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扳倒女帝的正确方式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寒雪悠
她捏着鞭子,突然挽了一个花,狠狠地往地下一抽。
“啪!”
李琼就像是虾子一样猛地弹射起来。
“咦?阿耶这是怎么了?”季凌霄神情无辜。
李琼小心翼翼弓着身子移动到桌后去,这才道:“没什么……既然喜欢就好好拿着玩吧,如果没有事情就快退下吧。”
季凌霄想要故意逗弄他,又想到他为自己殚精竭虑铺设的地方,便忍不住放他一码。
她坐在高头大马上,下意识摸了摸悬挂在腰带左边的鞭子。
她稍微侧了侧身子,盔甲发出“格楞”一声响,她忍不住望向产生异响的方位,那里正是她腰带的右边,正悬挂着一个把长剑,剑鞘的暗纹在天光下如水波一般晃动。
季凌霄按剑。
这把剑也是人送的,而且是被人偷偷拿来相送的,送剑的人正是陈玄机。
她想到刚刚陈子都眼睛都快要瞪凸出来,却有苦难言的模样就想笑。
“这是他心爱之物,不过,依我看,悬挂在墙上倒不如让殿下带上战场去。”
“这不大好吧?”
“有何不妥,既然殿下增我价值连城的琵琶,我如何就不能送给殿下一些什么?”
彼时,总是怀抱琵琶的陈玄机手中却抱着一把寒光闪烁的宝剑,目光中满是不以为然,可能在他眼中这一把宝剑的价值都不如一把最普通不过的琵琶。
他浅浅一笑,脸上原本那股楚楚可怜的味道都被冲散了,眼角的泪痣更多了几分惑人的味道,“宝剑酬知己,鲜花赠美人。”
他就这样看着她,仿佛不接过这把宝剑是极大的罪过一样。
季凌霄只得无奈接过,想必陈子都那里更把自己看作是狐狸精一类的吧?
她将擦过甲胄的帕子叠了叠揣进怀中,李斯年眼神深了深,却包容一笑,并未多说什么。
她刚出城门,身后便有传令的太监赶了上来,说李琼要在三十里亭饯别她。
李斯年朗声笑道:“陛下果然还是不放心太女殿下。”
季凌霄对于李琼这护着眼珠子一般的照顾早就免疫,只对李斯年笑道:“陛下厚爱阿奴,阿奴实在愧不敢当。”
李斯年想到之前做错了事情被陛下禁在府中反省的李嘉和李庆,还是不得不庆幸这大周的太女是李神爱,最起码,这三人中李神爱还能多长一个心眼,不至于让人捏在手心里玩。
这样想着,他口中便道:“殿下自然当得。”
季凌霄回眸一笑,催马扬鞭先一步去了。
三十里亭周边绿树成荫,亭顶朱红,从远处望去像是一块翡翠中落入一点朱砂,风拂过檐角的铜铃,发出空灵悠远的声响。
季凌霄下了马,又回头看向李斯年。
“既然是陛下为殿下送行,李某就不便前往了。”
她又望向一路上不知为何生起闷气的唐说,和一言不发的慧心。





扳倒女帝的正确方式 第105节
慧心回神道:“贫……我与唐先生还有事情商议,殿下去吧。”
没人陪伴便没人陪伴,季凌霄回身,动作利索地跑了过去,刚拐过遮掩的树木,见到亭子里的人影,她便大声打着招呼:“阿耶!”
李琼回身,粲然一笑。
季凌霄顿住了脚,她总觉得今日的李琼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阿奴在看什么?”
“阿奴在看……”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周,笑呵呵道:“陛下好像格外俊朗了。”
“你这阿奴惯会甜言蜜语。”李琼摇头,却抑制不住自己的笑意,“朕可什么都没有做。”
这话就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季凌霄看了出来,他少见的收拾了自己,还穿了一身新做的便服。
她又扭头去看桌子,失望道:“不是要饯别吗?酒呢?菜呢?”
“带兵作战怎么能够饮酒?”李琼恨铁不成钢地点了一下她的额头。
“没有酒那总该有菜吧?”
李琼捏着她落下的一缕头发,板着脸道:“你近日要骑马,备受颠簸,吃的太多会不舒服的,你听朕的每日要少食一些。”
“哦——”
李琼无奈又好笑地捏了捏她的耳朵,“好了,别无精打采的,顶多朕每日让人六百里加急给你送一些好吃的糕点。”
季凌霄觑他,觉得他真是越来越有做昏君的潜质了。
“没有酒,没有菜,这哪里叫饯别啊。”季凌霄小声抱怨着。
“难道朕来了还不够?”
季凌霄骤然变了脸色,笑盈盈道:“怎么会呢?阿耶可比好酒好菜重要多了。”
李琼原本绷着的脸也忍不住松了松,摇头道:“朕实在放心不下阿奴你,虽然知道慧心大师武功超群,少有人及,却还是担心他会不会尽心力。”
季凌霄一听他这样说,立刻反应过来,莫非他要送什么人给她?
果然不出季凌霄所料——
“朕将自己的暗卫送一个给你,出来吧。”
只见从茂密的树冠上猛地跳下了一个男人,那男人几个起落便跃进了亭子里,朝季凌霄和李琼跪下。
李琼拍了拍季凌霄的肩膀,“以后他便是你的人了。”
季凌霄仔细打量着,突然发现这个人她是见过的,便是那日在房中看管唐说、郭淮等人的暗卫。
“阿耶真是太好了!”
季凌霄笑靥如花,让李琼这送礼的也觉得舒心无比。
作者有话要说: 计算失误,大物没出来,下章一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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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季凌霄带着那个暗卫往回走, 走两步便回头看一眼,无论她何时回头, 李琼都站在原地,微笑地望着她, 直至树荫遮蔽了视线。
她收回视线,打量了一下这名暗卫,也不知道李琼是不是故意的,这名暗卫着实长得并不那么出彩, 外貌属于那种一头扎进人堆里认不出来也就算了,皮肤还尤其黑,在夜里都不一定能够认出他来。
“你叫什么名字?”
“阿九。”
暗卫声音有些低哑,他半跪在地上, 甚至没有抬头看她一眼,就好像他不过是个工具, 无论主人是谁对他来说都没有差别。
因为还有大部队等候着,季凌霄没有多问他什么。
回归队伍后, 暗卫从树林后牵出一匹马和一个扁扁的包裹, 似乎早已准备好跟随她远行了。
李斯年望着她身后突然出现的人,眼睛微微张大。
“陛下对殿下很是厚爱。”
季凌霄转向李斯年, 等着他继续说下去,李斯年却摇了摇头。
唐说见了新人,倒是上前询问了两句,可那阿九是个闷葫芦,唐说问了十句, 阿九却一句都不回应,甚至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把他当空气,把唐说气了个半死。
他回身对慧心嘀咕道:“这人可不好想与。”
慧心抬头望着阿九,点了点头,“确实不好想与。”
唐说一喜,以为找到了同仇敌忾的战友,不过,好话从他嘴中说出也带了三分讽意——
“你生的可比他好,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这个人太阳穴突出,吐纳近乎于无,我注意他踏在烂泥里也没有留下脚印,可见他的武功高超,可能绝不亚于我。”慧心扭头,“对了,你刚刚说了什么。”
唐说原本的话都憋了回去,闷声道:“没什么。”
“哦。”慧心不解:“没关系,既然都是一家人,你有什么事情告诉我无妨。”
谁跟你一家人啦!
唐说扭过脸去,以免再被他气出内伤来。
李斯年带出城的只是一小队人,更多的士兵则驻扎在离长安有些距离的大营中,带上这些士兵一路上尘土飞扬,季凌霄才终于有了要去打仗的真实感。
李斯年虽看上去好说话,实际治军极严,一路行军皆有要求,为加快行程,歇息次数极少,晚上则为了不扰民更是驻扎在城外。
季凌霄虽然贵为太女,又是一军统帅,但她为了维护李斯年的权威,也得依军令行事,这般所作所为也让李斯年和杨安高看她一眼。
季凌霄在马背上努力保持着镇定的神色,心中却苦笑不已,她也想像真正的李神爱一样,即便领兵出征也带着奢华的马车,吃着从长安快马加鞭运来的新鲜水果,可是,她一看到与士兵同吃同寝李斯年、杨安,天性里的不服又蠢蠢欲动,凭什么他们能受得而她受不得?就因为她是女人吗?
“殿下,你……”唐说似乎看出了什么,驱赶着马快速靠近,不过,他这个人即便有心关心也显得很别扭。
季凌霄凝眸望他,“本宫还好。”
唐说捏紧缰绳,没好气道:“硬撑着很好是吧?我都见殿下几乎去了半条命了。”
季凌霄望见巡查完后面军队,正驱马而来的李斯年,朝唐说摇了摇头。
唐说手指捏的发白,没好气道:“随便你,疼的反正是你自己,可没有人心疼。”
“好啊,我心疼我自己,可是,我更心疼为我心疼的你。”
“你……”他的脸爆红,“谁心疼了……”
他别扭地扭过头。
正巧赶上前来的李斯年听到了一些,他温声问:“殿下是身体不适吗?”
季凌霄笑了一下,“无妨,不要耽误行军。”
“若是殿下不舒服的话,去杨少师的马车上坐一坐吧?”
此番行军,除了身体不好的杨安配有一辆马车,包括太女都没有这样舒适的交通工具,当初李琼也想要给她备一辆,却硬生生地被季凌霄自己拒绝了。
她本就在军中威望不高,这次名义上是她挂帅,可实际却是由李斯年统领的,军中上上下下都没有她的人,她带来的人无论是唐说还是慧心都只是以太女宾客的名头跟随,而此番前来的杨安也只是太女少师而已,若是她再搞什么特殊化,想必这些士兵、将领会更加不服她,这可不是她愿意看到的。
在李斯年的军中,意图招揽他军队中诸人,李斯年非但不怒,反而理解地笑了笑,“我刚入军营的时候也不过是从一个小兵做起,甚至因为得罪了一个队正,便被狠狠地磋磨一顿。”
他理解她初入军营,急于立起来的心态。
季凌霄顿时有些惭愧,自从年少时与他见面,就甚少与他联系,得到了他一些支持后,她更是将他抛到脑后去。后来,也不过是有心得到他的支持,才在他回到长安后多加笼络,可笑她当年直到登上了帝位,在床榻上抚摸他腹肌的时候,也未曾问过这么多年来他是如何过来的。
“殿下这是在为臣……忧伤?”李斯年爽朗一笑,眼中尽是温柔,“说起来,如果不经历那一番磋磨,我也不可能成长的这么快,上战场的时候,队正故意让我顶在前头,想让我死在敌军的手里,却不知道,这一战才真正成就了我。”
他扬起下巴,眉宇间神采飞扬。
她听闻过此事,当年李斯年一战扬名,他于千万人之中直取对方统帅首级,这份战绩让当时的战神武安侯虞南风也赞叹不已,直叹:恨不得与这等天纵将才并肩作战。结果,虞南风被当时的太宗皇帝罚了半年的俸禄。
虞南风多年镇守西北边关,李斯年则在东北边关抗敌,若是两人并肩作战,除非大周的双面同时失守,敌军兵临长安之时。自己的心腹爱将说出这样的话来,怎能不让太宗陛下气得要宰他。
也许,让这位威风凛凛的战神吃瘪的事情太过少有,即便此时季凌霄再次想起来也仍不住笑了起来。
李斯年见她言笑晏晏的模样,以为她真切体会到了他话中的深意,不免有一丝得遇知己之感。
他转身命人传令下去就地休整。
季凌霄惊讶地看着他,“这还没到时候。”
李斯年笑道:“多休息一两次也无妨,殿下放心。”
他眼角的笑纹在阳光下竟仿佛夏日湖水,带着一丝波光粼粼的温柔。
他当先下马,站在她的马旁朝她伸出了手,季凌霄将手递过去,手掌滑进他的大掌中,严丝合缝。他的手掌干燥,粗糙,却有力,季凌霄借力一撑,将全部体重都压在了上面,他的手臂却纹丝不动。
她猛地从马背上跳下,李斯年突然伸出另一只手,在她的腋下轻轻一托,她落地时便轻若鸿毛。
李斯年刚要收回手,太女殿下却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竟偷偷夹了一下胳膊,将他的大掌夹在她的手臂与柔软之间,随即又松开。
李斯年愣了一瞬,随即不动声色地收回了手,笑容慈祥道:“我若是有女儿差不多也该跟你一般大了。”
季凌霄却未如他意料中一般露出恼羞成怒的神情,反倒神情莫名的笑睨了他一眼,就好像他的小辫子被她揪住了一般。
季凌霄心情很好哼着歌,转身离开。
——李斯年,别以为我没见过你愣头青时的模样,想做我的阿耶,你跟李琼商量过吗?
然而,下一刻她的后背突然贴上了一个硬邦邦的胸膛,盔甲撞击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
季凌霄一惊,刚要回头,却听背后一个低沉的男声喊了一句“别动。”
她可不是那种你说别动,就会老老实实站着不动的人,季凌霄仍旧扭头往后看,唇角却擦过什么生着毛刺的什么,扎的她嘴唇发麻。
她稍微撤开一点距离才注意到,李斯年那张被岁月磨砺过越发温润俊朗的脸庞。
早在李斯年突然从背后靠近季凌霄的时候,有三个一直将视线放在她身上的男人都同时冲了过来。
慧心兔起鹘落第一个冲了过来,他站在季凌霄身边,视线冷淡地望向李斯年。




扳倒女帝的正确方式 第106节
李斯年却盯着他,突然道:“你就是‘莲僧’慧心大师?”
慧心冷冰冰道:“我早已非出家之人。”
李斯年大力扭转过头,用一种不可思议地目光盯着季凌霄,活像她多生出一个脑袋一般。
“你……”他似乎激动极了,喉结不停地上下移动。
季凌霄更加纳闷了,他一个赫赫有名的将军为何会面对一个僧人会如此激动。
此时,阿九也赶来了,他略微扫了一眼,便好像明白了什么,突然动手开始脱衣服。
季凌霄视线立刻调转,看着阿九脱了一件黑色的外衣,里面仍是一件黑衣。
季凌霄只觉得,皮肤黝黑的阿九几乎跟身上的黑衣连接成一片,正好里面黑色的内衣将他起伏的胸肌、腹肌凸显的越发清晰了。
阿九将手中的黑衣递给李斯年,李斯年轻声道了一句谢,并询问道:“小兄弟有没有换洗的衣物,如果不嫌弃的话……”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阿九便硬邦邦道:“不用。”
说罢,他便抱着双臂站在一旁,一动不动地将视线放在季凌霄腰侧。
李斯年将阿九的黑衣系在她的腰间,那黑色长袍便垂到地上,将她的后身遮挡的严严实实。
季凌霄明白了什么,耳朵飞起了两块红晕,手指则捏着腰际打成结的袖子。
李斯年带着季凌霄走到杨安的马车前,杨安掀起车帘,都没有问一声,就好像知道了什么,直接跳下了马车。
“我正好活动活动筋骨,殿下的马可否让给微臣骑。”
季凌霄担心自己遭遇了“大事情”,自然连忙点头。
李斯年将季凌霄送到马车上,唐说就拉着罗巢来了跟前。
李斯年皱眉,“没有宫女?”
“殿下怕拖累了行军速度没有带宫女,只带了自己的大总管。”
李斯年叹息一声,视线在罗巢的身上打了个转儿,低声道:“照顾好你们的殿下。”
唐说笑了一下,李斯年被他的外表蒙骗以为他是个跟外表一般高洁如雪山白鹤一般的仙人,谁料——
“殿下自有我们照顾,李将军这般殷勤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李斯年被他狠狠噎了一下,却很坦率地笑了起来,“我大概跟你是不一样的。”
聪明人难免会想多,李斯年说完这句话就离开,留下来的唐说却反反复复咀嚼着这句话,想要看看这位李将军究竟是何意思。
罗巢顾不上请示殿下,直接爬进了车厢里,低声道:“是奴婢没有照顾好殿下,让殿下受苦了。”
季凌霄依着马车里的靠背,扶着引枕,笑道:“本宫没什么,瞧把你给吓得。”
罗巢膝行至她的身边,眼圈红红的,看上去好不可怜。
季凌霄笑道:“你先去给本宫找一条裤子过来。”
“是。”罗巢麻利地跳下马车,忙碌去了。
季凌霄则在马车里自行卸下了盔甲,谁料帘子突然掀起,又突然落下,一个黑乎乎的人影挤进了这一方小空间中。
“你怎么进来了,快出去。”
阿九面无表情道:“陛下吩咐我凡是伤及殿下玉体的事情,都要由我代劳。”
季凌霄也面无表情地瞅着他。
阿九道:“殿下无需担心,我的嘴很严,也懂医术。”
她依旧面无表情。
阿九再次劝道:“况且我的性命在殿下手中,殿下即便叫我去死,我也绝无怨言。”
季凌霄对这个愚忠似蠢狗的阿九已然无语,放弃似的撒了手,“好,你代劳吧。”
阿九伸出手……
“……代劳本宫成为女人吧。”
他的手猛地顿住。
季凌霄眯着眼睛,嗤笑道:“怎么了?刚刚不还说的信誓旦旦吗?”
阿九板着一张黑脸,从上面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心思,他继续伸出手,口气淡漠地好像不是在谈自己的事情,“若是殿下有办法,在下变成女人也无妨,只是现在还是殿下的身体要紧,若是事后殿下要将我阉了,我也别无怨言。”
“什么?你竟然不是太监?”季凌霄佯装吃惊。
阿九不再答话,那张漆黑如墨的脸上却少见的多了一丝郁闷,他伸手帮季凌霄将盔甲脱了下来。
季凌霄低头一看才知道李斯年为何反应这般剧烈,她多日行军,双腿之间已然磨破,她为了缓解疼痛便多穿了一层裤子,两层裤子都是石青色的,然而,现在这石青色的裤子上面沾满了血迹,红色的鲜血染上石青色的裤子,竟变成了黑褐色,看上去便让人怪难受的。
季凌霄再仔细一看才发现,这血是从大腿边开始渗出的,并非她以为的经血。
她就说嘛,走之前刚来过,怎么可能这么快又来。
季凌霄舒了一口气。
阿九自然也注意到了这点,“殿下恐怕是骑马的时候将腿磨坏了,正好我带了些金疮药,一晚上就好的差不多了,就怕再次受磨。”
季凌霄无奈叹息,看来她真的要享受马车待遇了。
阿九从身上拿出一个白色锦缎小盒,淡漠道:“是要属下来,还是殿下自己来。”
季凌霄看了看他那张脸,挥手道:“我自己来。”
阿九将药放到一旁,从善如流地退了出去。
季凌霄抹上药之后,罗巢也把衣服送了过来,还带来了布巾和一盆兑好的温水。
“你在哪里弄到的这些?”行军途中还能有热水?
罗巢老老实实道:“这是李将军准备好的,让奴婢端来给殿下。”
他低声道道:“殿下放心,奴婢已经试过毒了。”
既然没让阿九帮忙,季凌霄也不打算让罗巢帮忙,把罗巢哄下去后,她简单洗漱了一番,而后整个人穿着干爽的便衣,准备下去看看士兵。
她前脚刚踏出马车,后脚就被人哄了上去。
“不舒服就好好休息,应逞能做什么,”唐说不满道:“你的脸都疼白了,还嘴硬。”
季凌霄还真不是嘴硬,最开始的时候两腿之间确实疼,后来慢慢习惯后就觉得没有什么了,直至刚才才发现她的双腿竟然磨破了,好在那金疮药清凉的很,抹上去之后便觉得伤口处舒服了很多。
“若有什么事情,殿下可交由我来办。”慧心沉稳道。
“是啊,殿下,您就先好好休息吧。”罗巢一脸哭唧唧。
阿九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会将殿下的近况报给陛下的。”
“殿下真的莫要逞强了,”李斯年大笑而来,“我们这些大老粗是体谅殿下的。”
季凌霄抿了一下唇。
——我觉得你们似乎是误会了什么。
季凌霄环顾四周却看到凑近每个士兵的眼里或多或少都多了丝莫名的意味,就好像公猫们突然发现一只发~情期的母猫掉进了公猫群里。
她为自己的比喻打了个寒颤,立刻缩进车厢里不再出来。
直到大军快到了目的地,她的双腿依然这样反复,坐在车里无事,骑马就磨破,季凌霄真觉得李神爱这副身子比她自己的那个还要细皮嫩肉的多。
“殿下,山阴下暂且可作驻军处,翻过这座山,前面便是乌云山脚下的乌云村了,臣打算去探探情况。”
季凌霄的眼睛骤然一亮,猛地握住了他的手腕,赤~裸裸地盯着他的眼睛,“本宫想要一同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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