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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殿霸宠:妖妃欠收拾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二堂姐

    与此同时,天弋九环锡杖已然抵在容忌心口,他面带轻蔑,勾唇狞笑,“给你两个选择。其一,迎娶百花仙子。其二,死。”

    容忌薄唇紧抿,琥珀色的眼眸中是骇人的杀气。

    天弋未等容忌答话,转而看向容忌怀中的我,轻声道,“给你两个选择。其一,休弃甜甜施主改嫁贫僧。其二,容且施主死。”

    “你以为有‘天意’傍身,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么”我微扬着下巴,死盯着偏执成狂的天弋。

    “事实不正是如此”

    天弋反问道,阔步向我走来,他伸出手,欲顺势将我揽入怀中。

    容忌疾转过身,单手搂着我的腰线,将我往身后轻轻一带。

    “你以为,只有你手中握有‘天意’”容忌眉峰轻挑,他缓缓地腾出一只手,使得掌心上的古檀佛珠赫然曝于人前。

    天弋眉心一跳,倒竖的浓眉拧做一团,“何意”

    容忌未置可否,忽而朝着梵钟所在方位沉声道,“师父,鸣钟。”

    “得嘞!”师父轻快硬朗之声穿透一片肃杀,携风拽雨而来。

    我眨了眨眼,仰望着容忌棱角分明的脸颊,心中疑虑颇深。

    梵钟八响,犹如爆竹骤响之势,声声牵动朗朗乾坤,鸣动山河,气势磅礴。

    “第八道天意,乃万民之意。无量神君天弋,为非作歹罔顾法纪,因一己之私,乱‘天道’秩序,迫苍生性命,所犯罪行罄竹难书。天理昭昭,报应不爽。特于鸿蒙古刹前,剥夺无量神君五感六觉,断其七情六欲,废其周身筋骨,以正视听。”

    容忌侃侃而言,底气十足。

    天弋怔怔地盯着容忌,他原以为容忌只是在虚张声势,直到他周身皮肉爆裂,他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悟道,鸣梵钟!”天弋扯着嗓子,嘶声咆哮道。

    他嘴唇不住地颤抖着,张皇无措到了极点。

    不多时,梵钟再度鸣动。

    这一回,梵钟九响,如亘古圣音,神圣不可侵。

    我着急地唤着容忌,“你还不趁势追发第九道天意万万不能让天弋抢占了先机。”

    容忌轻抚着我的后脑勺,低声宽慰道,“欲发‘天意’,需佛道大成者同撞击梵钟者上下一心。梵钟既是被鸿蒙古刹中的沙弥撞响,我自无法先声夺人。”

    “真是便宜了他!”我忿忿言之,不过心底亦十分庆幸。

    最后一道天意,天弋势必会用来解救自己。这样一来,世间再无天意可威胁黎民百姓的生死存亡。

    出乎意料的是,天弋尚未开口,干戈竟抢先一步,以细弱蚊蝇之声念了串晦涩难懂的梵文。

    随后,干戈双手合十,双膝跪地,朝着天弋三拜九叩,“神君,对不住了。”

    天弋瞳孔剧烈收缩着,他俯身揪着干戈身上洗得发白的袈裟,厉声质问道,“混账!你做了些什么”

    干戈七窍流血,眨眼间就变成了可怖的血人儿。

    他伸出干瘦的小手,轻触着天弋的脸颊,稍显歉疚地说道,“神君,对不起。我冒用了你的名讳发布了第九道天意,旨为万民祈福。”

    “你难道不知,你我才是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现在好了,贫僧精心设下的局,竟被你这个蠢货搅了。”天弋横眉倒竖,暴怒之下,突然将干戈举过头顶,暴摔在地。

    小小的干戈犹如刚出生的幼犊,弱小无助。他蜷缩在天弋脚边,伸出黑瘦的手,轻拽着天弋拖地的袈裟,“神君,放下屠刀,莫再自苦。”

    天弋猩红了眼,一脚狠踹着干戈血肉模糊的脑门儿,一边偏执狂笑,“女施主,你以为没了九道天意,你就能安然无恙了你且听好了,贫僧只要留有一口气,你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都别想逃脱贫僧的桎梏。”

    事到如今,天弋仍执迷不悟,偏执得可怕。

    我摇了摇头,看着天弋周身皮肉爆绽,难免有些唏嘘。

    情之一字,最是伤人。不知所起,不知所栖,不知所结,不知所解,不知所踪,不知所终。

    咳咳——

    干戈见天弋执念深至此,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道,“神君,我走之后,切莫珍重。从今往后,再无人为你挡伤,你须得为自己所做,担起全责。”

    闻言,我稍显错愕地看向干戈,俯身欲为他疗伤,“玉帛,振作些。待我替你疗完伤,就送你回灵山。”

    “女菩萨,别白费气力了。玉帛元神涣散,没多少时日可活了。还望女菩萨收好那片红叶,那红叶,实乃玉帛的心。女菩萨无需为玉帛的死而难过,玉帛很高兴,终于逆转了自己的宿命。化干戈为玉帛,皆大欢喜。”

    干戈语落,自戕而亡。

    “玉帛……”

    我亲眼目睹了善良单纯的干戈化为飞灰,心中悲痛万分。

    天弋见状,双目失焦,他怔怔地瘫坐在地,失魂落魄。

    “为什么连你也离我而去”他椎心泣血,彻底疯魔。

    我拾起九环锡杖,以杖尖贯穿他的手掌,随后将他捆于鸿蒙古寺大雄宝殿中的佛龛前,供万民“景仰”。

    别看鸿蒙古寺中香客熙来攘往,香火连绵不断。这些香客虽虔诚,但他们的虔诚全是建立在有利可图的基础上。

    如今,天弋落魄,香客无利可图。只消稍一造势,他们必将随波逐流,跟风而来,自诩伸张正义,将曾被他们捧上天坛的天弋,亲手推向我们万丈深渊。

    。




第四三六章 避世拂尘
    大雄宝殿中,“心虔志诚”的香客淡漠地望着佛龛前经脉寸断了无生机的天弋,不悲不喜。

    天弋亦垂眸看着这群曾对他顶礼膜拜的香客,颊面上除却骤然浮出的蚯蚓状浮纹,并无多余表情,无喜无悲。

    透过薄薄雾霭,我定定地看着被桎梏在佛龛前的天弋,唇角微扬,“我说过,求死比求生难。”

    天弋面上显出一丝怅惘,“祖师爷说过,你是贫僧的死劫。贫僧那么努力地想要摆脱天命的诅咒,最终还是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你。”

    “你爱我什么”

    “说来也是可笑。贫僧爱的,是你的倔强。可不知怎的,在爱与痛的边缘游走多时,贫僧又恨透了你的倔强。甚至想要折掉你的双翼,将你囚在身边,豢养成柔顺乖巧的金丝雀……”

    我不耐烦地打断了他,冷漠言之,“爱不一定要成全,但绝不是毁灭。”

    “你说得对。毁人者,自毁之。”天弋声音极轻,轻到几不可闻。

    片刻静默之后,天弋忽然抬头,郑重其事地同容忌说道,“女施主将成为虚无界大陆最后一位魔神的预言,不是谣言。不过,贫僧希望,甜甜施主手刃女施主的预言,永不会成真。”

    容忌眉头微蹙,不动声色地将我揽入怀中。

    “无知小儿,休得咒我徒儿!”师父骂骂咧咧地冲入大雄宝殿,他双手叉腰,朝着奄奄一息的天弋狠淬了数口。

    师父不顾形象地痛骂着天弋,全然不顾及周遭目怔口呆的香客。他芝麻大点儿的小眼睛瞪得溜圆,足有绿豆大小。

    “师父,别白费口舌了。”我轻笑道,再不去看天弋。

    斯人未逝,形同就木。归去来兮,无物相之。

    不经意间,华清赠予我的避世拂尘当啷落地。

    我正欲将之拾起,师父绿豆大小的眼眸愣是撑到了极致,足有红豆般大小。

    他欣喜欲狂地盯着地上淬着点点星光的避世拂尘,激动地搓着双手,涕泗横流,“小七啊,这拂尘,可是赠予为师的”

    我连连摇头,“师父若是喜欢拂尘,择日我让人为你量身定做,如何”

    并非我舍不得将拂尘赠予师父,只是拂尘乃华清亲手相赠,我怎可罔负了她的心意,随随便便地将这把对她而言意义匪浅的拂尘转送他人

    “这把拂尘,甚合为师心意。”师父全然无视了我所言,将避世拂尘紧揣入怀。

    “不行就是不行。还我!”我深知师父的无赖秉性,亦不同他客气,直接上手欲夺回他怀中的避世拂尘。

    师父见状,着急忙慌地将拂尘长柄塞入裤裆中,遁逃而去。

    “为老不尊。”我颇为头疼地看着师父渐远的背影,无奈万分。

    正当此时,数道金光由鸿蒙古寺塔顶流泻而下,如浮羽般飘飘然落在避世拂尘之上。

    我尤为讶异地抬眸看向渐趋黯淡的塔顶,万万没料到这第六关古战场的不竭神力,竟落在一把拂尘之上。

    “烫!烫烫烫烫——”

    师父亦回头扫了一眼鸿蒙古寺塔顶,继而后知后觉地垂眸瞟了眼埋于他裤裆中的拂尘长柄,刹那间发出振聋发聩的尖叫声,一蹦老高。

    “师父这是被神力烫到了”我咽了咽口水,委实担忧师父的身体。

    他身子骨虽十分硬朗,但毕竟上了年纪,倘若被不竭神力烫坏了身体,他晚来得子的美梦怕是要彻底破碎。

    “无碍,坏不了。”

    容忌破天荒笑了笑,旋即捻了个口诀,将古井中的井水引至师父身上。

    我见师父如此狼狈,原想着将避世拂尘借他把玩两日,让他过过瘾。但又怕师父迷迷糊糊将避世拂尘弄丢,遂快步上前,欲夺回拂尘。

    容忌眼疾手快,一把将我拎入怀中,带着我瞬移回了北璃王宫。

    他面色冷沉,尤为不悦地说道,“即便是师父,你也该注意分寸。拂尘同他身体焦融一体,你打算怎么抢夺”

    “说得也是。若是看了不该看的,无端长了针眼,怪疼的。”我慎重地点了点头,遂也不再纠结拂尘一事。

    “你还长过针眼”

    “那可不!我当恶鬼那些年,没少看良家翩翩少年沐浴更衣,长针眼实乃稀松平常之事。”我一时口快,不该说的统统脱口而出。

    砰——

    容忌一脚踹开了寝宫大门,将我一把抛上榻,默声不语。

    “生气了”我瑟缩着身体,怯怯地看着他。

    虽说我身上的伤并不算严重,但肯定经不得折腾。

    “为何要跟我说这些”容忌闷闷说道。

    “若是没看过别人,我哪里知道你长得这么好看稍作对比,高下立见。”我卷着榻上薄衾,不住地往里缩着。

    容忌冷哼道,“躲什么”

    “没躲。”

    “怕我看到你身上的伤”容忌瞥了眼我前襟处的暗红血迹,怒火消了大半。

    我答非所问,“不疼,一点也不疼。”

    嘶——

    布帛碎裂,布条碎屑轻飏。

    我一激灵,下意识地挡着尚未结痂的剑伤,“北璃虽富庶,但你这般铺张浪费委实不妥。我一衣柜的衣物都被你撕得差不多了。”

    容忌沉着脸,一声不吭地替我疗伤。

    然,他试了大半天,始终无法抚平寸长的剑伤。

    “总会好的。”我低声宽慰着他。

    “歌儿,我们隐姓埋名,远走高飞可好”

    “天下虽大,已无你我藏身之所,逃无可逃,躲无可躲。不过,我答应你,一定保护好自己。”

    我又何尝不想退隐可惜,骑虎难下。

    他显然不相信我能保护好自己,不容商榷地说道,“未来三年,必须寸步不离地跟在我身边。”

    我满头黑线,纵我再喜欢他,也不能每时每刻都黏着他吧

    “怎么,不愿意”他扬高了尾音,微漾的梨涡泛着粼粼醉意。

    “愿意愿意。”

    我知他心情不佳,自然不敢同他唱反调,能顺着他就顺着他点。

    。



第四三七章 凌若小产?
    容忌小心翼翼地将我搂入怀中,轻声细语道,“歌儿,莫要嫌我烦。我,我只是”

    他支支吾吾,莹白的颊面上现出点点红晕,小巧的耳廓亦被他突如其来的羞赧染得白里透粉,像极了刚睡醒的小乖,懵且可爱。

    “乖乖,你是不是想说不能没有我那一刻,你是不是吓得双腿打颤,涕泗横流”我轻捧着他俊美无俦的脸,难得见他吃一回瘪,忍不住逗弄他一番。

    “睡觉!”

    容忌略显羞窘,隔空掐灭了屋中烛火。

    他将我桎梏在臂弯之中,双眸紧阖,以假寐掩饰尴尬。

    我往他怀中靠了靠,轻声说道,“乖乖,我好害怕失去你。正是因为害怕失去,我才鼓起勇气孤注一掷。赌赢了,皆大欢喜。赌输了,上穷碧落下黄泉,我知你会陪我一道,因而全无后顾之忧。”

    “小嘴抹蜜了”容忌长睫轻颤,缓缓睁开琥珀色的眼眸,透过浓浓夜色,定定地看着我。

    “你该不会把持不住了吧”我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单手捂着前襟,委实不愿再让他看到我身上可怖的伤疤。

    “嗯。”

    容忌轻轻颔首,眸中溢满宠溺之色。

    “不可以!”我警惕地看着他,下意识地往里侧缩着。

    “笨蛋,你以为我会介意你身上的伤疤在我眼中,无论何时,你都美得动人心魄。”容忌柔声说道,他的身体亦跟着我往里侧靠。

    若是之前,他如此言说,我定会信以为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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