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色几许:陆先生入戏太深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西风灼灼
可接着她又想,这人是陆淮深,他怎么可能松口是阴谋陷阱还是纯属逗她玩乐
当然不可避免的猜测,他做这样的决定,是否是因为对她有了情感上的改变
但这个念头并未在她脑海中停留太久,她不敢往下想,明知得不到的东西,她不会去肖想。
江偌心中历经百转千折之后,终于平静,见他目光沉定,没有要反悔的意思,她抿着唇轻笑了一下,不是讥嘲,也没有激动,只有些愣。
她咬了下唇,手指在两人之间比划了一下,“你确定要现在跟我说这种事”
“现在怎么了”陆淮深皱眉。
江偌说:“不严谨,你就像是一时冲动在给女票资,我无法确定你事后会不会反悔,而我到头来空欢喜一场。不如我们把衣服穿上再好好谈谈”
陆淮深似笑非笑地,故意迷惑她的视听一般,被子里的手在一身软腻上游移不定,看着她五官难耐的皱起,眼神也不再清明,俯身含住她的下唇正中,然后慢慢撬开她的齿,动作极尽缓慢又十分有力。
在她乱得不行的时候退开稍许,与她鼻息交融,“你不敢要”
江偌脑子里完全是一团浆糊,正准备细究他的话,不防被他趁机撩拨,几乎要沉溺进去的时候,又被他提起这事,她突然就像暂时性失去了理智思考的能力,遵从本能地赞同他的话。
她的确是不敢,她怕这是一个阴谋。太轻易地送到手边,她反而不敢接了。
陆淮深勾了下唇角说:“不要就算了。”说完便要起身。
江偌怕错过这机会,心里一乱又一急,咬咬牙,牢牢抓住他的手臂说:“要。”
他挑眉望向她:“要什么”
江偌还捏着他的手臂,慌急之中用力掐了一下,“股份。”
陆淮深收起脸上的笑意,只是应了一声,“嗯。”
江偌:“……”
没有书面合同,连口头上多余的字眼都没有,她觉得十分不靠谱。而且他突然提出要给她合同,也让她一头雾水,整件事情被披上了扑朔迷离的外衣。
江偌一个个问题的想,书面合同可以找律师拟,他这人向来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答应了应当是不会反悔的。
那,他的出发点是什么
她开始发散地联想,事情从他答应陪她去找章志开始,就有问题了。
她试图理清一切事情,自己一边想一边看着他问:“我想知道为什么。你还记得你以前说过的话吗从你答应跟我一起找章志,到现在要将股份还给我……陆淮深你言行不一,甚至做的事情跟你的立场截然相悖。”
陆淮深轻描淡写说:“人都是会变的,何况是立场和目的这种抽象又灵活性极强的东西。”
他掀开被子站起来,下面不着寸缕,江偌移开眼,他随手套上丢在沙发上的浴袍。
陆淮深的回答模棱两可,江偌不由得往他和江渭铭一家有了出现了利益冲突上想,除此之外她找不到其他原因。
江偌坐起来,失神地盯着那道宽肩窄腰的高大背影。
她理不清思绪,其中复杂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想清楚的,索性先起身去洗澡。
顺手拿过床头那张浴巾裹住身体,下床的时候无意间瞥见了垃圾桶里有个用过的计生用品,但好像第一次在浴室的时候,并没来得及用,这个应该是第二次的。
她现在并不在安全期,虽说没弄在里面,但她心里总有些忧虑。
虽然陆淮深曾说过有了就生下来,但她并不想在这种诡谲莫测的环境下跟他闹出人命来。
可能于他而言,多一个孩子少一个孩子并无所谓,毕竟亲生的私生的,陆家都不差钱养孩子。另外她也不知道他为人父会是怎样一种状态,所以暂且不作无意义的评价,总之和他怀孕生子是个不明智的决定。
被太多事情占据大脑,因此,江偌从洗澡到吃早饭都有些心不在焉。
今天已经是周一,江偌昨晚就跟g请了假,说还在东南省省会,中午过后才能到公司。
谁想当时g的态度并不冷淡,反而有些令人难以捉摸,笑着问她:“私事还没解决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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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江偌不能留
明钰的母亲是一名人民教师,也是江偌初中时隔壁班的班主任。她父亲家里兄弟姐妹众多,高中毕业后便去当了兵,退伍后便跟学过工程报价的战友的亲戚在建筑公司做事。
后来那亲戚和明父积攒了一些人脉,便决定出来单干,因为明父是家里最小的孩子,从小父宠母爱,便给了他一笔钱做本钱。
事业刚起步,明父便遇见了明钰的母亲,后来两人步入婚姻殿堂,也算恩爱。不过多久,在承包工程这一块儿刚有了起色,又陷入了官司纷扰中。
这一场官司一缠就是好几年,积蓄几乎全赔了进去,官司尘埃落定后的近一年的时间里,因剩下的积蓄用来重启事业,全靠明钰妈妈的工资支撑一家。
那几年萧条之后,明家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明父做什么都风生水起。受挫之后,明父怕了,便追求稳妥,虽然没有赚得盆满钵满,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直到后来和程栋合作,工程出了事。如果不抽身,轻则赔到倾家荡产,重则承担刑事责任。
程栋当时正抓破头想办法,四处找关系、找责任方,明父在意识到没有回旋余地之后,唯恐再次跌入绝境,多日准备之后,悄无声息地卷走所有钱,抛弃妻女,撂下烂摊子,不留只言片语,远走高飞,至今杳无音讯。
那时候明钰的母亲把手里头的余钱,加上从娘家竭尽所能借来的钱给了程家。
两家自顾不暇,除了明钰的母亲来给钱那一次,互相都未再打过照面。
不到半个月,明钰来程家,是江偌开的门,印象很深的是明钰那双红肿的眼,已然已经哭了很久。
明父向来忙于事业,明钰从小几乎是由妈妈一人带大,两人性格很像,知书达理,性情单纯温和,唯一不足就是有些胆小怕事。
江偌的记忆里,明钰虽然一着急就红眼睛,但也从未看她哭成这样过。
所以一时间连她也怔在原地不知所措。
乔惠立刻将人请进去问清缘由后,明钰不停为她爸爸曾经做过的事情道歉,只因为担心程家不肯伸这援手。
江偌也是那时候才知道,明钰的爸爸离开前,取光了家里所有银行卡,只留下三千块钱,可能本意是想在明钰妈妈发工资前,足够维持母女俩这个月的温饱。然而明钰的母亲却也是有气节的人,留下千来块,其余的都在之前给了负债累累程家。
并且之前明钰妈妈去娘家借钱时,遭受了不少冷眼。锦上添花的多,雪中送炭的少,亲戚邻里都知道她家里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心知肚明那钱借出去,就相当于成了泼出去水,初中教师每月工资就那点儿,母女两个要生活,不知多久才能还的清,谁又说得清楚,她会不会像她男人那样跑路呢
以至于后来明钰再去借钱,别人直接将她拒之门外。
切阑尾炎也不是什么大手术,程家那会儿正在变卖家产,把刚拿到手的钱拿了些出来给明钰妈妈动了手术。
两家人那段时间里都是磕磕巴巴地过着,尝遍人情冷暖。
江偌后来有宛如神祇般应时出现的江启应,但是明钰没有那么好的运气。
江偌回到江家之后,跟明钰在不同城市,最初每周都会通过电话联系,只得知她们母女日子过得不怎么样,明钰母亲的娘家那边甚至冷血地跟她们撇清关系。
孤儿寡母,十分可怜。
江偌在离开后第一年明钰的生日时回去看她,给她带了礼物,偷偷在礼物里塞了一张储蓄卡,那是她攒了大半年的零花钱,不算多,但是会让她们生活好过点。
江启应对她很大方,但毕竟是个小孩,也不会到放纵的地步,爷爷给多少,江偌就拿多少,大部分她要偷偷给乔惠和程啸,因为程栋那时候还在做他的发财梦,一发现有钱就要拿去做什么投资,即便已经多次血本无归。
所以她能帮明钰的,也就那一点了。
明钰给她打电话,抽噎着说非常感谢她,但是她妈妈说不能收,约她出来,把卡硬是退给了她。
明钰的高中注重升学率,从高二上期开始,周六晚上开始就要上课。那会儿她们分别时,日头西沉,江偌看着她穿着白色蓝边的夏季校服,宽宽长长的校裤裹着长腿,垂着脑袋头也不回,留给她一个高高瘦瘦的背影。
那天之后,江偌和明钰的联系越来越少,她只短短徐徐从乔惠那儿听说她们家的近况,譬如明钰跟她同届毕业
第103章: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不能留。
江偌听见这三个字,感到有些肝颤,脸上表情都灿然失色,她愣了一愣,随后低下头舔了下唇,刚过嘴的食物留在舌尖的香醇,霎时间变得索然无味。
以前只知道她跟江家死磕,对方也不罢休,如今也能从丘南县一行后猜到江家想要针对她,但从别人口中得知自己性命得到威胁,就像被人罩住眼,知道面前悬着一把刀,却不知那刀刃什么时候会递到眼前。
可她现在完好地坐在这里,感受着恐惧细细密密地传遍全身,在她的皮肤上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先不管明钰听来的消息是真是假,有了她生父一家的前车之鉴,她相信江觐是做得出来的。
明钰拿回手机,盯着漆黑的屏幕,始终未抬头,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得很清晰,“关于你为什么不能留,好像是因为股份和江舟蔓,我那会儿惊住了,没有听清。我听江觐后来那话里的意思,他好像很忌惮陆淮深,又需要陆家。”她抬眸望着看起来还算镇定的江偌,“阿偌,我觉得你好好跟着陆淮深,或许现在只有他能保证你的安危。”
江偌将每个字都听进去记在心里了,但是没去细究这个保全自己安危的办法到底可不可行。
因为心里始终还存在一份怀疑。
“之前江觐让你不跟我联系,现在你贸然告诉我这些,他会不会对你怎样”
从江觐的出发点来看,他长期出入明钰的居所,肯定会有不够严谨留下些不可言说的秘密的时候,让明钰切断和江偌的联系,是在防江偌,也在防明钰。说明江觐根本不信任明钰,用的是强制手段让她听从。
明钰跟着江觐,似乎也不好过,但又指望着依靠江觐过日子,违背他的意愿,对她有什么好处呢
“他不会知道我跟你说了这些的。”明钰想对她笑来着,但是又笑不出来,显得表情牵强,江偌从进门开始,在她身上看见的一切光鲜亮丽,随着时间流逝,正在片片龟裂。
她低声说:“快吃饭吧,也许江觐待会儿要去我那儿,我不能待太久了,让他怀疑就不好了。”
江偌不知道说出这话的她,心里是不是在担惊受怕。
明钰冒险告诉她这些,她应该说句感谢,“明钰,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明钰切着菜,摇摇头,抬起头又冲她笑了笑说:“不客气,我应该做的。”
江偌听了一愣,心里一阵难受,她不知道明钰这些年在江觐身边到底经历了什么,她似乎很不开心,若无其事又无不透着卑微与小心翼翼。
江偌说:“没有什么是你应该做的。”
明钰看向她。
“你要是因为你爸当初酿成的后果而觉得自责,觉得欠了我们家,没那个必要。当初那工程问题已经造成,你爸就算不走,也不会改变结果。”江偌颇有种认命的麻木感,“做多大事,承担多大风险,都是命,怨不得别人。”
到如今,连江偌也分不清到底是从哪个环节开始除了纰漏,造成了今天的局面,是程栋生意失败还是她生父母的死亡
到底是待在程家好,还是该庆幸回到江家
如果程栋生意没有失败,她大可选择留在程家,就能远离江家那摊浑水。如果亲生父母没有那场车祸,待在山穷水尽的程家,对她而言就是走不出的深水炼狱。
就像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永远是个谜。
任何一个决定的改变,都会让事件走向另一个不同的未知,她和明钰的今天,都是别人或自己做错了决定导致的避不开的结果。
明钰怔怔的,听完只是点了点头。
这顿饭吃得两人都不是很舒心,各怀心事,快速解决完便分道扬镳各回各家。
江偌说:“回见。”
 
第105章:那你站我这边吗?
江偌却心惊肉跳得厉害。
一门之隔,外面清光大亮,人声不断,她却和他贴着门做这样的事,刚才开了门又关,也不知道外面的人注意到没有。
这么想着,江偌一时觉得不堪,一会儿又感到刺激。可是转念想到是他主动,本能地为自己开脱,该觉得不堪的应该是他。
思绪昏沉起伏间又借那一缕理智冷静地想着,他又想用这种方式终止一场争辩。
都怪自己将弱点暴露得太明显,他深知她脸皮薄定力差,对于他无论是有目的还是无目的的**,都难以抗拒。
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暴露的,她这一刻竟然毫无头绪。
她想法太多,以至于注意力不集中,睫毛不停地颤动,偏着脸想要去躲避他的亲吻,她很明白,法律盖章的关系下,这样的亲热于他们而言合乎常理,但是不合情理。
贪欢变成感情纠缠,才最可怕。
可是,推与就都难随人愿,她眼睁睁看着自己沦陷,阵地失守却又别无他法,次次抱着侥幸与放纵的心理接受他。
江偌稍微清醒了些,趁陆淮深的唇往她下巴印上去的时候,她彻底将脸别开,伸出虚软无力的手去推他肩膀。
“陆淮深,外面有人。”她皱着眉,目光几分迷离几分沉静,声音很轻,呼吸不稳。
“他们听不见,也不会进来。”陆淮深微喘着气在她耳畔说,又逼近一分,抬起她的后脑勺,似乎在惩罚她的心不在焉,在那殷红柔软的下唇咬了一口后更加深入。
揽在她腰后的手也往下移,在那丰润有致的臀上动作几下。
江偌呼吸一紧,仿佛一把温火忽然炸开,瞬间摧毁她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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