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狂之最强医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墨十泗
只见薛清辰被他一巴掌生生掴得摔倒在地,更是被掴得当即吐了一大口血。
可他却只是抬手擦掉了嘴角及下颔的血,将嘴里的血咽入喉中,而后慢慢地撑起身站起来。
307、你不配!(2更)
这个声音,让急于避开身的薛清陇神色大变。
只见他充血般的双眼里先满是震惊,继而尽数化做狰狞。
“乔、越——!”薛清陇愤怒到声音颤抖,手背上以及额上的青筋尽数暴凸而起!
“咳咳咳咳——”在得以重新呼吸的薛清辰的咳嗽声中,乔越有如鬼魅一般从黑暗中出现,无声无息。
在他出声之前,根本让人察觉不到他的存在!
薛清陇亦然。
他死死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乔越,紧紧握着长枪的手不受自控地颤了一颤。
他眸中极致的愤怒与仇恨深处,是他自己哪怕察觉到了也不愿意承认的恐惧。
他心口大幅度地起伏着,他大睁的双眼恨不得将乔越剜骨削肉。
他浑身的气血都在翻腾着上涌,显然他从没有想过乔越会出现在羌国,会出现在薛家府邸里!
如同在苷城城头的那远远一见时,他根本不敢相信中了他薛家不解之毒的乔越不仅没有成为一个真真正正的活死人,甚至重新站了起来,更是夺占了苷城!
他有多恨乔越,此刻心中就有多愤怒多震惊。
“薛清辰!”只见薛清陇将手中长枪唰的一挥,直指薛清辰,暴喝出声,“你竟然勾结乔越!你当如何有颜面去面对所有薛家人!”
薛清辰只是神色悲伤地看着他,并不说话。
他没什么好说。
他的确没有颜面。
但是事到如今,除了乔越,没有人能帮他救得了薛家九族。
相较于薛清陇的暴怒,乔越冷静得太多太多:“二公子行得端立得正,任何一样都胜过薛将军无数。”
只是不同于面上的冷静,乔越四肢百骸里血液翻腾冲涌的程度不亚于薛清陇。
仅仅是看着薛清陇,他就像看到了他的十五万弟兄在他眼前血流成河的情景。
他不是圣人,他没有办法让自己不愤怒。
“哈——!”薛清陇忽然仰天大笑一声,看着薛清辰的眼神就像要他生生撕裂开了似的,“薛清辰,当初你劝我留乔越一命,从那时起,你就已经与他勾结在一起了对不对!”
“可惜我竟如此相信你!你就是个叛徒!”薛清陇厉声指责。
薛清辰张张嘴,想要解释,却终究什么都没有解释。
他摇摇头,他心中究竟是作何想法,如今都已经不重要了。
“大哥,我不能让你再继续错下去。”薛清辰痛苦道,“我不能让全族人的性命就这么没了。”
薛清陇死死盯着他,好一会儿才不可置信又咬牙切齿道:“你今夜出现,是想要我的性命”
薛清辰沉默。
并不是所有的问题都需要明言回答。
他的沉默就是他的回答。
“你和乔越勾结在一起,想要借他的手将我除掉,好让你自己坐上薛家家主的位置!”薛清陇气得浑身都在发抖,只听他又是仰天狂笑一声,“说得好听是要救全族人的性命,不过是想要你的狼子野心得以理所当然而已!”
“想要我的性命,做梦!”薛清陇将手中长枪握得死死,他把目光从薛清辰身上移到乔越身上,“乔越,我能让你生不如死一次,就能让你生不如死第二次!”
他的话音才落,他便已甩着手中的长枪朝乔越攻去!
沉重的长枪一旦挥舞起来便是强劲到让人根本近不得身的气势,加上薛清陇那足以搬山的力道,其威力就更是大增,仿佛要将周遭的一切全都绞碎在他的枪风中!
“铮嗡——”只听尖锐刺耳的兵器交碰的声音划破冬夜的死寂,震到人两耳发麻,有如雷鸣在心口,让薛清辰根本无法承受,当即又是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
若非他身上有阿黎的蛊虫
308、乔越与霸王枪(1更)
哪怕只是看见背影,薛清辰也能看得明白,尤自立在月下的,是乔越。
他右手仍握着剑,左手却不是空空如也,而是——
握着他的霸王枪!
他竟然——在与薛清陇交手的过程中就从他手中夺回了霸王枪!
从那能将人撕碎的烈烈枪风中夺回霸王枪!
并且,毫发无伤!
看着乔越,薛清辰屏住了呼吸。
此刻他的心中,是对乔越的叹服,对强者的叹服!
“呕——!”被击飞到屋墙上的薛清陇忽地喷呕出一大口血来。
他想要站起身,可他的背才稍稍离开屋墙便又重重跌靠回去,反而再一次吐出一口血来。
显然他是受了极重的内伤。
他双眼更红,其中杂糅着愤怒、不甘以及惊骇。
乔越站在他与薛清辰之间,冷冰冰地看着他,却是问薛清辰道:“二公子,你还有何话要说”
薛清辰看向薛清陇,并未回答乔越的问题,而是对着薛清陇跪了下来,尔后朝他深躬下身,重重磕头。
胜负已分。
他与大哥之间,再无话可说。
倒是薛清陇,张嘴想要说什么,然就在他张嘴的一瞬间,一道寒芒朝他飞来!
朝他的咽喉飞来!
他想避,可此刻深受重伤的他根本就避不开!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道寒芒穿透他的咽喉!
乔越本是握在手中的剑此刻在薛清陇颈前微微摇晃。
那柄剑穿透了他的咽喉,将他钉在了屋墙上!
他死死盯着自己脖子前的剑,不可置信,以致他的双目几乎大睁到要从眼眶中暴突出来。
他就在这副模样中咽了气。
他死也想不到他竟然会这般狼狈的模样死去。
就像他死的都不相信他会死在乔越手中一样。
哪怕他不甘心。
他终究是败者。
他至始至终都是乔越的手下败将。
而看着咽气的薛清陇,乔越心中也是不甘。
他想堂堂正正地和薛清陇在战场上较量,他想将他在战场上活捉,将他押到鹿河,在死去的兄弟们面前将他杀死。
只是,不仅是他再没有披甲上战场的机会,薛清陇也没有,他们永远在战场上遇不到了,他只能选择在这漆黑的冰寒夜将薛清陇交手。
哪怕他将薛清陇诛杀,他也带不走他的尸体让他到鹿河上去伏跪。
薛二公子当初求得薛清陇留得他苟延残喘的一命,或许当时就已经注定他只能用这种方法来了结了薛清陇的性命。
乔越闭起眼稍稍深吸了一口气,吐气时睁开眼,将已经夺回手中的霸王枪一个反手竖握在身后,转过身来看向仍伏跪在地的薛清辰,神色已然恢复了平静,淡淡道:“二公子,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薛某多谢乔大将军成全。”薛清辰没有抬头,他声音里是隐隐的颤抖,“薛某……还有一不情之请。”
乔越在他面前停住脚:“二公子但说无妨。”
只见薛清辰从怀里摸出一朵纸折的莲花,将其双手递给乔越,艰难道:“烦乔大将军路过青川城之时,能替薛某将这朵莲花交给玉芝姑娘,告诉她,薛某怕是要对她食言了。”
乔越定睛在他手中那朵折得栩栩如生的纸莲花上,伸手接过。
薛清辰当即道谢:“多谢乔——”
然,他话还未说完便被乔越打断,“我可以帮你把这朵纸折莲花交到玉姑娘手中,但是你的话,我不会帮你带到。”
薛清辰愕然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乔越边将那朵纸折莲花收进怀里边道:“想与她说什么话,二公子办完所有的事情后,自己去说,对女人食言,并非君子所为,在我眼里,二公子可不是小人。”
薛清辰眸中的神色愈发错愕,随后见他艰涩地扯了扯嘴角,惨然微微笑道:“事情办好,届时薛某怕是已没有命在这世上了,还如何做到不食言”
“如今事情可是到了最后一刻了”乔越一瞬不瞬看着薛清辰,“若是没有,二公子现在下定论还为时尚早。”
薛清辰久久说不上话来。
他不知自己心里此刻是绝望还是感激。
乔越伸出手,在他肩头拍了拍,不再说什么,只是从他身旁走过,往府门外的方向走去。
薛清辰忙转身看他,急切道:“乔大将军如今霸王枪在手,怕是这回去的路并不好走,一路当心!”
乔越并未说话,也未回头,只是抬起他空着的那只手,在空中挥了挥。
“多谢乔大将军这些日子里来照顾。”薛清辰对着他的背影“咚”地磕下一记响头,沉重却诚挚道,“珍重!”
久久,久久,直到他跪到浑身发麻,他才慢慢从地上站起身,慢慢地朝已经死去的薛清陇走去。
他颤抖手将那钉穿薛清陇咽喉的长剑拔出,薛清陇大睁着眼的尸体瞬间便摔落在地。
薛清辰蹲下身,抬手替他将死不瞑目的双眼阖上。
他就这么一动不动地跪坐在薛清陇的尸体旁良久,不见他扔下手中的剑站起身,反是见他将那利剑举起,对着薛清陇的脖子削了下去!
脱离的身体的头颅在地上滚了滚。
自小到大哪怕活得再艰辛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的薛清辰此刻像个找不到家了的孩子,哭出了声来。
乔越借着夜色无声无息地回到客栈的时候,温含玉早已睡下,且已睡熟。
她似乎正在做着什么好梦,使得她睡着了还抿着嘴轻轻笑了笑。
她并不知道乔越已经回来,也不知道这会儿正坐在床沿上看着她。
看她睡得如此香甜,乔越并不想吵醒她,可他这回儿却又不得不叫醒她。
他在铜盆里洗净了手,擦干且还相互搓着掌心搓出了些暖意后抚上温含玉的脸颊,轻声唤她道:“阮阮。”
好梦中的温含玉拧起了眉,从被子里
309、要酒喝(2更)
哪怕乔越已经将他的霸王枪裹得严严实实,但单就它那长度就已经太过显眼,他们这一路回去的确如薛清辰所言,并不顺利,也不容易。
他们换了数条路,已尽量做到了不引人注目,但在经过八木镇时,乔越终究还是解开了裹在霸王枪上的布巾,硬是单枪匹马杀开了一条路,一手握枪一手执着缰绳,朝着芜城方向疾驰而去。
温含玉与他共乘一骑,在他身后环紧着他的腰,听着耳旁的烈烈风声以及他们身后不断疾射而来的箭矢声,浑身的血液兴奋到叫嚣。
她觉得,这才是乔越应该有的样子,一匹野狼,一头凶豹,一只苍鹰!
梅良与阿黎共乘的一骑紧随他们身后,阿黎驾马,梅良断后,以他那气势如虹的剑气格挡住他们身后的所有危险。
阿黎双腿紧紧夹着马肚,紧握着缰绳的双手手心里不断沁出细汗,可见她很紧张。
然这紧张之中,她眸中迸射而出的是如同温含玉一般的兴奋与激动。
这是她在苗疆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她从来没有哪一回能在危险之中驾马狂奔得如此酣畅淋漓。
此时此刻,她的心中交杂着各种感觉,却独独没有恐惧。
梅良在她身后,足以令她无所畏惧。
这样的感觉,真好!
守在芜城城墙上的姜国士兵们远远就看到了乔越手中的霸王枪,有认识这杆枪的士兵不敢置信地定定看着马背上的乔越与他手中的长枪,激动得眼泪现在不能自控。
他们迫不及待地冲下城楼,为归来的乔越将城门大开,忍不住喊叫道:“阿执大将军带着霸王枪回来了——!”
有士兵急匆匆去将此事告诉乔陌,可当乔陌赶出来时,却又有另一侧城门的士兵匆匆来报:“将军!阿执将军他、他从东城门离开了!”
乔陌愣住,急忙赶往东城门。
他站在城墙之上,顺着城墙上的士兵所指,看见了那愈行愈远绝起尘嚣、看着并不打算停下更不打算回头的两匹马,马匹已经离了很远,他已看不清马背上的人,唯能看见霸王枪在阳光下熠熠耀出的光。
那是打下西疆土地的长枪,那是开拓西疆土地的将军,如今枪在人在,他却已经不打算留在西疆。
风吹得乔陌肩上的斗篷猎猎翻飞。
他伫立在城头上许久许久,久到那驰远的马匹与霸王枪上的光芒早已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他仍旧定定看着那个方向。
他搭在垛口上的手死死握成拳。
哥……
阿黎很诧异也很不解,以致她用手肘撞撞身后的梅良,问他道:“没良心,咱都跑了快整整一个白日了,很快就要天黑了,王爷头儿怎么还往前走不是应该在芜城歇下了吗”
芜城以西那是羌国的地盘,他们这么没日没夜地赶路她能理解,但这芜城明明已经是姜国的城池了,羌国就算有人追得上他们也仅到此为止了,更何况羌国没人追得上来,他们不是已经安全了吗为啥子还要继续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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