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色几许:陆先生入戏太深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西风灼灼
江偌愕然,她只是站在常人的角度思考,反而被指责带有偏向性。
这番话催化了心里长时间积累起来的压力,第一次让她觉得做的这一切是毫无意义的。
心里极其苦涩不满:你在背后指点江山,我在外面奔波效力,受尽委屈,所有的苦累打落牙齿和血吞,到头来却只得来一句质问。
江偌语气有些生硬地回驳:“在商言商而已。陆淮深是商人,不会做亏本生意。当初他为什么跟我结婚,您难道不清楚么他凭什么要不计较得失地帮曾经碾碎过自己自尊的人做事平白无故的援助,才更有可能藏着刀子。”
江启应瞪大眼,气息顿时往上一抬哽在喉咙里,胸腔起伏很大,情绪有些激动。
江偌见状惊了惊,不敢刺激到他,忙说:“您和我所说的都是揣测,分不出对错的,眼下的首要之急,是要您做个决断,到底让以百分之十的股份换取陆淮深的助力,还是攥好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却无计可施当年车祸调查面临着瓶颈,江渭铭父子私下也在搞小动作,我孤身一个人,没有千军万马,高随能力也有限,希望您能权衡好之后做决定。”
江启应缓慢沉重地呼吸着,没有说话,两害相较取其轻的道理他哪会不懂。
他只是心有不甘,只恨自己力不从心。
江启应吁出一口气,语气沉重又酸楚,颇有些任命的感觉,只当是嘱咐她:“你驾驭不了陆淮深,他那样的人……”
他哪样的人,江启应没说完,最终让她答应陆淮深的要求。
江偌应了,心里想了又想,最后才将一事问出口:“爷爷,当初您为了让陆淮深答应跟我结婚,到底做了什么”
江启应脸色一变,有些浑浊的眼瞳闪过一丝什么,江偌来不及捕捉,他就皱着眉说:“这个你不用知道。”
江偌抿了抿唇,低声说:“这会让我在面对他的时候心里没数。”
江启应态度强硬起来:“我说了,你不需要知道,都是爷爷做的事,你知道也是徒增烦恼而已。”
江启应说完,似乎觉得说漏嘴了,咂咂嘴,别开脸,不再说话。
但已经足够让江偌知道,事情不如她想象的那般简单,江启应瞒了她一些事情,而陆淮深也从没说过。
高随后来进来跟江启应谈官司的事,江偌在旁边听着,正事谈完,江启应问起高随的父亲,两人私交不错。
江偌起身去了外面的洗手间,将时间留给他二人闲谈。
她一路想着事情,半路跟一个病人家属撞在一起,江偌连连道歉,对方也没做纠缠。
江偌今天一有空就会将手机摸出来看明钰拍的那张照片,盯着出神,直到联想到后面的事,感到阵阵心神不宁才关上。
她从洗手间出来,坐在病房外走廊的椅子上,又打开了那照片。
她失神地想:答应赠予陆淮深百分之十的股份,在扳倒江渭铭之前,这婚就彻底不能离了。
股份削掉一半,本就处于弱势,如果离了婚之后,陆淮深反悔或倒戈,那时候就是真的再无办法了。
江偌只觉得心里泛苦,以前家里出事之后,她就从没过多期待过自己以后的人生,哪里能想到会过成这样,连婚姻都彻底沦为工具,她更是想都不曾想象过。
晚餐时间的医院,家属进进出出,时不时地有人迈着匆忙的脚步从她面前经过,周遭声响有些嘈杂。
有人拎着保温桶,嘴里朝电话那头抱怨兄弟姊妹总将这差事推给他,全家都忙,难道就他不忙么
还有家属收到病危通知,哭着打了数个电话给家人,让其来见最后一面。
也有小孩子不知世事,在走廊里来回奔跑。
&nb
第109章:如果我接受这段婚姻的存在
那样的宁静直击心上,江偌自发地放轻了脚步,犹豫地走了过去。
陆淮深的手挡住了眉眼,按住眉骨的手指来回揉动,似乎在纾解疲倦。放松又随意的一个动作,无意中点缀着沉静和性感,神态很是舒缓。
江偌用手贴了贴脸,刚擦过面霜的脸很润,还有股淡淡温和的香味。
她没直接喊陆淮深,而是在沙发上坐下,沙发凹陷才惊动了陆淮深,他拿开手掀眸看向坐在另一边的江偌。
幽邃黑眸没什么情绪,就那样看着她,江偌立刻心领神会,挪过去坐到他身边。
陆淮深这才转过头盯着电视,长臂往沙发上一搭,“你们家老爷子松口了”
股份是江启应一定要,给出去,江偌自然要先得到江启应的首肯。
陆淮深算得很准,江启应身陷囹圄,除了答应,没别的办法。
江偌瞧他那志在必得的样子,仿佛事事都在掌握之中,时时给人一种在位者意气风发的感觉,而她心态从无奈到不顺畅,跟陆淮深对比起来就是两个极端。
江偌收拾收拾心情谈正事:“你一开始就料想到结果了吧”
陆淮深:“这叫前瞻,做每个决定前,都要估测成功率和可实施性。”
江偌心服口服,刚要说话,陆淮深在她之前开口:“饿了,会不会做饭”
这话题转得措手不及,江偌直愣愣地看着他没反应,陆淮深圈起手指在她脸上弹了一下,“傻了”
江偌挥开他的手,刚从饭局回来,陆淮深身上有股子烟味,味道有些重,但不属于他,应该是在饭局的时候附着在身上的。
江偌依稀却深刻的记得陆淮深身上的烟味是什么样的味道,他抽烟不算少,但也没多大的瘾,烟味新鲜时和散去后,皆不浓烈也不刺鼻,淡淡缭绕,在干净健康的体味里添加了几分烟火气。
孑然独立,高高在上,又多了那么点儿世俗。
江偌撑着头假模假样地笑,“你不是在干杯么,饭也没吃,干了多少杯呀”
陆淮深半垂着眸睨着她,神色莫测,凉凉地调侃:“爷屁股都没坐热,就有人约谈,你猜我干了多少杯”
江偌被他看得不自在,又觉得他话里有话,饿着了他的肚子,那事今晚就甭谈了。她不想浪费时间,一件事情不解决,她就觉得心里焦虑得难受。
江偌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准备往厨房走:“陆大爷,想吃什么”
陆淮深将双手枕在脑后,看她一眼说:“不难吃就行。”
江偌的厨艺不好不坏,以前在程家,学了点简单的菜式,勉强上道。回江家之后,几乎没有机会自己动手解决三餐,在国外鲜有时间自己做饭,尽管做,也是做点简易便饭,回来之后照顾程啸和乔惠,做的东西也只是比能下咽好吃一点,大菜她更是不会做。
江偌拉开冰箱,看了眼吴婶准备的食材,挑了最简单的,西红柿鸡蛋面。
陆淮深趁这时间,上去洗了个澡,换了衣服,一身清爽下来,面已经放在桌边。
陆淮深拉开椅子坐下,看了眼跟前的面,“那么多食材,这就将我打发了”
江偌心里吐槽,米其林三星的东西才配得上大爷你的胃,可我又不是米其林三星的主厨,您可爱吃不吃。
嘴上却胡乱糊弄着说:“大半夜的,吃其他的不好消化。”
陆淮深和面,“也只有你会把图省事说得这样冠冕堂皇。”
&n
第110章:有了你要打掉?
夜里下起雨来。
夏季的雨总是忽然而至,以瓢泼之势过境,又戛然而止,留下满地潮湿以及漂浮在空气里的闷热。
室内开了冷气,外面雨声嘈切,落地玻璃窗上很快就爬上一层水雾。
江偌觉得自己的脑袋和心上也同那玻璃一样,雾蒙蒙的,又潮又模糊。
她和陆淮深都在避重就轻。
她不愿提起他和她结婚的理由,他也不深谈曾对她逼人太甚的行为。
两人都以为避开雷点就能心平气和地谈,谁知难以卸下的是互相的防备,各站立场,各执一词,想要达成统一,谈何容易。
往事难以启齿,毕竟不是光鲜事。
江偌未正面回答,而是反问:“那当初极其排斥这段婚姻的你,突然接受的理由是什么”
这时,江偌莫名想到了不久前被陆淮当面质问是否喜欢他,直至现在想起来,仍然觉得无地自容,以至于心里像被火燎一样焦灼。
她嘴角扬起,似真非假地笑着:“是喜欢上了我,还是陆总你本人以前只是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慢慢地放弃抵抗,身心都顺从起来。”
江偌说得面不改色,一动不动地笑看着他,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谁知陆淮深仍是一贯的目无波澜,倒是笑意深了不少:“一天不见,陆太太你本人可谓是信心暴涨。”
江偌觉得被讽刺了,心情有些沮丧。心理战玩不过他,反讽本事他亦居高不下。
心头略堵,江偌静了两秒,强撑着笑意开口:“自己洗碗,不伺候了。”
说完,径直起身头也不回地上楼,进房关门。
关上门的那一刻江偌清醒过来了,自己太沉不住气,老话说输人不输阵,她说不过就走人,简直丢人还丢阵。
在陆淮深面前,她再也无法像当初纠着他离婚要钱时那样厚脸皮。
她自己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心里跟自己过不去,将陆淮深那些话翻来覆去地想,最后终是忍不住走出房间。
客厅一片漆黑,书房也没灯,卧室门紧闭着,门缝下透出光亮,江偌想也不想推门进去,恰好遇上又冲了次澡的陆淮深从浴室里出来,身上松松垮垮地披着件深色睡袍,不动声色看向冲进来要找他理论的女人。
卧室里冷气开得低,江偌刚进来就打了个激灵,人冷静不少,看到他时,又突然冲动起来。
陆淮深站那儿没动,江偌说:“我想了想觉得还是要跟你讲清楚,我不离婚,是以防万一,是自保的方法,也是预估风险之后做出的决定。反倒是你,说什么接受这段婚姻,也就表示着你在双方还未达成友好合作关系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出尔反尔的准备,归根结底就是陆淮深你仗着自己有钱有势趁火打劫,还想将自己的风险降到最低,你这人,你这人……”
江偌说到激动处突然结巴了。
“我这人怎么了”陆淮深看她义正言辞的样子,气极反笑,“我不是说过,不愿意就算了,何必这么义愤填膺”
“我就是觉得你这人卑鄙。”
陆淮深脸上笑容逐渐消失,忽然走近她,立在她跟前,“知道我卑鄙你还送上门来,这叫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江偌虽然觉得不忿,但不得不承认他说得没错。
她对他毫无办法。
陆淮深再次逼近,贴着她的耳畔,声音越来越低:“其实,是让婚姻成为你的保障,还是成为陷你于困境的定时炸弹,完全取决于你个人。”
那声音惑人,江偌听得一怔一愣,心惊又雀跃。
陆淮深的一只手抚上了她腿,带了电的指尖,从短裤下往里探,那酥麻的触感,几乎让她立刻软下身子来。
她抓住他作乱的手,稍稍退后,仰头看向他:“可你接受这段婚姻也只是个假设而已,我若是选错了,到头来岂不是人财两空”
陆淮深的眼睛不同于往日,可能是刚洗完澡的缘故,眼睛很黑很亮,专注地看着她时,眼里都是她,也让她生出他心里有她的错觉。
“就看你有没有办法让它从假设变成绝对。”陆淮深将她揽向自己,动作有些迫切之中透着温柔,呼吸加深,声音低沉,在她耳边说些鼓动怂恿的话。
男人的体温总是要高一些,一靠近他江偌就觉得热,由身到心的热。
她心跳加剧,低声反驳他:“自己强求来的,往往都不能够称心如意。”这话是她对过去的总结。
话里的失落和平静,让陆淮深有刹那的失神,他停了下,然后说:“想办法跟强求,是两回事。”
话音落下,不再容她多想,绵绵密密的吻落在她的脸和脖颈上,江偌举止间带着不确定地抓住了他浴袍的衣襟,平整的布料在她手里皱成一团。
江偌混乱之中想的是,他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打算做出改变,还是,仅仅是想和她上床的借口
她抬眼去看他,动了下脸,刚好碰到了他的唇角。
四目相对,呼吸交织,两人双双顿了一下,这个时候,似乎已经不容她多想。
后脑勺被托住的时候,江偌也主动伸手贴上他的侧脸与他缠吻,另一只手甚至主动解开他浴袍的腰带。
刚浅尝过几次对方滋味的年轻男女,都渴望着彼此的身体,尤其是江偌,已经过了适应期,云胄市之行结束那晚,又让她切实地感受过了**的美好。
这次想法没那么多,也没有那些矛盾的推推拒拒,洶前身后的柔搓,在她身体里积累着一层又一层的热浪和快意。
在这种事情上,江偌始终还是羞涩被动些,而陆淮深又更喜欢掌握节奏,两人比任何时候都要默契配合。
除了在时间长短上,两人无法达成一致。
江偌觉得陆淮深太凶残,陆淮深觉得江偌不扛造。以至于结束后,和以往一样,一个觉得筋疲力竭,一个觉得意犹未尽。
陆淮深并无穿睡袍睡觉的习惯,身上就一条短裤,江偌清洗之后,便将他那件浴袍拢上出来。
经过床边垃圾桶的时候,突然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反应过来之后,背后猛地一凉,喉咙艰难地吞咽了一下。
见她突然愣在床边,没了响动,躺床上的陆淮深睁开眼:“不睡觉站那儿干什么”
江偌无措地摸了下自己的脸,心不在焉地喃喃道:“我……回去客房睡。”
她刚迈出脚,陆淮深就将她拉住,她身子轻飘飘的,事后又没什么力气,身形晃了晃。
“怎么了”陆淮深看她忽然间就魂不守舍的样子,不认为是自己的问题。
江偌看向陆淮深,“在东南省那晚上在浴室你没戴套,我忘了吃药。”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