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霸宠:妖妃欠收拾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二堂姐
我见时机成熟,遂给祁汜使了个眼色正欲让他帮我擒住药仙,然而他却直挺挺地晕厥在了药仙怀中。
“该死!你竟敢骗我。”我气急败坏,眨眼间便将轩辕剑横亘在药仙脖颈之上。
药仙将不省人事的祁汜轻放至一隅,继而以双指抵挡着我手中蠢蠢欲动的轩辕剑,“璃王稍安勿躁,云秦国主身上的毒已解。至于他突然晕厥,许是悲伤过度导致。”
“悲伤过度”
药仙目露揶揄,嘴角微微上挑,稍显戏谑地说道,“云秦国主竟如此紧张你腹中孕灵的安危,真真令人匪夷所思。难不成,他才是你腹中孕灵的生父”
“满嘴喷粪,粗俗不堪。”我怒极,轩辕剑往他翻动的嘴皮子上一刮,他两片唇瓣便被我削成了肉泥。
“璃王不必心急,老朽既着了寿衣,就没打算活过今天。倒是你,尚还年轻,滑胎不是小事,需好生休养。等老朽替你解了孔雀胆之毒,再为你开几副补气的药方,你再杀老朽也不迟。”药仙眸中现出一丝悲悯之色,似在怜悯我眼下的遭遇。
我虽恨不得将药仙千刀万剐,但还不至于这么沉不住气。
要知道,药仙并不是始作俑者。在未弄清前任凰神凤主的真面目之前,药仙还不能死。
思及此,我指尖蛛网暗结,趁药仙不备,闪身入了他的梦境。
拨开梦境迷雾,彼时鬓发尚未斑白的药仙正背着竹篓,攀附于悬崖峭壁之上。
为够着他左手边生长在峭壁夹缝儿处生机盎然的千年灵芝,他侧倾着身子,小心翼翼地伸出手,一寸寸地向灵芝所在方位挺进。
然,待他指端触及到千年灵芝伞面上的茸毛之际,缠于他腰身上用以防摔的粗绳突然断裂。
下一瞬,他紧揣着费尽千辛万苦才采到的千年灵芝从峭壁之上直直地往下坠去。
“啊——救命,救命!”
彼时,年轻气盛的药仙只是一个凡间土郎中,并无半点仙力傍身,若是摔至崖底,必定粉身碎骨死无全尸。
怔忪间,一串清铃声在山谷中乍响。
下一瞬,一抹白色身影将药仙稳稳当当地接入怀中,“为修成不死之身,连命都不要了”
待药仙平稳落地,他双手紧捂着心口,惊魂未定地看着眼前女子,怯生生说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守护黎民苍生,是我的本职。”
想来,她就是上任凰神凤主了吧。
我正欲上前一探究竟,她却化作清风,扶摇直上,追逐着天幕上怡然自得的流云彩霞。
梦境转换,斗转星移。
四海动荡,八荒之地几无净土。
不多时,悲愤交加的黎民百姓成群结队而来,恍如季迁的蚁群,所过之处,狼藉一片。
“还请凤主顺应天命,以身祭天,还四海八荒一个安宁!”
他们振臂齐声呐喊,声势浩大足以惊天震地。
“凭什么你们以为,我的死,就能换来四海升平”一道凌厉中夹带着些许娇蛮的女音从半空中飘下。
少顷,以轻纱覆面的前任凤主从九重天上翩然飞下。
她眸中愠色顿起,连声质问着眼前群起激愤的黎民百姓,“我死了,对你们有什么好处六界阴阳已然失衡,我一人之死,根本无法解决祸端根源。真正的祸端,明明出在你们身上。你们若肯放下贪念、执念、杀念,六界阴阳又怎会失衡”
我定定地站在她面前,将她眼眸中的渴望看得明明白白,也将她的委屈和绝望看得清清楚楚。
她所经历的,我也经历过。
遗憾的是,正如百年前,我无法自救。
被众人围剿的她,亦无法全身而退。
但令我大跌眼镜的是,药仙竟冲在了最前头,随着那群有勇无谋的莽夫,将走投无路一心救世的她,推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凉风刺骨,凄雨戚戚。
她直直地往下坠去,颊面上的轻纱被吹起了一角。
我正欲随她一同跳入万丈深渊,天幕外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
听声音来源,似是药仙梦外的异动。
难道,有人趁机溜入了茅草屋之中
思及此,我急急捏碎了药仙的梦境,随手抄起轩辕剑,作防御的姿态,警惕地环顾着漆黑一片的地窖。
与此同时,药仙身上的赌咒已然应验。
眼下的他,七窍流血,性命垂危。
“孔雀胆的解药配方并未出错,你照着服用即可。”
话音刚落,药仙即颓然倒地,当场暴毙。
我淡淡地扫了眼死相凄惨的药仙,又闻榻板之上的窸窣脚步声,悄然将自身幻化成药仙的模样。
待一切准备就绪,我轻轻扛起昏迷不醒的祁汜,往榻板上一蹿,旋即以被褥掩去榻板下方深不可测的漆黑地窖。
茅屋中,烛火亦如往常,将血气与死气交叠于微熏的焦味中,悄无声息地掩去一室的阴冷。
“情况如何了”
简陋陈旧的屏风后,传来一道雌雄难辨的声音。
不出所料,藏身于屏风后方之人,应当就是当年被万民被逼祭天,却侥幸存活下来的凰神凤主。
我不动声色地朝着被烛光照得隐隐有些发黄的纱质屏风,尽可能地模仿着药仙的嗓音,简答之,“孔雀胆之毒加之灭灵散的催化功效,她腹中孕灵早已化作一滩血水。”
“她可有性命之忧”
“并无。悲伤过度,昏死了过去。”
我哑声答道,一骨碌翻身下榻,藏于广袖下的手紧攥着削肉如泥的锋利冰凌,步步紧逼屏风后那抹看不出身形的笼统身影。
“她还不能死,务必要照看好她。”
我缓步行至屏风前,温吞应着,“知道了。”
她并未对我设防,因而即便我离她仅余一步之遥,她依旧岿然不动毫无戒心地杵在我身前。
我一手紧攥着千叶冰凌,一手指端暗结蛛网,正寻思着如何堵死她的去路使她无处可逃,木架上的水盆却不合时宜地吐着三两个水泡。
啵——
水泡破灭声极其细微,但对于内力雄浑之人来说,已然是不可忽略的动静。
果不其然,她一听木架上传来突兀的水泡声,疾呼了一声“隔墙有耳”,便化作飞烟,遁逃而去。
我手中的千叶冰凌同千丝蛛网纷纷慢了一步,一轻一重地落在屏风后的方寸之地上。
“该死!”
我低咒了一句,猛然转过身子,冷盯着木架上泛着朵朵涟漪的水面,一脚将铜盆从架子上蹬
第四五五章 小野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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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眼看着命悬一线的封於,顺手掐着他的下颚,将袖中灵虫塞入他嘴中。
封於瞪圆了眼,喉头刚发出一声呜鸣,灵虫便顺着他的喉管一路下滑。
“这是什么”封於重咳不止,恶心地阵阵干呕。
我将灵虫封至封於丹田之内,确保他短期内无法将其逼出体外,这才意犹未尽地收了手,轻嗤出声,“灵虫而已,不致命。”
起初,我原以为我体内灵虫乃封於所下,但见他惊慌失措的模样,才料定他不知情。
转念细想,灵虫除却有碍伤口愈合之外,于身体并无其他伤害。若是封於、叶修之辈欲加害于我,定不会选择如此温和的灵虫。
封於由怨念而生无情无义,叶修因祁汜的缘故恨我入骨,无论如何,他们都不可能对我心慈手软。
可这么一来,下灵虫之人究竟是谁正如容忌所说,天弋坏得单纯,这等小动作他根本不会去动。
难道,是华清
四个月前,她恰巧乍现于我的梦境中,并将避世拂尘赠予了我。若说梦境之中她无法对我下手,但避世拂尘我是确确实实带出了梦境外。
也许,灵虫就夹藏在避世拂尘中。
更有甚者,孔雀胆之毒也极有可能源自避世拂尘之中。这四个月,我鲜少动怒,也未动用过乾坤之力,因而孔雀胆之毒迟迟未发。
近两日,我因百花仙子之事郁结于心,再加之封於怨念侵扰,药仙又在茅草屋添了迷香,这才使得我体内孔雀胆之毒于短时间内迅速蔓延。
我委实不愿相信对我推心置腹的华清会频频设计于我。
不过,话说回来,倘若华清就是前任凰神凤主,那她眼下对我所做的一切,便显得合情合理。
一来,我与她一样,曾被万民逼得跳下诛仙台九死一生。许是出于怜悯,她对我带着与生俱来的善意,并数次救我于危难之间。
再者,她既浴血归来,心中仇恨自不必分说。仇恨,应该是她处心积虑想除掉我腹中孕灵,继而将我逼成魔神的主因。只要我成了魔神,上古魔龙的魔神论就不会应验在她身上,她便足够时间施展开对万民的报复。
如此推算,华清极有可能就是前任凰神凤主。
但在未发现确凿证据之前,我心中依旧存着一丝侥幸,寄希望于前任凰神凤主另有其人。
哗——
恍然间,清脆水流声乍泄,将我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
下一瞬,一股带着热气的臊味儿从容忌身后传来。
我冷不丁地扫了一眼容忌脏污不堪的衣摆,转念一想,便觉自己的想法太过荒谬。
容忌已是上神之体,根本不会有内急这种情况。
于是乎,我稍稍偏着头,瞥了一眼藏于容忌身后被封於吓破了胆哆哆嗦嗦念着清心咒的年幼僧人。
他局促不安地缩着肩膀,身上砖红色的袈裟并未完全遮住内里的浅褐色僧袍。
再往下看,浅褐色僧袍似是被水渍浸透,色泽渐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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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五六章 你远不如她
小野被饕餮吞食
小乖命悬一线!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手心不断地冒着冷汗。
即便容忌一直紧攥着我汗涔涔的手,我一颗心依旧七上八下地落不到实处,只怕自己晚去了一步,再救不回命途多舛的小野。
寒风瑟瑟,钻心刺骨,我与容忌奔走于暗夜之中,任由迎面而来的黑暗将埋藏心底的恐惧一点一点吞噬。
少焉,我们便心急火燎地闯入第三处古战场南羌钩吾山。
我原以为小野尚还有一线转圜的生机,直到瞥见傲然立于面前的凶兽饕餮正意犹未尽地啃噬着小野未及三寸的小巧鞋履,心痛得无法呼吸。
饕餮自是注意到了怒发冲冠的我,但它并未将我放在心上,转而凭着腋下巨目饶有兴味地打量着我,“看什么看你们既有胆量剜去我掌心之肉,我又何须同你们客气”
见状,我沉痛地闭上眼眸,将周身乾坤之力凝萃于右手掌心,使之化作一只七彩霓凰耀世再现。凤戾长鸣,犹如列缺霹雳般,顷刻间撕破了层层林叶障目的幽闭空间,久久萦绕在黑灰天幕之上。
饕餮硕大的脑袋上,长着一张寡淡的人脸,除却失了一双炯目,倒是称得上一应俱全。
它夹在腋下的巨目瞪如铜铃,尤为轻蔑地讥讽着我,“传闻凰神凤主,乃万神之主。可御万兽,与天同寿。今日一见,却觉凤主你愈发羸弱不堪。以你现在的资质,莫说御我,就连林中小兽都未必肯听你的驱使。”
“御你”
我冷笑道,“在你决定滥杀无辜之际,你的脑袋仅仅只是暂存在你脖颈上而已。”
饕餮面上虽无眼,但鼻上两侧倒还长了两撮浓眉。
眼下的它,浓眉紧皱,口气并不似方才那么冲,“我们曾于第二关古战场中见过一面,也算是老相识了。这一回,你们剜我掌心肉在先,我为找补点灵气,胡乱吃了一水灵的女娃娃,算是互不相欠。”
“互不相欠你怕是不知什么叫胜者为王。”
我冷冷地撂下一句话,再不愿浪费口舌,遂以周身乾坤之力驱使着七彩霓凰,朝着饱腹餍足的饕餮袭去。
霓凰周身淬着一层雄浑神力,口喷五行真火,稍一低喝,便有滚滚火焰朝着饕餮那张令人憎恶的脸横扫而去。
浩浩荡荡的火焰,仿佛泄洪一般,扯开饕餮的皮肉,火舌怒卷,“欻”地一声彻底引燃饕餮周身皮肉,疼得饕餮惨叫连连,倒地打滚。
“想不到,这么久没见,你竟毫无长进。”我居高临下地看着被七彩霓凰一把火烧得奄奄一息的饕餮,心中顿生狐疑。
以饕餮现在的功力,绝不可能是小乖的对手,兴许连小野都打不过。
那它究竟是如何吞食下小野,继而重伤小乖的
我冷了眸色,定定地盯着趴伏在地苟延残喘的饕餮,一脚碾压着它的心口处,漠然逼问道,“说,谁指使的你”
“无人。”
饕餮嘴硬,藏于腋下的巨目紧闭。
“蠢兽。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拿你没辙了欲探知你幕后之人,我轻捻一个蛛网便可轻而易举地探知到。”
我摇了摇头,眸中迸现出浓重的戾气,手中却迟迟未有动作,别说蛛网,一根蛛丝儿都未结成。
饕餮倒是个硬脾气,纵我说到这份儿上,仍旧不肯服软主动说出幕后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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