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色几许:陆先生入戏太深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西风灼灼
章遥只觉得自己现在没有任何底气,他们家这么多年的富裕,是用四条人命换来的。
如今,她作为肇事者的家属,还跟死者家属谈条件,是有够无耻的。
但是,即使心难安,她还是不得不这样做,她们母女也是走投无路,就像这个男人的老婆说的那样,为自己考虑是人的本能。
江偌让章遥把章志手机里要留下的东西拷贝走,准备把手机带走,回去让人查有没有留下有用的信息。
因为章志和那人通话之后第一时间就会删掉记录,江偌又从万青那儿拿到了最近那威胁电话的号码。
陆淮深说:“这人不可能长时间使用同一个号码,一旦暴露,察觉到了危险就会弃号。”
江偌低头看着章遥递给她的手机,万青根本没见过那人,连名字都不知道,只知道章志叫那人火哥,所有的一切都被章志带进了棺材里,只能寄希望于这手机里能找到些什么。
陆淮深电话响起,裴绍已经到了章家,“是在办丧事这家吧院子里有辆白色雷克萨斯。”
“嗯,等着。”陆淮深挂了电话,告诉江偌裴绍已经来了,准备走了。
章遥一直注意着陆淮深,那作风分明就是惯于发号施令的人。
江偌看了眼时间,已经过了六点,出事的时候两三点,她不禁疑惑,裴绍安排什么用的时间也太长了些,不大符合他高效率的作风。
“走吧。”江偌把手机放进手提包的内层里。
万青早去外面招呼前来吊唁的客人,还要跟章全装作若无其事的和谐模样,别人问起她额头上的伤怎么回事,她尴尬一笑带过,说刚才在家里不小心摔了一跤。
陆淮深和江偌临行前,章遥心里越来越没底,直到让裴绍给她拟了个合同。
章遥确认过裴绍的身份证和合同上的证件号码,这才放心。
裴绍问那小姑娘那穿着道袍的人是怎么回事,章遥说:“因为我爸无病无灾,算是横死,照我们这儿的习俗,得做法事。”
裴绍虽觉惊讶,但还是尊重死者和当地风俗,没露出不该有的表情。
章遥拿着那纸合同,小心折叠保管好,看了眼停在面前的车,又看了看陆淮深和江偌,“你们慢走,我就不送了。”
车子启动,慢慢加速离开,江偌隔着车窗,看见章遥走到灵前跪下,就像他们来时,默默无声烧着纸钱。
江偌觉得很压抑,她想起了程栋被推进火化炉的那一刻。
那时候天气还有些冷,她几乎三天两夜未睡,火化炉里轰轰燃烧的声音敲得她耳膜生疼,那时候乔惠病危没来,送行的只有她和程啸两个孝子,以及三两亲友。
那些天,她一滴眼泪都没掉,每次感到眼睛朦胧,她只是低下头,使劲眨眼睛把眼泪咽回去。
但是程栋躺在火化炉前的纸棺材里,最后一次让亲人瞻仰遗容的时候,江偌才有了真切感受,世界上再也没有程栋这个人,她再也见不到这个固执一生的父亲,他的好他的坏,今天过后,统统都会被带走。
例行公事的工作人员早已麻木,迫不及待便将人往火里推,她突然就崩溃了,想上前阻止,“等一下,等一下,让我再看看……”
程啸从后面拉住她,鞭炮声响起,人已经被推进去了。
她来不及捂住眼睛,眼泪直往下流,最后被程啸在一片哭喊声中架出去了。
&nbs
第99章:你明知道我无法心安理得跟你做这种事
这个钟点,奢华敞亮的酒店大堂里人来人往,江偌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压着声音说话,用尽气力想将手从那修长遒劲的骨指中抽出来。
陆淮深神色如常,眸光微暗地投来一个眼神,似威胁,又似别有他意,江偌看不太懂,但又好像能懂。
成年人之间的事不需要用直白的言语挑明,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看清对方目的。
她心里砰砰乱跳,思绪凌乱,挣扎的动作停了下来,埋下头盯着光可鉴人的地砖,整个人像是陷入了一种迷惘和矛盾之中。
陆淮深身长腿长阔步往前,手里又将她拽着,那力道仿若铁钳,让人无法挣脱,江偌只能三步一小跑地跟上。
作为沿海仅次于东临市的大都市,这里有源源不断的境外游客,开不完的国际性会议,在多种语言的讨论声中,陆淮深带着她站在人较少的一台电梯前。
裴绍那边追过来有要事跟陆淮深说。
陆淮深捏着她的手腕的手紧了紧,然后跟裴绍走到两米外较安静的地方,江偌独自一人立在那儿,盯着反光镜面里的自己,那模样,就像一个愣头青。
眼底满是不确定,眸光闪烁,神态上又有些复杂的羞赧,还像什么呢
还像第一次被男朋友拐来酒店开房的年轻女孩儿。
江偌这么看着,这么想着,突然如梦方醒,自己倏地自嘲一笑。
电梯到了,旁边一位黑人男性站在一旁笑着冲她说:“lady/first。”
江偌收神,别人等着她进去,她看了眼陆淮深的方向,抬脚先进了电梯,但是房卡在陆淮深那儿,她自己没法按楼层。
见人要关电梯,她不得不阻止:“不好意思,还有个人要进来。”
刚说完陆淮深就缓步进了电梯,按了楼层后,自如地站到了江偌身旁。
江偌一身游客打扮,陆淮深却是西装革履,二人这样站在一起,引来别人好奇的打量。
一路没什么话,电梯到了六十多层,跟随陆淮深出了电梯,江偌退却的想法愈发浓烈,她甚至想转身离去。
她脚步无意识慢了下来,陆淮深似乎是察觉了她心里想法,抓住了她的手腕往前,微粝的拇指扣着她的内腕,那里肌肤温度灼热,脉搏跳动,速度和她的心率如一。
江偌似乎怕暴露不安定的内心,有些抗拒,在他掌心里转了转手腕,却间接使他的拇指沿着她的肌肤摩挲了一圈,摩擦引起淡淡的酥麻不适,每一个细节都在促使气氛往不可挽回的方向进行下去。
临门一刻,江偌仍是想逃的,被陆淮深打开房门,轻而易举带了进去。
他反手合上门,将她抵在门板上,漆黑光线里,她抬头便看见了他眼底的暗涌,因离得近了,她抬头时,额头还若有若无地擦过他的下巴。
一天下来,他的下巴已经泛起青茬,有些刺人。
因视觉受限,其他感官感知能力便被放大,即便两人相对无声,江偌仍能感到他粗沉的呼吸,以及那带着侵略意味的男性气息,类似雄性是捕猎前的一种征兆。
两人都没讲话,陆淮深抬手将房卡放进墙上的凹槽里,偌大的房间里灯光逐次亮起,仿佛一瞬间从黑夜到白昼。
陆淮深的脸在眼前清晰起来,背光而自成翦影的深挺轮廓,凌厉英气的眉眼,只是此刻薄唇紧抿,眸光深暗,充满了危险气息。
他拿手环住她的腰,声音沙哑地问她:“你没什么想说的”
江偌往后退,身子更加抵紧在了门板上,腰也往那横在门和身体之间的掌心里送去,他满意握住揉捏
第100章:就像她也拒绝不了他一样
心安理得试试看
她如何心安理得呢
江偌未来得及将陆淮深这话理解透彻,也没想出心安理得的法子,便被重重地攫住唇舌,如疾风骤雨让人无法喘息,似浪头拍岸惊起三尺水沫飞溅。
她脑中一片空白,被迫接受着他的味道侵入她的口腔,承受着他轻重不一的力道,让他指尖的温度一寸寸地往自己身上渡。
江偌脑子发蒙身体发热,闭着眼睛,那心情痛苦又快乐,想拒绝,又想接受。
紧密贴合的身体,男人的强硬,女人的柔软,在相互挤压中发生刚与柔的碰撞。
鼻尖触碰之间,两人双双一愣。
那转瞬而逝的温存错觉,让江偌无所适从,他颤颤地睁开眼睛,陆淮深轻锁眉心看着她,往日里沉静深邃的双眸不再冷清,一抹浓色缠绕其中,似一张巨网将她笼住,挣不开逃不脱。她仿佛从这双眼里看到了自己的结局。
她被以适应他的高度按进胸怀,她踮着脚尖,人昏昏沉沉仿佛虚坠在半空,不得不攀住他的肩膀,紧紧依附在他身上。
四目相对,不动声色,却又似火花四溅。
江偌微启着水润的双唇,每一次呼吸,胸就往他身上挺送一分,撞上他坚硬的胸膛,她立刻收敛住呼吸,妄图维持这一刻的相安无事。
陆淮深突然伸出手指,像以往两次一样,指腹重重碾磨过她的上下唇,江偌对此有印象,煞一时间心潮澎湃。
她鬼使神差地将下巴一扬,主动吻上他。温软的唇舌,不似他那般霸道而带有攻击性,虽然力道轻柔,急切又毫无章法,却又歪打正着地能勾起人满腔谷欠火。
江偌的主动,让陆淮深相当满意,急不可耐地反客为主。
意乱情迷之时,衣服刚要扒完,江偌感到肌肤上传来些微凉意,陆淮深的手抚上她光洁圆润的肩头,她缩了缩肩膀,偏着头露出修长白皙的脖子,一个不太温柔带的啃咬落在那里。
她半合着没什么焦距的眸说:“我想洗澡。”
一天下来,风尘仆仆,身上不知道汗湿过几回,想想就很脏。
话刚说完,陆淮深单手搂着她的腰,将她提起便往旁边浴室里走。
江偌心神晃动,拍他的肩说:“你出去,我自己一个人洗。”
陆淮深将她放在冰凉的盥洗台上,头顶一盏如昼清光将她每一寸肌肤照得白皙通透,他拨着她身上最后的遮挡物,声音低沉喑哑,“这个时候你让我等”
说完将人抱下来,站在淋浴底下。
江偌浑身无力,水珠顺着身体滑落,相贴的部分有些黏腻。
江偌脑中已经一片混沌,忽然被他转了个身面对墙壁,她掐住他横在胸前的紧实小臂,两人不约而同发出难受又欢愉的喟叹。
……
从浴室到床上,江偌困到指尖都懒得动一下,陆淮深刚一出来,还在躺着平复呼吸,她闭上眼直接睡了过去。
不过一分钟,陆淮深偏头看江偌,巴掌大的脸陷进枕头里,双眼紧闭,眉心萦绕着倦意,手指自然蜷曲着放在耳边,头下垫着一张浴巾,半湿的头发的铺散在上面。
神经中充斥着释放过后的空虚,陆淮深半靠在床上,动了动喉结,慵懒地眯着眼看着天花板,就那么伸手去摸了下身旁那人的脸,一手的滑腻细嫩。
被人打扰,江偌半睡半醒地说了句什么,翻身蜷成一团背对着他。
陆淮深起身,随便套了件浴袍在身上,四处没找到烟和打火机,才想起都放在了车上。便走到吧台那儿倒了杯酒。
他站在吧台旁,手里是酒杯,从那个方向刚好可以看见起居室的床,一条细白的小腿露在被子外。
&nbs
第101章:变得像陆淮深会喜欢的那种女人了
江偌还躺在他臂弯下,头只枕了洁白枕头的一角,闻言之后滞愣了几秒,接着席卷而来的是无地自容。
她再也无法装作若无其事,忍不住将脸埋进被褥里。
正所谓放纵一时爽,事后难收场。江偌从未跟陆淮深这样赤身地在一个被窝里醒来,更别说她还自作聪明地在他醒来之前各种自得又惆怅,叹息得意尽写在脸上。
江偌好歹也是好强要面的人,在此事上纠结得很,唯恐被他嘲笑。
但是陆淮深并未在这事上做过多纠缠,重复了刚才那问题:“我问你叹什么气”
江偌被他这话提醒,思及自己当时叹气是因为心里在想,来时不管不顾,之后依然前路茫茫,两个明知不会有结果的人,不会为了对方而努力,却还屡次纠缠不休,床上你侬我侬,床下反目成仇。
这种关系畸形且病态,夫妻不像夫妻,情人不像情人。
江偌没去看他,也能感受到头顶的压力,但她不会在他面前剖白,打算糊弄过去,便又像刚才那样叹了口气,“你昨晚……”
眉心微拢的样子,似乎有难言之隐。
话还没说完,陆淮深翻了个身,将她压在身下,江偌望着那张噙着清冷笑意的轮廓,眼底分明是风雨欲来。
空气中情谷欠的气息似乎还未完全散去,他身上的味道很干净清爽,又带着清晨独特的阳刚气息,混合在一起,已让她难以集中注意力,加上晨间苏醒的男性特征若有若无地威胁着她,脑中那些正经的不正经的话,一时间全都找不回来了。
江偌双手抵住他强健的胸膛,手心里传来暖意,她很勉强地维持着原本的表情,将话锋一转,感叹说:“你昨晚太用力了,我很受罪。”
那句‘太用力了’明显带着夸张吹捧的成分,而且陆淮深不用想就知道这不是她本想说的话。
他看着她没说话,天色已大亮,光亮被厚重的窗帘阻挡,些微余光从缝隙里钻进来,室内半明半暗,像极了昼夜交替那一刻,晦涩,朦胧。
他的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她脸上,一如往常那般邃然锐利,乍一看是专注的眼神。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江偌的错觉,他未完全褪去慵懒睡意的眉间,似乎还有几分难以察觉的缱绻。
因这层想法和他让人心慌的眼神,江偌渐渐难自制,她和他本就不适合在这种时候温存,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会让她觉得浑身不对劲。
她承认,陆淮深处理这种关系时泰然自若的态度,是她永远学不会也做不到的。
“我要去洗一下。”江偌推了推他,示意他从她身上下去。
陆淮深丝毫微动,还故意往她身上压了压,她两位数的体重,哪能承担他的重量,顿时就有些喘不过气来。
“股份还给你怎么样”
江偌还没缓过气儿来,这话就像一颗石子,毫无预兆地抛进平静无波的水面,咕咚一声,涟漪泛起一圈又一圈。
江偌的心情可谓是瞬息万变。
一开始是惊喜得说不出话来,一件为之受尽磨难绞尽脑汁的事情终于有了喜人的结果,她如何不惊喜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