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霸宠:妖妃欠收拾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二堂姐
正当此时,祁汜身后那位美艳小倌贼心不死,竟再度向我倾倒而来。
我早有防备,“腾”地一身站起身,一手擒着小倌的手腕,“最好安分点,不然,本王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王气力好大,奴家手痛死了。”小倌美眸中淬着点点泪光,活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杵在我身前大气都不敢喘。
照理说,他的姿色也算是万里挑一。
可不知为何,指端触及他的手腕之时,心下竟生出几分恶心之感。
我悻悻松了手,正欲坐下,小倌手中的酒不偏不倚地泼至我前襟之上。
“哎呦——奴家好痛。”
他装模作样地揉着手腕,欲故技重施,重跪在地朝我怀中扑来。
我垂下眼眸,瞥了眼被酒水浸透的衣裳,惊觉沁着浓浓酒香的外袍已同内里的藕粉色肚兜完完全全贴在了一起,以致于肚兜缎面上的绣样均能透过薄薄的外袍一览无遗。
“找死。”
祁汜猛然转身,见我窘迫地以广袖遮身,“喀嚓”一声扭断了小倌的脖颈。
一时间,原先歌舞升平的望祁殿,静得只剩下祁汜一人的喘息声。
我眉头紧蹙,捻了个净水诀欲将前襟上的大片水渍轰干。
奇怪的是,即便轰干了衣物,琥珀酒水依旧在我前襟上留下了一大片浅褐色的痕迹。
祁汜将断了气的小倌扔至一旁,正打算解下外袍,楚荷已上前一步,将她怀中的婴孩递给我,用以遮挡我外袍上的斑驳污迹。
“北璃王,随我去后宫换一身衣物罢。”楚荷柔声说道。
我微微颔首,稳稳揣着怀中婴孩,随着楚荷一道,阔步出了望祁殿。
“璃王莫要见怪,我这就去给你寻一套干净的衣物。”
“多谢。”
刚走出望祁殿,我便将怀中婴孩重新交至楚荷手中。
楚荷见状,轻声调笑道,“璃王不喜犬子么?”
“没有的事,我只是怕他认生。”
我如是答道,心里却不是这般作想。
叶修大摆鸿门宴,很明显,目的是我。虽说虎毒不食子,但叶修的残忍远超乎我的想象。
再者,那美艳小倌一看便知是带着任务而来。也许,泼我一身酒本就是叶修事先设计好的。
因而,我完全有理由怀疑叶修为重创我,不惜以亲生骨肉的性命做代价,污蔑我残忍杀害其嫡子,以此坐实我终将成为魔神的上古预言。
思及此,我顿觉不寒而栗。
楚荷见我面色不佳,遂支走了随行宫女,轻声询问着我,“北璃王,可是身体不适?”
我摇了摇头,欲言又止。
楚荷一眼便看穿了我的心思,转身轻掩门扉,旋即从妆奁上的抽屉中取出一颗晶莹剔透的水灵珠。
她将水灵珠交至我手中,笃定地说道,“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但我愿意以身家性命起誓,叶修已不是当初那个残忍阴邪的暴君。”
楚荷如是说着,旋即打开了水灵珠,示意我看向眼前足足有半人高的水幕。
水幕上,重重迷雾散去。
皓月当空,西越京都最为繁华的勾栏院中,犬吠四起,哭声连天,尤为凄惨。
待四下归于平静,沐雪惨白着脸被莽汉扔至了勾栏院后院柴房中,奄奄一息。
瞅了一眼水幕中的场景,我便知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应当同沐雪所述相差无二。
要不然,楚荷也不会如此笃定地以身家性命起誓。
待水幕随烟波散去,我缓缓偏过头,好奇地询问着楚荷,“你哪里来的水灵珠?”
瞅了一眼水幕中的场景,我便知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应当同沐雪所述相差无二。
要不然,楚荷也不会如此笃定地以身家性命起誓。
待水幕随烟波散去,我缓缓偏过头,好奇地询问着楚荷,“你哪里来的水灵珠?”
要不然,楚荷也不会如此笃定地以身家性命起誓。
待水幕随烟波散去,我缓缓偏过头,好奇地询问着楚荷,“你哪里来的水灵珠?”
神殿霸宠:妖妃欠收拾 第四七六章 绝地反击
祁汜闻言,魔气大盛,玄色锦袍无风自舞,上下翻飞猎猎作响。
他头顶处,汩汩黑气涌动,顷刻间将偌大的望祁殿笼于“乌烟瘴气”之中。
“阿修,朕是不是跟你说过,无论如何都不得动她?”
叶修不自然地躲避开祁汜鹰隼般锐利的眼神,寸步不让,“阿汜,你未免也太偏颇了。我何时动过她?数日前,她公然在西越境内行凶,连杀三人,随后引雷将证人劈成黑灰。我说过什么了?你可知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子民被残杀,我有多心痛?”
他可真会颠倒是非黑白!
我双拳紧攥,有那么一瞬间,甚至想着将他赶尽杀绝。
正当此时,朱雀突然插了一嘴,打破了叶修和祁汜之间异常诡异的气氛,“王,王后娘娘与小殿下该如何安置?”
朱雀站在离我仅余一尺的地方,马靴靴筒紧靠在担架边,不知怎的,靴筒边沿的齿轮状牛皮,竟蹭下了楚荷手背上小半片皮肉。
我扫了一眼楚荷手背上汩汩流出的鲜血,紧攥的拳头稍稍松开,不动声色地以水袖掩住楚荷流血不止的手背。
叶修回头,墨紫色的眼眸定定地停驻在楚荷身上。
顷刻间,两行清泪便从他眼眶中夺眶而出。
“厚葬。”
叶修似是用尽了所有气力才吐出两个字,话音刚落,他大半个身子已然靠在朱雀身上。
“阿修,楚荷究竟是怎么死的,你我心知肚明不是么?北璃王何其无辜,你若恨朕,冲着朕来便是了。”
祁汜仍在不遗余力地劝说着叶修,只可惜叶修将他所言均当成了耳旁风。
“云秦国主,你既为四海之主,又怎能沉迷美色,不辨是非?北璃王目无法纪,多次于西越境内行凶,杀我妻儿,辱我西越,难道云秦国主不该为本王主持公道?再说,本王父君身归混沌前便留下警世预言。若北璃王当真如预言说示,堕入魔道成为毁灭虚无界大陆的灭世魔神,四海八荒内的无辜百姓就该无辜丧命?”
叶修怒气大涨,周身戾气犹如一张弥天大网,使得在场所有人纷纷陷入他的情绪之中,同他一道同仇敌忾。
一时间,望祁殿内八方来客纷纷声援叶修。
“一介女流之辈,又如何能胜任北璃王之位?若不是祁王、东临王护着,她能走到今天?”
“北璃王狂妄嚣张,大庭广众之下公然斩杀我西越储君,其罪当诛。”
“北璃王确实留不得。灭世魔神一旦横空出世,这片大陆将永无安宁。且不论预言会不会应验,此事事关虚无界的生死存亡,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人!”
………
若是之前,望祁殿内的八方来客,一人一口唾沫,便足以将我淹死。
不过,千锤百炼之后,区区唾沫,根本淹不死我,充其量只能恶心恶心我罢了。
叶修凭着八方来客的声援,气势更甚,“还请云秦国主为本王亡故的妻儿做主。”
祁汜怒不可遏,墨发迎风轻飏,一手攫住叶修脖颈,“别逼朕。”
“阿汜若执意包庇她,本王又能如何呢?要杀要剐,随便你。”
叶修敛下紫眸中的黠光,转而将手中紫幽魔弓往祁汜面前一摔,义正言辞道,“灭世魔神乃万民之敌。杀了我,还会有千千万万的黎民百姓奋起反抗。”
我目送着宫中随侍将惨白如纸的楚荷抬下望祁殿,脑子里已然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然理清。
半晌,我缓缓地转过身,冷睨着望祁殿内各怀心思的八方来客,最终将视线定格在祁汜脸上,“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不是要八方会审么?来吧。”
祁汜眉头紧蹙,悄然松开叶修的脖颈,压低了声询问着我,“你确定?”
“确定。他们欠我一个公道。”
“好。”
祁汜会意,袍角一扬,阔步行至高位之上。
他往椅背上一靠,单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桌面,眸中寒星四射,周身王者气度令人不敢直视。
叶修立于殿中,慷慨陈词道,“本王妻儿死不瞑目,还望云秦国主为本王妻儿做主。”
“证据?”祁汜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实么?”叶修反问道。
他此言一出,八方来客纷纷附和着,“是啊。这还需要什么证据?若不是北璃王动的手,难不成西越王还能手刃妻儿嫁祸给北璃王不成?”
“不正是如此?”我轻笑着,指端捻了数个蛛网,正准备将望祁殿中八方来客笼于蛛网之中,让他们亲眼见证,究竟谁才是杀害楚荷和小殿下的罪魁祸首。
诡异的是,我一连试了几次,均无法入得叶修的梦境。
叶修见状,冷不丁地落井下石道,“北璃王不是最擅长造梦?何不将殿内八方来客引入梦境之中一窥真相?又或者说,你不敢?”
我冷笑道,“为防我入梦窥伺真相,竟一连十多日未曾合眼,西越王真是煞费苦心。”
“不敢入梦就直说,何须推诿其词?”叶修冷嘲热讽,一改之前刻意营造出的温润如玉的形象,原形毕露。
祁汜一掌重拍在桌面上,冷喝道,“西越王,无凭无据的,休要污蔑他人。”
“谁说没有?”
叶修冷哼了一声,旋即转过身,往他身后实时待命的朱雀鼻头一指,“你来说。”
朱雀闻言,堪堪上前一步,脑袋低垂于心口,一言不发。
叶修眉头紧蹙,显然是没了耐心,遂开口询问道,“半月前,你投奔西越时所说的话,当着云秦国主和八方来客的面,再复述一遍。别怕,北璃王怎么勾引的你,又是怎么抛弃的你,你直说便是,云秦国主定会为你做主。”
“这与西越王后遇害一事有何关联?”祁汜反问着叶修。
“虽无关联。但足以因小见大,让大家一品北璃王的人品。”叶修信誓旦旦道。
我回过眸,尤为平静地看向朱雀,面上无喜无悲。
脑海中,黑盒子早已炸开了锅,“宿主,让本大王拔光这只蠢鸟的羽毛!忘恩负义的狗东西,他怎么可以这么对你?”
“稍安勿躁。”我轻声抚慰着黑盒子,拢于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
好一会儿,朱雀终于开口。
他深吸了一口气,声音略略发颤,“众所周知,北璃王是我的旧主。她看上去很小,笑起来很甜,心地善良,纯真美好。与此同时,她也比一般女子勇敢。她敢孤身对抗影魔勇救三十万禁卫军。她为阻万兽侵城,元神散尽九死一生。她屡遭迫害却永怀初心,以德报怨博爱天下。”
闻言,我略略松了一口气。
朱雀,果真没令我失望。
再观叶修,面色已然暗沉到了极致,“朱雀,你可知你自己在说些什么?”
朱雀置若罔闻,目无斜视地行至我面前,双膝跪地,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
“这天下欠你的公道,朱雀替你讨要回来。”
话音一落,朱雀喟然起身,继而说道,“自北璃王勇救三十万禁卫军之后,我便深陷情网无法自拔。即便北璃王明确拒绝过我很多次,我依旧执迷不悟,甚至还不遗余力地挑拨着她与东临王之间的关系。之所以选择离开北璃,全因我犯了弥天大错,遭神秘人蛊惑,让神秘人有了可乘之机转而在崆峒印上动了手脚,使得北璃王险些被囿于过去之中。”
“大胆朱雀!本王还以为你诚心归顺西越,想不到你竟是北璃的细作。来人,将朱雀拖下去斩了。”叶修忿忿摔袖,愤懑不已。
祁汜微眯着眼眸,尤为肃穆的脸上总算现出了一抹浅淡笑意,“朱雀将军,接着说。”
“之所以选择投奔西越,朱雀确实存了私心。前段时间,北璃境内惊现数位西越细作,他们成日散播谣言,败坏北璃王的名声。朱雀纯粹是为调查事情真相而来。”
“朱雀,你可知污蔑本王的下场是什么?”叶修眸色愈深,咬牙切齿地说着,这其中威胁意味尤为明显。
朱雀置若罔闻,兀自说着,“云秦国主,求您为北璃王做主。”
“此话怎讲?”祁汜心情大好,单手轻晃着金足樽,眸中笑意波澜潋滟。
“西越王手中握有北璃王的生辰八字,他便是以此胁迫属下听命于他,也是以此强迫属下祸水东引,蓄意污蔑北璃王。”
说话间,朱雀上前一步,将怀中纸条递给边上随侍。
随侍连连接过纸条,遂将之呈于祁汜面前。
祁汜淡淡地扫了眼纸条上的黑字,尤为笃定地说道,“不错,这是阿修的笔迹。”
“好你个朱雀,竟同北璃王里应外合,这般构陷本王!本王且问你,倘若本王当真以北璃王的生辰八字威胁你,你为何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指认本王?”叶修冷眼盯着气息见稳,丝毫不畏惧威胁的朱雀,厉声反问着他。
“回王的话,属下之所以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指认您,全因东临王未雨绸缪,布下一阵迷局。你手中握有的并非北璃王的真实生辰八字,而是北璃王涅槃重生的日子。”朱雀底气十足地说道。
原来,不日前容忌刻意将我涅槃重生的日子说成我的生辰,竟是存了迷惑叶修的心思。
思及此,我不禁更加崇拜容忌。
虽然,他极爱吃醋,洁癖尤为严重,脾气臭,酒量还差,但这些丝毫不影响他在我心中的地位。
祁汜稍稍收敛起面上的笑意,摆了摆手,不耐烦地说着,“关于东临王如何运筹帷幄一事,朕不想知道。西越王,你倒是好好解释解释,千方百计弄到北璃王的生辰,意欲何为?”
叶修眸中闪过一丝狠戾,但很快便恢复了正常。
他缓和了语气,随口胡诌道,“还能做什么?本王睦邻友好,关心北璃王的生辰,打算在她寿辰之日备一份厚礼不行么?”
“虽然你获取的并不是北璃王的真正生辰,但之前的你不是信以为真?怎么不见你在她生辰当天献上厚礼?阿修,连自圆其说都做不到,你哪里来的勇气污蔑人家北璃王?”祁汜毫不客气地反唇相讥道。
叶修语塞,连连转移着话题,“祁王,莫要听朱雀混淆视听。眼下需要弄清楚的是,北璃王为何杀害本王妻儿!”
望祁殿中的八方来客,不乏有识之士。
他们在听到朱雀的供词以及叶修的反应之后,终于改了态度。
这不,我尚未说话,就有人站出来为我辩驳一二。
“我等并未亲眼目睹北璃王杀害王后、储君,只单单凭借着北璃王中途离过席就断定她是罪魁祸首,未免有失公允。若说中途离过席之人皆有嫌疑,西越王在北璃王离席之后,不也出过一次望祁殿?”
我气定神闲地立于殿中央,藏于袖中的手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水灵珠。
脑海中,黑盒子正同我赌着气,“宿主,你未免也太不厚道了,也不提前跟我吱个声。害得本大王替你瞎操心一场。”
“尚未找出撺掇朱雀盗取崆峒印的暗影,我怎可掉以轻心?那抹暗影精通造梦之术,我自然需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严阵以待。”我与黑盒子神识交汇,耐性地同它解释着。
“依我看,叶修应当不是撺掇朱雀盗取崆峒印之人。他天灵盖尽碎,空有野心能力却很一般。”黑盒子中肯地分析道。
“小心驶得万年船。”
彼时,居于高位的祁汜再度发问,“西越王,中途离席所为何事?”
“殿中烦闷,出去透透气而已。话说回来,阿楚乃我深爱的女人,我怎么可能对她痛下杀手?”叶修面不改色地辩驳道。
祁汜闻言,不置可否,遂极尽温柔地询问着我,“北璃王可否将你与西越王后离殿后之事陈述一遍?”
我满头黑线,无语地看向双眸放光地盯着我的祁汜,身上再度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表现得如此暧昧,旁人不想入非非才怪。
不过,眼下并非计较这些细枝末节的时机,我不动声色地避开祁汜灼热的目光,徐徐摊开手心,将手心中的水灵珠曝于人前。
“离殿后,西越王后称自己无意间于御花园中捡到了水灵珠,并歪打正着地记录下西越王前段时间所做之事。”
叶修见状,铁青的脸色稍有好转,“有本事你就打开水灵珠,让八方来客看看,本王究竟做过什么丧尽天良之事。”
他之所以如此淡然,自然是因为水灵珠里所示皆是他一手制造的假象。
可惜,叶修的如意算盘终将落空。
他有张良计,我自我有过墙梯。
这一刻,望祁殿中所有人均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手中的水灵珠,深怕一眨眼,就错过了真相。
我不疾不徐地蕴起乾坤之力,将水灵珠抛于大殿上方,使得一手堪握的水灵珠幻化成一片硕大的水幕。
水幕中所示,同之前叶修陈述的那般相差无二。
只不过,我在水灵珠之中加了一剂猛料。
轻轻拨开水幕前的薄雾,叶修独自一人前往私塾之中,将一本崭新的戏文递到沐雪面前,沉声说道,“按照戏文里所示的演。”
沐雪沉吟片刻,尤为不解地询问着叶修,“为何要让先生演那强抢民女的恶霸?”
“如若不这样演,又怎能吸引北璃王的注意?”叶修答着,眸中狠戾可见一斑。
“为何要吸引北璃王的注意?”沐雪愣愣地询问着叶修。
叶修突然将沐雪拢入怀中,声音温柔地掐得出水来,“这些你不用管。你只要乖乖照做,事成之后,你便会是本王的独家专宠。”
沐雪受宠若惊,连连点头应着,“沐雪知道该怎么做了。”
“对了。将这些药粉放入教书先生茶杯中,可使他们在短时间内迅速入戏。”叶修的唇蜻蜓点水般掠过沐雪的前额,轻而易举地搅乱了她的心神。
叶修目眦尽裂,情绪尤为激动,他一掌击碎了水幕,急急地冲至我面前,歇斯底里地狂吼着,“谁人不知你最是擅长造梦?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污蔑本王?”
我看着眼前近在咫尺,情绪逐渐失控的叶修,突然附在他耳边,以仅仅只有我和他能听到的声音低语道,“为了防我入梦,你强撑了半个月未合过眼。但你怎么如此糊涂,竟将水灵珠留了下来?难道,你不知道我不仅可以入梦,还能入得梦中梦?”
“你!”
叶修惊恐地瞪着眼,后退了一步,一手指着我的鼻尖,一时间竟连一句整话都说不出。
此时,望祁殿中的八方来客已然意识到叶修并不像面上所示这般温润如玉,再不敢轻易造谣我。
祁汜摇了摇头,瞥了眼惊愕失措的叶修,沉声道,“还不认罪?”
叶修缓缓抬眸,定定地回望着祁汜,薄唇轻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阿汜眼里心里,已经没了我叶修的位置,我说什么都是错。”
叶修当真卑鄙。
他定是意识到自己理亏,这又想着打感情牌博取祁汜的同情。
“阿修,朕对你还不够好么?你以为,朕当真这么好骗,时至今日还被你蒙骗在鼓里么?”
祁汜眸中闪过一丝痛意,声色寂冷如雪,“早在第五关古战场中,你将重症难愈的朕作为挡箭牌时,朕就知道你的心中已经没有朕了。之所以不愿戳破,只不过是顾念着你与朕的百年情谊罢了。”
我就说,祁汜能坐稳云秦国主之位,定不至于眼拙到看不清叶修的为人。
原来,他并非真糊涂,他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想不到,在阿汜心中,我叶修竟如此不堪。”
叶修双拳紧攥,强作镇定,旋即又欲将矛头往我身上引,“北璃王,你现在满意了?阿汜恨我入骨,阿楚横死宫中,就连本王的嫡子也死在你手中。眼下,你虽然还不是灭世魔神,但恶劣程度,更盛魔神。”
“叶修,今日你注定要一败涂地了。”我施施然笑道,旋即同朱雀使了个眼色,“将西越王后请出来。”
“什么?你说什么!”叶修许是以为自己被气糊涂,出现了幻听的症状,一味地晃着脑袋,高束于冠顶的墨发尽数流泻于额前,狼狈且可笑。
不多时,面色苍白,凤袍上点染着斑斑血迹的楚荷盈盈入了望祁殿。
叶修惊愣片刻,反应倒是十分敏捷。
下一瞬,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迎上前将楚荷搂入怀中,“太好了,本王的阿楚总算活过来了。上天保佑,上天保佑!”
楚荷眸光带着刺骨的恨意,她近乎用尽全力才将叶修推开。
“阿楚,怎么了?”叶修阔步上前,又欲将她揽入怀中。
“别过来,你这个丧心病狂的恶魔!”楚荷尖声大叫,手中bi shou朝着叶修一阵乱挥。
叶修见状,遂沉声唤着殿门口的侍卫,“王后狂病复发,带下去好生照看。”
“狂病?我看,有病的是你。虎毒尚且不食子,你却狠心到连亲身骨肉都不放过。”
楚荷强忍着夺眶而出的泪水,终将事实真相公之于众,“云秦国主明鉴,害我之人并非北璃王,而是叶修这个人中渣滓,粪中稀屎。他趁我不备之际,对着我的腹部捅了数剑。不仅如此,他还一剑割下了我儿的头。好在,东临王托人及时送来疗伤秘宝魂灵珠,我与我那苦命的儿才得以保全性命。”
楚荷此话一出,八方来客群起激愤。
一时间,望祁殿中,唾骂叶修之声此起彼伏,一发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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