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公主修仙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萧潇上
可清喜欢玉儿公主摸头,但不喜欢玉儿公主每回来自以为打趣的话,一边享受地“哼唧”着,一边“嘀嘀咕咕”地表示不满:“姊姊啊,能不能放过了我,不再自以为是地调笑,我已经有3日没有煮炭烧的饭菜了,先生说我差不多赶上可鸣了。”
玉儿算了算日子,笑道:“再过得几日可鸣便会从尧山回来,弟弟的好日子屈指就到了。”
说着,行过了天井,到了朴素如清水方砖的禅房门首。
可清想这回得留给先生一个好印象,不能再让他说我不像个道童了,清了清嗓子如石上清泉般清泠道:“按照先生的意思,我将玉儿姊姊领来了,先生是出来还是让玉儿姊姊进去。”
尉迟观不接可鸣的话头,自顾自说话道:“玉儿你自己进来吧。”手随意挥动,门栓便打开了。使的正是逍遥掌法里的巧招儿。
玉儿推门走了进去,却见先生穿着五色云霞袍子,带着原始宝冠,跌坐在蒲团上,神色缥缈,气质逍遥,好一个三清仙道。便跪下来欲行拜师大礼,尉迟观摇手道:“在地上坐了便是。你欲远行,为师今日传你培元之法,以后胸中若有块垒,便可自行化解了。”便细细地讲解道:“你也晓得,我剑道的修仙之法共有5界,每界3境,共得15境。资质平常的,只在下一界打转,终身不能升入下二界。公主资质非凡,更兼得了智通长老一成功力,可直入下二界之第二境。如此成就,不让师傅当年了。”
玉儿想要装得更加谦恭,但心中的得意还是如鲤鱼般跳了起来。“噗通”水响,玉儿赶紧低眉顺眼地稽首:“跟师傅比,”这已经是先生第二次自称师傅了,所以她也大胆地称先生为师傅。“我不过是块顽石,开一窍都是很难的。”
尉迟观满意地“哼唧”了一声,自顾自往下说道:“我剑道修仙之5界,积气界为下一界,采元界为下二界,炼丹界为下三界。修满此三界,可强身健体,延年益寿,再无病魔侵袭,可自决生死;得道界为中一界,分为洗筋、洗髓、洗心三境,修满了便可延寿300岁,身轻如羽,来去自由,更可感应天时,呼风唤雨;成仙界为上一界,分为逍遥境、长生境、登仙境三境,修完一境便可视为真仙,修完三境便为上仙,成大罗金身,可登临紫霞仙境,自此无忧无虑,寿3000岁为一劫。”
玉儿心中并不十分羡慕那些所谓的仙人,嘟着嘴道:“自古以来修道容易,登仙极难,不仅需要恒心,更需要机遇,乃可遇不可求之事。玉儿不成想做个寂寞无聊的仙人。”3000岁为一劫,那么多时间该如何打发,加上天界地广人稀,不寂寞无聊也难。
尉迟观依旧“哼唧”了一声,玉儿明显听出来他的不满意。不满意就不满意嘛!让先生事事都满意,她不得先做师娘吗红妆“欲”女的慧清肯定会气歪了鼻子,从此将她视为草芥。
尉迟观不理会玉儿的腹诽,继续说道:“你现已经修到了下一界的养气境,再往上便该修下二界的第一境补元境,为师却偏偏因材施教,欲跳过补元境,让你直接修炼第二境培元境。此境如果可以修成,你的武功内力可大进3成,便能习练我鬼谷宗的无上剑法‘定天九剑式’,自此买入一流剑客的行列。”
玉儿心中高兴,却故意嚷道:“不是说能成为一流剑仙的吧,怎的变成了一流剑客‘客’多难听,‘仙’才好听呐!”
尉迟观不理会玉儿的胡搅蛮缠,开心地道:“为师一想到可以教你培元之术就十二分的高兴,那可是我谷鬼宗最小修炼培元之术的弟子。”
玉儿“呵呵”地笑了两声道:“能让师傅开心的事我做起来才有劲哩!既然师傅如此开心,将来当‘剑客’也好,做‘剑仙’也罢,教甚么我便学甚么吧!”
尉迟观心道,好像我死乞白赖求你来学一般!莫管她,先教会了她在说。有8分严肃地道:“如此还不跌坐入定,好好儿听为师的谆谆教导!”
玉儿笑道:“自然得听师傅您的谆谆教导。”依言坐下后,闭上眼睛入定。
耳中尉迟观用温暖的声音道:“你不要拘谨,将全身的大穴全都打开,为师引导你修炼大周天之气。如有凶险,听之任之便了。”
玉儿闻言心喜,便放心大胆地进入修道炼丹的境界,不一会儿,头顶升上袅袅真气,起先没有颜色,后来变成白色,再后来成了正紫之色。
尉迟观见了,微微点头,心道:“此子之气至纯至阳,便连我师弟亦不如也!”剑道修炼之气为天罡正气,以至纯至阳为上品,练功时头顶便升上正紫颜色。玉儿头顶升起的天罡正气虽然细小,但颜色甚正,实乃百年一遇的修道奇才。便
第六十回 秘传血诏
过了数日,宇文赟醒了过来,第一句话便问:“我亲眼见到白蛇死了,难道我倒活过来了吗”
原来这几日的经历,仿佛就是一场大梦。梦里有一条白蛇,而他是一条小蛇。他们去往一个古怪的地方,去寻找一个古怪的城池和一样古怪的宝贝。那儿是受到天帝惩罚的一个遗落的世界,曾经四季如春,鲜花不断,人民有300年寿命。他们的王身份来历十分传奇神秘,曾经战胜了妄图取代天帝的地王,故此得赐这么一块瑰奇的地方。后来,谁也不晓得缘故,地火爆发,这个美丽的国家变成了一片废墟。千百年过去,它与它的王早已经被遗忘,直到白蛇在菩提树下感悟到那样古怪的宝贝。
小蛇是白蛇的儿子,他想用那样古怪的宝贝唤醒那个瑰奇的国家,传承给小蛇。
他们经过了地火的烧烤,也经过了天雷的警告,甚至战胜了天国的战神,然而却被一条不起眼的四脚蛇欺骗。在找到古怪的宝贝的那一日,四脚蛇将白蛇推下了地火肆虐的海沟。白蛇在即将被地火吞没的瞬间,用长尾勾住了四脚蛇。为了不与白蛇同归于尽,四脚蛇将宝贝抛给了小蛇。只要小蛇对着即将到来的驮日神车摇晃宝贝,那个瑰奇的王国将会重生,所有死去的生命也将复活……
“我摇晃着那个宝贝,迎接我的是一道闪电和一声炸雷,随即我便失去了知觉……不,我必须得回到那个地方,我相信那个古老的国家已经重生。当然……”宇文赟吞吞吐吐道:“也许是我使用宝贝的方法不对,所以我得重新来过……”
醒来后的好几天,宇文赟一直重复着这个话题。直到玉儿告诉他朱满月的所作所为他才明白那个所谓的瑰奇王国并不存在。
“将朱满月打入冷宫,将宇文阐永远禁足!”宇文赟发出了敕令。他原本要车裂朱满月,处死宇文阐,但最后听取了玉儿与尉迟炽繁的劝说,以维护大周帝国政局的基本稳定。
接下来宇文赟一直在与长孙晟密谋,在杨丽华来过了以后,他脸上的焦虑明显地减轻了,目光里重新有了锐气。
这一日玉儿并不当值,在后宫的配殿里闲坐。没有关门,养心殿的前门与大半个院子都在她的视线之中。却远远地瞧见宫门处一个人朝她招手,玉儿眼尖,认出是杨丽华的贴身侍女英子。起身朝她走去。
英子只说了一句:“公主跟着我,千万不要回头,以免招人瞩目。”
那日是个阴天,天上云层都朝天边游走,一副要下雨的样子。玉儿不疾不徐地跟着英子朝天元大皇后杨丽华住的永宁宫走去,开始还有两三个人影跟着,眼看着玉儿进了永宁宫的大门,身后的人影便都散了。
待宫女掩上宫门,英子回首笑道:“公主只须跟着我便是,千万不要狐疑。”身子往右一拐,进了永宁宫后院。又走了好大一会儿,到了一间佛殿。佛殿里光影斑斓,烟香袅袅,空无一人。英子却落在后面,左右打量了,方掩上佛殿大门,将木门栓子插上。长出了一口气道:“好了,再没有人知道我们的行踪。”
只见数人高的佛像后走出两个人,一个是“玉儿”,一个是“英子”,并不搭理人,自坐下来敲木鱼念经文。
真英子拉着真玉儿道:“姊姊不要狐疑,请跟我来。”行到佛像之后,揿动机关,一道铁门无声地滑开了。
英子打头,领着玉儿走了进去。铁门在身后无声地关了。地道里很是黑暗,只是感觉到一直旋转着往下。大概下了20、30丈深,忽地变得开阔起来,一路都点着油灯,却是一条平坦大道。
英子再回首道:“姊姊得跟紧了,一路上岔道甚多,不可误入,便连奴婢也走不出来哩!”
玉儿点头微笑道:“我晓得的,自然不会将自己弄丢了。”
再走了千丈,听到隐约的水响,一张门打开后,水声如雷,前面一条银链,却是一道飞瀑。
“难道要穿过飞瀑出去吗”玉儿忍不住问道。
“倒不要的,另有小洞出去。”英子解释道。“这里有几处陷阱,姊姊不要误触发了。”便左一步右一步地行了起来。
玉儿觉得有点像智通长老传授给她的逍遥步法,将每一步暗记在心,走完了判断出暗合六十四卦的变法,果然便是逍遥步法的一种。
再拐了一道弯,便觉眼前一亮,原来是在一处人工堆砌的小山之上。
“这是哪家的宅院”玉儿远远地瞧见了长乐宫,但委实没有来过这处宫苑。
“快了。”英子道,领头下了假山,在迷宫也似的花圃间行走。
走出花圃,抬头便见一道围墙,推开一张角门,便是另一个整齐的庭院,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停在其中。
玉儿跟着英子上了几乎没有一丝亮光的马车。
车内已经有人,玉儿低声叫道:“是杨姊姊吗”一双手挪过来,握住玉儿的手。手有点凉,玉儿便将它们放入自己的怀中。赶车人一声吆喝,马车从另一道门驰了出去。
出门是一条深远的巷子,两边都是高墙。杨丽华与英子都不说话,玉儿却精神亢奋,关注着车外的每一个声音。走了许久,经过热闹的街市和冷僻的巷子,一会儿往北一会儿往西。最后,马车在一条深巷里停下,英子道:“请天后与公主下车。”
玉儿下车一看,又是一座偌大的宅子,高墙下一张小小的角门虚掩着。英子示意,玉儿推开门走了进去,天后跟了进来。
天后戴着面纱,换了一身胡服,像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子。
英子领头,天后在中,玉儿断后,3人在宅子里穿行,一路上没有碰到奴婢家仆。走了许久,似乎没有个尽头,突然推开墙上一道门,进了一道夹墙,地上、墙上满是苔藓。玉儿搀住天后。夹墙走完了,墙上又出现一道门,推开了进去,天宽地阔一间大房,黑咕隆咚的。很快便有奴婢点上了蜡烛。这间房大得不可思议,玉儿琢磨着应该是库房。走了很远才看到门,却又是另一家宅子,走了不到100步,一辆装饰豪华的马车停在院中。
“请天后与公主上车。”英子掀开帘子。
车子依然围得严实,车内伸手不见5指。车启动了。车内鸦雀无声,车外人声鼎沸。穿过一条大街又一条大街,玉儿完全无法辨认方向。
天后在她耳边说道:“妹妹莫怕,不会将你拐走。”
玉儿玩笑道:“难道姊姊要带妹妹一起逃离周国您可是周国的天元大皇后!”
两人都笑了,玉儿主动抓住了天后的手。
车停下来,英子道:“请公主跟门房打个招呼,我们去荷风院。”
玉儿笑道:“回家了吗杨姊姊,这可是微服私访”说着,掀开窗帘。
值班的家将是莫娄儿,待要请安,玉儿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莫娄心领神会,一挥手将马车放了进去。
马车一直驶进荷风院才停下。玉儿跳下马车,跪在地上,唱到:“千金公主宇文玉儿迎接天元大皇后杨娘娘。”
英子搀扶着杨丽华下了车。
玉儿山呼:“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杨皇后笑道:“姊姊什么时候这么老了玉儿如今也学会了繁文缛节,想几年前我抱着你,是多么大胆伶俐,在先帝面前也不怯场!”
玉儿谦恭道:“小女当时年幼无知,还请姊姊原谅!”
“近年来妹妹剑术诗文誉满长安,兼又相貌英秀,不知打动了多少王孙公子,姊姊也常常羡慕呐!”杨皇后牵着玉儿的手,拉她起来:“这般温香软玉,一定得找一个消受得起的奇男子,我家……”
“我家公主已与人有了婚约,是不会与你家甚么二弟、三弟有牵牵绊绊的……”门外一人踉跄进来道,却是慧娘。
第五十九回 蛊房对剑
玉儿亲眼见到天元皇帝满身的火疖子已经结痂,很快便落满一地;脸上的乌青也基本消退,只剩下眉心隐隐约约的一个黑点;身体从火热变得正常,亦不再翻来覆去地难受,显然病情已经稳定,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不禁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走到殿外,便觉得一向扎眼的宇文成都亦变得可爱了许多。李渊将军这几日没日没夜地守着,尤其令人敬佩。
她朝他们点了点头,想起了几个时辰不见的尉迟炽繁,心中挂念,乘着雨小了些,披起斗篷信步朝永惠宫走去。
行过连接未央宫与长乐宫的阁道,不一会儿便到了位于长乐宫中心位置的永惠宫。却见太监宫女们正在大殿里外忙碌,打听到炽繁妹妹移出了大殿,只在后殿昏睡,急急忙忙赶了过去。
合该玉儿当救尉迟炽繁一命,她推殿门时,殿门纹丝不动;环规左右,并无一人在旁,心中狐疑道:“哪里有不到黄昏便紧闭着殿门睡觉的道理,并且左右无一人服侍”便扣门叫道:“娘娘,娘娘,我是玉儿,我是玉儿。”过了许久,并无动静。便揉开窗纱瞧去,唬了一跳!一个人影立在高凳上,头正往白绢里套去!一身的冷汗冒了出来,抬脚踹在门上,倒使出了7、8成功力,门栓应声而断。
那尉迟炽繁正喃喃念道:“我这一条命早就被先皇许给了天皇,难得他百般宠爱,也享尽了人间富贵,此去九泉下等着他便了。”说着踢翻了高凳。
玉儿来不及赶上去,腰间工布宝剑出手,割断了白绢,钉在墙上“嗡嗡”作响。
尉迟炽繁便从空中掉了下来,瘫倒在地。
玉儿奔过去将她抱到榻上道:“我可怜见的妹妹,怎的如此不明白事理你死了不要紧,赟哥哥找我要天后,我去哪里给他寻来”见她紧闭着双眼,便轻轻拍打着她的脸颊。
尉迟炽繁一缕游魂回到了心窍,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睁开眼道:“姊姊何苦来哉!活着只有痛苦,不如死了的好!”又道:“你是没有如此爱一个人,有一种撕裂心肺的感觉。他走了,我怎么能独活况且我与他早就约好了,假如有这么一天,我们会携手而去!”脸上的凄苦时浅时深地变幻了无数次,换作笑容道:“爱一个人怎么会快乐幸福的时候少,担忧害怕的时候多姊姊,你说说,这是甚么道理也许他是主宰天下的帝王,也许我是万人瞩目的皇妃!下辈子我不敢再爱,一生下来我便去道观里出家。”面如死灰。
玉儿摇晃着尉迟炽繁泣泪道:“妹妹忍心吗,竟然抛下你最好的姊姊。你去当道姑姊姊陪你便是,没来由上吊作甚我那哥哥已经活了过来,先生说也许活一年、两年,也许活两年、三年,没有个定数,关键的是要有贴心的人儿服侍得周全。你说现今这宫中,除了妹妹,去哪里寻贴心的人来妹妹死了不打紧,姊姊岂不愁断肠吗妹妹不要害姊姊!”猛然意识到自己的失语症竟然好了。也许是天元皇帝已经好转的缘故,也许是意识到炽繁妹妹比她更加愁苦的缘故。
这一番话说得在理,尤其是听到宇文赟已经没有生命危险,尉迟炽繁心中的疙瘩便自化了,倒笑了笑,温婉地道:“既然姊姊觉得妹妹有些用处,妹妹便不死了。哎呦,好痛啊!姊姊恁般野蛮,让我从空中自栽了下来!也不管我会不会摔成个残疾!”
玉儿拧着尉迟炽繁的鼻子道:“我宁肯养你一辈子,也不愿意再也见不到你!不独我伤心,丽华姊姊不伤心美娘妹妹不伤心你何其自私自利也!”
尉迟炽繁便搂紧玉儿撒娇道:“你便不嫁人,一辈子陪着我!”
玉儿打她的手道:“你先顾好了天皇,以后姊姊便一心陪着你!”
尉迟炽繁将玉儿搂得更紧,没脸没皮地道:“只要李温将军不嫌弃,妹妹一步都不离开姊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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