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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公主修仙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萧潇上

    玉儿便欲坐起来行礼,窦娥按住她道:“你元神出窍了几日,身体损耗甚大,先生说了,须好好将养。”

    玉儿笑了笑道:“先生回来了吗,怎的不见先生人影”

    窦娥温茹地道:“先生不回来你们能醒来吗现与昆仑奴一道在青樱院开坛作法呐!人虽然不在你的身边,心却守着你!我旧话重提,劝先生收你为义女,他不是孤身一人上无老下无小吧。那昆仑奴道,师徒如父女,还用得着收为义女吗说得甚是在理。”

    慧娘便想起将昆仑奴与玉儿绑在一起的情形,讥讽道:“这老顽固,事事都这般刻板!”便向主母讲了昆仑奴老脸羞红的事。

    玉儿替昆仑奴辩解道:“他好几十岁了还个童男子,难怪他羞涩。”这句话一说出来,自己脸先红了。昆仑奴是童男子,难道她不是童女子她可以胡作非为,昆仑奴便得谨守礼制

    窦娥也替昆仑奴说话道:“他前任的主子是个儒道,除了修行,日日诵读四书五经,昆仑奴耳濡目染,自然亦如主人刻板。这不奇怪,玉儿跟尉迟先生的秉性不也十分地像吗”

    慧娘自打嘴巴道:“一句话便引出了3句话,句句话都说我不如昆仑大叔,自讨没趣!”

    窦娥微微笑了笑道:“你闹的笑话已经不少了,以后得谨言慎行,只劝你的主子行善积德,不要再招惹是非了。连饕餮那样的怪兽你也敢招惹,简直胆大包天啊!”

    慧娘“哼唧”道:“那哪是甚么怪兽,明明就是一只猫咪吧!我家公主当上了猫仙,那只猫咪是前来朝拜主子的。”

    玉儿忍不住好奇问道:“我当了猫仙吗我这屋顶住着一只猫王,住了不止一年两年,它才是猫仙哩!饕餮是传说中的怪兽,竟然出现了吗怎么我一躺下来就发生了这么多怪事,是不是都是她慧娘招惹来的”

    慧娘这回没有使小性子,耐心地听玉儿说完,用主母那般温茹的声音道:“公主竟然都不记得了!也没甚么好说的,都是我慧娘份内该做的事情。饕餮不是我捏造出来的,果真有此等怪兽,以后公主慢慢问长孙大夫便知道了。”说完,温情脉脉地看着玉儿。

    玉儿躲在被子里道:“你葫芦里装了啥药趁早倒出来,不准悄悄地使到我身上,不被你玩死才怪哩!”

    慧娘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玉儿,秋波般的目光不时拍打着杨柳遍植的堤岸,善意如阳光普照天地。

    “受不了啦,受不了啦!我会被她活活吓死!”玉儿猛地掀开被子躲进姨的怀里。

    话说宇文赟醒来后首先想到的便是儿子宇文阐,使铁奴儿去传召,不一会儿宇文阐气喘吁吁地赶到了,进殿后纳头便拜,脆生生地道:“儿皇听闻父皇病倒了,日日与乳母进香礼佛拜道,儿皇心里念:佛祖、道祖,你们哪个治得好我爹爹的疾病,我日日便给谁上供,要吃馒头上馒头,要吃肉糜上肉糜。只如此念了3日,父皇的病就好了。”挠着头道:“只是不知是佛祖出的力多还是道祖出的力多,儿皇横竖请两位一起用膳便是。”

    说得满殿的太监、宫女都笑了。

    宇文赟亲切地对宇文阐道:“我儿,你过来,让爹爹亲亲你。”

    宇文阐便站起来,摇摇晃晃走到卧榻前,撑着榻板爬上塌去,坐到宇文赟身边,伸出小手摸着宇文赟的脸蛋道:“爹爹又清减了些。我瞧画像上佛祖肥头大耳,道祖廋得不成人形,虽然道家崇尚清减,但我还是请道祖多用一点贡品的好。”

    宇文赟将宇文阐抱进怀里道:“道祖餐露饮霞便行了,不像我们凡人非得吃饭吃肉。”

    宇文阐睁大眼睛道:“我也听说道家的人吃露水便可过活。露水好采集,道祖要吃朝霞、晚霞却怎么去上供”

    宇文赟亲了亲宇文阐的脸颊道:“只要在心里说,普天下的朝霞、晚霞先尽着道祖享用,之后才考虑别人便是。你是皇帝,便将普天下的朝霞、晚霞都送与道祖又怎么样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情。”

    宇文阐一点也不含糊地道:“但我得先问过爹爹您,您是太上皇,送朝霞、晚霞这样的大事自然得您首肯。”

    宇文赟满意地道:“看来我儿跟着苏威的这个学生学到了不少东西。”

    宇文阐点头道:“这位董先生委实不错的,当然跟苏先生比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不过就那么一点点,差不了多少。”伸出手指比划。其实宇文阐还想问,他爹既然那么恨苏威,为何要请苏威的学生来当他的老师他不明白,但一直不敢问。

    这时跟着小皇帝前来的太监启禀道:“马上就到陛下学经书的时间,‘天’您说是不去还是去,奴才便去给董老夫子回话。”

    宇文赟放开宇文阐道:“还是去吧。爹爹小时候没有认真读写经书,现下常常觉得肚子里的货不够,有好的想法却说不出冠冕堂皇的理由,无法说服大臣。”

    宇文阐的小手摸了一把宇文赟的脸蛋道:“爹爹好好地养着身体,有时间了我再来看您,您也可以去儿皇那里瞧瞧。”说着,跳下卧榻。

    宇文阐走后,宇文赟便想起来了尉迟炽繁,便打发太监去唤她前来。

    尉迟炽繁病情甚是凶险,一者她身子骨弱,一者朱满月最恨的便是她,咒语下得重。太监唤她时正一身软绵绵的,提不起精神。吃了一颗太医配制的提神补气丸,歇了半晌方有一点力气。

    天皇派来的太监在门外等了许久,才得到尉迟炽繁的回话:去!

    太监自去向天皇回话不提,单说那尉迟炽繁挣扎着爬了起来,香汤沐浴了,梳妆打扮了一番,便又变得容光焕发。她原本要步行去未央宫去,奈何腿脚无力,浑身上下冒出虚汗,只得坐了一台歩辇。

    到养心殿已经一个时辰之后,宇文赟正为一点小事大发雷霆哩!尉迟炽繁走进殿去,宇文赟对太监挥手道:“没用的东西,不会对娘娘说到我宫中沐浴吗还好娘娘来了,且寄下你项上人头。”

    尉迟炽繁柔声道:“哥哥也是才病过的人,得静心保养方是,怎么能如此与奴才们计较呢”

    宇文赟便满脸堆笑道:“我是与妹妹过不去呀!妹妹还不来,我连死的心都有。”

    尉迟炽繁便捂住宇文赟的嘴道:“总说些不吉利的。呸呸呸!路上听宫女说,方才阐儿来过了,学业上有长进吗”

    宇文赟笑道:“比当年的我强多了。我在想,当时我如果有阐儿这般灵醒,便不知道要少挨多少板子!妹妹可好一起来便香汤沐浴,看来也想你哥哥了。”

    尉迟炽繁“吃吃”地笑道:“哥哥是个坏蛋,天天惦记的便是那事,也须分些雨露给其他姊妹,免得花儿凋谢了去。”

    宇文赟拥过尉迟炽繁道:“妹妹总是这般好心,却不知别人并不领情。朱满月便说过她干不来狐媚子的事,好像她蛮清高。想当年她为了欺骗你哥哥,一招接一招地使出下作手段,今天想起来还觉得恶心哩,也不知道那时为甚么便遂了她的意。”

    尉迟炽繁堵住宇文赟的嘴道:“我来了便不要说她。”从案上捡了一颗果子塞到他嘴里:“哥哥可晓得为甚么我们都病了吗,长孙大夫说了甚么没有”

    宇文赟想了想道:“太监们说,长孙大夫的药是世外高人送给他的,睡3日自然会醒,其他倒没有说甚么。原本要唤长孙大夫前来,想起了妹妹,便将这事抛到了一边。”

     




第五十三回 变本加厉
    朱满月驱动巫蛊之术,才念了一日咒语,养心殿便传出话来:天皇前几日劳累,这几日不上朝,只在殿中休养。朱满月尚放心不下,打发宫中接管刘溜事物的大太监刘二前去打听消息,不一会儿回转来道:“养心殿前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戒备森严,便是铁奴儿嘴里也打探不出半点风声,只听尉迟天后宫里的人道:“尉迟天后亦在养心殿中,已经12个时辰没有回去。”

    朱满月骂道:“这个狐媚子,便病得如此也赖在天皇床上,待我去抓她出来。”便捋起衣袖,扎起长裙,气鼓鼓地要往养心殿而去。

    刘二拦住朱满月劝道:“连郑译、刘昉等几次三番入禀军国大事都被拦了下来,娘娘何苦自讨没趣。”

    正在这时,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几名奴婢都回来了。

    一个禀告道:“宇文玉儿发疯了。”

    另一个禀告道:“萧美娘也病倒了。”

    独独去杨丽华永宁宫打探的宫女道:“杨天后一日前便出了长乐宫,现下还没有回来,陪伴她的贴身婢女英子也不知去向,故没有打听得详实消息。”

    朱满月骂那个去永宁宫的宫女道:“没用的东西,平日里总说自己能干,要紧时最是你没用。”抬脚便踢在宫女心窝。

    那宫女身子骨软弱,哪里经得住朱满月恶狠狠的一脚,当时便捂着胸口倒地不起。另一位宫女扶她起来时,身子已经僵硬,大胆伸手去探其鼻息,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朱满月并无一丝怜悯,威胁众人道:“谁办事不力便是如此下场!”

    阿魅在一旁助纣为虐道:“谁不听话,除了他死,连带他的家人也要遭殃。”

    太监宫女匍匐在地,无一人敢发一声。

    朱满月对刘二道:“天皇与尉迟炽繁究竟怎样,再去探来。切不可说是我要你去探听的,只能说自己好奇相问。”

    刘二是刘溜的堂弟,觊觎此位久矣,刘溜死了方接了此位,正想立功,掏蒜般磕头道:“奴才定要打探清楚,请娘娘放心。”爬起来飞也似地去了。

    阿魅提醒朱满月道:“做功课的时刻到了,娘娘去殿内念经吧!”

    朱满月故意大声道:“《金刚般若波罗蜜经》果然有效,昨日里我便睡得安稳了。”携着阿魅的手转身回了内宫。

    待阿魅掩上宫门,朱满月嘉许道:“看来5个人都倒下了,今日我们加紧念动咒语,定要让那宇文赟、杨丽华与尉迟炽繁3人一命归西。”

    阿魅笑道:“娘娘许诺的黄金可不要少了阿魅一钱,阿魅要靠着这些黄金赡养老爹老娘哩!换了别的买家,这3个人无论是谁的性命都值一千金。”

    朱满月毫不吝啬地道:“我房间里现藏着一千金,你都拿去吧。”便欲引阿魅到榻后的箱笼里取金。

    阿魅见朱满月眼中凶光毕露,急忙摇手道:“暂且寄放在娘娘处吧,待事成后一并送阿魅出宫。”心道,要拿捏她还须如此。叹了一口气道:“这厌胜之术简便易行,原是好的,但有一点不好……”不往下说,只望定朱满月。

    朱满月果然上钩,神色紧张地问道:“有甚么不好,这不都挺好的吗”

    阿魅冷冷地道:“现在是挺好的,但如有道行高深之人横加阻拦便不好了,劳而无功。”

    朱满月呆了呆道:“你不是说极为灵验的吗,怎的会劳而无功”

    阿魅委婉解释道:“原本是极为灵验的,不信娘娘去打听清楚了,宇文赟与杨丽华、尉迟炽繁定已经人事不省,宇文玉儿定成了疯子,萧美娘定将她家弟弟当作了情郎。只是容易施行的事情也容易被人破解,只要有一个道行高深之人画符念咒,这厌胜之术便自行化解了,被诅咒之人醒过来后更如常人,故此说劳而无功。”

    朱满月满脸失望道:“如此便白费了功夫,终是伤不得他们性命!”

    正巧一个奴婢递香进来,朱满月一脚踢了过去。那个奴婢机灵,身子一缩,躲到一旁。朱满月勃然大怒,上前两步左右开弓,一个耳刮子接一个耳刮子扇过去,看看扇了2、30个耳光,自己累得气喘吁吁,手腕也酸痛了方停下来。那奴婢两边脸颊肿了起来,却不敢哭泣。原来朱满月另有一条规矩,挨打的奴婢如果哭泣,便是不服,更往死里打去。

    阿魅心中暗笑,想这后宫之中亦有如此凶残之人,平日里人模狗样,实际上蛇蝎不如,倒不如自己,向来以大魔头自居,表里如一。见那个奴婢被打得可怜,动了恻隐之心,劝解道:“娘娘莫怒,宫中人死得太多,怨气甚重,有伤娘娘元神。”对宫女使眼色,宫女却不加理会。阿魅细看,那宫女脸颊肿得好似馒头,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哪里还瞧得见人!救人救到底,上去搀了宫女的手臂道:“还不快滚!”

    宫女醒悟过来,连滚带爬翻过门槛,滚到了廊上。

    朱满月心中依旧不快,不满地对阿魅道:“都是你出的好主意,现在偏偏说不行,却待怎的”

    阿魅心中冷笑,忖道:“把我当做了甚么人你奶奶我动一根小指头,便将你化作血水,如此方晓得你奶奶我的手段!”强忍住怒气道:“娘娘以为图省事,所以才会这样。如要图个了断,待49天后蛊毒培育出来,无色无味,你哄骗那几个人喝下,数日后毒发,谁人知晓”

    朱满月听到可以用蛊毒害人,便不计较阿魅的冷言冷语,拍着脑袋道:“你看看我,一着急便昏了头,倒忘记还有如此好办法。我记得你培育了蛊毒,快去瞧瞧,可用得了否”

    阿魅摇手道:“娘娘不要如此慌张,自己乱了阵脚。一者蛊毒须49日方能养成,一者如今并无人识破施咒厌胜之术。娘娘按时辰念动咒语,三九二十七日后那几个人一样了帐。”

    朱满月心中的喜悦溢于言表,嘉许阿魅道:“你这个婢子年纪虽小,行事倒有谋划,此事成了后我升你为总管后宫的女大夫,倒不必要逃去海外屈才。”

    阿魅假意奉承道:“奴才都是跟着娘娘学的。有甚么样的主子便有甚么样的奴才!”

    朱满月笑意盈盈地道:“你等着,我去去帐后便来!”急急去了帐后。

    阿魅早就勘探清楚了,帐后地板上有个暗格,是朱满月用来收藏金银的所在,上面铺了地毯,地毯之上放着箱笼。揿动机关,箱笼自动滑向一边。阿魅早打定了主意,等到离开的那一天,现将朱满月打晕了,大摇大摆地将地窖里的财货取出来,全部运回燕翔洞去。她早就将地窖里的金银视为自己的私货,可怜朱满月尚蒙在鼓中。

    不一会儿,朱满月抱了几块金锭走了出来,喊阿魅道:“我也只有这么些了,还得去替你筹措些方能凑数。喏,这是200金,你先拿去吧。万不可与奴婢们赌博,知道你有钱,他们会合计骗你,输光了可不关你奶奶的事!”她多次听说阿魅喜欢赌博,虽然赢多输少,但总有大输的时候,很有可能倾家荡产。年轻时她在太子府里干了多少年苦差事,就是因为赌博后积不下钱送给中官。待到她醒悟过来,好不容易求得打理太子服饰这件美差,已经快20岁了,白白浪费了美好光阴。

    阿魅欢天喜地接过黄金,感激涕零地道:“天下没有比娘娘更好的人了。我爱你,娘娘。”便在朱满月脸颊上亲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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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回 尉迟神算
    慧娘手里攥着“冰蚕天丝”回到玉儿的闺房,心“砰砰”地乱跳,无奈玉儿东挪西移,没有一个安生的时刻,不得其便。

    慧娘想,如果她背靠着柱子那就最好,要不躺在榻上也行,再不济也得靠着墙,便绑在窗棂上。乌七八糟想了许多主意,没有等到一个下手的机会。

    这时,昆仑大叔瞧完了杨丽华,心中叹了一口气道:“娘娘得罪了恶人,这一番诅咒来得过分凶猛,亏得娘娘是个有福气的人,否则,否则……诶!可惜我道行浅薄,画一张符烧了也不济事。3日后尉迟先生才回来,不济事也只得勉为其难了。太上老君抬爱!”转过身却见宇文玉儿口里念念有词,说的都是些猫语,哪里听得懂半句!心道:“她的症状与娘娘大不一样,却是为何”便要给她瞧一瞧病状,小心地道:“姑娘,姑娘,你请转过身来,让大叔替你瞧瞧。”

    玉儿充耳不闻,嘴里唱到:“正月里来呀,闹花灯,舅舅、外甥忙不停,喵呜,喵呜,喵呜喵呜;二月来呀,种田忙,谁不努力谁遭殃,喵呜,喵呜,喵呜喵呜;三月里来呀,桃花开,哥哥走到妹妹面前来,喵呜,喵呜,喵呜喵呜……”唱得甚是好听。

    昆仑大叔一时听得呆了,不由得想起自己小的时候,在暹罗国与家人一起生活的日子,后来家人都死了,便相跟着无崖子道长去了天山,后来在沙漠里遇到北周太祖皇帝宇文泰,再后来便来到了赵王府……光阴似水,岁月如梭。老眼里便冒出两滴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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