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霸宠:妖妃欠收拾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二堂姐
“圣君,池芫对你一片忠心,天地可鉴。”池芫忍着剧痛,隐忍地说着。
啪——
封於手执软鞭,肆意地鞭笞着池芫血肉模糊的背脊,“敢背叛本座,本座有的是法子折磨你。”
“圣君乃池芫的救命恩人,池芫又怎会背叛圣君?”池芫颤颤巍巍地伸出三指,对天发着毒誓,“皇天在上,厚土为证。我池芫若是敢背叛圣君,天打五雷轰。”
我心下腹诽着,他分明就是背叛了圣君,还敢赌咒发誓,是嫌命太长?
果不其然,眨眼功夫,霓虹之上层云若巨浪翻滚,夹杂着青灰色的烟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偏殿上空靠拢。
轰——
下一瞬,列缺犹如天堑般在天幕上划出一道缺口,旋即急转直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偏殿上铺陈的暗红砖瓦劈去。
池芫毕竟是一介凡人,定然受不得五雷轰顶之酷刑。若是还有机会得以重生还好,就怕他被雷击得灰飞烟灭,连魂魄都散为天星。
深思熟虑之下,我将乾坤之力凝于指端,不动声色地改变了裂缺霹雳的行进方向,使得五道响雷依次在圣君头顶处炸开了花。
砰砰砰砰砰——
圣君的脑门接连受了五次重击,脑浆如同血色烟花般,在昏暗的偏殿中次第炸裂。
偏殿中的白玉石柱,被圣君四处飞溅的脑浆浸染。
跪伏在地的池芫,怔怔地盯着仅剩半个脑门的圣君,支支吾吾道,“圣,圣君,你脑子裂了。”
“池芫,你还敢说你没背叛本座!”圣君气急败坏,着急忙慌地以手中散发着滚滚黑气的怨念重塑脑壳。
池芫瞪大了眼,一脸无辜地说道,“池芫当真没背叛圣君。再说,天雷并非劈在池芫身上,已然证明了池芫的清白。天雷之所以劈在圣君头上,许是上天欲同圣君传个口信儿,要您全心全意信任小的。”
想不到,池芫的嘴皮子,还挺厉害。
圣君一听,雷霆震怒,玄色衣袖一展,作势往池芫后背扇去,“岂有此理!你竟敢责怪本座。”
池芫被圣君一扇,闷哼了一声气绝身亡。
刹那间,我只觉袖中女娲石急剧升温,滚烫如火球,差点给我烫掉了一层皮。
垂眸一看,女娲石石面上,正闪着耀目的光,红日般矍铄。
“咳咳——”
下一瞬,池芫的身子动弹了一下,背后的伤已尽数消失。
看来,池芫又再一次重生了。
我稍稍松了口气,轻轻揭开手中汤盅,滋溜滋溜喝了数口。
鱼头浓汤本就有安胎的功效,容忌喝了也没什么作用,还不如由我替他多喝几口。
偏殿内,池芫缓过一口气,又规规矩矩地跪在封於面前。
这一回,池芫收敛了许多,再不敢激怒封於,“池芫忠心耿耿,还望圣君大人明鉴。”
封於冷哼道,“你可知本座有多看重你?若是再对无关紧要的人心慈手软,本座定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池芫微微颔首,“池芫定不辜负圣君所望。”
“第四道任务,知道怎么下达?”封於周身的怒气稍稍消散了些,冷睨着跪地不起的池芫。
“还望圣君明示。”池芫摇了摇头。
“令百里歌亲自斩杀追风、铁手二人,如若不然,以死谢罪。”封於黢黑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狠戾。
池芫眉头微蹙,欲言又止。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不出所料,池芫定会乖乖听令行事。
这样一来,我若听命行事,忠心耿耿的追风、铁手将无辜枉死。
我若不愿执行任务,就只能以死谢罪,甚至于腹中小小乖们都会被我连累。
出乎我意料的是,池芫并未听令行事,而是随口胡诌着,“第四道任务,百里歌必亲自斩杀追手、铁风,如若不然,以,以,阿嚏——谢罪。”
池芫说完,封於的脸阴沉到了极致。
他高高扬起手臂,朝着池芫脸颊反手就是两巴掌,“你果真存了异心。”
池芫单手捂着肿得老高的脸颊,薄唇轻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圣君大人若是不相信小的,小的愿一死以证清白。”
封於怒极反笑,一手贯穿了池芫的喉头,肆意拿捏着池芫的声带,不顾池芫的意愿,借着池芫之嘴,旋即又下了第五道任务,“第五道任务,百里歌必亲自斩杀东临王宫一众婢女。如若不然,破斧自戕。”
池芫被封於拿捏着喉头,眼泪簌簌掉落,痛得呜呜哀鸣。
我攥紧了手中的女娲石,有那么一瞬间,确实想要冲入偏殿之中同封於斗个鱼死网破。
即便,第八关古战场俨然成为封於的地盘,但我依旧相信,邪不胜正。
正当我踟躇不前之际,容忌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身侧,他轻拽着我的胳膊,沉声道,“随我来。”
我眨了眨眼,旋即表明了立场,“容忌,人人生而平等。我断不能因为自己的缘故,肆意斩杀宫中宫娥。”
“笨蛋。我已下令遣散宫中侍婢,即便她们出不去东临王宫,也不再是婢女身份。”容忌轻声道。
不得不说,容忌不止*****”,还很会曲解人意。
他先是曲解了“捅”的意思,巧妙化解了自相残杀的死局,再是遣散了宫中侍婢,使得第五道任务直接失去了效用。
一想到又一场屠戮被化解,我难免有些喜上眉梢。
“差点忘了,唐闺臣给你炖的鱼头浓汤,你要不要尝尝?”我突然忆起怀中香飘四溢的鱼头浓汤,遂小心翼翼地捧着略略有些烫手的汤盅,在容忌面前晃了晃。
“不必。”
容忌想也没想,直截了当地拒绝了我的提议。
“那我就不客气了。”
神殿霸宠:妖妃欠收拾 第四八一章 罪魁祸首是容忌?
“站住。”
容忌面色焦灼,琥珀色的眼眸犹如染了寒霜,定定地望着失魂落魄的百花仙子。
百花仙子不明所以,稍稍偏过头,不咸不淡问了一句,“殿下有事?”
“唐闺臣,你找死。”
容忌眸中迸现出凛然杀气,腰间斩天剑随着他寒凉彻骨的声音乍然出鞘,不偏不倚地指着百花仙子的心口。
百花仙子扫了一眼打翻在地的鱼头浓汤,眸中闪过一丝惊愕。
不过,仅片刻时间,百花仙子便缓和了心绪,颇有些自嘲地说道,“数万年来,殿下都未曾正眼瞧过我,我连做梦都渴望引起你的注意,渴望得到你的赞赏。没想到,殿下头一回正眼看我,竟是要我去死。”
自我于池芫梦境中,窥得百花仙子为了容忌甘愿委身封於之后,对她的印象大有改观。
她既愿意为容忌倾尽一切,就不可能再在鱼头浓汤中下毒暗害容忌。
再者,黑盒子对于我的一切吃食都尤为敏感,若是我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它定有所察觉。
如此想来,我腹痛的根源,定不在百花仙子送来的鱼头浓汤上。
思及此,我轻拽着容忌的衣袖,小声嘀咕着,“鱼头浓汤无毒。兴许是方才在古井中受了凉,休息片刻就好。”
百花仙子闻言,眸中透着些许凄楚,眼底的凄凉一眼万年。
呲——
怔忪间,百花仙子往前一扑,直接撞上斩天剑剑锋,任由斩天剑贯穿心口,“奇怪,刀剑穿心居然一点也不疼。”
容忌冷睨了一眼近乎癫狂蓬头垢面的百花仙子,许是未料到她会突然撞上前,一手收回见了血的斩天剑,并无多言。
百花仙子垂眸,死盯着心口处汩汩而出的鲜血,硕大的泪珠啪嗒啪嗒往下掉,“殿下,你我相识数万年,即便你对我没有情分,也该了解我的为人了啊。这么多年,我何时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但凡你多信任我一点,也该知道我唐闺臣,从不屑于做投毒这类不耻之事。”
百花仙子哭得涕泗横流的模样,同之前梨花带雨矫揉造作的模样大相径庭。这一回,她怕是真的被容忌伤了心。
不过,这也怪不得容忌。
百花仙子本身就是我与容忌之间的插足者。在我看来,插足别人感情本就是不可原谅的事,我只是有些遗憾,曾长着一颗七窍玲珑心的百花仙子,为情所困,泯然众人矣。
啪嗒——
啪嗒——
待百花仙子拭去面上点点清泪,我的腹痛之症却突然加剧。
一时间,汩汩鲜血涌出体内,顺着我的双腿,一滴一滴如同断了线的串珠,细密至极地往地上砸去,蜿蜿蜒蜒铺陈了一路。
容忌将我紧搂在怀中,他垂眸看着自己满是血迹的手心,慌得不知所措,“歌儿,撑住。我这就带你闯出东临王宫。”
绞痛之感愈演愈烈,仿若有无数把钢刀在我腹中来回搅动,痛得我浑身冷汗直冒,“东临王宫易进难出,别白费气力了。别离开我,我害怕。”
“好,我不走。”容忌声色微颤,下意识地用手堵着,企图堵住我汩汩往外流淌的鲜血。
我双手捧着腹部,感觉到小小乖们变得越发虚弱,本想以乾坤之力护住她们,可她们已然孱弱到受不得一丝一毫外力的近身。
再这么下去,她们定然是要夭折了。
突然间,我忆起从浮生一梦出来后不幸夭折的孩子,心里难过得说不出话。
正当我与容忌束手无策之际,朱雀驾着玄武风尘仆仆地闯入了东临王宫。
朱雀兴冲冲地凑至我跟前,“王,听闻东临王宫沦为了第八关古战场,易进难出。属下怕您遭遇不测,遂将玄武给您找来了。玄武虽及不上南神医那般神乎其神,但在虚无界大陆上,也算是小有名气,一般疾症难不倒他。”
我尤为感激地看了一眼气喘吁吁而来的朱雀,心中亦十分庆幸自己没有因着他的一次失误而放弃他。
“你来得正是时候。”我会心一笑,因愈发强烈的痛感,双眼一黑,神智顿失,晕死在容忌怀中。
再度睁眼,腹部的强烈痛感已然消失,我亦被安置于容忌寝宫之中。
“歌儿,还疼不疼?”容忌见我转醒,眸中溢满心疼。
“不疼。”
我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肚子,再三确认肚子还在,这才松了口气。
“东临王,麻烦让让。属下再为王诊一次脉。”玄武半垂着脑袋,紧盯着容忌微微发黄的前襟,沉声道。
我亦顺着玄武的视线,看向了容忌心口处发黄的衣料,脸上一红,只当是自己将口水蹭在了他的衣物上。
容忌闻言,很识趣地退至一边,给玄武留了个空。
他立于玄武身侧,尤为焦急地问道,“情况如何了?”
“救治及时,余毒已清。”
我困惑地询问着玄武,“什么毒?”
玄武踟躇片刻,旋即笃定地说道,“烈性堕胎药。亏得王身体康健,若是一般女子,腹中孕灵定已折损。”
“什么烈性堕胎药,竟这么严重!”我心有余悸的捧着腹部,一想到自己差点儿就要失去小小乖们,后怕不已。
“玄武,你看看,这汤盅里头,是否被下了药?”不多时,朱雀便将原先盛放鱼头浓汤的汤盅提至玄武面前。
玄武轻嗅其味,摇了摇头,“无毒。”
听玄武这么一说,总百花仙子算松了口气。她施施然行至玄武跟前,对着他千恩万谢,“多谢神医还我清白。”
玄武身为军医,行事作风尤为豪放,眼下百花仙子这般柔情似水的女子同他道谢,他竟不知如何应对,羞赧地红了脸,“仙子太客气了。”
正当他抬眸之际,却一改方才的羞赧,一手擒住了百花仙子的胳膊,眸色一沉,“仙子身上有一股浓烈的堕胎药气味。”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均纷纷将视线tou zhu到百花仙子身上。
此刻的百花仙子,原没有方才那般有底气。
她眼神闪躲,含糊其辞道,“近来我身体略感不适,确实喝了些治咳疾的药,神医莫不是闻岔了?”
“不可能。”
玄武深吸了一口气,似是在分辨百花仙子身上的气息。
百花仙子柳眉微蹙,手足无措地杵在原地,神情亦十分不自然。
朱雀见状,小声嘀咕道,“定是她下的毒,被玄武一盘问,脸都被吓青了。”
“没有。”百花仙子轻咬着下唇,眼眸中泪水氤氲其中。
“马钱子,川乌,三棱,藏红花,均是女子堕胎常用药物。”
玄武每说出一样药名,百花仙子面色便更差一分。
朱雀气急,腰间配剑“唰”得一声出鞘,不偏不倚地横亘至百花仙子脖颈之上,“说,为何下毒?”
百花仙子惨白的唇轻轻颤着,她深吸了好几口气,终于鼓起勇气,细声细语说着,“鱼头浓汤,确实是干净的。那些堕胎药,我从未想过拿来加害北璃王,我只是拿来自己用的。”
她此话一出,冷淡如容忌,亦好奇地投去了目光。
百花仙子沉痛地闭上了眼眸,偏转过身子,“没错,我确实同宫中侍卫私相授受过。殿下,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贱?”
容忌收回目光,淡然言之,“未曾。”
“呵呵,想来我真是可笑,还以为殿下有朝一日能看上我这副残破的身体。”百花仙子自嘲着,瘦弱的身体仿若岸边杨柳,迎风即倒,羸弱不堪。
百花仙子许是不明白容忌那句“未曾”是为何意。
别看容忌洁癖尤为严重,但他的挑剔从来只针对自己。至于百花仙子,纵她纵情声色,容忌也不会轻贱她,毕竟他懂得尊重每个人的选择。
只不过,容忌向来不喜解释。
“玄武,有劳你替百花仙子看看。小产不是小事,须得好生休养。”我当下便反应了过来,百花仙子之所以吃了那么多用于堕胎的药物,应当是意外怀上封於的骨肉。
玄武微微颔首,欲言又止。
思忖片刻,玄武终是开了口,“王,百花仙子身上的堕胎药,均是稀松平常的普通药物,和你身上的烈性堕胎药有着很大的区别。你所中的毒,是斩根草的毒。误服者,不止保不住孩子,还极有可能永怀不上孩子。”
斩根草?
“我不记得自己曾吃过这玩意儿。”我努力地回想着近日来的吃食,甚至拉上脑海中的黑盒子一同回忆。
玄武支支吾吾道,“属下已经探明斩根草的来源。”
“嗯?”
面对我的困惑,玄武终于鼓起勇气,指了指容忌发黄的前襟道,“东临王的衣物显然是被斩根草汁液浸泡过。斩根草汁液无色无味,干了之后便会有少量浅黄色沉淀物。”
正当此时,祁汜夺门而入,他措辞尤为激烈,怒气勃发,“东临王,你若是不想要孩子,大可以跟朕说。朕要。”
容忌眸色寂寂,垂眸盯着自己衣襟上的浅黄色粉末,眉头紧锁。
我淡淡地扫了眼容忌发黄的衣襟,虽未置一词,但压根儿就没怀疑过他。
待众人散去,容忌亦换了身洁净的衣物。
他尤为歉疚地坐在我身侧,喉头微动,“歌儿,是我的疏忽,竟未察觉衣物上染了不该有的东西。”
“敌明我暗,防不胜防。”我轻声宽慰着他,一时间亦想不通究竟是谁在容忌衣物上动的手脚。
他看上去尤为失落,紧紧地将我搂入怀中,仿若用尽了全力。
我不知今日的容忌为何如此患得患失,只能轻拍着他的背脊,像哄着小乖那般柔声哄着他。
出乎意料的是,容忌竟比小乖更好哄,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沉沉睡去。
我轻抚去他眉间的褶皱,在他额上印上浅浅的唇印。
“咳咳——”
殿外,传来祁汜略显尴尬的轻咳声。
下一瞬,他竟带着小卓一道入了寝宫。
我疑惑不解地看向祁汜,深怕惊扰了容忌,轻声询问着祁汜,“古战场中危机四伏,你怎么将小卓带了进来?”
祁汜尤为歉疚地说道,“斩根草一事委实蹊跷,我知你十分相信东临王,定不肯入他梦境一探究竟。无计可施之下,只得请来小卓,替你入他梦境一窥究竟。歌儿,眼下局势微妙,凡事须得多个心眼。”
小卓亦附和道,“姐姐,我也不信东临王会如此伤你。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就让我入梦一窥究竟,如何?”
“不必了。我相信他。”我如是说着,紧搂着怀中疲惫不堪沉沉睡去的容忌。
然,祁汜并未因此而妥协。
他阔步上前,审慎言之,“歌儿,东临王对你的情谊,全天下人都看在眼底。但他对你腹中孕灵又是持什么态度呢?孕灵源自一场暴虐,东临王恢复心智之后想必悔不当初。在他心中,也许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喜爱你腹中孕灵。毕竟,她们亦见证了他对你所做的一切暴行。”
我轻揉着突突作痛的脑门儿,虽知祁汜所言颇有几分道理,但我一如既往地相信容忌。
事实上,容忌对小小乖们的喜爱并不亚于我,多少个日日夜夜,他都会趁我熟睡之际,轻枕在我腹上,静静地聆听着小小乖们的动静。
万万没料到,向来听话的小卓,这次竟大着胆子,趁我同祁汜说话的当口,将我与容忌一并笼至梦境中。
拨开梦境迷雾,便见容忌孤身一人,往药王谷走去。
我心下亦十分纳闷,平白无故的,他为何会在药王谷现身。
然,令我大跌眼镜的是,他此行的意图竟是向南偌九讨要烈性堕胎药。
南偌九一改平素里人淡如菊的形象,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东临王要那堕胎药作甚?”
容忌摇了摇头,并未吱声,但他的眉头早已拧作一团。
片刻后,容忌稍稍平复了情绪,微微抬眸,沉声低语,“虚无界大陆局势动荡,纵我得了冷夜毕身神力,都无十成的把握能护好歌儿。眼下,歌儿有了身孕,这意味着一旦遇险,她极有可能为了腹中孕灵而放弃自己,这绝不是我愿意看到的。”
南偌九闻言,直截了当地回绝了容忌,“医者父母心,恕偌九难以从命。”
容忌碰了个软钉子,却并未因此放弃。
他尤为诚恳地说道,“上古魔龙的预言,我一刻都不敢懈怠。若是歌儿终有一日会沦为魔神,我自会义无反顾地陪着他堕入魔道。怕就怕预言最后那句歌儿终将卒于我剑下。若是少了孕灵的束缚,从今往后,她再无软肋。没有软肋,就意味着她能全心全力保护好自己。”
南偌九无奈地叹了口气,轻声询问着容忌,“你们二人若是同心同力共同御敌,事情也许还有转机。何苦非要对北璃王腹中孕灵下手?若是让北璃王得知真相,她该多难过?”
容忌尤为冷静地说道,“为了她,我愿意舍弃一切。”
南偌九低声细语着,“疯了,真是疯了。但愿你不会后悔才好。”
他如是说着,终究还是将斩根草交至容忌手里,“不得服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寻常妇人,光闻其味,便会滑胎小产。”
“多谢。”容忌倒了声谢,遂转身离开了药王谷。
祁汜见状,义愤填膺地说着,“该死!朕原本只是觉得寻常人根本不可能有机会在东临王衣物上做手脚,想不到朕的猜测并未出错。”
小卓亦忿忿不平地说道,“姐姐莫怕,幻境永远是你的后盾。”
相比起情绪异常激动的祁汜和小卓,我显得尤为镇定。
紧盯着容忌远去的背影,我淡淡言之,“总有人不遗余力地想要离间我和容忌,我早已见怪不怪了。”
小卓不以为然地说道,“姐姐,莫要再自欺欺人了。我方才入的,可是东临王的梦境。他早已达至无我境界,试问谁人有这个本事,能肆意篡改他的梦境?”
小卓此话一出,我心里亦生出几分狐疑,指尖亦捻了数道蛛网,闪身入了容忌的梦中梦。
如若,他的梦境被有心人篡改,梦中梦里应当能窥见事实真相,除非篡改梦境之人,修为神力皆在我之上。
不过,纵观虚无界大陆,修为神力在我之上者,除却一个容忌,再无他人。
即便是道行极深的封於和冷夜,若是不算上那些上不得台面的腌臜手段,也不会是我的对手。
刚踏入容忌的梦中梦,耳边便传来我与容忌的嬉笑声。
拨开层层迷雾,梦中的我正与容忌在霓虹之巅嬉戏打闹。
我红着脸,急急转过身,完全没想到容忌梦中竟会有这等场景。
出于好奇,我双手紧按着砰砰直跳的心口,又侧转过身子,tou kui着梦中矫揉造作的自己。
不知为何,梦中的我,比起平素里的我,要风情许多,不论是声音还是动作,甚至是身材上,均有较大的偏差。
紧盯着梦中的自己,我又垂眸看了眼自己,不满地咕哝着,“他口口声声说喜欢我的一切,梦中却直接将我的脸套在了香雪怜的躯壳之上,真真是欺人太甚。”
脑海中,黑盒子亦啧啧出声,“东临王竟这么会玩,你看那动作,难度颇大。”
天杀的!
容忌究竟瞒了我多少事?
平素里,他只说怕弄伤我,从不肯尝试这些。
我气冲冲地捏碎了梦境,直接将紧搂着我沉沉睡去的容忌晃醒,二话不说,就将他踹下卧榻,“狗东西,你气死我了。”
“………”
容忌睡眼惺忪地站起身,并不介意我将他踹下卧榻,面上反倒挂着宠溺的笑意,“笨蛋,是不是做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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