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狂之最强医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墨十泗
眼下,他们是第一次见到乔越的身手。
他尚未使出枪法,却已足够令他们震撼,更甚者,如今的他双目并不视物
若他身上无伤,当何其强大
杜若怜的将目光凝在乔越身上久久移不开。
众人皆在看比试,连城却从始至终,都在看向温含玉。
053、等我
温含玉敬佩乔越的毅力。
因为只有她与乔越清楚,他此番站起,需承受多大的疼与痛。
他每走一步,他的四肢百骸都如被生生撕裂般疼着,他的浑身经脉更是有如被人一根根挑断般剧痛,而若他再运功,这些疼痛当即会放大数倍乃至十数倍数十倍,毅力及忍耐力不够的人,根本连一步都走不出。
但乔越不仅走出了一步又一步,更是胜了这一轮比试
一刻钟即将到。
温含玉心中掐算着时间,看着正从殿前广场走过来的乔越,眉心渐渐拧起。
与他走出去时稳健的脚步不同,此时的他,身子微晃,脚步似有踉跄。
他的身体承受能力即刻就到极限,若超过这个极限的话,便如她此前叮嘱他的,神仙都将救不了他,若还在这个极限内,就算他变成了一滩烂泥,她也能把他捏回来。
温含玉推着他的轮椅,无视旁人对她的侧目,走到了乔稷下首来。
只要乔越到乔稷面前行礼以示这二轮比试已成之后便能坐回轮椅上,时间恰恰好。
谁知却听连城道“平王殿下果真身手了得,即便腿脚不便目不视物仍能如此轻易就击败我昌国勇士,那这第三轮比试,仍让孤等继续见识见识殿下的英姿如何”
温含玉眉心紧拧,看向连城的目光如锋利的寒刃,不给乔越张嘴的机会,便先听得她冷冷道“这第三轮比试,由我来做贵国勇士的对手。”
与此同时,她将轮椅推到乔越身后,她动作用力,椅身撞在乔越已然无力撑持的双腿上,撞得他再也站不住,往后跌坐在椅子上,呼吸急促,面色惨白,便是唇色都是苍白。
他如今的身子已然到达极限,他就连坐直身想要说些什么的力气都提不起。
他想要拦住温含玉,可他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唯有不停咳嗽。
众人因她不自量力的话而哗然。
夏良语紧张得心都揣了起来。
乔稷皱眉沉颜,轻斥她道“胡闹,这是武者较量,你一个姑娘家掺和什么还不快退下”
温含玉不退反上前一步,朝乔稷躬了躬身,不卑不亢道“含玉自幼随太祖习武,自认所学不辱家门,还请皇上准含玉上场比试,况且”
不待乔稷答应,温含玉便已直身看向他身侧笑吟吟的连城,冷漠道“做昌国的对手,我姜国女子足矣,用不着我姜国男儿,更用不着平王殿下。”
此话一出,众人不止哗然,更是惊骇。
她这无疑是在瞧不起昌国的习武之将
不过这会儿乔稷却不再呵斥她无礼,反是扬了扬嘴角,颇为满意地笑了起来。
站于连城身后的随从满面怒容,竟作势就要上前来,却被连城抬手挡住。
只见他面上丝毫怒意也无,反是笑意微浓,看着温含玉,依旧笑得温柔又和气,问道“既然姜国女子武功身手不在男子之下,那为何方才不见女子上前,而是穆王殿下先与比试呢”
“若一开始便让女子上场”温含玉也笑了起来,笑得有些狂妄,“贵国勇士一开始就败在我姜国女子手下,届时岂非要道我姜国不留颜面”
温含玉的话已为不敬,但乔稷没有说话,便谁人也不敢出声。
“至于平王殿下。”温含玉颇为狂妄的笑容里带着冷意,“是皇长孙殿下你非要他上场比试不可,贵国勇士既败,也怪不得我姜国欺人。”
嘲讽浓浓的话,足以让在场的昌国人怒火熊熊,可偏又指不出温含玉哪句说得不对,只能往自己肚子里吞火气,气得自己面色涨红。
“看来是孤自取其辱了”连城仍是笑吟吟,不见丝毫怒色。
如此男子,若非愚钝之人,便是城府极深之人。
显然这昌国的皇长孙,不会是前者。
温含玉只笑不语,对于连城的话,只当默认。
的确如此
“既如此,这第三轮比试,便由含玉你上吧。”从方才开始便一直故作沉默的乔稷终是出了声。
温含玉当即朝她躬身行礼,又看向连城,问道“不知这第三轮比试,皇长孙殿下想比什么刀剑枪斧赤手相搏或是暗器”
连城笑了笑,“暗器。”
温含玉也又笑了起来,笑得狂傲。
与她比暗器找死
不过这宫里的暗器不知有无她想要的,看这姓连的笑得阴恻恻的模样,必是已有准备,若是如此,她怕是要多花些时间来对付,这样一来她怕是就不能及时给乔越施针了。
温含玉看向已经由邓公公推至乔陌旁处的乔越,却正好见到乔越朝她招了招手。
“容含玉做些准备。”与乔稷请示之后温含玉便朝乔越走去。
连城朝她看去,不论她走到何处,他的视线似都在她身上。
“你叫我”温含玉走到乔越面前,挑了挑眉,“还要拦我别上场”
乔越微微摇头,只见他的双手往椅手前端用力一按,椅手下方当即露出两只暗盒来。
温含玉眨眨眼,好奇极了,她还是第一次知道他这椅子还有暗盒
乔越从两只暗盒里各拿出一只黄金圆筒与一套十枚柳叶状的小刀递给温含玉,温和却吃力道“这两副暗器,温姑娘试一试哪一件较为趁手。”
“这是什么暗器”温含玉这会儿不仅是好奇,更是吃惊,“给我的”
乔越点点头,“一个是孔雀翎,一个是柳叶飞刀。”
“孔雀翎是什么”温含玉拿着那只精致的黄金圆筒,目不转睛。
“是一种威力极大的暗器,据说发射出来的时候,比彩虹更辉煌美丽,有如孔雀展屏一般。”即便此时仅是说话都觉浑身气血翻涌,乔越却仍温和解释道。
“那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温含玉眸中满是兴奋,似乎忘了这会儿并不是她该问这些的时候。
即便如此,乔越还是耐心地回到了她的问题“早些年收到手的,用不上,便一直放着。”
放在在椅中暗盒,只为以防万一。
“乔越你可真是个宝贝”竟然连这种宝贝他都有
温含玉揣着孔雀翎,欢喜至极。
乔越愣住,面红耳赤,一时之间竟忘了自己还要再说些什么。
只见温含玉将孔雀翎塞回他手中,道“你先帮我拿着,这么漂亮的宝贝可不能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这套飞刀够了。”
“还有,等等我,不会超过一刻钟,我就会回到你身边来。”为你诊脉疗伤。
温含玉说完,转身走了。
乔越则是愣得连一声“当心”都没来得及说。
“哥,我都不知道你这椅子还有暗盒。”乔陌朝乔越凑来,忍着笑道,“我也不知道哥原来还是个宝贝。”
“阿陌,休得胡言。”乔越面色尴尬,心却跳得飞快。
夏良语在旁听着早已羞红了脸,心道是师父言辞着实大胆,又是“宝贝”又是“回到你身边”的,纵是男子,也不敢这么与心仪的姑娘表达情意呢
看来师父心中是真真喜欢着平王殿下的。
连城看着笑靥朗朗的温含玉,总是笑着的他蓦地不笑了。
054、可怕
温含玉的对手是一个俊美的男子,瓷白的皮肤,殷红的唇,爱笑的眼睛,比女子还纤细娇柔的身子。
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任是谁面对这么样一个漂亮的人,都不会舍得与其动手,更不舍得伤他一分。
这般的人,温含玉见过。
她记得原来上峰让她去处理的一个男人也是这么个样,白腻的肌肤,迷人的身材,一双爱笑的眼睛,笑起来的时候仿佛能将对方的魂儿都给吸走了。
她见到那个男人的时候,他正在浴室里,见着他没有丝毫惊惶,反是对她笑得招招手。
她朝他走去,她不得不承认他浑身上下皆美得难以挑剔,尤其是那皮肤,若是可以,她当真想剥下来换到她身上。
她走进那间浴室,走到他面前,他依旧惑人地笑着,不知从哪儿拿了一把短刀就捅进她的心口。
他以为他是成功的,只是她的刀比他更快也更狠,她捅了他十刀,捅到浴室里的血冲都冲不掉,捅到他再也笑不出来。
或许他对任何人笑起来的时候就已经是成功了的,只可惜她不是别人,她是一个没有心的变态。
组织所有人都这么说她,没有心,不懂什么叫做感情,冷血,变态。
所以这样的任务,上峰才会派给她。
什么都不懂的人,才不会被任何人任何事所惑。
眼前这个男子,行事同她之前见过的相似,容貌却是比他差远了。
之前那个都没能惑住她,这个就更不能了。
这天下间唯一能惑住她的,就只有乔越的长发。
“别摆弄了,你不美,迷惑不了我。”温含玉盯着眼前就差没对她搔首弄姿的男子,极为不耐烦道。
对方微微一怔,却也不怒,反是笑道“有意思,竟不为我所惑。”
男子说话间,无数细小的银针朝温含玉飞去
温含玉往后退了退,显然是要避开这些银针。
却在这时,只见男子双手一动,更多也更密的银针朝她而去
男子眸中露出了胜券在握的笑。
就算她速度再快,也不可能完全避得开他的银针,即便她当真避开了,他再继续补上,直到她再也没有力气避得开为止。
而她要专心一致躲避他的银针,就不可能有机会发出她的暗器,若她真找着机会发出暗器,这一时间她也必然会被他的银针说中。
他的银针上皆淬着剧毒,一旦触及皮肤,只消一个转瞬毒素便会扩散,再下来她就只有等着浑身麻痹动弹不得,若没有他的解药,就只能浑身溃烂而亡。
不论如何,她都不可能有出手的机会。
瞧她,连躲都躲不开他的毒针。
温含玉的确躲不开对方已然封住了她面前所有空档的毒针。
夏良语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慌得不由得抓上了身旁乔陌的衣袖。
乔陌也是一副为之紧张的模样。
缘何不避开
不,不对。
乔陌看着往后退了两步便没有再动的温含玉,忽然间看懂了什么。
她不是躲避不开,而是
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要躲
她往后退的两步,不过是为了要将银针看得更清楚而已
就在对方认为温含玉必败无疑时,一枚柳叶刀划破寒风朝他飞来准确无误地
钉入了他的左眼中
“啊”血水飞溅,男子惨叫出声。
此声未落,竟又一枚柳叶刀飞来,划开他正抬起要摸向自己左眼的右手虎口,钉入了他的右眼中
“啊啊啊”一瞬之间,男子便失了两只眼
他的惨叫声响彻整个殿前广场
而温含玉
她右手指间正持着一枚柳叶刀,不紧不慢朝男子走来,她手中的柳叶刀,似乎随时都会出手。
且见她身前衣服上扎满了男子方才朝她散去的银针可她却面不改色,并无任何异样。
她走到男子面前,看着他钉着柳叶刀的双眼,蹲下了身,面无表情问他道“你是不是想不明白我为什么中了你的毒针非但一点反应也没有,还能像个没事人一样”
“因为”温含玉边说边抬手将自己衣襟扯开了些,以给男子瞧见,忽尔想起男子如今什么也看不见,“哦,忘了你现在看不见了,我给你说就好了。”
于是,她“善解人意”给他解释道“因为我穿了金丝软甲,可以挡下暗器什么的金丝软甲,我太爷爷给我的。”
至于没有扎到她身上来的毒针,则是被她以迅速的袖风拂落在地。
她方才往后退开两步,就是为了有时间来拂袖。
“反正躲开是要废力气的,也要废你的针,我就速战速决了,你说是吧”她蹲在男子身边,仿佛看不见男子眼里不断流出的血及痛苦的面色似的,竟像个没事人一般心平气和地与他说话,根本不管男子是否愿意听她说。
温含玉说着,忽地伸出手,竟钉在男子右眼中的柳叶刀拔了出来
没有任何迟疑或停顿,她将他左眼里的柳叶刀也拔了出来
“啊啊啊啊啊”男子在这陡然的剧痛中昏死过去。
他那张本是俊美的脸此时已不成模样,脸上满是血,两只眼睛更是血肉模糊。
偏生温含玉无动于衷,既不为他的模样而害怕,也不为他的惨叫而心惊,而是就着他胸前干净的衣衫将柳叶刀上的血擦净,一边道“我这刀和你的针不一样,我这还是要收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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