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扳倒女帝的正确方式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寒雪悠
她直起身子,作势转身,又顿住了,她扭过身,低声道:“本宫还是放心不下你,这种地方三教九流的,他可怎么放心?”
季凌霄凑近他,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微笑着询问:“不如你跟我回东宫好了,好歹那里也可以任由你每天弹琵琶。”
陈玄机一听到“琵琶”二字,眼睛里就像是缀满了小星星,他仰望着她,轻轻“嗯”了一声。
季凌霄勾了勾嘴角,侧过身子,想要借着眼角的余光扫向身后一眼,身子转到一半,她突然想到李明珏的敏锐,便将动作改为扶陈玄机起身,陈玄机紧紧抱着怀里的琵琶,随着她的力气走。
“咦?这并非是本宫送你的那把烧槽琵琶?”
陈玄机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他低着头期期艾艾道:“是我对不起它……”
他用手背蹭了蹭眼角,哑声道:“他太可恶了,他、他居然将我的琵琶锁了起来。”
说着,他的眼睛都要气红了。
想也知道,陈玄机嘴上的“他”正是御史大夫陈子都。
“好了,我那里还有很多好琵琶,你拿着玩好了,不过,这次为防止没收,就不送你了,只是借你。”
陈玄机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感激涕零:“多谢!”
两人就这么握着手来到了李明珏的面前,李明珏却捏着一个酒杯翻来覆去看个不停。
季凌霄伸出一只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他恍若未觉。
季凌霄笑了一下,“既然他还醉着,那就先让他在这里睡一晚好了。”
她扶着陈玄机往外走,拉开了房门,身后却一点声音都没有,就仿佛他们身后什么也没有一样。
季凌霄刚踌躇一下,陈玄机却突然弯下腰,将自己的唇抵在她的耳边,“不要看,走。”
就在他凑近的那一刻,季凌霄突然听到背后有了痛苦地喘息了一声。
季凌霄轻笑一声,伸手揽住陈玄机的后背,两人肩并肩走了出去,走了不过两步,便见着杨安正蹲在一块探进池塘的石头上,手里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些碎屑投进池塘里,池塘里红的黑的鲤鱼将嘴探出水面一开一合地讨要。
杨安露出一笑微笑,看着惬意的很。
“老师。”
杨安的笑容转淡,他起身望向季凌霄,视线又在陈玄机的身上打了一个转儿。
“郡王他喝醉了,男女共处一室不太好,所以麻烦老师送他回去了。”
杨安的眼神带着些许的嘲意,好像在说“那你现在又在做什么”。
“既然老师跟信安郡王的关系这么好,那就麻烦老师了。”
季凌霄走后好久,房门才“吱呦”一声又被打开。
杨安逗着鱼,头也不回道:“你醒酒了?”
李明珏捂着头,看着他,半晌没有回话。
杨安摇了摇头,“你原来没有这么蠢的。”
“蠢?”他的声音透着一丝性感的沙哑,“那是你没见到我更蠢的时候。”
杨安食指撩了一下脸颊旁的头发,“你若是听我一言,便不要再去招惹太女殿下了。”
如今的李神爱不同于以往,也许她会给大周带来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我招惹她?”李明珏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手掌的阴影盖住了睫毛。





扳倒女帝的正确方式 第103节
“你又怎知不是她故意来招惹我的。”
无论怎么劝他都不听,杨安便也不愿意再废口舌,他捏碎手里最后半块糕点,白色的碎渣如雪花一般飘下。
他隐隐有种预感,这次太女殿下可并不是这么好相与的,李明珏再这般下去,很有可能会吃一个大亏。
……
出征在即,季凌霄却更加闭门不出了,闲来无事,不是继续抄抄从秦婉家里拉来的兵书,就是听杨安给她上课,闲来听听琵琶小曲儿,和自己的宾客们聊聊天,过得简直是神仙一样的日子。
李琼也为了犒劳她,特地命人将岭南的荔枝快马加鞭运到长安,好让她在临出征前饕餮一番。
季凌霄听到这个消息当即口舌生津,还被李琼好一顿嘲笑。
然而,她绝没有想到来送荔枝的居然是这两位八竿子打不着的人。
“李将军?”
正捏着一个还带着柳叶的小竹篮看个不停的高大挺拔男人骤然抬头。
他头戴金冠,身穿绸袍,风一吹,那绸袍的前襟就紧紧地贴上他的肌肤,勾勒出他的胸肌以及充满爆发力的腰腹,那根挂着鞭子的金腰带也紧紧地箍在那截充满蛮力的腰上,他常在外奔波,原本发白的肌肤已经被晒成了深褐色,就像是烧焦的蜜糖一般,不知道舔上一舔,是不是也是甜的。
那双眼睛也从洒满阳光的湖面变成了夕阳下的海面,即便眼角生出几丝鱼尾纹,在那样沉静温和的目光下也会让所有想要寻找依靠的女人心动。
男人有时候像酒,酿的越久便越醇越香,少年郎凭着一时的力气能让女人得到一时的欢愉,如一星爆开的烈火;而年纪大的男人则会用他通过时间磨练出的忍耐与包容,真正让女人得到回味无尽的高~潮,恰似美酒入喉,那热与暖一直熨帖进胃里。
“殿下。”李斯年咧开嘴,露出笑容,连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
季凌霄鼻子一酸,总有一种落泪的冲动。
他变了好多……
从牛奶一般的少年郎变成了焦糖一样老男人,可不变的是一样的温柔。
季凌霄年少的时候遇到了刚刚离家出走从武去的李斯年,那是他最意气风发的时候,炫目如阳光。那时候的他刚刚加冠,两人的年纪便已经相差的过大了,更别提她现在变成了更小一辈的李神爱。
君生我未生的遗憾季凌霄如今终于体会到了。
李将军将手中的篮子往前送了送,笑道:“这是陛下给殿下吃着玩的。”
季凌霄接过了这个篮子,李将军收回手,她的瞳孔猛地一缩,他的掌心有一条纵贯手指到手腕的伤口,虽然早已经愈合,可留下的痕迹仍然那样恐怖,可见当时情况之紧急。
她如此反常自然被李斯年注意到了,李斯年只当是她从来未上过战场因而对他身上的一切都好奇。
“这是握着敌人砍来的刀时不小心弄伤的,不碍事的,殿下上战场定然稳坐后方,不会遭遇这些的。”
他将手掌攥紧,掩藏进袖子中。
“出兵的日子定了吗?”
季凌霄边招呼着李斯年边问。
“五日后出发。”
她倒吸一口冷气,“如此急迫?”
李斯年笑道:“殿下放心,兵贵神速,别说五日后出发,当年即刻出征的次数也不是没有,那白忱和罗璋不过是些贼匪,对付他们也容易。”
季凌霄立即想到上辈子的她也是如此自信,结果却吃了一个大亏。
她脸上露出越发郑重的神情,“骄兵必败,请李将军切勿让兵士有样学样了。”
李斯年眼角下拉,温柔沉静的眼眸像是夜空又像是沧海,“臣明白,多谢殿下提醒。”
季凌霄连连摆手,“我只是随口说说罢了,哪里比得上李将军你经验丰富。”
李斯年朗声大笑,“经验丰富什么啊,我只不过是早生了几年而已,全天下都说太女殿下是酒囊饭袋,臣倒是说这全天下的人都瞎了狗眼了!”
“世人如何看我与我无关。”
“好,殿下说得好!”李斯年抚掌,对季凌霄赞叹不已。
好久不见“老朋友”,季凌霄想要跟他多聊几句,只可惜李斯年还有公务在身,还要去城外的营地察看不便久留,她便恋恋不舍地一直将李斯年送到门口。
等李斯年消失在视线中,季凌霄才毫无顾忌地握住了陪着李斯年前来的魏良的手。
“本宫的良臣……让你久等了。”
魏良扬了扬下巴,带着傲气道:“臣不负殿下所托,取得了季淑妃娘娘的信任,臣现在这个位置……季淑妃娘娘可是出了大力气的。”
“本宫果然没有信错人。”
季凌霄转身回殿里,摸出几个金子打的荔枝递给魏良,魏良不收,她就塞进了他的怀里。
“不过是些小玩意儿,只是这东西是殿下赏赐的,便给魏良你得个好彩头吧。”
魏良对这些虚荣的东西尤其抗拒不了,他抓住那几个金荔枝,紧紧地,口中道:“臣不需要的,殿下还是快拿回去吧。”
“既然给你了,那便是你的了。”
魏良努力掰平嘴角,眼中却雀跃的很。
季凌霄侧身去拿茶杯,魏良坐在她的下首,探身道:“季淑妃近来让臣去查殿下的底细。”
“本宫底细?”
“她让臣查看殿下近来有没有特别的地方,比如说:做一些奇怪的举动什么……”
季凌霄抬起茶杯遮住自己的侧脸,“还有什么?”
“还有……让臣散布殿下是害死王皇后的罪魁祸首。”
“鼓动王家与太女殿下您成仇。”
她就说怎么路上见了王家的郎君,人家都是把头一摆,根本不理她,原来背后是杜景兰搞的鬼。
她果然还没有死心。
季凌霄又鼓励了魏良一番,并赏赐了一大堆东西,魏良这才乐颠颠的离开。
魏良离开后,崔歆几人方才冲屏风后拐了出来,原来屏风后有一道通往外界的小门,季凌霄见李斯年和魏良联袂而来,怕有什么事情,这才忙使眼色给一旁伺候的罗巢,罗巢心领神会便将崔歆唐说几人都找了来。
“你们觉得如何?”
“很显然,李将军对殿下的好感很高,若是加以利用未必不能起到关键性作用。”崔歆先道。
“谁也不知道李将军那副样子究竟是不是装出来的,我听闻李将军回来的当日,信安郡王便拜访了李将军。”
“你又从哪里知道的这些?”郭淮质问唐说。
唐说冷笑一声,“这些世家王孙不将民众当人,自然也不避讳着他们处事,我是从我市井中的人脉处得知的。”
“辛苦唐先生了。”季凌霄笑容款款,唐说却仰首,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想来想去,季凌霄是不太相信李斯年跟李明珏是一丘之貉的。
“也许有人就是想用这种方式将李将军推向别人,殿下应该多加小心。”
这话算是说进了季凌霄心中。
之后,众人又说起来的魏良,几乎所有人都表示魏良绝对不可信,连慧心都说魏良脑后生有反骨,提醒季凌霄注意。
季凌霄应了,心中却有别的想法。
虽然,魏良不算忠,甚至可以说是为了向上爬而不择手段的人,但是,如果她一直以来都是他的最优选择的话,他也不至于眼瞎到改换门庭。
即便魏良脑后生有反骨,他也有不可比拟的优点,那就是能把别人干不了、不能干的脏活累活干得漂亮。
“也许殿下还有别的想法?”崔歆笑容温和,一眼就看透了季凌霄的应付。
“对于他,本宫还是能够把控得住的,而且,本宫以后可能会需要他做些事情。”
什么事情是他们做不得,而魏良能够做的?
“那依着殿下的心思来,魏良这里我会注意的。”郭淮低声道。
李斯年和魏良的事情讨论完,季凌霄轻轻松了一口气,坐姿变得懒散起来,她仰着头,轻声笑道:“出征的日子终于到了。”
跟随着季凌霄随军的唐说、慧心无不兴奋,而留下来的崔歆、郭淮则难免心生忧虑。
“本宫为监军的话……”话音还未落,只听门外响起一个小太监尖锐的通报声“圣旨到”。
季凌霄麻溜起来接旨。
然而,等小太监宣布完旨意,季凌霄整个人都是蒙的。
“我?让我为主帅?”季凌霄指着自己一脸难以置信
太女李神爱为主帅,监军则变成了李斯年,将主帅和监军颠倒了一个儿,这是只有李琼才能做到的大手笔的宠爱,他似乎想要用这场战役,彻底奠定她太女的稳固位置。
她缓缓呼出一口气,激动雀跃的心脏这才重新回到胸腔里,仍旧震得胸腔发麻。
莫说只有儿郎愿征战沙场,即便是身为女子的她也一直有一颗马踏山河,剑定天下的心。
如今,既然有了机会自然要好好发挥,李琼下了这样一道圣旨不免会遭到许多大臣的反对,可是,她会用实际行动证明,李琼的选择没错,她绝不仅仅是生长在夫人手、温柔乡里的太女,更是可以将大周一肩挑起的储君。
——反正,她都挑起过一次了,更加熟门熟路。
她自顾自的热血沸腾,崔歆等人却也为了这圣旨中隐含的意思激动不已,同时更加担忧了,武艺最高的慧心被他们一遍遍提醒:一定要守在季凌霄的身边,时刻保护她。
在避开季凌霄的场合,崔歆道:“我知道大师对殿下害您破戒一事心有怨怼,只要大师这次能将太女安全的送还回来,我便出面向殿下请求,请求殿下放你归山门。”
原本面色平静,默默听着他们嘱咐的慧心突然抬眼,“我何时说过我要归山门?”
“我也未曾怨怼过殿下。”
他重新垂眸,耳朵泛红,“一切都是贫……”他将念熟的自称重新咽了下去,改称道:“……是我自己的选择。”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向着白忱靠近了一大步,走,带你们去看大物去~
谢谢小天使的霸王票,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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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出征的那天, 闷热了许久的天竟然下起了小雨。
大明宫中,李琼拿起奏折还没到一刻就又放下, 他咂了咂嘴, 又百无聊赖地捏起了奏折,翻来覆去看着看着, 他猛地皱眉,将奏折甩到了地上。
“不知所谓!”
他狠狠地一拍桌子。




扳倒女帝的正确方式 第104节
杜公公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弯腰拾起了那个奏折,用手轻轻拍了拍奏折上的灰尘。
他目不斜视,心里却深深叹了口气。
——陛下定然是在忧心太女殿下,不过,这太女也并非是小孩子的, 陛下这般忧心着实是做过了。
“啧!”李琼重重地按了一下桌子,走了下来, 他双手负后, 在大殿中漫无目的地转来转去。
杜公公捧着那张奏折,轻声道:“既然殿下无事, 不如去校场看一看,殿下今日正在点将。”
李琼哼了一声, “去看什么?看那些个臭男人怎么觊觎我家阿奴?”
说罢, 李琼又沉沉地叹息,“朕真后悔将阿奴放出去,所谓当兵三年,母猪赛天仙, 朕的阿奴如此天真貌美,若是被这帮狼崽子惦记上了可如何是好?”
他愁眉苦脸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大周出了什么危及国本的大事呢。
杜公公冷眼旁观。
——殿下若是再不做决定可就晚了。
他又踌躇了一会儿,突然转头冲着杜公公道:“现在几时?”
杜公公当然明白,陛下并非是真的想要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只是想要知道现在太女殿下到了哪里。
他掰着指头算了算,立刻道:“殿下恐怕已经点完了将,要准备出城了。”
“什么?这么早?”
李琼大惊失色,立刻往屋外走,口中斥责道:“你这蠢奴,也不知道提醒朕。”
杜公公表示自己真冤,却仍旧尽职尽责道:“现在出宫恐怕难以赶上,不如殿下先命人告诉太女殿下,您在城外三十里亭为她设宴送别,然后再快马加鞭赶上去。”
李琼深深看了他一眼,杜公公当即以为自己偷偷收太女殿下财物的事情被陛下所知,吓出了一身冷汗。
“不错!”他狠狠地一拍杜公公的肩膀,将他半边肩膀拍的塌陷下去,“你快去做吧。”
“是。”杜公公立刻退下下去。
李琼刚要抬脚,又忍不住往回走了几步,进了内室偷偷照了照镜子。
季凌霄两辈子从来没有这么满足过。
虽然登基为帝时,看着那些透出不满、不屑、愤恨目光的人不得不山呼万岁的时候也很爽,可跟现在这种民众真心为她欢呼的感觉是不同的。
李斯年一拉缰绳,马身与她平齐,他笑着朝周围招了招手,连脸上的皱纹都带上了温柔的弧度。
民众的欢呼声更大了。
好吧,这里确实有一大半欢呼声都不是为她喊出的,不过,她至少可以假装是。
季凌霄一身凤凰明光铠,抬起头时,天光在她明亮映人的铠甲上照出一轮光晕,她突然伸手,冰冷的盔甲撞击在一起发出一阵声响。
李斯年条件发射地回头,大拇指按着剑鞘推出宝剑。
她正握着一枝硕大的花枝,朝楼上投花的女子摇了摇,笑容更加灿烂。
从栏杆上探出半个身子女人一下子羞红了眼。
李斯年眼角下拉,勾起柔和的笑容。
有些人总是很容易吸引他人,这无关性别。
她还嫌出的风头不够,竟将那枝花抵在唇边,作势落下一吻,而后那枝花便顺着冷硬的盔甲滑下,被她插在了胯~下骏马所带的辔头中。
她身上的明光铠随着她的动作时不时挨上那朵硕大妖艳的花朵,被碾出的花汁粘在明光铠上,就像是迸溅上的鲜血,一股直冲脑门的艳气随着冷冰冰的杀气一同荡出。
李斯年单手握着缰绳,仍旧向两旁送行的民众示意,却操控着骏马慢慢来到了她的身边。
“快擦一擦。”
李斯年咬着牙道。
季凌霄不明所以地望着他,“什么?”
李斯年依旧笑着,眼睛里却透出一股刺得人皮肤发疼的艳红杀气,“殿下有所不知,这只军队可不是那些从来没有上过战场的京畿军队,他们是随我南征北战多年铁甲军,战场上杀红了眼也是常事,没有一次不沐血而归。”
李斯年意味深长道:“他们见了血可是会发狂的。”
季凌霄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着明光铠上的花汁,用手指轻轻一蹭,她望着手指上那抹嫣红,笑道:“早就听闻李将军调~教士兵是一把好手,若是军队见血而狂,那也的确是一只令敌人闻风丧胆的武器了。”
李斯年笑容温柔又和善,仿佛刚才的杀气都只是她的幻觉,“多谢殿下夸奖。”
“咳咳——”
身后熟悉的咳嗽声响起,想必又是看不过眼的唐说来警告她的。
季凌霄无奈,只得接过李斯年的帕子,低头自顾自擦拭。
她身上这件凤凰明光铠可是李琼亲自命人给她打造的,铠甲比一般士兵的盔甲要轻,防刺穿效果却和他们那些厚重的盔甲一样,当时,李琼叫她去殿中试盔甲的时候,亲自为她披甲,他的手拂过这冰凉彻骨的战甲,眼睛却比自己穿上这件还要得意。
“我的阿奴果然是最勇武的。”他的眼睛像是河流入海口,一直掩藏着的泥沙沉在这里,堆积成灾。
季凌霄简单地束了一下头发,原本的美艳之上更增添了一股飒爽英姿,真是软也是她,硬也是她,怎样都逃不开她。
“朕听说你近来学了秦家的鞭法?”
季凌霄努力装作看不见他眼中亮闪闪地期待,点了点头。
为了掩饰自己会秦家鞭的事实,她就传出消息说自己正跟着秦婉从秦家找出的功法在练习秦家鞭法。
“这可真是太好了……”李琼搓揉着双手,脸颊升起淡淡的红晕。
季凌霄心中一动,忍不住故意逗他道:“阿耶?为什么问这个?莫非为我准备好了趁手的武器?亦或者……练手的东西?”
李琼更加坐立不安了,呼吸也粗重了几分,“没错,朕为你准备了好东西。”
“唉?”
他真的要来一鞭子?
正胡思乱想的季凌霄见李琼转身从博古架上取下了一个锦盒,他按着锦盒,指甲都快把包裹盒子的锦缎挠抽丝了,眼中则是抑制不住的兴奋。
“这可是朕珍藏多年的鞭子。”
季凌霄有些嫌恶,这该不会是你用过的吧?
“……一直舍不得用。”
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李琼也知道失言,立刻补充道:“朕也曾学过鞭子,只是近来忘得厉害。”
她还以为他一直是被抽的那一个呢。
李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竟流露出一抹难以言说的温柔,“看看吧,朕觉得你定然会喜欢的。”
上辈子若不是为了笼络住他,她哪里会学什么鞭子,她最爱的当属带着血槽的马刀,一刀宰下去,定然痛快的很。
季凌霄脑子里不知道想了多少东西,甚至连李琼动情至极时,手脚蜷缩、双目失神、涕泗横流的画面都有,她笑着道:“多谢阿耶,我定然喜欢。”
说罢,她接过礼物,打开一看,原本勾起的笑意慢慢抿平。
那是一条散发着血光的鞭子,那鞭子红的发黑,竟有一种劈头盖脸的煞气袭来。
这是一条有名字的鞭子,也是上辈子属于她的物件儿。
季凌霄伸出手,一把攥住了那条诡异的鞭子,就像是捉住了一条毒蛇,她掌心微痛,就像是被蛇扭头咬了一口一样,等她稍微松了松手,才发现原来自己是因为紧张按得太久才导致疼痛的。
她用眼角斜睨着李琼,却发现他所有的心神都落在了眼前这根鞭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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