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狂之最强医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墨十泗
温含玉难以置信。
她缓了缓,才又道:“那也保不准有人和他一样聪明的,阿越你确定你不帮他多拿几张灯谜过来”
“阮阮言之有理。”乔越赞同,“那阮阮与阿黎姑娘在旁等等,我去看看小师叔有无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去吧。”
待乔越挤进了猜灯谜的人群里,温含玉的面色瞬间恢复成寻日里的淡漠,她看一眼挤在梅良身旁兴奋地等着他给她赢花灯的阿黎,并没有上前去将她拉出来与她在旁好好等着就是,而是转身从人群边走开了去。
她才从人群离开,又见到了方才那个卖糖葫芦的男人。
男人朝她走来,热情地问:“姑娘要吃糖葫芦吗”
“来一串。”温含玉看向男人的左边衣襟,只见他黑
322、巫即(2更)
温含玉将手中折成细条的小笺打开。
小笺上用蝇头小楷写着寥寥两行字而已。
建安如常。
事已查到:天独山,梅凌。
温含玉死死盯着“天独山梅凌”这个五个字,慢慢、慢慢地拧起了眉心。
逍遥楼的消息从不会有错,天独山门人就那么几个,能与阿黎所说的时间对得上号的人就只有两个人。
阿越的师父及师伯。
初一那日随他们去坟前上香,阿越师父的名字在墓碑上清清楚楚地刻着,叫席川,只有他师伯墓碑上的字已经被风雨模糊,只隐约能看清一个姓氏而已。
梅姓,梅良的梅。
阿越说过,梅良是由他师伯捡来养大的孩子,名字也是他师伯取的,随了他的姓,梅。
温含玉眉心拧得紧紧,她稍稍吸了一口气,将手中的小笺扔到地上,踩在脚底,蹍成碎屑。
片刻后,她才转过身去,看向那盏美不胜收的牡丹花灯。
要和阿黎说吗
黑巷。
从黑暗走出来的男人,年纪看起来三十上下,穿着五颜六色纹样的右衽短上衣,下着一条裤腿宽大的阔腿裤,绑腿由小腿一直缠到脚掌,赤着双足,脖上一个工艺繁复的银项圈,左耳上一只蝎子形状的银耳环,头上是藏青色的布条缠绕成的“帽”,右手上拿着一支竹笛,容貌平凡,却让阿黎仅是瞧着他一眼便浑身颤抖不已。
那只赤红色的小蝎子此时正爬到他的竹笛上,他神色平静地看着浑身不停颤抖地阿黎,用苗话道:“原来你就是蒙竹阿黎。”
“巫……”只见阿黎“噗通”一声跪在男子面前,同时朝他重重磕下头,唇色惨白,声音发颤,“罪人蒙竹阿黎,见过巫即大人!”
“原来你认识我。”巫即微微一笑,不气也不恼,只平静地看着跪在地上的阿黎,“不过你倒是挺让我好找的,不仅躲到了那奇奇怪怪的山上去,身旁还有高手跟着,真是让人好不容易寻到了这个机会单独见见你。”
阿黎不敢说话,只将身子伏得更低。
“好了,既然你已经过来了,那就随我回去吧。”巫即将那只小蝎子放到自己肩上,把手中的竹笛插回了腰侧。
阿黎震惊地抬起头来,“回去”
“怎么你不想回去”巫即挑眉,好奇地盯着她。
“我……”阿黎摇摇头,紧蹙着眉心,“我不是不想回去,而是族里交给我赎罪的事情我还没有完成,我还没有找到赤焰——”
“不用找了。”巫即打断了她还未说完的话。
阿黎愣住,眸中满是不可置信,“巫即大人说……不用找了”
“错。”巫即将食指竖在自己面前,摇了摇,依旧是平静淡然的面色与语气,“不是我说不用找了,而是巫姑大人说不用你找了。”
“为……为什么”阿黎惨白的脸上目光讷讷。
“你说呢”巫即不答反问,只见他又将自己方才才插进腰侧的竹笛取了出来,隔空指着她的心口,“巫姑大人的赤蛊,你的心有什么变化,她那儿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
小镇的房子建得并不密集,但因为与热闹的地方隔得颇远,只能隐隐约约听到那些熙熙攘攘的热闹人声而已,什么都瞧不见。
巫即正朝那热闹之处的方向看去,哪怕什么都看不到。
“你对那个中原男人动心了吧”巫即似叹非叹,“你难道不知我们乌离部族最痛恨的便是中原人吗你阿娘的下场你自己亲眼见到了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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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3、线索(1更)
百姓已经开始收摊,街上的行人渐渐稀松,直到静寂完全取代了热闹,本是被各色花灯照得亮堂堂的街道只留下寥寥几盏风灯在路旁铺面前随风摇晃,已经接近了子时的上元节在家家户户熄灯睡去之中过去了。
梅良仍站在他赢得花灯的地方,手里拿着那盏硕大的牡丹花灯,看着眼前已然黑漆漆的街道,面上没有任何表情,让人看不出他心中在想些什么。
他所站之处本是用木板搭建起了一个小小的高台,给赢得头筹的人瞪站之用,现下灯会结束,为了不影响明日他人做生意,台子已经被拆走,他就站在平地上。
他时而看看手里的花灯,时而看看前方又看看左右,显然是在等人。
只是,只有离去的人,而没有走来的人。
寒风料峭,吹乱了下山之前阿黎为他梳得整齐的头发。
乔越与温含玉一直站在旁处陪着他,温含玉神色微沉,乔越则是从人群开始散去时开始便一直蹙着眉,此刻仍旧没有松开。
“骨碌骨碌……”静寂的夜里忽然有车轱辘声由远及近,一盏昏昏黄黄的风灯在车上摇来晃去。
是前边他们吃过的那处卖汤圆的男人。
男人显然对他们印象很深刻,见着他们,他很是惊讶:“几位客人怎的还在街上啊这夜深了可冷了,客人们还是快些回去歇息的好,冻着了可不好。”
只见他边说边左右张望,又问道:“还有一个漂亮的小姑娘的啊,咋个不见了”
男人似乎已经习惯了没人理会自己,即便温含玉几人无人理他,他也不觉尴尬,而是自顾自地推着他装着炉灶以及桌凳的板车,逆着寒风离开。
当他从乔越身旁经过时,才听得乔越和气道:“天黑,兄台路上当心。”
忙碌了一天的男人登时心头一暖,只觉浑身的疲惫感都没有了,感激道:“好嘞!谢谢客人关心!”
很多时候,无数人认为无关紧要的一句话,恰恰能让人觉得前所未有的欢喜与暖意。
不过一句关切的话而已,男人的脚步轻快的不少。
还能赶在今天过去之前回到家,给孩子们还有婆娘下一碗汤圆吃!
目送男人走了一小段路,乔越才回过头来看向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梅良。
他为温含玉将被风吹飞了些的兜帽拉好,抬脚朝梅良走了去。
“小师叔。”乔越抬手搭到他肩上,“夜已深,先到客栈歇息吧。”
梅良有些讷讷地看向他,“那要是那个丫头回来找不到我们,不得急得跳脚”
“不会的。”乔越拍拍他的肩,压着心中无数的话,只道,“阿黎姑娘机灵,不会找不到我们的。”
梅良看一眼自己手中的牡丹花灯,终是点了点头,“哦,那走吧。”
“梅良。”温含玉忽然叫住了梅良,他转过头来,温含玉却欲言又止,“太冷了,走吧。”
她的双脚已经冻得没知觉了,急也急不在这一时了,还是先到客栈再说吧。
小小的镇子,客栈很小,客房也很小。
云水镇住店的人本就不多,今日又是节气,住店的人就更少,整个客栈安安静静的。
好在,暖和。
正因为店小客少,所以店家不仅给准备了炭盆,还热情地送上了自家煮的汤圆。
梅良坐在炭盆旁,一口一个吃着店家刚送上来的汤圆,也不嫌烫嘴,不过片刻便吃完了满满一碗,却是不够,还伸过手来把乔越那一碗抢了过去。
乔越并不介意,他要吃,他便让给了他。
梅良右手边放着他的朱砂剑,左手边放着他赢来的那盏牡丹花灯,温含玉看了一眼那盏花灯,把自己手里的那一碗汤圆给了乔越:“我不饿,阿越你吃吧。”
看着梅良把从乔越手里抢来的那一碗汤圆也都吃完,沉默了一晚上的温含玉终是问他道:“梅良,阿黎去哪儿了”
梅良想也不想便摇摇头,同时将碗里的甜汤仰头喝了完。
屋中寂寂,除了他呼噜呼噜
喝汤的声音,再没有其他声音。
乔越微蹙的眉心没有舒开,温含玉也没有再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得梅良道:“我不知道。”
“那你觉得她会去了哪儿”温含玉这才又问。
梅良默了默,又摇了摇头。
“我方才进到人群里找小师叔的时候,见着阿黎姑娘神色不佳地离开,小师叔,可是你又做了什么惹阿黎姑娘生气的事情”乔越也问。
梅良再次摇摇头:“我没有。”
他一直在忙着猜谜给她赢那个大花灯,他还能做什么惹她生气的事情
“梅良,阿黎可有和你说过她是为了什
234、真相(2更)
‘师父,小师叔的剑法是师祖教的’
‘蠢徒弟,你师祖都一把老骨头躺在坟里头了,你觉得他还能跳出来教你小师叔剑法’
‘……’
‘梅傻良的剑法是我那话不多两句的像个哑巴鬼一样的师兄教的。’
‘师父,我觉得小师叔那傻兮兮的性子和那傻兮兮的说话方式就是和您老人家学的。’
‘怎么着你是嫌为师傻兔崽子,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扔后山上去,让梅傻良不去管你。’
‘……师父您老人家智勇无双。’
‘这还差不多,可算没白教你。’
‘师父,我跟您到山上来已经两年了,缘何从未见过师伯’
‘他啊,当初我和他一起下山,我捡到了你这么个玩意儿,你师伯他说什么要去找一件能锻造得出天下第一剑的什么乱七八糟的鬼玩意儿,不知道他找到哪儿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死在外边哪儿了。’
‘……师父,那可是师伯,您老就不能说点好的’
‘难道我说的不好吗我这可是实话实说,这做人哪,可就是要实诚。’
‘……’
‘你师伯呢,下山还喜欢整个什么假名,大概是早些年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书看得多了,就有了这么个癖好,蠢徒弟,往后你要是在江湖上遇到个叫傅凌的家伙,就是你师伯了。’
‘傅凌……那师伯的本名又是什么’
‘梅凌啊,梅傻良就是他捡回来的傻儿子,跟了他的姓,他取的名字,记住了,日后为师不在了,你又还没有见着你师伯的话,见着傅凌的话,就是他,让他买好酒来给为师上坟。’
‘师父您老定长命百岁!’
‘蠢!你看看为师这副模样,能再活个三四年就不错了,还长命百岁。’
‘师父……’
‘记住为师的话了没有!’
‘记、记住了!徒儿日后若是在江湖上遇到一个叫傅凌的人,那就是师伯,定要记得让他买好酒来给师父上坟……’
‘这才是为师的乖徒弟。’
‘梅良,你过来。’
‘大师兄。’
‘你看看这块石头,是不是像火焰在水里燃烧一样。’
‘嗯。’
‘是不是很好看’
‘不觉得。’
‘蠢。’
‘大师兄下山三年,就是为了找这块石头’
‘嗯。’
‘找来何用’
‘铸剑用,铸一把天下第一的剑。’
‘哦。’
‘你想不想要天下第一的剑’
‘不想。’
‘滚。’
‘哦。’
……
‘梅良,你过来。’
‘大师兄。’
‘我觉得要将这块石头炼化成我想要的剑,还差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我的命。’
‘那不做这把剑了不行’
‘不行,我已经没有退路。’
‘那大师兄你要怎么做’
‘我要跳进熔炉,把我骨血和这块石头一齐熔化。’
‘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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