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霸宠:妖妃欠收拾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二堂姐
容忌闻言,连连撒开了手,将身后的肚兜胡乱扔至一边,“先回北璃。”
我扫了一眼被容忌丢至地上的艳丽肚兜,肚兜上“容忌吾爱”四字尤为刺眼。
“嗯。我自己回去就成。”我深吸了一口气,从卧榻上弹起,阔步往寝宫外走去。
“回宫后别乱跑,切莫动怒,好好养胎。”容忌紧跟在我身后,低低说着。
我有些气恼地回了一句,“狗东西,你可千万别沦落为脏东西。狗东西还能用,若是脏了,我再喜欢也不会要。”
容忌伸手掐着我气鼓鼓的脸,如是说着,“放心,狗东西洁身自好,脏不了。”
他的手,残留着一股沁人的花香,不用说,一定是百花仙子肚兜上的气味。
我被他气的,一个没忍住,眼泪若洪流般夺眶而出,怎么忍都忍不住。
面对万民的诋毁,我已经能够做到付之一笑淡然处之。
可每每面对容忌,我所有的坚强和理智都化为泡影。
“歌儿,很多话,我没法说,也没法解释。但你一定要相信我,除了你,我不会去碰任何人。”
“知道了。我回北璃等你,再待下去,怕是要疯。”我冷淡地将他推至一边,尽管他说的每句话我都信,但我还是止不住地想发火。
万万没料到,刚走出寝宫,我竟好巧不巧地撞上了方才在茅厕中偶遇的男子。
“是你!”男子横眉怒目,一只手直指着我的鼻头,咬牙切齿道。
我见大势不妙,悄然绕至容忌身侧,仅露出半个脑袋,粗着嗓子刻意掩饰着原本的声线,“我不认识你。”
“该死的女人,滚过来!”男子怒发冲冠,竟直接伸出魔爪将我拎至他身前。
容忌连连挡在我身前,冷声道,“她不是东临人,放她走。”
男子不动声色地扫过我微凸的腹部,嗤笑道,“东临王的女人,自然也是半个东临人。”
“池芫,你不要太过分。”容忌亦动了怒,转眼便带着我往宫外飞去。
我悄悄回过头,瞥了一眼仍立于原地,被容忌气得脸色铁青的池芫,纳闷地询问着容忌,“他明明只是个凡人,身上的戾气却不容小觑。你是不是得罪人家了?”
容忌摇了摇头,审慎言之,“东临王宫成了第八关古战场,池芫是守关者,不死不灭。”
我原还打算问问他和百花仙子之间究竟发生了何事,但一起想起他欲言又止的样子,便猜想他应该有难以言说的苦衷,只得压下心头的好奇,三缄其口。
“歌儿,我出不了宫门,”容忌将我放至宫门口,尤为无奈地说道。
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这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想清楚。
想必,东临王宫成为第八关古战场之后,宫中之人皆成了古战场中的一部分,只能进不能出。
容忌之所以要我快些离开东临王宫,想必是怕我也陷入这般僵局。
即便,我有乾坤之力八荒活水护体,绝不至于拖后腿。但古战场中危机四伏,二人作战有时候往往还不如一人单打独斗,尤其是两人互为对方软肋的前提下。
思及此,我亦不敢迟疑,撒开腿就往宫外跑,一边跑还一边冲着容忌喊道,“狗东西,可别让人轻薄了去。”
“欠收拾的东西,谁准你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叫我?”容忌见宫门口那些个憋笑憋得一脸通红的侍卫,稍显窘迫地说道。
一想到百花仙子的肚兜,我心里的火气没来由地蹭蹭往上涨,哪里还顾得了他的面子。
砰——
我正想再唤他一声“狗东西”,不成想自个儿竟一头撞在宫门口的结界上。
容忌见状,飞奔上前,一把将我揽入怀中。
“该死的女人,撞见本君如厕,还敢偷溜,胆子倒是不小。”池芫背手负立,翩翩然从城墙上飞下。
“我什么都没看到,只知道你在黑灯瞎火中浑身痉挛,抖抖抖个不停。”我连连解释着。
池芫彻底黑了脸,旋即转头同容忌说道,“给我捅她,往死里捅。若想走出第一关古战场,就乖乖听令行事。”
“………”
这什么情况?
我眨了眨眼,怔怔地望向容忌。
容忌薄唇紧抿,眨眼功夫竟将池芫劈成了两半。
“他死了么?”我扫了眼倒在血泊中支离破碎的池芫,总觉得守关者不可能这么轻易地毙命。
“没死。”
容忌沉声答着,又一刀往池芫裆口砍去。
我连连捂着眼睛,磕磕巴巴地解释道,“你听我解释,我从西越回来,就着急忙慌地瞬移至东临。我也没想过东临王宫中居然有茅厕,更未料到会撞见池芫如厕。”
“怕什么?错的人是他,我怎会迁怒于你?”容忌如是说着,又朝着池芫裆口砍了一刀。
一时间,血浆四溅,场面惨不忍睹。
我打了个寒颤,困惑不已地询问着容忌,“都被你砍成这样了,他还能活?”
话音未落,冥冥之中仿若有一道强有力的推力,将我往一望无垠的黢黑洞穴中拽。
砰——
下一瞬,我整个人重重地摔在茅坑上,差点儿就落入了茅坑中。
我吓得连连缩着一旁,刚一转身,就见池芫虎视眈眈地盯着我看。
“滚出去。”
他一边冷喝着我,一边旁若无人地解下了腰上玉带。
我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已然意识到东临王宫的古怪之处。
池芫似乎如容忌所说那般,不死不灭。
只要池芫遇上致命伤害,时空又会倒转至起始点,重头来过。
如此一来,池芫还真当得以永生不灭。
脑海中,黑盒子慵懒地打了个哈欠,悠悠开口道,“宿主,第八关古战场只能巧取,不能豪夺。古战场之中,守关者有着强大的诅咒能力,其余人只得乖乖执行命令,不然便会被诅咒之力反噬。东临王之所以迟迟不肯告诉你他和百花仙子之间的纠葛,想必就是碍于守关者的诅咒之力。”
看来,池芫的实力当真不容小觑。
虽然,他只是一个连花拳绣腿都不会的凡人,但他不仅有诅咒之力傍身,甚至还能不死不灭,想要对付他确实难上加难。
“该死的女人,看够了?”
池芫咬牙切齿地冲着我吼道。
我冷冷地剜了他一眼,语气不善地说道,“有什么好看的?”
“你说什么?”
池芫怒极反笑,将我逼至一角。
黑灯瞎火中,我虽看不清他的容貌,但却看得见他那一口白得离谱的牙。
我不耐烦地将他推至一旁,顺势补了一脚,直接将他踹向茅坑,“我只看我家夫君。其他人的脏东西,有什么好看的?”
“拉我上去,你这个刁妇!”
池芫在粪坑中苦苦挣扎,臭气熏然。
我捂着口鼻冲出茅厕,正巧撞入容忌怀中。
他提着斩天剑,脸色阴郁至极,作势要将身陷茅坑中的池芫砍得稀碎。
“别砍了。你每砍一次,我就要多看他一回。绣花针一般,一点儿也不好看。”我着急忙慌地拦在容忌身前,委实不愿重新来过。
容忌闻言,满腔怒火稍稍消散了些,“乖乖跟在我身边,不得乱跑。”
“好说好说。”我拽着他的袍角,深怕一不小心再度同容忌走散。
不多时,阵阵香风袭来,着装怪异的百花仙子扭着杨柳细腰,如同彩蝶般一边挥着手中的锦帕,一边朝着容忌怀中扑去。
我眯了眯眸,待百花仙子走近了些,才知她将肚兜和亵裤均穿在了最外面……
据我所知,百花仙子虽爱慕容忌,但绝不至于如此疯癫。
她这么做的原因,想必也是受制于池芫。
“殿下,救我。”百花仙子哭丧着脸,濒于崩溃,“再这么下去,我会死的。”
容忌牵着我退至一边,冷声道,“注意分寸。”
百花仙子闻言,似乎才看到容忌边上的我,旋即敛下眼底的情绪,颇为哀怨地说道,“殿下当真见死不救?”
“唐闺臣,我有我的底线。”容忌毫不退让,义正言辞道。
“你们俩在打什么哑谜?”我困惑不已地看向容忌。
正当此时,茅厕的破门被池芫一脚踹开。
他带着一身臭气,气势汹汹地朝着我们走来。
容忌洁癖甚重,哪里受得了满嘴喷粪的池芫,遂拽着我一连后退了好几步。
池芫狠狠地剜了我一眼,大嚷大叫道,“该死的女人,竟敢脚踹本君。你可知本君乃古战场守关者,身份尊贵,不死不灭?”
“踹都踹了,现在说这些有何意义?”我反问道。
“你!”池芫语噎,转而同百花仙子说道,“唐闺臣,你的任务取消,不必再勾引东临王。”
唐闺臣如释重负,“多谢郎君。”
噗——
我原以为池芫既然有脸自称“本君”,心想着他在古战场中应当有着一定的地位,即便不是什么圣君、神君之类,也应当是个鬼君、仙君,没想到他竟只是个郎君。
“笑什么?你这该死的女人,不给你点苦头吃,你还真当本君好欺负。”池芫朝我疾行而来,他情绪尤为激动,唾沫星子混着丝丝臭气,直呛得容忌一张俏脸青白交错,毫无血色。
容忌偏头同我说道,“我再砍他一回,切记不要睁眼,也不要将他踹入粪坑。”
“嗯。”我重重地点了点头,委实受不了浑身散发着臭气的池芫,心下腹诽着大不了重新开始,累死也比臭死好。
不料,池芫的嘴还是比容忌的剑快了一步,“东临王,你再敢砍本君一下,本君不介意对你的女人下手。”
容忌闻言,生生住了手,“说,你想如何?”
池芫冷哼道,“东临王,速接第一个任务。捅她,往死里捅。”
容忌迟疑了片刻,旋即开口询问道,“需要捅多少下?”
“………”
我并未料到容忌会如此言说。虽然我神力深厚,被捅几刀完全不是问题,但那人如果是容忌,即便不致命,也够我难过一阵子了。
池芫也未料到容忌会这么问他,随口说道,“她害得本君呛了好几口脏水,你便捅到她求饶为止。”
“嗯。”
容忌沉声应道,旋即将我带至寝宫之中,“砰”地一声将门扉掩好。
我眨了眨眼,委实看不懂他为何如此高兴,面上竟还挂着邪魅的笑靥。
“容忌,你在高兴什么?”我闷闷地问道。
他将我放至梳妆台前,“卧榻被唐闺臣躺过,只能将就一下了。”
“什么意思?”
“执行任务。”
………
翌日,日上三竿。
我终于缓过一口气,头也不回地飞出了寝宫,“别拦着我,我要回北璃。傻子才要和你同甘共苦,每次苦的人都是我!”
早知道第八关古战场这么邪门,我就不来了。
刚出寝宫,就见池芫冷着脸,死死地盯着腾空而起的我,“你们居然诓我!”
容忌义正言辞道,“不是按照要求做了么?”
“哼!第一道任务而已,就当是开胃菜。第二道任务,女人,你自己来接。”
“不接。”
我狠瞪了一眼池芫,悬浮于半空中的双脚朝着他的脑门狠踹了两脚。
池芫被我踹得鼻青脸肿,颓然倒地。他恼羞成怒,破口大骂,“你别不知好歹,得了便宜还卖乖。再敢动本君,信不信本君让宫中恶狗,咬掉你的脸!”
“难不成你还能给狗下达任务?你怕是不知道老子是凰神凤主可御百兽?”我一脚踩在池芫脸上,一想到自己因为池芫第一道任务平白无故地嚎了一个晚上,就加重了脚力,在他脸上重复碾了好几遍。
“第二道任务,给本君跪下磕三个响头。”
池芫许是被我踩怕了,连连下达了第二道任务。
“做梦。”
我冷哼着,旋即回头询问着容忌,“不执行任务当如何?”
“暴毙。”容忌如是说道。
“暴毙也不跪。老子膝下有黄金,不跪天不跪地,自然也不能跪他。”我雄赳赳气昂昂地说着,但又有些担忧自己的脑袋会在不经意间掉落,双手紧捂着脖颈,时时刻刻警惕着。
下一瞬,容忌的斩天剑再度横穿池芫心口,“撤回任务。”
池芫牙一横,亦豁了出去,“不撤。”
“那就去死。”
容忌此话一出,池芫只得缴械投降,“撤。本君撤。不过你们听好了,本君只有三次撤回的机会。过了三次,即便你砍本君千百次,不做任务照旧出不了古战场。”
原来,撤回次数还有限定。
我顿时有些后悔将撤回次数浪费在这等小事上,“容忌,算了吧。不就是磕几个头?我会磕。”
“不准。”容忌不容拒绝地说道。
池芫捂着心口处的剑伤,忿忿不已,“第二道任务,替本君擦背。”
“撤。”
容忌闻言,面色更加阴沉。他单膝顶着倒地不起的池芫心口,一字一句道,“惹急了本王,本王不介意玉石俱焚。”
池芫反问着容忌,“擦个背会死么?”
“接,我接。”
神殿霸宠:妖妃欠收拾 第四七九章 池芫梦境
闻言,我瞥了眼脚边不深不浅的水坑,迅疾收回脚,规规矩矩地答道,“好说好说。”
话音刚落,趴伏在井栏边的池芫浑身抽搐,一阵重咳之后,背上密密麻麻的蚪儿抖落了一地。
我虽喜斗蛐蛐儿,但对这些细密的虫儿委实生不出好感,“腾”地一下起身,深怕蚪儿落至自己身上。
许是起身时用力过猛,脑子里突然一片空白,莫名眩晕感接踵而至,犹如深渊下的触角,不遗余力地将我往下拽。
下一瞬,池芫乍醒。
他猛然睁眼,往我身上一扑,使得我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坠落至古井中。
“歌儿!”
耳边,除却哗然的水声,还有容忌惊慌失措的呼喊声。
我在冰凉的池水中奋力挣扎着,可池芫却死死地圈住了我的脖颈。
他动作尤为迅速,眨眼间就将一块其貌不扬的石头吊坠圈在我脖颈之上。
那石头邪门得很,看上去不过巴掌大小,但戴在脖颈上后我只觉身上有千斤巨石压着,不仅连乾坤之力都使不出来,连八荒活水、天雷之火都失了效用。
我有些着急地以手肘撞击着池芫心口,恶狠狠地问道,“你给我戴了什么?”
“女娲石。”
池芫声色阴冷,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疏离淡漠,又令人望而生畏。
“我不喜欢,你快拿掉。与其送我这类中看不中用的上古神器,还不如送我些金银珠宝。我若将金银珠宝转送给花芯,还能做个顺水人情。”
我全然无视了池芫身上的阴邪之气,转而同他插科打诨着,以此分散着他的注意力。
而我拢在袖中的手,紧攥着冰刀,在井壁上划下一道蜿蜒绵长的划痕。
池芫怔然,“被吓傻了么?本君明明是凭着女娲石桎梏你的通身神力,你竟以为本君在刻意讨好你?”
“矮油~郎君莫要害羞,你的心思我自是晓得的。你让我给你下跪,不就是想让我完完全全地臣服于你么?你让我替你擦背,不就是想着同我勾勾搭搭么?我呢,心高气傲,走路都不带看地的,但偏偏尤为欣赏神君如厕时的英姿。你若真想讨好我,去捯饬些金银珠宝岂不更好?”
我心口胡诌道,一双眼如同抽了筋般眨着,寄希望于呆若木鸡的池芫能被我这卖力的讨好打动。
脑海中,黑盒子尤为看不上我眼下矫揉造作的做派,不齿地说道,“宿主,你这番话若是让东临王听到,估摸着又是一顿惨绝人寰的‘教训’了。”
“池芫到底是个凡人,凡间戏折子里的那套对他应该有些用处。女娲石可不是开玩笑的,我自个儿取不下来,他若是不替我取下,恐怕等不到容忌来找我,我就陈尸古井中了。”我尤为无奈地说着,想到自己矫揉造作的模样,阵阵作呕。
果不其然,池芫确实吃这套。
他缓和了口气,用尽全力地托举着我不断下沉的身体,“该死的女人,竟敢用美人计!”
“郎君说笑了。郎君冰清玉洁,岂是我等能够染指的?”我不断地提高声线,意在掩盖冰刀在井壁上留下划痕的细微摩擦声。
片刻后,我与池芫双双沉到井底。
由于他疏于防范,被我轻轻一拽,继而往井底一推,变成了一张活人肉垫。
此时的池芫,脸涨成了猪肝色,任由冰冷的井水如何冲刷,依旧红得透亮。
不过,他倒不是因着羞窘,而是单纯地因为被我脖颈上的女娲石压得喘不过气。说来倒也奇怪,仅巴掌大的女娲石,戴至我脖颈上,竟重得让人难以承受。
“还不给本君滚一边去?”池芫冷喝着,连气都喘不上来。
我敛下眸中的险恶,面上挂上戏谑的笑容,摊了摊手,一本正经道,“郎君,你认为我起得来么?你一个顶天立地的八尺男儿都承受不住女娲石的重量,我又怎能承受得住?”
“你不是凰神凤主么?怎的这般没用。”池芫气愤不已,猛地一吸气,“喀嚓”一声数根肋骨齐声而断。
我反唇相讥道,“让郎君见笑了,我身上的乾坤之力确实敌不过女娲石。倒是郎君你,身为古战场守关者,连区区的女娲石都敌不过,在我心中伟岸英武的形象怕是要就此破灭。”
“该死的女人,把头伸过来。”池芫薄唇紧抿,锐利的眸光迸溅出点点火光。
“不。你既将女娲石赠予了我,女娲石便是我的所有物。你若想收回,没门儿。不仅没门,连窗都不给你留。”我双手半掩着垂于心口处的女娲石,气定神闲地说道。
池芫气得口吐鲜血,“你若是再不听话,本君便要发布第三道任务了。你知道的,你杀不死本君,即便杀了本君,本君还有重头再来的机会。但东临王若是犯了错,可就没有重头开始的机会了。”
闻言,我一拳重捶在他心口,“讨厌~郎君将自己说得神乎其神,听得我心猿意马,恨不得……”恨不得将你剥皮拆骨,挫骨扬灰。
后半句话,我自然没说出口。
毕竟,还未摸透池芫的底,我绝不能让自己陷入更为危险的境地。
池芫被我捶得又喷了一口血,他眼里杀意凛然,“第三道任务,东临王必须休妻再娶,否则——”
池芫将尾音拉得老长,其间警告意味颇浓。
我忙不迭地将袖中锦帕塞至他嘴中,将他的嘴堵得严严实实,“平白无故的,郎君为何吐了这么多血?让我替你堵上吧,堵上就不会再出血了。”
“唔——”池芫被我气得直翻白眼,可他偏偏毫无反抗的余地。
我直截了当地将他当成了坐垫,抬头望着缥缈不可及的井口,等了大半日,都未曾等来容忌。
井底,死水微澜。
除却池芫那张锦帕都堵不上,一个劲儿地往外“噗噗”吐着血泡的嘴,周遭的一切均透着彻骨寒凉的死气。
我见池芫身体渐弱,不停地翻着白眼,遂捻着双指,将他口中的锦帕扔至一旁,漫不经心地说着,“不若,我再杀你一次?这样一来,我们二人方能摆脱女娲石的桎梏,重回那方茅厕了吧?”
“做你的春秋大梦!茅厕只是第一道任务的起始点,第三道任务就是在古井底下。你即便杀了本君,东临王也不可能找到此处。”池芫狠淬了一口血水,冷冷地说道。
起始点还能改变?
我愁眉不展,瞥了眼头顶上方浩浩汤汤的井水,终于下定决心,微微垂下头,指着脖颈上的女娲石,客客气气地对池芫说道,“有劳郎君了。”
池芫古怪地剜了我一眼,低声嘀咕着,“真不知东临王是不是瞎了眼,竟看得上你这该死的女人。”
“在郎君心中,我就那么可恨么?细细想来,我除却不慎闯入茅厕,窥得了郎君如厕时潇洒不羁的模样,似乎并未做错事。”我极为敷衍地说着,指尖悄然捻了蛛网,只等他解开我脖颈上的女娲石,我就将他困至梦境中。
池芫从耳后掏出了一把仅仅只有指甲片大的钥匙,恰巧打开了女娲石底部并不算显眼的凹槽。
刹那间,我一手夺过他手中的钥匙,一手将突然间轻若鸿羽的女娲石握在手中。
“你!”池芫瞪大了眼,作势欲抢夺我手中紧攥着的女娲石。
女娲石离脖,我周身神力也随之解封。
此刻的池芫,又岂是我的对手?
我以膝盖重击他心口处,三两下就将他顶着心肝脾肺肾通通爆裂。
“该死的女人,我以神的名义诅咒你……”
“诅咒我越长越好看?”我施施然笑着,旋即将指尖蛛网朝他墨黑的瞳仁掷去,闪身入了他的梦境。
拨开梦境迷雾,一不小心竟踩如一方水池之中。
定睛一看,这不就是水中月中封於豢养蚪儿的池塘?
只不过,蚪儿早已被天弋尽数蚕食,水塘中除却一朵盛开的水莲,再无他物。
凑近一看,池芫竟盘腿坐于水莲之中。
我还以为池芫是个地地道道的凡人,想不到他原身竟是一朵水莲。
我伸手轻弹着池芫的脑门儿,本想戏弄他一番。可奇怪的事,他即便被弹得脑袋开花,依旧岿然不动地坐于莲花中,连眼眸都不曾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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