嫡狂之最强医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墨十泗
年迈的老国公,不管是身子还是身手,都不及他亲自培养出来的温含玉,他根本挣不开温含玉的手。
“那不然呢!”说到这个,老国公就更来气,“要不是你这个不省心的孩子成日里为了乔晖那小子哭哭哭的老夫看了心疼,老夫用得着去求乔稷老小子吗!”
“太爷爷什么时候和皇上说的”温含玉又问。
“两个多月前,也就初冬的时候吧。”老国公捋着自己下巴的短须认真想了想,忽尔觉得不对,他怎么让含玉这孩子把问题给带偏了!“你问这个干什么老夫现在可不是在说这个事情!”
温含玉心中了然。
原是如此,否则皇上怎会以太子侧妃之位来赏赐她,不过是终于觉得她勉强够这个格给他的儿子做妾了,才想着兑现他曾答应过的太爷爷的这个事情。
否则怎会两个多月过去了,他才“想起”这个事情来
“太爷爷你先别急,容含玉先问你几个问题行不行”温含玉不再按着老国公的肩头,转为搂住他的胳膊。
“不急!这可是天大的事情!怎么让我不急啊!”老国公一副“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听”的犟模样。
“太爷爷。”温含玉毫不在意老国公的态度,反是搂着他的胳膊晃了晃,瑟着肩道,“这院里可冷,咱到屋里去说好不好”
一听温含玉说冷,老国公顿时就心疼了,赶紧转身朝屋里走,“好好好,先回屋先回屋,可别冻着老夫的乖含玉了,不然可要心疼死老夫哟。”
温含玉眸中有些小得意。
温含玉挨着老国公坐下,仍是搂着他的胳膊,与在外人面前冷漠的她不同,在老国公面前的她,就只是一个乖巧懂事还爱笑的寻常姑娘。
“太爷爷觉得太子人好吗”屋里没有外人,温含玉有话即直说,无需避讳。
“不如何。”老国公也是有话明说。
“那太爷爷觉得太子侧妃这个名头配得上含玉”
老国公想也不想便果断摇头,“配不上,连乔晖都配不上我乖含玉。”
041、愧疚
长平城的冬日向来寒冷,雨雪皆是寻常。
这灰蒙蒙的天不知何时起开始下起了雨,愈下愈密,一时半会儿没有要停歇的迹象,让这本就寒冷的天愈发冻人。
乔越等在国公府门外,他低着头,将罩在头上的兜帽拉得低低。
显然,他并不想让旁人看到他的脸。
他心里庆幸这天下起了雨,让这朱雀坊里各府上的人都窝在了家中未出得门来。
一刻多钟后,前去禀告的门子复返,客气道:“这位公子,我家大小姐让小的来背你进去。”
乔越微怔,用力抿了抿唇。
他是忘了,这儿不是平王府,他亦独身一人,单就这府门处的一道门槛,他就无法入得去。
“那就……”即便不想劳烦对方,乔越也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有劳了。”
门子在乔越面前半跪下身,乔越伸出手摸索着伏上他的背,由门子背着他入了国公府,他的轮椅则是由跟着门子一道而来的两名家丁抬进了府里来。
门子背着他过廊桥穿花庭,乔越心算着时间,觉着不对,不由问道:“敢问兄台,贵府大小姐可是在前厅”
无论谁人府上,见客皆在前厅,方显周到有礼,国公府理当如是,只是这前厅是否远了些
“不是的这位公子。”虽然是个残废,但其是温含玉的客人,门子不敢有丝毫怠慢,“大小姐让小的将公子背到花语轩。”
“花语轩”
“花语轩是大小姐起居的庭院。”即便觉得这极为不妥,但身为下人,他们也无权过问,更无权指责。
乔越觉得,这位温大小姐的行事作风似乎从不在寻常范畴上,更甚是她还不听劝。
不若他在院外把话说明,便不进院了,于一个闺中姑娘名声不妥。
谁知根本由不上他说什么,站在花语轩院门外等着青葵不待门子走近,她便已迎上来道:“大小姐吩咐到屋里去。”
“这位姑娘……”
“大小姐说了,王爷若是说什么进去不妥名声不好的话,就把王爷扔在这儿,也不用见我们大小姐了。”青葵不听乔越把话说完,便打断了他。
“……”乔越被迫噤声。
青葵觉得,她家大小姐还挺明白平王爷心里想什么的,这不,他没话了。
温含玉的花语轩里十二个时辰都燃着炭火,即便她不在屋中,炭火也从不会断,因为她需要一个暖洋洋的屋子,一丁点的寒她都不想受。
乔越置身在这暖意融融的屋子内,他在圈椅里坐得笔直,动也不敢动。
温含玉并未说话,只是隔着桌案坐在他对面,托腮看着他。
他这是能自己从平王府到国公府来,不若以后施针都让他过来,省得她到他那儿去挨冻
“温姑娘放心。”拘谨地坐了好一会儿,乔越这才终是稳住了自己紧张的心,抱歉地与温含玉道,“在下一路来戴着兜帽,坊间无人,并无人看到在下到贵府来。”
温含玉本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这一听得乔越的话,蓦地拧起了眉,“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个”
“不是。”乔越赶紧解释道,“在下是为……”
乔越慢慢抓紧腿上的衣衫,愧疚道:“为圣上赐婚一事而来,在下拖累了温姑娘,但请温姑娘放心,在下稍后即进宫求圣上收回成命。”
父皇心中欲作何打算
为何要将温姑娘许配给他
他一个戴罪的废人,如何配得起她
这无疑是将她往火海里推!
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害她。
“你怎么求”温含玉盯着乔越头上虽往后拉开了些但仍半罩在头上的兜帽,觉得碍眼极了,“抗旨你拿什么来抗”
乔越低下头,紧紧咬了咬唇,复而抬起头,沉声道:“温姑娘无需担心,在下定能将此事解决。”
他也不知他该如何求父皇收回成命。
可他知绝不能因为他而害了温姑娘此生。
若当真无法,他这条命……不要也罢!
没有了他,敕旨自然也生不了效,往后,她依旧能嫁得个好人家。
再不能因而害了别人。
不能。
乔越这些日子来已生得颇长的指甲因为他紧握的双手而嵌进了他的掌心里,几乎要嵌出血来。
“我是不担心,我只是想知道——”温含玉将托着腮的手放下,敛了面上漫不经心的神色,眉心紧拧,死死盯着乔越,不悦道,“你就这么不想娶我”
乔越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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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娶否
隔着桌案,乔越都能感觉得到温含玉的鼻息,能闻得到她身上足以让他乱了鼻息的馨香。
她离得他很近,她的脚尖踮起,整个身子都撑在了桌案上,若非乔越往后靠去,怕是她已经碰到了他的额。
闻着不断拂入鼻腔内的微甜馨香,乔越鬼使神差般点了点头,红着耳根,低声道:“好。”
乔越看不见温含玉露出了小小贝齿的愉快的笑,他若是瞧得见,怕是要将他的神魂及心跳都遗在了这儿。
“你这斗篷怎的湿哒哒的”还未抚上乔越的发,温含玉先将他肩上早然被雨水浸湿的斗篷解开。
她的手背碰到乔越的下巴,令乔越将身子绷得更直,耳根更红。
“头发也湿了。”温含玉有些不悦,而后唤候在屋外的青葵道,“青葵,拿块干棉巾来,将炭盆也移过来。”
“是的大小姐。”青葵当即照做。
乔越本想说不必麻烦,可感受着温含玉的十指一下又一下缓缓从他发间穿过,他忽然间很想在这花语轩多留一会儿,一会儿便好。
温含玉从没有伺候过别人,她只摆弄过不计其数的死人,但她这儿却在为乔越用棉巾擦干他湿漉漉的长发,虽然动作有些笨拙,却没有丝毫不耐烦。
“其实我没想到皇上竟真的赐婚了。”说来温含玉倒觉得有些愧对乔越,若不是她在皇上面前说她的心仪之人是他,他今日就不会接到这张敕旨。
他还真的是君无戏言了。
她只是不明白,她心仪乔越又如何他为何会因此动怒
“温姑娘你……”乔越稍稍吸了一口气,好以给自己稍一些勇气,只听他迟疑着紧张着问温含玉道,“觉得何为成婚”
温含玉觉得将他发上的雨水擦得合适了,将棉巾扔到了一旁,终于能满足地抚上他的墨发。
听着他声音低低轻轻的声音,她想也未想便道:“成婚就是从今往后我搬去你家住,以后和你睡和你过。”
“……”乔越心猜温含玉许是根本不了解何为成婚,果不其然……
温含玉此时不经意碰到了乔越的耳朵,那滚烫的温度让她微微一怔,当即撩开他的长发来看,只见他两只耳朵仿佛被火烧着了似的红通通的,不由问道:“乔越你耳朵怎么这么红”
“没、没什么。”乔越忙抬手拨下些头发挡住自己通红的耳朵。
温含玉觉得有些不对劲,当即躬身往前瞅,瞅乔越的面色。
黑鸦的确是这么和她说的啊,她看的和情爱有关的那几本书里也是这么写的啊,成婚就是两人往后一起睡一起过日子,难道她说的不对
“你的脸怎么也这么红”温含玉边说边摸向他的额,“别是又生了热病”
坐在圈椅里的乔越避无可避,绯红从他的发迹一直蔓延到脖根,心跳快得更是想要从胸腔里蹦出来,着急又紧张道:“没、没什么,就是觉得……有些热。”
“热”温含玉看一眼就放在他身侧的炭盆,有些不相信,“当真”
这不是刚合适的温度的热什么热
“当、当真!”乔越忙道。
温含玉用脚将炭盆往旁挪开了些。
过了会儿,乔越才在那双柔柔抚着他头发的柔荑下渐渐静下了心。
他知道自己不该,可他难以克制不住自己总是因她而狂跳的心,在她面前,他多年军中生涯历练得来的冷静总是轻易就被击碎。
“暖吗”看乔越那本是被冻得发紫的双手渐渐恢复些血色,温含玉淡淡问道,“这屋子,暖和吗舒服吗”
屋里很暖,温含玉的双手也很温暖,不仅温暖,亦很柔软。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感受过这般的温暖了。
乔越微微点头。
“那你自己屋里为什么总是冷冰冰的”去过立苑十数回,那儿从没有过一
043、兄弟
天欲雪。
乔陌站在立苑中,站在那株光秃的杏树下,抬手抚过那光秃秃的枝头,眼神微黯。
乔越正拉开屋门要出得屋来,乍一见到院中的乔陌,怔了怔,随后微微笑了起来,语气也是温温和和的,“阿陌怎的来了也未让人先来告知我一声。”
“哥。”乔陌闻声转身看向乔越,也笑了起来。
与乔越的笑不同,在乔越面前笑起来的乔陌像个无害的孩子,乔越的笑则是温柔中带着久经历练后沉积下的沉稳。
“许久未来,哥这儿还是老样子,一点没变。”乔陌笑着朝乔越走去,走到他身后,推着他从屋里走了出来,“就是这株杏树好像又长大了些。”
乔越并未拒绝,由着他推着自己。
“尤记得当初你我一起种下它的时候,它才和那时候的你一样,就这么一丁点高。”乔越边说边伸手比划了一个矮矮的高度。
乔陌笑意更浓,只听乔越又问道:“你的那一株可还好”
乔陌的眸光晃了晃,笑着回道:“自然是好,比哥这一株长得更高更大。”
“就像阿陌一样,长高了也长大了。”乔越笑得温柔。
“瞧哥说的好像我还是个孩子似的。”虽是无奈的话,可乔陌面上依旧笑盈眉眼,“我才比你小五岁而已。”
在任何人面前似都不爱笑的乔越,在面对乔陌时嘴角却总是扬着温和的笑,听着乔陌的话,他笑得更温和了,“总是将阿陌当孩子看,险忘了我们阿陌早就长成大男儿了。”
“除了哥你,可没人觉得我还是个孩子。”乔陌边说边推着乔越转了个身,往屋中去,“天寒,哥身子不好,我推哥回屋。”
然,屋中的寒冷让乔陌沉了沉眼,“十六哪儿去了这屋中如此冷,十六怎的不将炭盆燃上”
“不怪他。”乔越微微摇了摇头,“是我不让他燃的,阿陌若是觉得冷,不若喝些酒暖暖身子如何”
“哥你……”
“是阿陌最喜爱的杏花酒,今春杏花开时我亲自酿的。”乔越笑着打断了乔陌的话,“阿陌可要尝一尝”
乔陌嚅了嚅唇,似还想说什么,然他只是又笑了起来,欣然道:“当然,不过尝一尝可满足不了我,我要把哥酿的杏花酒都喝完了才走。”
“那我去拿来。”乔越说着就要离开,却被乔陌按住了双肩,阻了他道,“我去拿,哥你坐着就好。”
乔越并未客气推拒,“酒在——”
“我知道。”乔陌抢着话笑道,“老地方嘛。”
“嗯。”乔越浅笑点头。
“哥你坐着,我去把酒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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