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色几许:陆先生入戏太深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西风灼灼
半身裙摆下的小腿肚紧紧贴着他的西裤,一开始觉得质料冰凉,腿抖了一下,不一会儿便被体温捂热。陆淮深穿着衬衫,她的上衣亦单薄贴身,形同虚设的薄薄衣料,无法阻挡体温与身体轮廓在对方身上留下痕迹。
身后的门板冰凉,陆淮深绕开那坚硬的金属门把手,护住她的腰往旁边移开稍许。
陆淮深的吻如雨点骤落,来势汹涌,落在她脸上脖子上,手上动作因兴致高涨而变得有些粗鲁。
江偌启唇吐气,眼睑挡住了灯光,一片白茫茫的光色浮在眼前,却又照不进眼底,她像脚不着地一般没有实在感,于是半睁开眼,余光正好对上落地窗外五光十色的夜景。
站在那里,能将东临市中心最繁华景象的净收眼底。
耸入黑云的摩天大楼,广告牌上的霓虹仿佛在云沫中闪烁,朦胧虚诞,一点也不真实。
陆淮深将她的衣摆从裙腰中扯出来,骨节分明的大掌带着灼热的温度,把玩着那片骨软肤嫩的地带。
怀里的身体香软纤细,与男人的清爽阳刚截然不同,几下就软倒进他怀里。
江偌外面衣衫凌乱,却都还挡得严严实实,里面的却被他扒开了扣子。她头搁在他的肩膀上,胸前被陌生的暖意和力道覆盖时,背脊猛然紧张地躬起。
两人都有些一发不可收拾,但是在这儿做这种事,江偌不如陆淮深泰然,瞻前顾后跟做贼一样神经紧绷,以至于突然响起敲门声的时候她抬手就将陆淮深推开。
门就在她身后,几乎是贴着她耳朵想起,尖锐得可怕。
陆淮深推开稍许,但还将她揽在身前,眼神紧紧攥住她,又深又沉看不见底,大有不管不顾继续下去的意思。
江偌双手用力抵住他胸膛,抿紧了唇冲他直摇头。
外面裴绍说:“陆总,刚改好的策划书送上来了。”
陆淮深也不是色迷心窍的人,就是关键时候被逼停刹车,简直要命。他盯江偌那双紧张兮兮的水眸,将门外的人晾了一会儿,硬是摸够亲够才
第106章:她没办法相信,陆淮深会为了她而任性
电梯下降的速度很快,失重感让耳朵有些难受。
逼仄的密闭空间里,澈白的灯光下,二人脸上细微的表情都一览无余。
江偌现在清醒得很,平心静气地将这事挑明了说。
以陆淮深现在的立场,站队出现偏差,牵扯到的不止是他个人,还有博陆和江家,接下来不论是她或是他,都会面临许多接踵而至的麻烦。
陆淮深的出身与地位,都决定了他必须要站在制高点顾全大局。
参照曾经陆淮深对这段婚姻的排斥程度,她没办法相信,陆淮深会为了她这个人而任性。
如今她已是穷途末路的赌徒,不敢在毫无保障的情况下,将所有希望押注在陆淮深身上,可事已至此,她又不得不赌一把。
因为顾虑太多,不敢轻信他人,所以她才总是瞻前顾后。
陆淮深若是有明确的目的,她反而觉得是一笔你来我往的交易,两人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才有理由同心。
天下熙攘,为利来,为利往。
陆淮深往后靠着电梯,投来兴味的眼神,“你名下江氏一半的股份。”
江偌表情一滞,“不行。”
她的那点股份本来就不足以跟江家三人抗衡,削掉一半给陆淮深,她只剩百分之十……
陆淮深也没多说,“那就算了。”
真没得谈了,江偌又没由来地心慌。
江偌咬了下唇,想了想说:“我所有的股份不多你也知道,给你一半之后,我接下来怎么办”
陆淮深攥住她的眼神,低缓道::“就你一人,最多加上个高随,你们家那老头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翘辫子,股份再多,你们又能成什么事”
江偌一愣,不得不承认,陆淮深这话虽然残酷,但也是事实。
章志的事,高随虽然能从各个渠道收集信息,但能力有限,更别说还要面对江渭铭父子的施压,今后更加举步维艰。
江偌很清楚,不然不会在危险当头的时候,选择来找陆淮深。
江偌陷入纠结,电梯却在一楼应声而开。
陆淮深泰然不动,目光扫向门口,意思明显,将选择题抛给了她。
时间一点点流逝,所剩无几,江偌慌急之下低声说:“我还得想想……”
电梯门要缓缓合上,她伸手挡了一下就要出去,陆淮深伸过手来,将她拽了回去。
江偌眼看着门关上,选择未做出,但仿佛提前预示了结果。
江偌上了陆淮深的车,但是让他送自己回锦上南苑。
陆淮深没说话,江偌笃定他肯定是听见了,她心里宛如绕成一团的毛线,她需得一点点将那结给绕开,也没兴致再开口。
最后车停在了锦上南苑小区外。
江偌看见小区外熟悉的绿荫道时,微微恍惚,拎着包下了车。
陆淮深启动车子往前,那尾车灯很快消失在了视线里。
江偌打开家门,程啸晚自习结束回到家有一会儿了,还在一边看球赛一边吃夜宵。
程啸听见响动,隔着玄关的镂空屏风看过来,咽下嘴里的东西说:“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程啸好像和小姨通过气,如今在她没提前告知不回家的情况下,就算不回来,他们也不会打电话询问,心知肚明她去了哪儿。
江偌将钥匙扔进玄关的钥匙盘里,低头换鞋:“这么晚了还看球。”
她换上拖鞋进去,程啸看着她手里除了一只包什么都没有,心如明镜,却故意问她:“你的行李呢”
江偌在饭厅打开冰箱找水喝,隔得有些远,装作没听见,进房间之前嘱咐他早点睡觉。
程啸也装作没听见。
江偌将包扔在一旁,拿出手
第107章:姓陆的趁火打劫
小心翼翼,卑微又谨慎。
那双细手柔柔地贴上男人的手腕和手背,却被他毫不留情一把挥开,“少跟我来这套,我问你跟谁去吃饭了”
明钰吓得不敢作声,也不敢再去碰他,手僵在半空,瑟缩了一下,眼眸轻颤地望着江觐。
“江偌……”明钰实话实说。
她不敢骗他。
江觐给她派了司机,除了方便她出行,明里暗里也起着监视作用,将她的行踪汇报给江觐。
她今天出门没有用司机,江觐自然会觉得反常,如果她撒谎,江觐若真想查她见了谁,还不是轻而易举。
江觐目光瞬间阴鸷下来,冷冷盯着她不讲话,胸口起伏着,额头青筋隐现。
明钰在他开口前,还想安抚他的情绪,“我真的只是跟她吃个饭而已,她是我的朋友,”她哽咽,“因为你,我很有可能再也没有这个朋友了!”
江觐动作粗鲁地将她推在身后的墙上,按住她肩膀的力道几乎捏碎她。
他一只手游离在她的脸和脖颈的肌肤上,声音很低,酝酿着狂怒,寒声道:“你要乱七八糟的朋友干什么是我给你的不够,还是钱不能让你满足了”
那些话就像刀子,给了她会心一击,带起一阵熟悉的麻木的钝痛。
眼眶通红,眼泪在她里面打转,她拼命忍着,嘴角攒出个笑,带着哭腔,十分难看。
“你这个也不让我见,那个也不让我见,你有没有想过与世隔绝我可能会生病的江觐……”
江觐在气头上,什么话都听不进去,朝她咬牙切齿:“江偌不能见,我难道没告诉过你你妈病好了,不需要钱了,你也胆敢背叛我了”
“我没有……”明钰摇头。
江觐只手掐住她的脖子,嘴里发狠道:“果然御楼那种地方出来的,不管是情愿不情愿,骨子里统统一样,吃里扒外,认钱不认人!”
明钰被这话震住,等不及她反应过来,眼泪已经猝不及防。她呼吸发紧,整张脸因为充血而涨红,下眼睑肿起,那双好看的杏眼不复盈润,看起来十分痛苦狰狞。
一条水线顺着脸庞流进江觐的手里,鼻尖酸疼过后,哭意造成堵塞,导致她彻底无法呼吸,难以自抑的抽噎声就像是濒死之人卡在喉咙里的最后一口气,不上不下,沙哑可怖。
江觐双眸猩红,突然醒悟一般松开了她。
明钰大口呼吸着空气,顺着墙壁跪坐下来,捂住喉咙,一只手撑在地上,眼泪大滴大滴往下掉。
江觐看向地上那摊晶莹的水渍,回想着方才魔怔的举动,怔了一怔,看着那裙子里包裹着的纤细背脊不住颤抖,他往后退了两步,捋了把头发,看向一边烦躁咬牙道:“哭哭哭,就知道哭。”
“你放过我吧。”
一把微弱哽咽的声音传来,极低极轻,江觐几乎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他眸光顿然变得锐利,“你说什么”
“你放过我,江觐我求求你放过我……”明钰曲起双腿,捂着脸将头埋进膝盖里。
江觐站在几步开外,上帝视角一般吹膜,面无表情看着她蜷成一团的影子,那身颜色鲜艳样式华贵优雅的衣裙,就像一座囚牢将她纤纤的骨架锁在里面,裙摆散在她脚边,露出过瘦的脚腕,纤长的小腿,肤色被那裙子的颜色衬得趋近病态的苍白。
“你要我怎么放过你”江觐沉默地看着她。
明钰只是哭。
“你想我怎么放过你,啊”江觐又问,已经恢复平静的脸上,因为明钰的反应又出现了一股子烦躁,他皱紧了眉,不耐地留下一句:“闲得慌了就去逛街喝下午茶,别给我没事找事。”
江觐懒得再在这地方待下去,哭哭唧唧的,看着心烦。
门砰的被合上,公寓里恢复了安静。
明钰的眼泪断了线一般往下掉,她咬住唇,用掌骨抵住眼睛,只有破碎的声音从唇缝里溢出,在空荡荡的公寓里尤显凄清。
……
江偌收到那条短信后,心里总觉得像是被什么胶住,始终提着一口气在。
江觐不是善茬,金钱买来的关系,他能有几分在乎
她担心明钰在他手里出什么事。
想拨个电话回去,可不知道江觐在不在她身边,这则短信是她背着江觐偷偷发的,还是江觐不在时发的。
剩下的半场球赛江偌哪里还有心思看,自己踱步回了卧室,还是放心不下,回了一条看似慰问的短信:你精神还好吗,好好休息,有空的话,电话联系。
江偌希望她回电。
她等了好一会儿,明钰只回了几个字:我还好,晚安。
江偌撂下电话,收拾了一番进浴室洗漱,开着淋浴等水热,她散着头发撑在盥洗台前,看着自己满怀心事的脸,心想如今自己步步为营谨小慎微得可怕。
之前还怀疑别人的用心,现在又忍不住担心她安危。
她紧闭上眼垂下头,暗自宽慰,明钰好歹跟江觐关系亲密,江觐再丧心病狂也不至于虐待自己的女人,而她现在都是泥菩萨过河,想再多又有何用
再抬起头,镜子上已经氤氲了一层水汽。
江偌失眠了整夜。
翻来覆去,从夜深到天色渐明,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划破整晚的沉寂,邻居已经从锅碗瓢盆开始了新的一天。
江偌从床上起来,头晕目眩
第108章:陆总,干完杯能快点回来吗?想跟你谈谈
陆淮深纵然在罪魁祸首之列,但江偌认为这场硝烟里,没有哪一个人是无辜的。
包括她自己。
江渭铭狼子野心,江启应强人所难,而她做了帮凶,陆淮深运筹帷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哪一个人是清白的呢
都是在自己的选择导致的结果中挣扎而已。
这些,江偌也就在心里想想,现在不是跟老人谈这些的时候,说了他也不一定能听进去,即便是这么想着的她自己,也知道别无选择的时候,谁都很无奈。
江偌缄默良久,问他:“可拿到了股份之后呢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势单力薄我们能做什么没有拥趸,以您现在墙倒众人推的情况,谁敢帮我们呢”
江启应知道江偌说的有道理,只是他不甘心。
“那陆淮深帮你,你以为他图的是什么,你以为就那些股份吗百分之十哪能满足得了他!他铤而走险,舍近求远从你这儿下手,等我们跟江渭铭战得两败俱伤,他才是渔翁得利你知不知道利用江氏的资本,慢慢地将整个江氏掌握在手中,他毫厘不损。这才是他的作风!”
江偌心里没太大的波动,失眠整的整夜里,她就已经想过这个最坏的结果:陆淮深要的不是和江氏互惠互赢,而是想要整个江氏。
如果这个可能性成立,那陆淮深在她身上下这么多功夫,可真是处心积虑了。
所以她并不是没想到,也不是不愿去想,而是害怕自己所想成为现实。
一个男人好像喜欢你,他其实只想利用你。
想想这种讽刺**件的发生,真不知道是这个男人太无情无义,还是这个女人太傻。
江偌说:“也不一定要把事情想得那么绝对,如果他什么都不要,义无反顾地帮忙才应该觉得反常。”
江启应也正在气头上,陆淮深敢提这要求,就是打定主意他们别无选择,无论怎么挣扎怒骂,他知道自己最后还是不得不妥协。
正在因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愤怒,听到江偌这么一番话,生气地恨铁不成钢道:“你现在怎么会偏向陆淮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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