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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殿霸宠:妖妃欠收拾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二堂姐

    待神君呼吸声渐匀,我又打起了他袖中灵血石的主意。这一回,我直接蹿上了榻,素手往他袖中一捞,轻轻松松,灵血石手到擒来。

    神君睡眠极浅,感受到石榻上的轻微震感,猛地睁开眼,错愕地看着蹲在榻上眉开眼笑的我。

    “又在玩欲擒故纵”神君起身,话音未落,视线已落在我尚未来得及收入袖中的灵血石上。

    我紧张至极,不停地咽着口水,想要开口辩驳,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本座原以为你和那些居心叵测之人不一样,想不到,你处心积虑地接近本座,亦存了将本座杀之而后快的心思。”神君一掌劈在我手肘上,夺回灵血石,气冲冲地夺门而出。

    我颓然瘫于榻上,全然未将神君的愤怒放在心上,轻揉着差点被他劈穿的手肘,满脑子全是已然到手却又被他夺去的灵血石。

    偷盗失手被他抓个正着,就意味着他将高度戒备。日后,再想从他身上顺走灵血石恐怕难上加难。

    临近申时,神君突然又出现在我面前。

    他抓过我的手,强行掰开我的手心,把灼热的灵血石塞入我手心中,将自身与灵血石之间的瓜葛娓娓道来。

    “自本座有意识时起,就已经不记得过去数万年发生的种种,也记不得日落之后所发生之事。但本座能确定的是,本座的突然失忆,和灵血石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我垂眸盯着自己手中的灵血石,心中一阵窃喜。

    想不到神君也有犯傻的时候,竟将他的制胜秘宝交至我手中。

    “眼下,灵血石尚未完全同本座融为一体,因而灵血石中的怨气邪念时不时跑出来摧毁本座的理智,使得本座的意识被硬生生地分割为二。白日里的本座被怨念邪气所扰,渐失本性。深夜里的本座意志坚定,反制于灵血石中的怨念邪气,始终如一地保持着本心。因而,本座十分嫉妒深夜时的自己,企图在本座的意识彻底被同化之前,让深夜时的自己尝尝失去的滋味。”

    原来,神君之所以如此反常,全是因为灵血石的反噬所致。灵血石中的怨念邪气侵蚀着他的意识,使得白日里的他暴躁易怒。而深夜时的神君,又凭着坚定的意志,反掣肘于灵血石。

    说白了,就是神君被灵血石折腾地“发了疯”,意识亦被分割为二。

    这听起来虽有些惊世骇俗,但目睹过他昼夜“变脸”的全过程,我对他所言深信不疑。

    神君始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稍作喘息,继而说道,“待本座与灵血石完完全全融为一体之际,灵血石将黯淡无光,本座终究问鼎虚无界大陆。不过,若是在本座与灵血石完完全全融为一体之前,将灵血石捏碎,本座将会死无葬身之地。”

    他话音刚落,我五指下意识地收拢,原想一鼓作气将灵血石捏碎,突然间忆起深夜时分温柔儒雅的神君,心中萌生出几分不舍。

    “本座将灵血石交予你手中,等同于将命给了你,你万万别叫本座失望才是。”神君扫了眼密室角落中的沙漏,申时一到,他又匆匆夺门而出。

    他之所以走得这么急,是怕深夜时的意识发觉我的藏身之处吧

    我定定地盯着石门,心下已经十分确定,不论是神君白天的意识,还是他深夜时的意识,对我都有几分好感。

    白天的他,拼命作乱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想引起我的注意。深夜的他,似水柔情让我不自觉深陷其中。

    不过,这些都不足以让我心慈手软。

    虚无界大陆神魔同窟,局势异常动荡。若神君同灵血石完全相融,再无人能与之抗衡。自古以来,各方势力一旦失衡,就极有可能演化成一场旷世浩劫。

    纵我赌得起,黎民百姓赌不起。

    一夜沉思,一夜纠结。

    脑海中,黑盒子审慎言之,“宿主,切不可轻举妄动。倘若神君强塞给你的,并非真正的灵血石,你当如何”

    我早已想过这个问题,心中亦有确定的答案,笃定说道,“倘若是假的,他必定恼羞成怒,不过不至于将我置之于死地。”

    喀嚓——

    鸡鸣破晓之际,我微闭双眸,五指收拢,稍一使力,顷刻间将闪着猩红暗芒的灵血石捏得粉碎。

    啪啪啪——

    石门后,传来一阵击掌声。

    石门洞开,神君缓步踏入密室,他怒极反笑,步步朝我逼近。

    我心中警铃大作,即便早就料想过是这个结局,但见他靠近,还是恐慌不已。

    “且歌,你总说本座虐待你。实际上,你的心比起本座狠了不是一点半点。”神君单手紧扣着我的下颚,阴鸷的眼眸死盯着我的脸颊,杀气愈发浓烈。

    他将我重重摔在地上,欺身而上,膝盖顶着我的腹部,缓缓抬起手,正欲朝我的脸颊掌掴而来。

    我忙不迭地以水式心法第一式水波无痕将身体化为水影,逃离了他的禁锢。

    神君并未善罢甘休,将火折子随意地扔至地上,使得密室中顷刻燃起熊熊烈火。

    水火本就难以相融,不过几个回合,我就败下阵来,现出原身,重摔于他脚边。

    他本欲抬脚重踹我的腹部,但不知为何,突然收回了脚,转而将我拎至跟前,深嗅着我身上的气息,“哪里来的血腥气”

    许是彻夜未眠,我身体本身不太舒服,这会子被他来回暴摔,肚子剧痛难忍。

    神君十分粗暴地翻转着我的身体,察觉到我衣摆上的点点血迹,终是放过了我。

    他颓然地松开我,消去了一室的火光,冷睨着咬牙忍痛的我,“明知道你在用苦肉计,本座还是愿意被你骗。你说,本座是不是很贱”

    除了对容忌,我怎会对其他人用苦肉计

    今日,只是十分凑巧地赶上了葵水之日,而后又极其悲惨地被神君摔个半死,尚未根治的顽疾再发,一时间疼痛难以支持,仅此而已。

    “脸色白得跟死人一般,晦气!”神君摔袖而去。

    我如释重负,身体轻飘飘地向后一仰,倒在冰凉刺骨的石砖上,睁着猩红涩然的眼如同浅水的鱼,任由疼痛侵蚀着我的意志。

    在地上躺了大半日,迷迷糊糊间,有两位宫娥悄然进了密室。她们将我轻扶上榻,又替我换上干净的衣物,细心地擦拭着我额上的冷汗,动作及其轻柔。

    “多谢二位姑娘。”我翕动着双唇,轻声说道。

    差不多有一个多月的时间,除了神君,我再未见过其他人。而今,眼前忽而冒出两位娇俏宫娥,我才觉得自己尚还存活于世。

    “是神君吩咐我们前来伺候姑娘更衣的,姑娘不必客气。”宫娥一边答着,一边利索地替我盖上被褥。

    两位宫娥前脚刚踏出密室,神君又风风火火地闯入其中。

    他坐于榻前,手中端着一碗黑糊糊的东西,冷声道,“起来,喝了。”

    我闭眸假寐,一点也不想理会他。

    “你确实手段了得,动不动摆出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害得本座心口痛如刀绞。”

    神君一手揪着我的前襟迫使我半坐起身,本想直接动手灌药,无意间触及我稍显涣散的双眼,再度发怒,“怎么,不想活了不想活也得活着。除非,有朝一日,本座厌倦了你。”

    他随手摘下银狐面具,大口喝药,而后强行以嘴渡药。

    这种感觉,让我倍感耻辱。最要命的是,我无力推拒,只得紧闭双眸,权当自己肉身已死。

    我口中的苦味久久未能散去,连同神君的气息一并萦绕在鼻尖,时时刻刻提醒着我,神君是如何灌药,又是如何以灌药为由上下其手。




第三七六章 意外小产的真相
    “试着接受本座,可以么”

    神君将药碗随手一扔,双手捧着我的脸,深情款款地说道。

    这叫我如何接受

    最不能勉强的就是感情,可他一而再再而三地逼迫着我,使得我这一个多月以来,如同行尸走肉般存活于世,没有未来,没有希望,毫无生机。

    神君并不知我旧疾缠身,故而将我的无力推拒当成了半推半就。他稍显欣喜地将我拥入怀中,力道之大足以将我酸痛不已的身体拦腰折断。

    我费劲地抬起手,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将手中冰刀往他后颈处捅去。

    神君身体一僵,倒吸一口凉气,“你很恨我”

    “是。”

    我毫不犹豫地答着,结果再度被他摔在榻上,手中冰刀应声落地,正如我此时此刻的状态,“破碎”得不成样子。

    “只要你能时时刻刻记着本座,爱也好,恨也罢,又有什么重要的”神君拾起被他扔至一隅的银狐面具,落荒而逃。

    待密室石门再度关上,我缓缓睁开眼,淡淡扫了一眼蜿蜒一路的血迹。

    方才那一刀,我近乎用尽全身气力,虽不致命,但他若想短时间内止住汩汩而出的鲜血,怕是有些难度。

    被困密室孤立无援,容忌人间蒸发不知所踪。这时候,我只得寄希望于深夜时分沉敛温柔的神君,能循着血迹一路找来中和殿密室。

    又昏睡了大半日,我总算是恢复了些,药性渐起,不再腹痛难忍。

    黎明转眼将至,神君还未出现,我心里愈发忐忑。

    白日里的神君愈发失控。昨儿个他尚且还能自持,但再这么继续下去,谁也说不准他何时会狂性大发。因而,只有早些逃离他的魔爪,我高高悬起的心才能踏实落地。

    吱呀——

    密室的门终于在鸡鸣破晓前被打开。

    一身银色狂蟒锦袍的神君疾步向我走来,他二话不说,把我揽入怀中,直接将我带出了密室。

    “这一个多月,委屈你了。”神君沉声说道,转而将手掌般大小的温热熏炉放至我怀中。

    我抬眸仰望着天幕上的稀疏星点,大口呼吸着密室外的新鲜空气,心中阴霾去了大半。

    神君将我带离了中和殿,转而把我藏身于禅房之中。

    他看了眼愈发亮堂的天幕,审慎言之,“你且安心呆在禅房之中,今日酉时一到,我就带你闯出古战场。”

    我颇为感激地点了点头,向他道了声谢。

    神君闻言,颇为歉疚地说道,“你大可不必言谢。归根结底,这些错误确确实实是我亲手所酿。”

    “何意”

    “个把月前,我急于求成,企图将灵血石中蕴藏着无穷无尽的神力引至自身身上,不料却被灵血石中怨念邪气反噬。日出之后,怨念邪气加重,我渐渐不得自控。只有等日落之后,怨念邪气被弱化,我才得以保持清醒。说到底,让你频频受伤之人,是我。”神君情绪尤为低落,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低。

    这番话,白日里暴躁易怒的神君也曾说过。因而,此刻的我更是对他所言深信不疑。

    只是,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日乃万物之源,照理说一切邪祟在日照之下,均会无处遁形。但为何灵血石中的怨念邪气,偏偏不惧日照,反倒在深夜阴气最为昌盛之时衰败

    不等我询问出声,神君又一次看透了我的心思,耐心解答道,“灵血石本应善缘而生,阳气颇盛,因而灵血石中的怨念邪气与其他邪祟之物恰恰相反,喜阳惧阴,特立独行。”

    我古怪地看着他,出言询问道,“你是不是会读心术怎么每回都能准确无误地探知我心中所想”

    神君再度看了眼天色,直接忽略了我的询问,笃定地说道,“仅需一天,我就能彻底控制住白日里暴躁易怒的邪化意识。所以,最后一天你务必保护好自己。万万不得擅自走出禅房,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点了点头,一想到神君暴躁易怒的邪化意识很快就会消失,堵在心口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当烫金色的熹光透过禅房薄薄的窗纸,洋洋洒洒铺陈一地,屋外阵阵仓促的脚步声突兀的打破了禅房中短暂的安宁。

    “不好了,神君宠姬连夜溜走!神君大发雷霆,中和殿里当值宫娥全部遭了殃,已被神君收监至暗无天日的水牢之中。”

    “神君本就喜怒无常,他定容忍不了宠姬叛逃。这回,恐怕不止中和殿,整个极乐门都要遭殃。”

    “可不是!神君已下令封闭各个宫门,天黑之前若未找到宠姬,整个极乐门都得跟着陪葬!”

    ………

    屋外,几乎人人都在盛传“神君宠姬连夜出逃”一事。

    我立于窗口,静静地聆听着外头甚嚣尘上的议论声,心下愈发纠结。

    若神君当真屠戮了极乐门,我的良心定会久久不安。可我要是就这么闯出去,必死无疑。

    我惶惶不安地在屋中来回踱步,时不时地看向窗外的天色,既希望夜幕快些临近,又担忧神君会在天黑之前,斩杀无辜。

    待神君搜查完大大小小的宫殿,耐性耗尽,竟拖行着华清入了偌大的禅房。

    华清惊魂未定,低声讨饶,“神君饶命,小的确实不知且歌姑娘的去向。”

    神君置若罔闻,环顾着四周,气势熏灼,“本座数到三,再不出来,华清必将身首异处。”

    他竟拿华清的性命威胁我!

    透过薄薄的窗纸,我局促不安地看着大厅中单手扼住华清脖颈的神君,再也顾不得自己的安危。

    “放开她。”

    我深吸了一口气,推门而出,朝大厅中勃然大怒的神君走去。

    神君闻声,一把将华清摔至一旁,三步并作两步朝我奔来,欣喜地将我拥入怀中,“本座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闹够了没”

    “别跟本座生气,好么昨日,本座被怒火蒙了眼,一时没控制住情绪。从今往后,本座保证绝不越雷池半步,如何”神君一改往日的蛮不讲理,将姿态放至极低,显得有些卑微。

    “放手吧。爱不可强求。”

    我如是说着,手心冰刀再度往他脖颈上捅去,一刀接连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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