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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殿霸宠:妖妃欠收拾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二堂姐
一来二往,我便打消了捉弄他的想法。
正当此时,一面如银盘,眉似远山青黛的仕女从我眼前掠过,鬼鬼祟祟地藏于壁画般华丽绝美的宫殿外,侧耳倾听着殿内动静。
这不是曾为封於诞下一池蚪儿的素灵雪蛙呱唧么?
照理说,她跟随封於多时,又曾为他诞下一池蚪儿,即便蚪儿不幸遇害,但她在封於的心中,到底是有些不一般。
除却她,无人敢自称水中月的女主人。
我见她躲在殿外探头探脑,亦好奇地行至她身侧,顺着她的眼眸往红烛摇曳,灯影幢幢的殿内看去。
殿内,封於横成在红漆木榻之上,嗓音粗粝,似濒死的乌鸦嗷嗷怪叫,“呱儿,速来。”
呱唧闻言,误以为自个儿的行踪被封於察觉,食指上染了些唾沫星子,往眼睑上一阵涂抹。
正当她准备就绪,扭着水桶粗的腰身欲踏入殿中之际,走路生风的百花仙子健步如飞,率先截了呱唧的道儿,盈盈闪身至封於身前。
“让圣君失望了。我可不是你那位喜好对月流珠的宠姬。”百花仙子唇角微扬,转身便坐到了矮几上,双腿交叠,优哉游哉地翘起了二郎腿。
封於一手撩开水珠结成的帘幕,微微眯眸打量着面前一身霓裳羽衣,美艳不可方物的百花仙子,“怎么,事情妥了?”
“**不离十。”百花仙子随手端起矮几上的茶杯,只顾品茗,再无多言。
封於捂着心口,从榻上乍然起身,“东临王的铜僧阵果真有两下子,害得本座差点有去无回。”
百花仙子声色清清冷冷,“圣君,我们约定好了的。我唐闺臣可助你夺取一切,但你必须放过他。”
眨眼间,封於已瞬移至百花仙子身前,他抬手轻拢着百花仙子散落在额前的碎发,刻意掩饰着粗粝的嗓音,“唐闺臣,值得么?都这么久了,你还未得手。可以见得,东临王心中根本就没有你。不若这样,陪本座一宿,本座替他好好宠你,如何?”
百花仙子迅疾撇过头,直截了当地拒绝了圣君的要求,“不必,闺臣无福消受。”
封於眸中闪过一丝愠怒,“唐闺臣,你以为本座动不了你?”
“什么意思?”百花仙子面露惧意,不动声色地下了矮几,一脸防备地盯着封於。
“字面意思。你虽替本座布好了最后一处擒拿百里歌的阵法,前面八道关卡可是本座亲手设的。本座若想从中做些手脚,东临王极有可能活不到最后,懂否?”封於阴阳怪气道,一双眼肆无忌惮地在百花仙子身上游移着。
百花仙子不断地往后退着,水眸中有热泪簌簌滚落,“不会的。东临王岂是你能轻易算计的?”
“你可别忘了,百里歌是他的软肋。只要她也跟着入了古战场,东临王还不得任由本座捏扁搓圆?”封於老神在在地说着,他双目微阖,似乎早就料到百花仙子会作何反应。
这一刻,我亦紧张到了极致。
虽然,百花仙子总缠着容忌,但我一点儿也不希望她因为我和容忌的缘故,被封於这等阴邪之徒无情糟蹋。
遗憾的是,天不遂人愿。
曾被仙界无数人夸过“心比比干多一窍”的百花仙子,却因情之一字,输得一塌糊涂。
“放过他,你要怎样对我都没关系,但求你放过他。”百花仙子重跪在地,紧攥着封於的袍角,泪雨涟涟。
封於垂眸,单指挑着百花仙子尖削的下巴,“以后见着本座,记得跪着同本座说话。”
“好。”
百花仙子重重地闭上了眼眸,全然放弃了抵抗。
封於见状,尤为满意地点了点头,遂在百花仙子左肩上刻上一个“贱”字。
百花仙子强忍着肩膀上传来的疼痛,仍不忘为容忌讨要一道护身符,“圣君,你答应过我的,绝不能擅自动他。他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封於眉头微蹙,颇为用力地按在百花仙子肩膀上血迹涔涔的刻字上,“古战场中危机四伏,本座如何能确保他安然无虞?本座能给的,无非是给他一次起死转生的机会。若他当真遭遇不测,你以烙铁熨平肩上刻字,他便能起死转生。”
百花仙子半信半疑地瞪着封於,不知是因为悲伤过度,还是因为紧张,下巴抖得尤为厉害,“当真?”
封於耐性耗尽,一把擒着百花仙子受伤的胳膊,转而将她抛上了红漆木榻。
不多时,耳边便传来呼啦作响的鞭笞声以及百花仙子隐忍的低泣声。
红漆木榻上的百花仙子,近乎被鞭笞地体无完肤,暗红的血水顺着她纤细的手臂流淌而下,滑过指尖,点点滴滴砸在刷了层薄薄金漆的桃木地板上。
她那双曾蕴着一翦秋水的明眸中,透着一股令人绝望窒息的死气。
封於不知疲惫地凌虐了她一整宿,她就睁着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榻前迎风而动的珠帘。
若不是她眼角处的泪滴未曾断过,我甚至怀疑她已然被折腾地断了气。
“呜——”
殿外,呱唧捂嘴失声痛哭,“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一时间,我心里百味杂陈,憋着一口气,却无从发泄。
直至晨曦微露,萦绕在我耳边时断时续的低泣声这才戛然而止。
我已经记不清这是百花仙子第几回晕厥,也记不清究竟有多少道鞭子落在了她纤弱的身体上,唯一记得的是,她被血水浸透的纤指轻触肩上刻字时,她面上浮现的那抹苍凉至极的笑靥。
真是头疼!
容忌竟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欠了百花仙子一份天大的恩情。
我以手扶额,心下思忖着如何替百花仙子同封於撇清关系,脑海中黑盒子却不悦地嘀咕着,“宿主,你难道不该为此感到高兴么?”
“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东临王洁癖甚重,若是知道百花仙子这一遭,怕是永永远远都不会和她牵扯上任何关系。”黑盒子如是说道。
“此事不得外传。传出去,她的自尊心定然受损。”
我审慎言之,正想捏碎梦境,突然听闻殿外浅塘传来一道微弱的呼救声。
循声信步而去,才知池塘里的水于一夜之间尽数蒸发。原先漂浮在水面上的蜉蝣绿藻,已然同龟裂成块状的塘底融为一体。
正当此时,几近枯萎的水莲花中,又传来了一道细若蚊蝇的呼救声,“水,水……”
我道是谁在装神弄鬼,原来是池芫在呼救。
救不救?
救的话,他一旦修成人身,便会成为第八关古战场的守关者,祸乱人间。
可不救的话,第八关古战场并不会因他的夭折而丧命。据我所知,古战场中邪祟诸多,随意挑拣一个,都有可能比池芫更难应付。
思及此,我即刻尝试着以八荒活水浇灌着池中水莲。
不过,此处毕竟只是池芫的梦境。我亦不知八荒活水能否突破时空的局限,救回因缺水而濒于死亡的他。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这方不大不小的池塘终于被八荒活水再度填满。
身处于水莲花中的池芫缓过了一口气,对着我千恩万谢,“多谢圣君滴水之恩。他日等小的修成人身,定当涌泉相报,为圣君鞍前马后,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这愚笨郎君,竟错认了救命恩人!
他若是能听见我说话也就罢了,关键是此刻的他修为道行尤为浅薄,五感六觉也尚未被打开,别说听不见声儿,连那双灼灼发亮的眼眸也仅仅只是摆设而已。
我忿忿不已地弹着池芫的脑门,始知池芫是因为错认了救命恩人才误打误撞地归顺圣君麾下,成了第八关古战场的守关者。
一手捏碎了池芫的梦境,我连连将女娲石藏于袖中,正欲告知池芫他错认救命恩人一事,封於竟在神不知鬼不觉中移至我身后。
“百里歌,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封於侧过头,在我耳边轻语着。
跌坐在地,一连断了数根肋骨的池芫一个鲤鱼打挺,赶忙从地上爬起。
池芫恭恭敬敬地朝封於行着礼,“属下恭迎圣君,圣君万福金安。”
封於冷冷地盯着谄媚讨好的池芫,“废物。本座对你委以重任,你竟连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都斗不过。”
我满头黑线,反手将封於撂倒在地,“你对我怕是有什么误解。老子力拔山兮,一手扛起十个你不成问题。当然,你这种脏东西,老子自是不屑扛的。”
“百里歌,总这么张牙舞爪,吃亏的,定然是你自己。”封於阴恻恻笑着,也不急着起身,反而以双手擒着我的双足。
我掌心乾坤之力鼓动,毫不犹豫地朝着封於天灵盖处劈去。
封於顺势擒着我的手腕,还不忘揩一把油,“肤若凝脂,人间绝色。”
“想不到狗嘴里当真能吐出象牙。”我一边嘀咕着,一边又凝起一道掌风,将他再度掀翻在地。
池芫见状,忙不迭地挡在封於身前,义正言辞地说道,“该死的女人,竟敢伤我恩人!”
“池芫,你弄错了。圣君怎会是你的恩人,他由怨念而生,从头至脚就不存在一丝一毫的善念。试问一个心无善念之人,又怎会成为你的救命恩人?”我平心静气地说着,心里已然将池芫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骂了个遍。
早知道他如此蠢笨,我就不该救他。
池芫固执地很,他死死地挡在封於跟前,炮语连珠,“女人,你死定了。第三道任务,你来执行。一炷香之内,你必须心悦诚服地跪伏在圣君大人脚边,承认自己只是圣君大人的一条狗。期限一到,你若未执行任务,只能声泪俱下地跪在东临王面前,求他tong ni。”
封於闻言,一把将池芫推至一旁,暴喝道,“池芫,你这个榆木脑袋,为何要画蛇添足多加一句?”





神殿霸宠:妖妃欠收拾 第四八零章 腹痛
池芫诚惶诚恐地退至一旁,身体如同筛糠一般,抖得厉害,“圣君大人,是小的说错话了么?圣君大人若是不满意,小的即刻撤回任务便是。”
“算了。撤回次数有限,让她跪在东临王面前求他捅刀,也算是替本座出了一口恶气。”封於摆了摆手,心中怒气消了大半。
他话音刚落,便化作一道黑烟隐身遁形而去。
狭窄阴暗的井底,只剩下我与池芫二人大眼瞪小眼。
“女人,速速将女娲石还给本君。”
少顷,池芫率先打破沉默,声色萋萋,神色寂寂。
我狠瞪了他一眼,直截了当地拒绝了他的要求,“痴心妄想。”
池芫突然凑至我跟前,压低了声道,“不知好歹的女人,若不是念在你救过本君一命的份上,本君岂会轻易饶过你?”
“好你个池芫!既然知道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为何还下达如此丧心病狂的任务?”我横眉怒目,忿忿不平道。
池芫面上闪过一丝疑惑,“丧心病狂?难道,你不乐意同东临王亲近?”
“………”
罢了,话不投机半句多。
并非我不愿同容忌亲近,只是我心里始终过不去这个坎。跪着求人家“捅”,说起来怪不要脸的。
池芫见我噤了声,轻嗤道,“口是心非的女人,明明喜欢得不得了,非要装出一副清高的样子。”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喜欢得不得了?”我明明愁得不知道该如何跟容忌开口。
那么羞耻的话,我若是说了,多掉面子。
“两只眼睛都看见了。”池芫面无表情地说着,旋即掐指算了下时辰,广袖一飏,企图将我送上井口。
“等,等等!我还没准备好。”我心跳地飞快,迅疾转过身,企图抓着池芫的胳膊,以此拖延时间。
池芫施施然笑道,“本君的救命恩人,放心好了,本君定会保护好你。女娲石好生收着,就当本君赠你的定情信物。”
定情信物?
他这么一说,我差点儿赌气将女娲石扔回给他。
转念一想,女娲石好歹是上古神器,即便被他所言恶心了一把,我也不舍得轻易交出女娲石。
“速走。”
池芫眸中藏着点点笑意,微微仰头看着被蛮力强行往上托的我。
砰——
一声巨响在我头顶上炸裂,我只觉耳边有杂声“咣咣”直响,声音大如锣鼓,振聋发聩。
不得不说,“脑袋开花”的感受很不好,头晕目眩,恶心想吐。
稍稍缓过一口气,我垂眸看了一眼被我的脑门儿硬生生顶破的结界,这才想明白为何过了这么长时间,容忌还迟迟没有寻来。
原来井底下设了千百层结界,易进难出。
若不是我这脑袋瓜还算坚强,硬生生突破千百层结界,脑门儿都要给磨平了。
刚出结界,容忌恰好从顶上俯冲而下。
他一手将我捞入怀中,焦灼至极,“发生何事了?”
待他将我捞出古井之中,我连连咽了好几口口水,数度欲言又止。
容忌捻了个净身诀,一边烘干我淌水的衣物,一边询问着我,“可是入了水中月?”
我摇了摇头,“噗通”一声跪在他脚边,“容忌,跟你商量件事。”
容忌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一跪吓得懵了圈,他一手拎着我的后领,另一手揽着我的腰线,沉声道,“别跪着,我心疼。不论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你先放开,我有正事要同你商量。”
“嗯?”
容忌稍稍松开了手,狐疑地看着我。
我深吸了一口气,再度跪在他脚边,双手捂着红透的脸,尤为窘迫地说道,“捅我,往死里捅。”
容忌狂抽着嘴角,不可置信地探了探我的额头,“小脑袋瓜进水了?”
我满头黑线,僵硬地摇了摇头,“捅我!”
“你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身体可有不适?”容忌蹲下身,半跪在我面前,嘘寒问暖道。
容忌误以为我被人下了药,关心备至。
我心不在焉地应着,心下却思忖着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明明已经按照池芫的指令做了,为何还是破不了这个关卡?
难道,非要声泪俱下?
思及此,我连连挤出两滴眼泪,含情脉脉地看着不知真相的容忌,“求你,捅我。”
“该死!你到底怎么了?”
容忌单膝跪在我身前,轻轻拭去我硬挤出来的眼泪。
我摇了摇头,心里亦无奈地很。
天杀的池芫,下达的什么破任务?什么时候,池芫若是落在我手里,我定要将他放在烈日下暴晒,将他晒成地瓜干。
“乖,别哭。”
容忌二话不说,将我从冰冷的地上拎起,随意地入了一间偏殿。
正当这时,耳边突然传来池芫低沉的声音,“任务达成。”
我如释重负,急急地挣脱容忌的桎梏,转身就往外跑,“方才所言,你可别当真。”
容忌哪里肯依,他反手拽着我的胳膊,沉声问道,“不要了?”
他后知后觉,这才反应过来我的反常行为全是因着所谓的任务而已。
我连连摆手,“再折腾一夜,我估计要一命呜呼。”
容忌眼眸中浓情四溢,嘴里还念念有词道,“笨蛋,惯会折腾人。点了火,还想跑?”
我迅疾往边上一闪,险险地避开他朝我伸来的手。
不料,一抹黑色身影竟趁虚而入,在我闪身之际,不动声色地钻入了容忌怀中。
容忌许是急火难消,揽着那道黑色身影,直接将他往梳妆台上推。
哗——
刹那间,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被洒落一地。
我惊愕不已地站在一旁,怔怔地看着容忌作势往黑衣人身上靠,着急忙慌地要去解人家腰间的束带,我才反应过来,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前,“容忌,你大概认错人了。”
此刻,容忌神色微怔,转而看向他怀中的人。
“见鬼!”
这一看,竟将容忌吓得惊呼出声。
他赶紧松开手,僵直的身体往后一靠,一连后退了好几步。
而被容忌搂了大半日的黑衣人,终于抬起头。
鹰隼般锐利的眼,刀锋般笔直的鼻,厚薄适中的唇,不正是祁汜?
眼下,他脸色黢黑,单手捂着心口阵阵作呕,“东临王,你放肆!”
祁汜捂好腰间束带,小跑着躲至我我身后,轻拽着我的衣袖道,“歌儿,你可要为朕做主。”
容忌气得一脸铁青,“是你擅闯本王寝宫在先。”
“朕怎知你是这种人?若不是歌儿在场,朕怕是直接被你……”祁汜话说一半戛然而止,捂着心口大肆干呕着。
“滚出去。”
容忌阔步上前,原想将祁汜扔出门外,但见祁汜一脸警惕的模样,生生止住了脚步,沉声冷喝道。
彼时,寝宫外已围聚了一众探头探脑看热闹的宫娥。
她们同我一样,亲眼目睹了容忌对祁汜所做的一切,石化般岿然不动地立于门口,目瞪口呆,惊愕地合不拢嘴。
待祁汜红着脸匆匆走出寝宫,宫门口的宫娥才尽数回过了神。
容忌冷冷地扫了一眼宫门口的宫娥,重重地关上门扉,一言不发。
我紧跟在他身边,亦同他一样,一言不发,深怕说错了话,害他更加下不得台。
然,门外的宫娥偏偏没什么眼力见儿,她们全然无视了容忌周身蓬勃的怒气,尤为兴奋地议论着容忌和祁汜间的爱恨情仇。
“想不到,不苟言笑的东临王,竟好男色!”
“不对啊,东临王喜欢的人,明明是北璃王。”
“北璃王不是怀有身孕?东临王血气方刚,云秦国主又极其俊美,一时心动也是情有可原。”
“啧啧,东临王挺身而起的姿态真是迷人,差点儿把云秦国主吓哭。”
………
她们居然看得这么仔细,真是无法无天了要!
一气之下,我一脚踹在门扉之上,冷声喝道,“再敢胡言乱语,鞭刑伺候。”
“北璃王饶命。”
宫娥们吓得魂飞魄散,话音未落,便四散而逃。
我回头之际,正准备宽慰容忌两句,只见他将自己蒙在薄衾内,一动不动。
“乖乖,认错人而已,你也不吃亏不是?”我轻轻拽下薄衾,原本打算将肩膀借给他倚靠一会,垂眸间竟发现容忌的脸红成了一尾熟虾。
这一刻,我再也忍不住笑意,双手捧着渐凸的肚子,仰天大笑。
我原以为,容忌的脸皮已经厚比城墙,没想到,他的脸皮还是一如既往地吹弹可破。
容忌偏转过身子,冷然言之,“出去。”
我连连捂住口鼻,深怕自己忍不住再度笑出声,只好蹑手蹑脚地出了寝殿,深怕打扰到他。
刚出寝殿,祁汜便闪身至我面前。
他瘪着嘴,义愤填膺地控诉着容忌,“他平时就这德性么?朕还以为他是个正人君子,如此看来,他还比不上朕呢。”
“也许吧,不过我喜欢。”
我不咸不淡地答道,心里头容不得他人说容忌半分不好。
祁汜未料到我会这么维护容忌,撇了撇嘴,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歌儿别误会,我对东临王没半分兴趣。今儿个一早,朕收到线人密报,说是东临王与你大打出手,捅了你一夜,朕不甚放心,这才不请自来。”
“谣言,纯属谣言。”
我尴尬地回了一句,竟不知东临王宫中发生的事,外头传得这么快。
正当此时,百花仙子着一身素衣,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鱼头浓汤迎面走来。
她站定在我和祁汜身前,面色平静无波,“麻烦二位让让。”
祁汜冷哼道,“东临王的红颜知己?”
百花仙子浅淡笑道,“不敢。我身份卑贱,配不上他。”
之前的百花仙子,何等自信?又怎会卑微地说自己配不上容忌。
看来,圣君的凌虐终究是对百花仙子造成了极大的影响。
思及此,我拦住了她的去路,并截下了她手中的鱼头浓汤,“唐闺臣,切莫妄自菲薄。你与容忌之间,根本不是配不配得上的问题。最关键的,还是他不喜欢你。”
百花仙子错愕地看向我,双唇轻颤,“什么意思?”
“该放下了。”
“我不甘心。”百花仙子幽怨言之,“天知道我为他付出了多少!我不甘心就这么放弃。”
“你给他炖一辈子的鱼头浓汤,他都不会喝上一口。是因为你炖得不好喝么?不是,他只是不想承你这份情。”我怀揣着热腾腾的鱼头浓汤,转身往容忌寝宫走去,“我替你送吧。从今往后,别做无用功。”
这番话,我并不单单针对百花仙子,自然也是说给一直隐于暗处不遗余力地为我扫清障碍的祁汜听的。
事实上,我早就知道自己今生今世都无法偿还欠祁汜的情,我只希望他能早日放下过去,认认真真为自己活一回。
话音刚落,我就端着鱼头浓汤朝容忌寝宫走去。
然,我识路的本领时好时坏,一转头就记错了方向,走了大半日还未寻到容忌的寝宫。
“啊——”
怔忪间,偏殿里传来阵阵鬼哭狼嚎。
我驻足一看,才知殿内受刑之人,是池芫。
偏殿中,池芫跪伏在地,背上布满深可见骨的鞭伤。
他低垂着脑袋,汗水顺着他高挺的鼻梁,从他的鼻头处一滴一滴往地上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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