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狂之最强医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墨十泗
‘然后由你来把剑铸成。’
‘我不想铸这样的一把剑。’
‘你不想也得想!只有如此才不会给我们师门招来灾祸!’
‘什么灾祸’
‘你还当不当我是你爹’
‘当。’
‘那就照我说的做,什么都不用问!否则你现在就给我滚!’
‘大师兄,我……’
‘答应我!你没有选择!’
‘……我……我答应你。’
‘好、好,待剑铸成,就给它取名为朱砂,这样它就能时刻提醒你,什么当做,什么不当做,绝不能做像我这样的人。’
‘我不懂。’
‘或许会有那么一天,你会懂的。’
‘大师兄……’
‘放手!’
‘哗——!’是大师兄跳进熔炉的声音。
此时此刻,梅良看着自己右手边的朱砂剑,只
325、明白(1更)
芜城的上元节比以往任何一年都要寒冷,却比以往任何一年都要热闹。
芜城由姜**驻兵管辖尚不足半年时间,可百姓不仅已然接受了这一事实,甚至欢喜于这个事实。
毕竟姜**不仅不会像羌**那般苛待他们,甚至在岁首那日宣布了免去他们未来三年内的赋税。
不是减,而是免。
这于芜城百姓而言,这是他们有生以来听到过的最好的消息,上了年纪的老人甚至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还要一遍又一遍地问家中后辈才敢确信,而确信之后他们无不热泪盈眶。
他们在这芜城生活了一辈子,从来没有遇到过羌国减免赋税,哪怕是家中已经失去青壮的人家,都无法从官府那儿求得减去些微的赋税,这十余年来更甚的是还要从各家强征青壮去服役,没有了青壮的不少家庭可谓是塌了天,也不知道多少人家是死于这赋税徭役的。
可谁人能管谁人都不能管也不会去管。
如今姜国非但没有严管打压他们,反是给他们免去三年赋税,更是有道五年之内绝不会从城中强征青壮服役,这如何能不令那些终日活在沉重赋税之下的下层百姓欢欣鼓舞如何能不令他们的心向着姜国
这个上元节,无论是男女还是老少,都带着无比高涨的热情欢歌跳舞,整个芜城灯火通明,有如白昼。
乔陌站在城墙上,从垛口处看着城中通明的火光,看着那些面上洋溢着欢笑的百姓,他想随他们一起笑,可他却如何都笑不起来。
寒风烈烈地吹拂着他的衣裳头发,也吹涩了他的双眼,令他不得不暂且稍稍闭上双眼。
就在这时,有人将一领厚实的斗篷披到他肩上,动作轻柔。
他缓缓睁开眼,夏良语边为他系好斗篷的绳带边柔声道:“这城头上风这般大,怎的也不把斗篷披上要是着了凉怎么办”
“不会的。”看到夏良语,听着她温柔的声音关切的话,乔陌本是淡漠的脸上终是有了些温和的神色,“我还没有这么弱不禁风。”
“别把自己当成铁打的人,这种事情又不是由着你自己说的算。”夏良语严肃地看了他一眼。
乔陌终是微微笑了笑:“是,大夫。”
夏良语被他逗得也笑了起来,尔后转过身,站在他身旁同他一起从垛口处看城中的热闹景象,问他道:“好看吗”
“嗯。”乔陌点点头,不是如同建安那样处处生辉般的好看,而是因为百姓心中的欢喜而生的好看。
“如此好看的景色,你为何只是站在这儿看着而已为何不到其中去走走”看着那些明亮的灯火,给人一种即便是在这城头上都能听到城中百姓欢歌笑语的感觉,夏良语正如此,“到其中走走,不是瞧得更清楚也听得真切。”
“大家伙都在说你好,说你给他们带来了好日子,大家伙都在称颂你。”说到这儿,夏良语眸子里不仅有欣喜,也有有如百姓那般的赞颂。
减去芜城百姓的赋税,是能定下他们人心向背的最有效办法。
只要他们的心向着姜国,羌国哪怕想要再将芜城夺回,便是一件难上加难的事情。
然对于夏良语的称赞,乔陌却似充耳不闻,他面上不仅没有露出任何欢喜之色,甚至连神色都未变上一变。
夏良语转过头来看他,发现他又像方才那般只是定定地看着城中景色发呆,心中不由生出一股不安的感觉,“乔陌”
“怎么了”乔陌也转过头来看她,还冲她浅浅一笑。
夏良语笑不起来,只见她抬起手握住了斗篷下他的双手,那冰冷的温度令她微微蹙起了眉,“你不高兴吗”
“怎会”乔陌又笑笑,“这芜城百姓的心以及芜城周边几个小国的心如今全都向着姜国,这本就是我想要的结果,如今见到了,我又怎会不高兴”
“但是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并不高兴。”夏良语将他冰冷的手握得更紧,“你心中有事,可愿与我说说”
乔陌面上的笑容没有再维持,像是不愿再伪装了似的,他甚至没有在面对着城中方向,而是走到了城墙的另一侧,向东而站,看向着姜国的方向。
漆黑的苍穹之下,只有黑暗以及城外军帐中的数点火光,除此之外,他目及之处再不见他物。
可他却是定定地看着这茫茫黑暗良久,才张口淡淡道:“良语,你说我哥现在会在何处这个年夜和上元节,他又是在哪儿过的”
夏良语张张嘴,她想要回答,可却不知当如何回答。
不知道的答案,又怎能让人回答得出来
只听乔陌又微声道:“他不愿意留在西疆,也不愿意去我的封地,他又无法回去建安,在这样家家户户团圆的日子,他会在何处”
这话与其说他是在与夏良语说,不如说他是在与他自己说,在问他自己。
他没有答案,夏良语也没有答案。
夏良语只能紧蹙着眉心站在他侧,仍旧握紧他的手。
“良语,你可知我哥当初为何非要亲自将那薛家的二公子亲自送回羌国去不可”乔陌又问夏良语,却没有转过头来看她。
夏良语默了默后道:“因为霸王枪,听闻平王爷的霸王枪在鹿河一战战败之后落到了羌国的薛大将军手中,当时没人知道薛大将军身在羌国何处,平王爷只有犯险前往羌国,才有可能遇得到薛大将军,也才有可能夺回他的霸王枪。”
平王爷回来的那一日,据这城头上的守城士兵说,当时平王爷是携一杆通体精铁的长枪一并回来的,那想必就是他的霸王枪无疑。
“这只是大伙知道的其一。”乔陌依旧目视远方,“他还有一个非去不可原因。”
“还有何原因”夏良语不解。
“我。”此一刻,乔陌的手有些微的轻颤,“唯有除掉薛清陇,哪怕薛清辰再如何聪明,羌国也再无薛家可用,羌国便也再没有能与我比肩的疆场上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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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6、危险!(2更)
夏良语其实还没有做好汤圆。
她只是有心给乔陌一个自己一人想一想她方才说的那些话。
那些话,她本不当说,而是当由他自己来悟,毕竟这是他们兄弟之间的事情,她一个外人不便多说什么,可她看乔陌始终走不出来他给自己围的那一个圈,她便不得不为他做一点提醒。
他若始终没有办法解开自己的心结的话,是永远没有办法理解得了平王爷的良苦用心的。
平王爷是个为国为民的好将军,乔陌绝不能再有负于他。
乔陌他应该能想明白的。
她相信他。
今夜的芜城将军府很是安静,因为有了乔陌的允准,不论是府中的官员还是将士,都到城中凑热闹去了。
而这西北之地的城池不像建安,府邸里会栽种上大面积的花草树木,这儿的府邸要是不植树,要么就只是在堂屋门前两侧各植一株耐得住干旱好养活的树木而已,毕竟这片地区雨水极少,花草树木难以养活,自然就不可能像姜国多地的府邸那般。
就连回廊也没有。
如此一来虽然不美观,但好在能省去不少弯弯绕绕的路,方便行走许多。
厨房在第三进院子,夏良语一回到将军府便径自走过穿堂,到了第三进院子里的厨房。
她已经准备好了糯米面,花生和芝麻也已经炒好且已撵成了粉末,只要把糯米面和搅好,把花生和芝麻馅儿裹到了糯米面里再揉成团儿就可以下锅了。
她右手无名指上戴着一只银指环,是乔陌送给她的,且温含玉当初在离开芜城前给她这一银指环稍做了些加工,她是个大夫,一双手上并不适宜戴这些只会碍手的小东西,奈何乔陌非要她时刻戴着不可,哪怕是沐浴以及夜里睡觉时,都不可脱下。
温含玉在给她拿这只指环去加工时她曾与温含玉提过身为大夫不便戴这些饰物,但温含玉却赞同乔陌所言,夏良语无法,就只好时刻戴着,哪怕沐浴与睡觉的时候都不曾将其取下过。
但这会儿她要揉搓糯米面,戴着实在不便,她便将其从手指上取下,收进了衣襟里。
正当她揉着盆中的糯米面时,她忽听得厨房外有响动传来,极为细微的响动,若不是此时府中太过安静的话,夏良语根本不会有所察觉。
若不是她年幼时曾与家中兄长稍微习过些拳脚功夫的皮毛,会一些基本的防身之术外,她也根本不会察觉得到这细微的响动。
这一刹那,夏良语变得紧张起来,便是连呼吸都屏住了。
府里的人全都已出去凑热闹去了,方才她从外边一直走进这第三进院子,一个人影都没有见着,她确定府中除了她自己,再没有别人。
而就算有人回来,也不会发出这般细微如老鼠踮起脚尖跑动时才会有的动静来。
也不会是乔陌,乔陌的脚步声她听得出来,更何况,乔陌没有必要这般来吓她。
是不是真的有人还是她听岔了
夏良语此时是背对着厨房门,她不知道门外是否有人在靠近又是否已经进到了厨房里来,她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想转身回头去看,可又怕假若真的有人那她便是打草惊蛇。
她自认自己没有结识过仇家,可她不是顺风顺水长大的人,有的时候宁可疑
327、白月西之死(1更)
“噹啷——”匕首掉落在地的声音于这静寂的夜里尤为清晰,清晰到让夏良语觉得近乎刺耳。
匕刃磕在冷硬的地面上,瞬间将其削出了一道凹痕,可见其之锋利程度,亦可想这样的一把匕首若是割开人的咽喉,对方根本连喊叫一声的机会都没有。
夏良语睁大着双目惊恐地看着对方,她下意识地想要后退。
然而她身后便是案台,她退无可退,只能浑身紧绷着站在原地,呼吸因恐惧而卡在了喉咙里。
她想退却无处可退,反是对象踉跄着脚步往后退开了两步,死死盯着夏良语看的双眼睁大得几乎快要从眼眶里暴凸出来。
只见他不可置信地低下头,有如机械一般看向自己的胸膛,看向被夏良语那软绵绵的一拳打到的地方。
那儿什么变化都没有,但他的双眼却睁得愈发暴凸。
他想要抬起头来再看向夏良语,匕首掉落在地的他垂在身侧的手曲成鹰钩,想要抬起来扼上夏良语的咽喉——
然而,他抬不起手,亦抬不起头来,而是见他又再往后踉跄了一步,高大的身子骤然便跌倒在地。
“砰——”对方整个人如被砍断的大树轰然跌倒在地的沉闷声响惊得惊恐万状的夏良语浑身打了一个激灵,此时才见得她从惊骇中回过神来,她忽地张开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死里逃生的她甚至要用左手死死抓着自己的右手手腕,才能让那颤抖得好像不是她自己的手臂似了的右臂从半空中慢慢收近眼前。
但见她的右手无名指上不知何时又戴起了方才她为了方便揉面而脱下收进衣襟里的那只银指环。
那是一只工艺精细的花型指环,重重花瓣绽放着好似在芬芳吐蕊,就在那细细小小的花蕊之中,一根两根短而细的银针有如蛇的信子,尖锐且沾着腥红。
夏良语死死地看着自己银指环上的那两根沾着血色的小针。
这个银指环是乔陌给没有武功身手的她做防身用的,作为暗器,它能起到出其不意令人防不胜防的效果,正适合她,所以他才要她时时刻刻都要将它戴在手上,毕竟他们谁人也不知道危险会在何时发生。
而温含玉给这个银指环所做的加工,便是往已经淬了毒的这两根细短的银针上淬上更为厉害的毒——瞬息之间便能夺人性命。
因为夏良语一旦会用上这个银指环,必然会是在她性命有危难的情况下,既是如此,又何必再留对方一口气
敌不仁,我又何必有义
夏良语本以为她是不会遇到会用上这银指环中的极毒银针的,可眼前这事实证明,她果然还是太天真,乔陌与温含玉才是对的。
她边颤抖着手将那淬了毒的银针收回指环之内边慢慢、慢慢地低下头看向掉落在自己脚边的匕首以及其在地上磕出的小坑,因惊恐而疯狂跳动的心依旧狂跳不止,久久都无法平静下来。
她方才要是再多一点迟疑或是再慢一点的话——
夏良语再一次激灵灵地打了个颤,不敢再往下想。
然而此刻她已没有性命之危,可她的心依旧惊惶不安。
当她的视线落在那倒地的男子身上时,她的面色苍白得更甚。
只见男子身着深灰色的衣裳,看起来让人感觉阴郁至极。
他是——白月西!
正因为是他,才让夏良语此刻非但不能冷静下来,反是更为紧张与不安。
他是乔陌的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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