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狂之最强医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墨十泗
乔稷道得平静,跪在地邓公公已然吓破胆,面色苍白,“皇上,奴才……”
“太子平日里的所作所为,朕不是不知,他心中想什么又想要做什么,朕心里都清楚。”乔稷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惶然跪在地上的邓公公,不怒亦不恼,相反,他很平静,“你站起来,朕是要听你与朕说真话,不是要给朕下跪。”
帝王有命,邓公公又岂敢不从,谢了龙恩后战战兢兢地站起了身,又重新跟在了乔稷身后,大着胆子问他道:“皇上……一直来都知道太子的作为吗”
乔稷似当这是在与邓公公聊些家常而已,并未有怪罪,反是回答了他的问题,道:“姜国江山得来不易,朕自要将它交到足够配得起它的人手中,否则朕百年后以何颜面去见九泉之下的先帝与太祖皇帝”
“皇上圣明,是姜国黎民之福分。”
“行了邓时,这些奉承的话这时候你就不用说了,当朕平日里听得还不够多”乔稷颇为嫌弃。
紧绷着心弦的邓公公听着乔稷无奈的话,终是舒了一口气,却未改口,只道:“奴才并非奉承之言,而是心中真话,但皇上这会儿不想听,奴才便不说。”
“邓时你再与朕说说,你觉得穆王如何与太子相较又如何”乔稷的语气依旧如随口一问。
却是再一次让邓公公震惊得犹如五雷轰顶,一时之间如何都反应不过来,更回答不上来。
皇上这是、这是——
一国之君不会无缘无故便拿身为储君的太子与其膝下其他皇子做比较。
这一次,乔稷并未催邓公公即刻回答,他似乎不急,只等着邓公公的答案。
紫宸殿前后殿之间的花庭之中有一株杏树,每逢春日,它便开了满树的粉花,美是美,却与这花庭中的其他草木栽种得极不协调,有如鹤立鸡群般,坏了这花庭的整体美感。
可它栽在这儿已经整整十八年,乔稷却从未让人动过它分毫。
哪怕与周遭格格不入,乔稷也没有将其从此处移除。
他此刻就在这株已经生得高大的杏树前停下脚步,昂头看着开满枝头的杏花。
“皇上,这自古以来,立嫡不立幼……”由震惊中回过神来的邓公公低低道,声音颤抖。
皇上这是起了废太子的心思!
可要动太子的储君之位,谈何容易!
太子虽平庸暴戾,可他却是真正尊贵的出身,且长年笼络着朝中众臣的心,穆王殿下则是个从无建树的闲散王爷,就算如今被封为定西将军又如何没有过任何功绩的他,如何与背后势力强大的太子相比
皇上要废太子而立穆王,朝中根本不会有人同意!
更何况,连皇上自己都不知道穆王殿下品性如何资质又如何……
“他会在西疆建功立业。”乔稷看着顶头繁盛的杏花,语气肯定,“有乔越在,他必会成功。”
邓公公震惊更甚,不禁脱口问道:“皇上如何知晓平王爷去了西疆”
皇上不愿意再听到任何关于平王爷的事情,平王爷去玩西疆一事,他从未向皇上禀告过,皇上又是怎的知晓
“他不会放着乔陌不管。”乔稷叹道,“乔陌在他心中的地位,无人能及。”
“他总是能做到一切不可能的事情。”
“若朕什么都不知道,便不会有而今之忧了。”
看着繁盛的杏花,乔稷语气沉沉,目光亦沉沉。
若他什么都不知道,那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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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阿执大将军(1更)
温含玉在绿川城里逛了整整一个白日。
不是因为绿川城宽阔需要费上她一整个白日的时间才能走完,而是因为这儿有许多她从不曾见过的东西,兴致一来,她便忘了时辰。
她心中本也没有在乎过时辰。
在她的意识里,除了老国公,根本没有谁会因为时辰早晚而挂心她。
当然,她也不是独自一人,还有一位与她年纪相仿的姑娘与她一道,对这绿川城的每一样物事都感兴致得紧。
姑娘这会儿就在一处小摊面前兴奋地朝温含玉招手,以她那奇怪的口音欢喜地唤她道:“小姐姐小姐姐!你来这儿!”
见姑娘将摊子上的东西瞧得兴致勃勃津津有味,温含玉拾趣而上。
只见小小的摊子上放着的是一碗碗绿油油的东西,显然是吃的,可瞧着又像是一碗碗树叶,也不知究竟是什么。
摊上的一对年轻夫妻,女的正在将一把把这些绿树叶洗净沥水,男的则是将洗净后的绿叶放到准备好的面粉里搅拌均匀,然后放到蒸笼里蒸。
摊面上不断有客,夫妻俩忙着招呼有需要的客人,一时半会儿空不出闲暇来招呼只是睁大着眼好奇地瞧着的姑娘。
温含玉走近来,只见姑娘水灵灵的大眼睛里满是好奇,笑着与她道:“小姐姐你看这些人真奇怪,竟然吃树叶!”
“呵呵呵,这位妹妹,这可不是树叶。”招呼完摊面上的最后一名客人,年轻妇人听着姑娘的话不由笑了起来,解释道,“这是——”
“榆钱。”温含玉看着碗里盛着的绿油油“树叶”,忽然道。
榆钱是榆树的翅果,看似叶子,实是果子,因为榆树皮叶可入药,其果榆钱更是有安神健脾之用,所以她知道这是榆钱。
而在这绿川城外,她看到了很多榆树。
但是,她只知道榆钱可入药,却不知道榆钱竟还能直接……生吃
这些碗里的榆钱,可都是才从树上摘下没多久的模样。
“对,就是榆钱。”年轻妇人笑得更开心,一边将洗净的榆钱从水盆子里捞出来放到筛子里沥水。
“榆钱”姑娘眨眨眼,仍是好奇的模样,依旧不解,“榆钱是个啥子”
“就是榆树的果子。”年轻妇人解释,“咱西疆咱绿川城种得最多的树就是榆树。”
“果子!”姑娘这会儿不仅是好奇,更是惊讶,“有长得像树叶一样的果子!”
“呵呵呵,听两位姑娘的口音和看两位姑娘的穿着,不是咱西疆人吧”正将笼屉放到炉子上的年轻男人此时也笑了起来,“这榆树啊,本来在咱这西疆是没有的,是十多年前阿执大将军领着当时的西防军到那叫天什么山……天独山上带来的,再领着咱们这些西疆百姓想尽各种法子种下的,当时咱都认为阿执大将军是在耍弄我们呢。”
姑娘似是个极容易被带人带跑的人,这会儿她又对年轻男人说的话感兴致起来,不由追着问道:“为啥觉得他是在耍弄你们呢”
“咱这西疆与其他地方不一样,土地贫瘠,雨水少,除了胡杨,咱还从没见过有什么树能在咱西疆成林活下来的,是阿执大将军——”男人说到这儿,不仅他自己停下了手上的活儿,便是年轻妇人也停下了手中活计,听他说,说着那个看不见的人,面上眸中尽是敬重。
“他不眠不休领着大家伙想出能将榆树在咱这西疆种下种活的法子,那时谁都想不到,会有这么一天,咱西疆百姓不仅能看到胡杨林,还能看到榆树林。”
“没有阿执大将军,就没有咱如今这平稳的日子。”年轻妇人也忍不住道。
他们而今的日子的确是平稳的,否则他们又怎会在这街上路旁摆着小摊以榆钱来赚些银钱。
姑娘听着,却又更好奇,“为啥非要种树还是种榆树”
“姑娘在姑娘的家乡,定没有见过风沙漫天的景象吧”年轻妇人抖动着手里的筛子,叹着亦笑着道,“曾经的西疆,一年中大多数的日子都是风沙漫天,若没有树林为咱西疆百姓挡去风沙,咱的日子只会越来越难。”
叹是因为西疆曾经的艰难,笑的因为西疆而今得来不易的平稳。
“阿执大将军说榆树好生长,像咱西疆的百姓一样,就算是在贫瘠的土地风沙漫天的天气里也能存活得下来。”
“经过十多年,当初那些榆树虽然还没有完全长大,但也活了下来,一天天在长大,一点点再长成林子。”
“呵呵,咱西疆人啊,现在都还照着阿执大将军的叮嘱,在努力着不停地种更多的榆树呢!”
年轻男人又笑了起来,他的笑容明亮,眸子已熠熠生光,仿佛已经看见了西疆未来大片大片榆树林的模样。
“瞧咱,都光顾着说些有的没的了,两位姑娘可要尝尝这榆钱”年轻的夫妇俩热情好客,“别看这是生的,生着吃可有生着吃的滋味。”
“那这个生着咋个吃就这样放嘴里就吃”姑娘愈发好奇。
“呵呵,当然不是。”年轻妇人道,“姑娘的若是喜好甜口的,就给姑娘往碗里撒些糖,味道鲜嫩脆甜,小孩儿平日里不喜吃饭时,来上一小碗甜味的榆钱,胃口就会好上许多了。”
“那姐姐给我来一碗甜味的!”姑娘当即笑盈盈道,“我喜欢甜味的!”
“好嘞!”妇人笑应,又看向几乎不说话看起来一脸淡漠的温含玉,很是客气地询问道,“这位姑娘可也要来一碗”
却见温含玉仍盯着那些碗里绿油油的榆钱,忽问道:“榆钱能吃,也是你们口中的阿执大将军教你们的”
“是啊!”说到“阿执大将军”,不管是男人还是妇人,他们脸上都不由自主地扬起笑意以及敬意,似乎只要对方愿意听,他们便能一直与其说着阿执大将军的事情,“阿执大将军教给咱的东西很多很多呢!”
“你方才说了甜口,是不是还有咸口的”温含玉又问。
“对的对的,咸口的就是往碗里撒些盐,再拌以酱油、香醋、葱花、芫荽等作料,拌匀就可以吃了。”妇人解释完,自然而然又问道,“姑娘可要尝尝”
温含玉点点头,“来一碗。”
“好嘞!”
“好吃好吃!没想到树叶拌糖还能这么好吃呢!”那位口音奇怪的姑娘边吃边赞不绝口,边吃着碗里的边还看着年轻妇人给温含玉拌的那一碗咸口的,两眼亮晶晶,“姐姐,咸口的也给我来一碗!”
“呵呵,好。”
“那大哥正蒸屉里蒸的又是啥”姑娘对搅拌了面粉放到蒸屉里蒸的榆钱也很是好奇。
“这个啊。”年轻男人笑回道,“这个就是蒸熟了的榆钱,和生拌的吃起来又是不一样的味儿。”
“好吃吗”
“当然!”
“那蒸熟的我也要吃!甜口的和咸口的都要!”
姑娘性子活脱,有着问不完的问题说不完的话,水灵灵的模样很是招人喜欢,这对年轻妇人倒也不嫌她烦,与她有说有笑。
观之沉默的温含玉,不仅一脸淡漠,浑身好似还透着一股子“生人勿近”的冷气,让人根本不敢与她多说上一句。
姑娘是如仙女般美,就是太冷,莫名让人生畏。
只是那性子活脱的姑娘好似感觉不到温含玉身上的淡漠似的,总是与笑盈盈与她说话。
吃了好几碗不同口味的榆钱,姑娘终于满足地离开那对年轻夫妇的小摊面,欢欢喜喜地往下一家铺子摊面跑去。
蹦着跳着,她忽地又跳回到温含玉身侧,眨巴着灵动的大眼睛,道:“小姐姐,我叫阿黎,九黎的那个黎,小姐姐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温含玉。”对于这个性子与自己截然不同的姑娘,温含玉并未厌恶,相反,她倒觉得这个叫阿黎的姑娘很是可人。
不娇柔不造作,俏丽又可爱。
“温含玉”阿黎又眨眨眼,笑得甜甜的,“小姐姐名字可真好听。”
“小姐姐,我好像又瞧见有趣的东西了!”阿黎惊喜一声,又朝前边不远处的一处小摊跑了过去。
摊面上坐着的是一名须发已然霜白的老人,正在打磨着什么。
他正在打磨的,似是一对木雕耳饰。
此时此刻的将军府后院里,乔越坐在窗边,面向着窗外院中盛放的杏花,手里也正拿着一对木雕耳饰。
101、耳饰和梳子(2更)
身为国公府大小姐,温含玉见过的耳饰虽不能说不计其数,却也不在少数,但她见过的耳饰非金即银,或珍珠或宝石,还从没有见过谁人用再普通不过的木头来做耳饰的。
阿黎已然凑上去一瞬不瞬地盯着那老人家手中打磨的耳饰瞅,老人家双手枯槁,瞧着似连东西都拿不稳,可打磨着那对耳饰的时候,他的手却又灵活得像一个年轻姑娘的手似的,灵活,轻巧,有条不紊。
“老人家,你在做的这个是耳饰吗”阿黎瞧得目不转睛,显然和那榆钱一样,她从未见过。
“是啊。”这西疆的百姓似乎每一个都很和善,那对卖拌榆钱的年轻夫妻是,这个老人家也是,面上都是挂着友好的笑意,不会因客只问不买而心生恼意,只要客问,无论购买与否,他们都热情相待。
“那这个是木头做的吗”阿黎的口音虽然别扭些,但稍微认真听,也不难听出她说的是什么。
这位老人家虽辨听得颇为艰辛,却还是认认真真地听着她道每一个字,担心自己听不清而道错了话,他还特意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专心致志地听阿黎说话。
“是啊,这是木头做的。”老人家笑起来的时候满脸褶子都堆到了一起,牙已经缺了半嘴,可在看着他手中打磨的耳饰时,眼神却是温柔的,就像一个姑娘在看着自己的情人似的。
“为啥要用木头来做呢”阿黎只觉好奇,“用金子银子来做耳饰不才是最好看的吗”
“呵呵呵,不一样的。”老人家非但不嫌阿黎多话,反倒很是愿意与她说道,“我这个木头,可不是一般的木头,这是紫楠木,和普通木头不一样,轻巧得很,戴起来感觉不到重量的。”
“紫楠木”阿黎很是诧异,“那不是西南大山上才会有的树木吗这西疆怎么也会有紫楠木”
“月连山上就有,但是很少,对咱西疆人来讲,稀有得很,可是个宝贝。”老人家不吝“赐教”,只见他用指腹轻柔地摩挲着手中的耳饰,宝贝似的道,“我这一小块木啊,还是留了好些年才舍得拿来做成耳饰的。”
“老人家做这个耳饰是用来卖钱的”阿黎似有着问不完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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