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公主修仙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萧潇上
玉儿故作生气道:“你怎么学了美姬妹妹的那一套,只管向我讨男人。男人遍地都是,我的那个男人便有那么好吗”说完方觉得害臊,举起袖子掩住了脸。
尉迟炽繁从来没有见过李温将军,但在心目中,能配得上玉儿公主的李温将军当然风流倜傥,英勇无敌,更兼文武全才,诗书文章,学问人品,无一不出类拔萃。心中道:“原来我将玉儿姊姊当做了神仙一样的人物,连带玉儿姊姊喜欢的便也是天上的星君了。”将玉儿举起的袖子拉下来道:“我别的都不喜欢,只喜欢姊姊喜欢的物事。”
玉儿大方地道:“那我便比着李温将军的模样雕一尊像来,好让妹妹日日瞧着喜欢!”
尉迟炽繁头不停地往玉儿的怀中拱,一边道:“不行!你喜欢的是活的,我自然也只喜欢活的。”
玉儿笑道:“妹妹原来花痴啊!我得禀告赟哥哥去。”
尉迟炽繁嚷道:“不许你去,不许你去。”
两人闹成一团。
闹过了,尉迟炽繁便要沐浴整装,玉儿劝道:“今日还由我来照看哥哥,妹妹明日再去不迟!”
劝了多次,炽繁方作罢,便要留玉儿用膳。
玉儿乘机问道:“你宫中乱成一团,发生了甚么怎的妹妹身边亦无一人”
尉迟炽繁想了想道:“我只记得前面的事情,后来我晕了过去,你来时才醒过来不久。”便详细说了壁虎与白蛇相斗的事情。“我以为那白蛇便是天皇的化身,所以才晕了过去。”
玉儿听了半晌没有做声,她忽地想起天元皇帝用了尉迟先生的金丹后掉了满地的癍痂,难道那蜕下来的蛇皮便如同天元皇帝掉下来的癍痂突然间有一个想法跳了出来,不禁欢喜若狂,心中的小人儿亦欢天喜地地嚷道:“有法子啦,有法子啦!”
炽繁抬起头惊问道:“听见姊姊的心跳得分外剧烈,难道又有甚么不好的事来了吗”
玉儿捂着自己的胸,果然心跳得非同一般地剧烈,便在心中宽慰自己道:“还只是个不着调的想法,得问过了先生方晓得可不可行,万万不可胡乱捅了出去,又让人抢在头里掐断了。”慢慢地恢复了正常,淡然地道:“倒不是坏事,是个天马行空的想法。到时候妹妹便会知道的。”既然有了这么个主意,便急着要去找尉迟先生商量,如果可行,棋便全活了,用不着再想别的办法了。将炽繁妹妹放倒在榻上道:“妹妹安心将养一晚,明日我来接妹妹去未央宫中。”
尉迟炽繁拉住玉儿在她脸颊上亲吻着道:“听说饕餮重出了江湖,姊姊对长孙晟说一声,便让饕餮守在天皇身边,看还有谁敢胡作非为。”
玉儿点头道:“现下也只有这么个办法了。妹妹放心,姊姊会一刻不离的守在养心殿内。”便告辞了往未央宫而去。
门外几个宫女远远地跑来了,玉儿训斥了她们一顿,严令不许再离开尉迟天后半步。
一个宫女忍不住,说了饕餮与壁虎相争的事情,指着远处的永春宫道:“一干人都追着壁虎往那边去了,公主何不去瞧瞧”
玉儿厉声喝道:“甚么是你们该管的,甚么是你们不该管的,难道没有人告诉你们吗你主子刚才差点出了意外,如果不是我凑巧碰上了,看你们哪个还能活过今夜!”
宫女们唬得跪倒在地,求饶道:“公主大人大量,奴婢再不敢了。”一、两个宫女便自己抽开了巴掌。
玉儿语气稍微和缓下来道:“起来吧!得有两个人守在殿内,其他人守在殿外,不可妄自离开。”说完,望永春宫而去。
长乐宫中5位天后每人一个院落、3、5座大殿,分别叫永宁宫、永春宫、永惠宫、永熙宫、永衡宫,其他等级低的妃嫔每人只一座殿宇。天元皇帝虽然封了5位皇后,其他的妃嫔并不是很多,算起来大大不如陈国与西魏时期的后宫。但一次封5位皇
第五十八回 饕餮捕凶
饕餮无比敏感的嗅觉神经在数百丈开外就已经探测到了目标,进入永惠宫后,强烈的信号源刺激着中枢神经,令它变得兴奋而强壮。它不再等待长孙晟,自己计算好了行动路线,直奔永惠宫正殿——尉迟天后的寝殿而去。在如黄昏的天色下,饕餮几乎脚不沾地,如一支利箭划开雨幕,钉在了永惠宫的屋脊上,堪堪拦住了壁虎的去路。
壁虎一点也不慌乱,收住步子,两眼与饕餮对视。它年纪太小了,10日前才出生,数日前方逃出囚笼,几乎没有生活阅历。但它具有天赋异禀,以比普通壁虎快10倍的速度成长,敏锐力、行动力都远远超过了它的同辈。虽然拦在它面前的看上去只是未央宫与长乐宫中无数只喵咪中较为特殊的一只,但它没有掉以轻心,小心谨慎地退让着,小小的眼睛牢牢将饕餮锁在视线之内。
饕餮没有莽撞地直接扑上去,它早就嗅到了壁虎身带奇毒,连它强大的解毒血清亦无法完全化解,一旦抓破了一丁点儿皮肤,就有可能落于下风,或者直接丧失战斗能力。它静静地打量着壁虎,表面上显得有几分悠闲,但缜密的思维已经形成了基本的结论:蛊毒与这只诡异的壁虎有着直接的关联。
饕餮锋利的爪子抓得瓦面铿锵作响,它已经不再犹豫,准备好随时对壁虎发动进攻。
壁虎感觉到了迫在眉睫的危急,它心中有了主意,纯粹虚张声势地张开小嘴,吐出如一根细线般的舌头,仿佛挡车的螳螂。
长孙晟正跃上屋顶。他的轻功在隐卫中出类拔萃,但犹须在宫墙上借力,方攀住了屋檐,然后一个鹞子翻身上了屋脊。
壁虎抓住了这个难得的机会,朝饕餮虚晃了一枪,立马利用自己身材小巧的优势,钻入了瓦缝,然后躲进了空间逼仄、结构复杂的梁柱之间。
饕餮没有料到壁虎的这一招,感觉受了羞辱,沿着壁虎逃跑的线路在瓦面上奔跑,然后一翻身转入了屋脊上通风的小口,消失了踪影。
大殿内的太监宫女正在收拾残局。天后已经被转移到了另一座殿堂,被灰尘与剥落的膏泥玷污的卧榻被搬离了原来的位置。那条死去的白蛇当时便化成了一缕青烟,地面上只有一张蜕掉的精美蛇皮。如果要让这座古老的大殿重新住人,按照铁奴儿的意思,非得翻修不可,谁知道在藻井与屋面之间的黑暗世界还藏着其他甚么生灵呢在翻修之前,尉迟天后喜爱的各种物事都得搬走,连同那些如晚霞般美丽的软烟罗帷幕。
忙碌的太监宫女们突然听到藻井上方传来音量不大,但颇为激烈的追逐与打斗声,恐惧地仰起脸来,望向黑乎乎的藻井。
突然之间,传来动物的尖叫,接着一道带着寒光的闪电几乎是无声地划破藻井,一样黑乎乎的物事掉了下来。
那物事掉下来时“唧唧”地叫着,在空中翻滚。眼尖的太监认出正是那条会变身变色一招咬死白蛇的诡异壁虎,大声叫喊着躲闪。壁虎还没有落地,太监、宫女们一窝蜂地全都涌出了寝宫。
饕餮没有紧跟着跃下来,它在藻井上安静地等待着。其实它现在想要做的不是处死或者捕拿壁虎,而是威逼恐吓,让吓破胆的壁虎逃回自己的巢穴。越接近壁虎的巢穴,便越接近放蛊之人,也就越接近炮制天皇中蛊事件的幕后真凶。
壁虎落到地下后不敢再与饕餮对战,饕餮钢铁般锋利的爪子能够轻易地切断它的身躯,而它根本就找不到撕咬饕餮的机会。好几次它以为自己已经死了,被饕餮划破肚腹,或者干脆切为两截,但幸运之神眷顾了它,它活了下来。它的尾巴已经断了一节,很不利于攀梁上柱,所以它不打算重新回到屋顶。
它有几分冷静地打量着大殿,谋划着自己的脱身之道。它很清楚饕餮没有跃下来是因为胸有成竹,不能选择一条正确的脱身之道结果还是难逃一死。
它紧张地思考着,思想的深度与广度早就大大超越了世界上之前与之后的所有壁虎。一点星火在它容量有限的脑海里闪烁,将思想的天空点亮,它没有犹豫,迅捷地捕捉到了,并且立即付诸行动,仰面八叉地躺倒在地上。
饕餮不明白壁虎为甚么不赶快逃走,反而躺倒在了原地。它决定以静制动,不论壁虎玩弄甚么伎俩,它有耐心瞧个究竟。
时间走得很慢,但依旧一分一秒地走过去了。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一直下着的大雨也小了许多,大殿地上的壁虎在几支蜡烛的照耀下变成了一个若有若无的影子。风吹打着半掩着的殿门,“吱呀”地响个不停。那些散开的太监、宫女慢慢地重新聚拢在廊柱间。
夜晚是壁虎的世界,更是饕餮的世界,它们的眼睛都因为黑暗变得更加明亮。
壁虎有些狐疑,撑开了眼球上的薄膜。在夜晚它能看清楚每一只蚊蚋,却没有看到饕餮的身影。它有点耐不住了,计划好了的致命一击没有了着力之点。它还担心饕餮离开了藻井,绕道下到了地面,也许此刻就立在它的身后呐!这真令人恐怖!壁虎的身躯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这正是饕餮在等待的机会,它突然间厉声咆哮了起来,声浪如一把利剑插入了壁虎的心脏。
壁虎再也不敢装死了,彻底放弃了当饕餮落下藻井时迎头跃上发动致命一击的计划,落荒逃往自认为最安全的地方——蛊房。虽然它的母亲便是在蛊房里被制成药沫,但那里是它与它的弟弟妹妹们出生的地方,心目中永远的巢穴。
饕餮没有紧跟着壁虎,跟得太近会让壁虎惊慌失措地改变逃跑的方向,甚至慌不择路地逃往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它敏感的嗅觉能感知100丈远处的蛊毒气息,因此有足够的自信慢慢地搜寻壁虎。
长孙晟在离饕餮十丈的远处跟着,果然,蛊毒的源头是朱满月所在的永春宫。他摇着头,依旧不愿意相信这个早已经明了的事实。
他翻过宫墙后,并没有跟着饕餮去蛊房,而是来到了朱满月居住的大殿。大殿四周的厢房亮着灯火,但殿外并没有人来往。他悄悄地靠近大殿,在僻静处用手指轻轻地揉开窗纱,眯着眼睛朝里面看去。灯火摇动,只有一个身穿黄色衣裙的女子在忙前忙后。待忙完了,便叫来了朱满月。口气粗硬,不像是在叫一个身份尊贵的娘娘,好像是在叫一个平常的宫女。朱满月脚步蹒跚地出现在视线里,显得老态龙钟,不像是一个方30出头的壮年女子。
“娘娘便在这儿念经吧!这本经书是我昔年从天竺国觅来的,合乎道的本义,凡是读过的人无一不受益匪浅。娘娘是个知书达理的人,肯定能理解我的一片好心。”那黄裙女子大大咧咧地道,一边将朱满月按倒在锦垫之上。
“我说过的,我只念佛经,你非要我念劳什子的道经。况且你这道经与一般的道经不同,内容令人惊诧,怎么能让我获得安宁”朱满月唠唠叨叨地,但依旧翻开了这本来自天竺国的道经。
“娘娘这是怎么了呢,难道非要念我写的那一页咒语方觉得心安吗施咒厌胜之术已经无用,早就被那臭道士破解了。呵呵,亏得我学了放蛊这
第五十七回 炽繁之痛
玉儿与尉迟炽繁、长孙晟跟在尉迟观身后走出了大殿。
正在变天,翻滚的乌云从远方赶了过来,渐渐地占据了大半个天空。太阳的光芒依然耀眼,但它身旁的浅白色云层正在后退。很快就会下雨了,玉儿仿佛听到了隐约的雷声,瞧见了帷幕后的闪电。这些从北方赶过来的乌云,充满了极北苦寒之地的气息,让人的心情也随之低落,但也意味着干旱了一个月之久的大周大半疆域将迎来甘霖。这场雨赶在春夏之分,多种作物抽穗的关键时节,是一场十分难得的及时雨。只要作物能够成活,大周的万千子民便有了安身立命之本,暗流涌动的帝国舆情亦将迎来有利于皇室的可喜变化。玉儿记得长孙晟曾经多次提到长安城里一夜间冒出的童谣,无不兰形棘心,用意阴毒。
玉儿紧紧抓住尉迟炽繁的冰凉的小手,激动地要告诉她:“那些假借天灾传播的谣言终于要不攻自破了。赟哥哥福大命大,也一定会躲过这一劫。”然而她嘴唇翕动,依旧只能发出模糊的音节,好像一个不会说话的婴儿在“呀呀”学语。
尉迟炽繁听长孙晟说了玉儿突然间失语的原因,默默地握住她滚烫的手。在玉儿的感染下,她心中的寒冰正在一点点消退,手掌也有了热度,长此以往,说不定她会怀上皇子哩!足以化解宇文赟心中存在了很久的阴霾。
一干人默默地等待着,尉迟观终于说道:“我们去地势开阔的前宫,就站在广场上说话,这样无论是谁都无法偷听了。”
尉迟炽繁点了点头,一干人便跟在尉迟观身后朝前宫走去。
站在正武殿前的广场上,尉迟观环望了一眼四周,太阳彻底暗了下来,整个皇宫显得有点萧条冷清。未央宫建于汉高祖七年,距今已经快800年了,虽然历朝历代会进行修缮与改建,但依旧似一个高龄的老人,骨子里藏着苍老与衰败。更为严重的是,这座宫殿的主要建筑建设在龙首原上,而龙首原这条龙脉已经堰塞,大大不利于任何继续在这儿坐朝统治的家族。这座宫殿早就到了该彻底重建的时候,如果迎来一个大一统的崭新朝代,他会亲口对统治者说:“为了江山永固,百姓安居,皇上应该营建新都。”这个崭新的朝代到底该由谁统治,正是剑道与混沌教有着根本分歧的地方。混沌教更期待一个凭借武力征服世界的家族,他们便能火中取栗,掌控天下大势,最后成就千秋大业。
玉儿等了许久,见尉迟观总不说话,眼睛巴巴地望着他,心道:“到底是甚么情况,先生不能说吗难道赟哥哥真的无药可救”却见尉迟观脸上并无更多的愁苦,忐忑的心稍稍安定了些。
尉迟观终于用淡然的口吻说道:“想必你们大内隐卫也没有掌握更多的情报吧!正如我所料,天皇已经蛊毒上身,并且超过了24个时辰,便是拿到解药也救不了他。”
玉儿听到尉迟先生说赟哥哥中的蛊毒无药可解,心中的悲愤更甚,乞求般地望着他,期待他说出个出人意料的意见来。
尉迟观依旧用淡然的口吻说道:“早年间我师傅炼就数颗金丹,传至今日尚余一颗,待会儿我便让给天元皇帝服用,虽然不能解毒,但能延续他半年至一年的生命。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尉迟炽繁咬着嘴唇道:“我一直陪伴在天皇身边,除了宫中的太监、宫女,天皇没有接触过其他人,怎么就中了蛊毒呢怪我,我没有亲口品尝每一样食物……”说着,泪流满面。
尉迟观动情地道:“那蛊毒无色无味,并且在数日后才会发作,防不胜防,怎么能怪天后您呢自古以来能防住蛊毒的绝无仅有。也亏得放蛊多了,蛊毒会反噬其主,否则这天下便成了放蛊人的天下了。”
长孙晟亦劝道:“娘娘不必自责!宫中到处安排了我隐卫的人,要怪首先怪我这个隐卫的头目,既没有早早得到消息,更没有及时出手制止。”
玉儿无法言语,只能握住尉迟炽繁的小手,用充满感情的目光慰藉着她。
尉迟炽繁顺势将头靠在玉儿肩膀上道:“姊姊,姊姊如果早点出任内吏女大夫,这一切就不会发生。”说完,又哭了起来。
玉儿用手抚摸着尉迟炽繁的后背,在心中咬牙道:“先生与大夫一定要查出是谁所为,替我赟哥哥报仇雪恨!”
长孙晟似乎看透了玉儿的心事,下定决心道:“我便动用饕餮查出放蛊之人,虽然解不了蛊毒,但能绝此后患。”
尉迟观踱了几步道:“领了神兽饕餮去查,自然水落石出,但结果可能出乎意料,依然是一副死棋呀!”叹惋不止。
尉迟炽繁眼角泪花闪烁道:“难道赟哥哥真没救了吗他才20岁呀,正当青春年华,并且他是天皇,代表上天的天皇!天皇怎么会轻易地被人谋害呀!”情绪已经失控。
尉迟观摇头道:“你们是不知道蛊毒的厉害,便是神仙在此,也是无药可治。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怎样将死棋下成活棋。”
长孙晟急切地问道:“甚么是死棋,甚么是活棋,先生您能能明说吗我们内卫与隐卫听任先生差遣。”
尉迟观望了望已经被乌云占领了的天空,用低沉的语调道:“贼子谋害天皇,最终是要夺取大周江山。大周江山不保,伪帝登基,天道不彰,必导致天下动荡,生灵涂炭。此乃死棋。如果能扶持贤良的新皇,确保大周政局稳定,让觊觎大周江山的乱臣贼子死心,天下会少几十年的灾厄,百姓会少几十年的苦难。此乃活棋。”
长孙晟认真地听着,接过话头道:“先生是说大周可以完成一统天下的使命,结束五代十国南北朝200多年来的战乱,并且开创数百年的盛世,便如两汉一般”
尉迟观摆了摆手道:“待我算来……””跪着手指,良久方道:“原来玄女宗安排的人便在天皇身边,他会劝说天皇降下一道诏令,如此死棋便成了活棋。欸!幸甚,幸甚!”从怀中摸出药囊,取出一颗金灿灿的丹药道:“快去给天皇喂服,可保他几个月的性命,我们便可乘机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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