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狂之最强医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墨十泗
功与名他都已经没有,建安他也再回不去,他身上再没有什么是值得人嫉妒值得让人剥夺的了。
他如今有阮阮就够了。
无论他是谁,阮阮都对他不离不弃,这就够了。
他已经很知足。
“阿越”温含玉懒洋洋睁开眼时,发现乔越不知何时已经醒来,正含情脉脉地盯着她看。
乔越低下头,将头轻轻抵在她的额上,鼻尖轻碰着她的鼻尖,柔声道:“可是我吵醒了阮阮”
温含玉摇摇头,“不是。”
“那就好。”乔越亲昵地蹭蹭她的鼻尖。
他的鼻息里还残留得昨夜的酒气,温含玉嫌弃地抬手将他的脸推开,皱眉盯着他,用质问一般的口吻问他道:“干什么把自己喝得烂醉”
蹭不到她的脸,乔越便用脸蹭蹭她的手,不慌不张道:“遇到了些想不开的事情,唯有一醉能解千愁,所以就忍不住去喝醉了。”
温含玉被他一脸镇定的解释弄得有些怔怔,她将他盯得更紧,“你还说得挺有道理昨天你和薛清辰去做的事情不顺利吗”
“顺利。”乔越用唇抿着她的手指,像个黏人孩子似的。
温含玉依旧皱眉,又问:“那想不开的事情,你想开了没有”
“想开了。”乔越点点头,轻咬住了她小指指头,一边道,“有阮阮在我身边,没什么事情是能让我想不开的。”
温含玉不解,“是和我有关的事情”
“不是。”
“那关我什么事”温含玉想要把手收回,谁知乔越非但不松嘴,反是将她的无名指也咬住了。
“因为阮阮是我的良药。”乔越眉目柔情,“能解我心中所有烦忧。”
几乎不曾有过脸红心跳的温含玉此时此刻看着目光灼灼且认真的乔越,心突然加快了些速度,还有一种像是吃到了糖水时才会感觉到的甜味。
奇妙却令人欢喜的感觉。
“我这么厉害”温含玉将信将疑,她是会解毒没错,但是她却不会治人的心病。
“当然。”乔越看她澄澈的眼,忍不住在她眼角亲了亲,“所以阮阮要一直在我身旁,一辈子都与我在一起。”
“好啊。”温含玉笑着点点头,搂住了乔越的脖子,“我喜欢你啊,当然是一辈子都会和你在一起的。”
乔越将她整个儿紧紧搂在怀里,“阮阮不问问我是遇到了什么想不开的事情”
“你不是自己想开了”温含玉用手指绕着他的长发,“你都想开了那我就没什么好问的,你要是想不开的,那就跟我说说,或许我能帮你想开也说不定。”
想了想,她又道:“夫妻之间是不是就这样的”
乔越笑笑,“是。”
温含玉眨眨眼,“阿越,我对情情爱爱的事情不大懂,对夫妻之间的事情也不大懂,你要是懂的话,你怕是要多教教我我才会。”
“好。”乔越微微点头。
“那夫妻之间的第一件事情是不是要生娃儿”温含玉绕着乔越头发的手忽地往下揪着不动了,“阿越你说,我们的娃儿什么时候有”
“……”乔越觉得,有他的阮阮在,他往后余生绝不会孤单,更不会寂寞,亦不会再悲伤。
在回答完温含玉一连串奇奇怪怪的问题后,门外忽然传来急急的敲门声,伴随着阿黎着急的声音:“小姐姐小姐姐,你起床了没有你快
305、未来的路(3更)
羌国帝京的大狱乃是关押皇亲贵胄的死囚之地,守卫极其森严。
薛清婉如何都想不到,他们一直忠于圣上的薛家九族竟会被关押在这不见天日的大狱里,没有申诉之地,没有呐喊之门,唯有等到被处刑的那一天,他们才能再见到苍穹与太阳。
她已经喊破了喉咙,都没人能将她理会上一眼。
如今的薛家人,人人避之不及,又还会有谁敢理会
薛清婉坐在铺着枯草的角落里,双眼布满血丝,下眼睑上一片青黑,双唇干涸到开裂,血水都从那裂开的口子溢出来,眼中写满了绝望。
她手中死死攥着一只细颈小瓷瓶。
她死死盯着手里的这只细颈小瓷瓶。
只要她将这瓶中的药丸吞服而下,她就能随大姐去了,就不用再受这般看不到头的煎熬了。
大哥他……怕是不会再出现了吧。
就算大哥想要救他们,又要拿什么来救
又能救得了多少人
就在这时,此间牢门外有人走来,薛清婉毫无反应,依旧低头坐着角落里,一动不动。
不用想她也知道是狱卒送饭来了。
在这大狱里,除了会有人送来一日三顿比狗还不如的饭菜之外,再不会有人到她面前来。
她不想吃,反正吃不吃终究都会难逃一死,她吃不下这样的饭菜。
但这回送饭来的人却不是将饭菜搁下就走,而是打开了拴着牢门的粗大铁链。
薛清婉听着动静,这才机械般慢慢转过头来。
大狱中没有阳光,只有挂在墙上的火把照明。
昏暗的火光之中,薛清婉那双满布血丝的眼睛看着走进牢中来的人,蓦地睁大,不敢置信。
她张着嘴,却又因震惊而迟迟发不出一个声音来,只丢了魂似的定定看着来人走到她面前来,弯腰坐下,然后从怀里摸出一只油纸包递给她,心疼且温柔道:“小妹,这是你最喜爱吃的徐家的蜜饯,可要现在吃一颗”
薛清辰说着,就要将纸包打开。
薛清婉睁大的眼眶里刷的就落下泪来,同时一把扑到他怀里,将他紧紧抱住,嘶声哭道:“二哥——!”
可她这些日子里喊坏了嗓子,哪怕是嘶声大哭,声音却只能破碎在喉咙里,只发出低低的沙哑至极的让人需认真听才听得明白的字来。
二哥还活着……二哥还活着!
“二哥,对不起,对不起!”薛清婉哭得撕心,“我再也不会任性了!我再也不会任性了……”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听着薛清婉那几乎发不出声来的话,薛清辰也红了眼眶,只他终究是男人,也仅仅是红了眼眶而已,“对不起小妹,二哥回来迟了。”
薛清婉搂着他哭了好一会儿才忽然想起来什么,只见她惊惶地将本是搂着薛清辰推开,紧张道:“二哥你怎么会到这儿来!你快走!要是让皇上知道,你也会被关进来的!”
“二哥你快走!”薛清婉边说边慌忙地去推薛清辰。
“没事的,小妹不用担心。”薛清辰摇摇头,抓扶着薛清婉的双臂让她冷静下来,“我既然能到这儿来见你,自然是打点好了的。”
“如今这个时候,还有谁敢帮我们薛家……”如今薛家的处境让薛清婉根本不能为薛清辰的“死而复生”而高兴太久,她高兴过后心中只剩下紧张与不安,她想着薛清辰说的话,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难道二哥你——你去找了那荣亲王!”
今时今日,放眼整个羌国,根本没有任何人敢帮他们薛家在皇上面前说上一句话,更别说有谁人敢冒满门抄斩的危险来这大狱看上他们薛家人一眼。
除了那个祸害荣亲王,她再想不到别人。
薛清辰并不打算相瞒,他点了点头,承认道:“是。”
“二哥!”薛清婉像从来没认识过他的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好像他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似的,“二哥你知不知道我们薛家如今落到这步田地就是因为他!二哥你竟然——竟然还去求他!”
薛清辰平静地看着情绪激动的薛清婉,并未解释什么,也不想解释什么。
所有的事情,他都看得清楚。
有罪的不是荣亲王,不过是没有人敢把罪名强加到那个万万人之上的南门川身上罢了。
荣亲王的为人他清楚,连原本对他恨之入骨的方超都心甘情愿将他奉为主子,这不是一个真正可
306、绝望(1更)
曾经车马不绝的薛家,如今门前只有寒风。
寒风在浓沉的夜色里显得更为冰冷。
曾经在夜色里最为明亮的府邸,如今只余下漆黑一片。
朱漆大门前两盏崭新的纸糊风灯上不知何时被爬上了蛛网,似乎在也没有点亮了的机会,在夜风里摇晃不止。
薛清辰手中提着一盏风灯,站在薛家的朱漆大门前,看着牢牢贴在门上的封条,抬手想要揭下,最终却还是垂下了手,转身往偏门方向走去。
比正门小去许多的偏门虽也贴着封条,但不似正门那般贴得牢牢,薛清辰将风灯放在脚边,小心翼翼地将门上的封条揭下,再提起风灯走进去。
漆黑的夜,无人的街,没有人瞧见也没有想到如今人人避之不及的薛家还有人敢偷偷进去。
风灯的火光消失在侧门后,除了那被小心揭下的半截封条在风中翻动,一切如常。
薛清辰慢慢走在薛府的回廊上。
他不过是离开短短几个月而已,如今走在这他自小长大的府邸里,他却有一种自己离开了许多年的感觉。
没有人,没有光,除了漆黑的夜色与寒冷的夜风,就只有他自己。
安静得风声清晰非常。
他没有去往前厅,也没有去往他的庭院,而是不疾不徐往庖厨的方向去。
在此之前,他从来没有到过薛府的庖厨。
他是饿了还是渴了
他既不饿,也不渴。
庖厨里乱糟糟的,显然是被人肆意翻动过,尤其是蓄水用的大缸里,盖子翻在了一旁,盛水用的木瓢浮在只余了一半水的缸里。
地上有被老鼠拖动却没有吃完的小半个馒头。
挂在房梁上的干肉只余下半吊,从剩下的那半吊干肉的撕口上看,显然是被人用力撕下而不是被刀割下的。
若是厨子用干肉来入菜,只会割而不会是用力撕。
而就算薛府上下都入狱甚至被查抄了整个府邸,官府也不至于会将小小庖厨翻成这般情况。
不过是君子不入之地,有什么值得来抄找的
在薛府被封之前,向来对下人管教甚严的庖厨也绝不会是这般乱糟糟的情形。
这只能说明,这庖厨乱成这样,是在薛府被查封之后。
被查封之后的薛府,又还有谁会来
薛清辰扶着大缸缸沿,弯下腰,拿起浮在缸中的木瓢,舀了一瓢水,喝了一口。
冬天的水犹如放着冰霜,流入肚腹,冷得整个人都变得异常的清醒起来。
他哈了一口气,拾起那被扔在地上的缸盖,在大缸上盖好,将木瓢倒扣在上边,这才将放在案台上的风灯拿起,离开了庖厨。
迎着凛冽的寒风,这一回,他踩着夜色走向的是薛清陇的院子。
他走得很慢很慢,慢到他好像走着走着随时都会停下来再也不走了似的。
可他尽管走得很慢,他还是在移动,再移动。
往前,再往前。
当他走到薛清陇院子的月门前时,他离开庖厨后一路都没有停下过的脚步停了下来。
在他重新抬起脚的一瞬间,忽然有一把冰冷的武器指到了他咽喉上来,哪怕他身手平凡,他也能清楚地感觉得到那武器上的冰冷,冰冷中的杀意。
可他不仅不闪不避,更不慌不乱。
他就静静站在那儿,冷静如斯。
那把武器是从他身侧横过来,此刻就在他咽喉处不过半分的距离,只要他动上一动,对方当即就能让他身首异处。
风吹着他手中的风灯不停摇晃,明明灭灭的昏黄火光之中,看不见匿在黑暗中的对方,却能看得清那指在他咽喉前的武器是什么。
是枪头。
被打磨得锋利的枪头在摇晃的光线中泛着森寒的白芒。
薛清辰只要咽一口唾沫,他的喉结都能碰到那锋利的枪头上。
就在这时,只听他身侧的黑暗中响起低低却震惊的声音:“二弟!”
紧听“唰”的一声,那横在薛清辰咽喉前的长枪被收回。
他转过身来,将手中的风灯也转了过来。
火光照亮了那从黑暗中朝他走近的人。
身材魁梧强壮,手中一杆长达一丈三尺七寸的长枪,纯精钢的枪头,纯精钢的枪杆。
薛清陇!
但此刻的他却不是往日里的威风凛凛,眼下的他,不仅满面虬髯头发蓬乱,两只眼眶更似浮着淤青一般,眸中的红血丝已然覆满他的眼白,令他的双眼看起来好似充血了一般。
除了他手中的那杆枪还是和原来一样之外,这般的他若是出现在人前,旁人只怕一时之间都认不出他来。
他还是他,却也不再是他。
他手中的枪,即便被他握在手上,却也不像是他的。
“大哥。”薛清辰看着模样狼狈不堪的薛清陇,平静地唤了他一声。
只当他话音才落,薛清陇便一巴掌狠狠掴到了他脸上来!
响亮的巴掌声在安静到仿佛死寂一般的夜里清晰到刺耳。
常年驰骋沙场的薛清陇的一巴掌,莫说薛清辰这般身子骨虚弱到日日靠药石来续命难以承受,便是身体康健的正常人,也都难以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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