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狂之最强医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墨十泗
“只是可惜了,可惜了啊……”说到这最后,老国公唯剩连连叹息。
温含玉离开老国公的院子时已是半个时辰后,她满心仍在想着乔越的霸王枪。
想着还需要多久才能看到他握着霸王枪施展枪法的模样。
绝佳的身手,完美的长发,光是想着,温含玉都觉得兴奋。
嗯,到时不能让他把长发全都盘起,这样她就看不到了,也不能就这么披散着,万一被他自己的枪风伤到了也不好。
到时就束成一束好了!既不会让枪风伤到,她又能看得清楚。
想着想着,温含玉情不自禁笑了起来。
“大小姐在笑什么”青葵在旁看得莫名其妙,明明没有好笑的事情啊。
“我笑了吗”温含玉歪歪头。
“嗯呐。”青葵点点头,非常实诚,“大小姐还笑得挺傻的样子。”
“是吗我怎么一点没发觉”温含玉摸摸自己的脸,有些不相信青葵说的,“青葵,我饿了。”
“大小姐想吃什么青葵这就厨房给大小姐拿。”
“你给我下一碗面线吧。”
“好的大小姐,青葵这就去。”
温含玉继续往花语轩方向走。
夜色之中,有四道黑影死死盯着她跟着她。
温含玉跨进花语轩的院门时,她脚步忽地顿住,眼眸也在此一刹那覆上霜寒。
又有人想取她性命,没想到她这条命还挺受欢迎。
不知和上次想取她性命之人是不是同一个
不过,不管是不是,今回他们都休想走!
好几个月没有和死人打交道了,她的手都有些痒了。
温含玉佯装什么都未发现,稍稍的顿足后继续往院中走,同时抬手摸向腰间,摸出白日里乔越给她的柳叶飞刀。
然她根本没有机会将手中飞刀出手,对方亦还没有任何动静,她便听得“砰砰砰”三声沉闷的声响,三颗血淋淋的脑袋就这么从她身后扔了过来,砸落在她面前!
暴突的眼睛,被生生撕裂开的脖子,带着血骨碌碌在温含玉跟前滚动。
她既不惊也不骇,而是蓦地半眯起眼。
如此残忍的杀人手法,她只觉有些熟悉。
她慢慢往后转身。
只见有人正不紧不慢走进她的花语轩院中,那人手中正从后捏着一名黑衣人的脖子,他的手向上举着,迫使那黑衣人只有脚尖不断在地面上摩擦。
黑衣人挡在那人面前,温含玉瞧不见其模样,只瞧得出是个男子,以及他戴在五指上就碰在黑衣人脖前的长长护甲。
不,那不是护甲,而是五柄指刀!
只要黑衣人敢有分毫动弹,那紧贴着他脖子的指刀就会钉穿他的咽喉!
而他不仅五柄指刀,而是十柄!
他另一只手的五指上,也都套着指刀。
可见那掉落在温含玉面前的三颗脑袋就是被这指刀生生从他们各自的脖子上撕拧下来的,所以伤口才会呈撕裂装而不是利器切下的模样。
“说吧,是谁派你们来的。”是男子的声音好似带着笑意,分明温温柔柔,却让他手中的黑衣人浑身抖如筛糠,“若是说了,我便放了你。”
“我说,我说!”黑衣人已经骇到了骨髓里,连连点头,“是宁平公主派我——”
他的话未说完,血水便已从他的脖间飞溅而出,他的双目因惊恐而暴突,或许他想要质问对方为何出尔反尔,可他永远都不可能再发得出声音。
“我从来就不是个说话算话的人。”男子声音仍是带着笑意的温柔,他的手仍捏着黑衣人的脖子,愈捏愈紧——
身首分离,血浆迸溅!
他就这么用五指指刀生生将黑衣人的脖子捏断!
黑衣人满是血的脑袋飞落到一旁,没了脑袋的身体也砰然倒在他脚边。
他双手被鲜红浸红。
他仍在笑,看着半眯着眼一瞬不瞬盯着他看的温含玉笑得极为温柔。
温含玉此时看清了他的容貌。
美得出尘的男子,扬在面上的温柔的笑,竟是……昌国皇长孙连城!
温含玉渐渐拧眉。
残忍的杀人手法,爱笑的人,温含玉所认识的为数不多的人中,有一个人就是这么个样。
一模一样。
“你是……”温含玉眉心愈拧愈紧,“黑鸦”
“你终于认出我来了”连城笑得细齿微露,俨然欣喜的模样,“蠢玉。”
血腥之气弥漫着整个花语轩,腥红的血溅在地上,也溅在安静地等着来年春风的花木上,在微微摇晃的火光之中深红暗沉,仿佛仍带着人临死之前的恐惧。
温含玉看着连城,看着他双手十指上血淋淋的指刀,眉心紧如打了死结的麻绳。
她不会看错,将人脑袋活生生从脖子上撕下来的杀人手法以及十指上如女人甲套般的指刀,如此二者出现在一个人身上,除了黑鸦,世上再无二人。
在枪炮发达的现代,就只有黑鸦这么个与众不同的杀手既不选枪也不选炮作为自己的武器,而是选择古人的传统武器作为自己的兵器。
但不得不说,武器实验室那帮鬼老儿结合黑鸦的性子特点帮他量身定做的指刀在黑鸦手上的确比枪炮要来得可怕,也更来得让人害怕,所有死在他手中的人,死前无不骇得肝胆欲裂。
整个暗夜组织中,每一人皆是独来独往,若非上峰有任务,他们之间从不会有往来,独黑鸦例外。
黑鸦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可他偏又是个爱笑的人,他笑起来的时候无害极了,尤其他笑着时说话的声音,温温柔柔的仿佛能化尽这个世界的悲伤与苦难,任是谁也不会想到他会是一个可怕的杀人魔。
只是,组织里谁人也没有见过他的模样,见过他模样的人全都死在了他的手中。
因为于组织中的他总是带着一张无脸面具,只露着一张双唇薄薄的嘴,只有执行任务时的他才会将面具拿下,而每次任务他都是独自完成,所以没人知道他究竟是何模样,是美还是丑,从无人知晓。
温含玉也没有见过他的模样,不过与他之间的往来倒是不少。
因为黑鸦的老窝就在她的隔壁,所以他总会不时出现在她面前,和她说不少外边的见闻。
她与他不一样,他是组织手上的刀,她则是组织怀里的刃,他一年之中至少**个月都会在外执行任务,而她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至少三百四十天都会在组织为她而建的实验楼里,楼下做实验研究药物,楼上休息睡觉,只有那么几天,她得上峰允准,才能在黑鸦的陪同下到外边去走走看看,以及上峰派给她特别的任务之外。
其实她多少明白些,在人人皆独来独往的暗夜里,为何独独黑鸦能够住在她隔壁,想来不过是上峰的安排,让他看着她盯着她而已。
但她不知道的是,她有什么值得上峰派黑鸦来盯着她的
唯一可以肯定的,唯有黑鸦在她面前倒没什么可怕之处,反倒是每次出现的时候都会给她带来些她没见过也没吃过的东西,或是给她几本她没有看过的书,甚至还偷偷带她溜出去玩过。
只是不管什么时候,她都看不见黑鸦的脸,就算是外出的时候,他与她每次都要带着不一样的面皮,以免被人发现。
黑鸦倒曾说过她二十岁生日的时候让她看看他的脸,说那是她的荣幸,因为就连大上峰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模样,顺便再送她个礼物给她过个生日。
说来她还挺开心的,因为从小到大她只知道剥皮削肉是什么感觉,从不知道过生日是什么感觉。
生日于她而言,不就是她生来这世上的一个日子而已,还能有什么别的意义为什么要过生日
至于黑鸦的脸,他给她看她就看,看不到她也无所谓。
但她没等来她的二十岁生日,在她生日的一个月前组织忽地分崩,人人生不如死,她也不例外。
不过她临死时好像有听到黑鸦的声音,他好像说他终于赶上了她的生日,只是她没法知道过生日是个什么样的感觉,也看不见他到底长什么模样了。
那时候,她的两只眼已经被剜了下来,除了极致的疼,她什么都感觉不到,也什么都看不到。
可是,黑鸦怎么会出现在这书中世界
她虽没有见过黑鸦的模样,但她可以肯定,眼前的这个昌国皇长孙连城,必是黑鸦无疑。
“你怎么会在这儿”温含玉只觉难以置信。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连城将染血的双手负在身后,笑吟吟地朝温含玉走来,在她面前站定后笑得更为愉悦,语气也愈温柔,“虽然迟了些,但我也算没有食言,让你见到我的模样了。”
“这是你原本的模样”温含玉死死盯着连城,一副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的模样。
“怎么不相信”连城微微挑眉,“你不也是原本的模样到我这儿你就不相信了”
“不一样。”温含玉抬手抓抓自己才长出些许黑发余下仍全是枯黄的头发,不悦道,“我原来没这么丑。”
她的确不完全是原本的模样,她眼下的模样,较之她原本的模样仍差了些,连城方才明白他之所以迟迟寻她不到,并非她没有成功到这书中世界来,而是她的容貌与他给他们去寻的她的画上模样不一样。
“你凭什么长这么漂亮”看着连城无可挑剔美得出尘的模样,温含玉更是不悦,“你一个男人长这样你好意思吗”
“我能如何我生来便是这个样儿。”连城丝毫不恼,依旧笑吟吟,“所以我从前从不在人前露脸,不然所有人都会是和你一样的反应。”
身为男人,没人愿意被人说成“漂亮”。
“这真是你原本模样”温含玉还是有些不相信。
“千真万确。”
“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温含玉此时可是疑问重重,“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你都知道的事情,我会不知道”显然,他知晓这是书中世界。
“那你知道你为什么会到这儿来吗”温含玉又问。
连城摇摇头,“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会是昌国的皇长孙你为什么没和夏良语遇上”
“我为什么要和夏良语遇上”连城又微微挑了挑眉,盯着温含玉,一脸无奈,“我说蠢玉,你别总是一见着我就有着问不完的问题行不行”
温含玉眨眨眼,正儿八经道:“可你这身份本就是要看上夏良语的,你这么整,岂不是乱套了”
“乱与不乱,与我何干”连城反问。
温含玉想了想,又问:“乱了套,那这书里的世界不会崩溃”
这个问题,她不是没有想过。
假若一切都不按书中原本的设定走,这被人创造出来的笔下世界会不会就此崩溃
不过目前似乎不见有什么异样。
“你倒是比从前聪明了一丁点”连城温柔笑道,“有我在,不会。”
“为什么”从前在黑鸦面前,温含玉就总是有一连串怎么都问不完的问题,如今,也一样。
“不为什么。”连城并不打算于这个问题多言,“倒是我也有问题想要问你。”
“问我”温含玉诧异,“你这么聪明,又一直嫌我蠢,有什么问题能是你想不明白要来问我的”
“有。”连城笑意微浓,“平王乔越。”
“乔越”温含玉诧异更甚,“他有什么问题”
“乔稷将你许配给了他”
“嗯。”温含玉点点头,“有什么不妥”
“待我去杀了他,你就不用理会这桩婚事了。”连城总是在笑,即便是在杀人的时候,人命在他眼里,仿佛根本不值一钱。
“你要杀他”温含玉的神色骤然变冷。
感受得到温含玉周身竖起的寒意,连城笑意更浓,“他不死,你就必须嫁给他,莫非——你想嫁给他”
“是又怎样”温含玉冷声反问,“你若敢动他,也要看我答不答应。”
“为什么护着他”连城面上在笑,手上指刀凛凛生寒,仿佛随时都能夺人性命。
“他是我的人,我自然要护着他。”温含玉冷眼看着连城,“有我在,谁人也别想动他。”
她并不了解黑鸦,但有一点她却是很清楚,他笑意愈浓的时候,就愈是想杀人的时候。
她看得出来,他想要乔越的命。
她绝不允许!
“他身上有你感兴致的东西”连城笑盈盈,连语气都是温温柔柔的。
阿玉不知何为喜欢,更不懂情爱,她要嫁与乔越必不是因为情爱,定是有其他原因。
温含玉想也不想便道:“你怎么知道”
连城仍旧在笑了,笑得愉悦,“好歹与你做了十多年邻居,这种事情我还是猜得到的。”
兴致这种东西,在阿玉身上是持续不了多久的。
“既然是阿玉感兴致的东西,那我就姑且留着。”连城抬了抬手,用手指拨着身侧并无生机的花枝,只听“咔咔咔”的声响,他手上指刀将细细的花枝割成了一段又一段,“待阿玉腻了乏了,再处理了也不迟。”
听着连城的话,温含玉有些莫名不悦,微微拧起了眉。
只听他又道:“对了阿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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