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公主修仙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萧潇上
“难道炽繁妹妹心中就没有两个人打架一个是这种观点,一个是那种观点,其实都是你的观点,所以你才难以决断……小人儿一般是提反对意见的那一个,有时它也会无缘无故地折腾你……多半是好心,有时也会使点儿坏心眼……”玉儿努力想将小人儿描述清楚,说了许多,觉得还是没有描叙清楚。
她想也许这位尉迟妹妹心中真没有住着小人儿,她便是她,完整的她,从来不会分裂成两个不同的她。连美姬妹妹心中都住着小人儿哩,她竟然没有,真不可思议!没有小人儿也许会少许多烦恼,也许会变得孤独……反正她心中打小便住着小人儿,在小人儿的撩拨下,她开始了人生中的第一次离家远行。
宫娥已经把灯点然了,整个房子变得金碧辉煌。
尉迟炽繁举起小手掩着自己的眼睛,袅袅地行了几步,打量着富丽堂皇的各种装饰,显然有些震撼。
不仅是尉迟炽繁,玉儿也很是震撼。
她坐在床榻上发了一会儿呆,方站起来,开始收拾自己。4个宫娥马上围拢在她身边,开始替她梳妆打扮。
“简单一点,就收拾成炽繁妹妹那样。”玉儿吩咐道。
4个宫娥打量着尉迟炽繁简单而别致的发型,琢磨着怎样打理出一个同样简单但有不同的别致的发型。她们商量了几句,达成了一致意见。
“妹妹随便坐,天皇要你来,想必他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他是个急性子,想起甚么事情必须马上去办。”玉儿轻言细语地道,觉得自己的声音太响亮了,还可以更低一点。“炽繁妹妹的声音肯定会比我更低。”她觉得自己从此成了不一样的公主。
“呵呵……呵呵呵……”果然,尉迟炽繁用更低的声音笑了起来,笑得
第十一回 绿萼之死
玉儿翻越洛阳新宫的宫墙进来,刚好是申时。除了太极殿前宫娥、太监人来人往,其他各殿悄无声息。玉儿心道,难道天皇天后尚在安寝这不奇怪,天皇天后们策马狂奔了一宿,自然疲惫已极,多睡一会儿也是正常的。如此一想,倦意来袭,忍不住连打了几个哈欠,便朝分配给自己的寝宫走去。
5个宫娥正站在门口,见玉儿回来了,弯腰施礼。
玉儿和颜悦色问道:“却有人来过没有”
为首的绿萼卖弄姿色行礼道:“禀公主,只有杨大人来过,见公主不在,便在公主殿内稍坐了片刻。我等本不让杨大人进殿的,杨大人道与公主自小相识,青梅竹马,似一家人一般……我等挡不住,只得让杨大人进去了。”
玉儿心道,果然来寻人头的来了,却不知我已经交给了秋官司寇府厉害的角色,亏得我料到了这一招,正色对宫娥道:“便真是青梅竹马亦不能让一个男子进我寝宫,何况我与他并无交情,相反还有许多过节。似你们如此行事,难道不怕宫中不讲情面的规矩吗”
绿萼脸上并无惧色,不慌不忙回道:“我们也知道坏了宫中的规矩,但杨大人是洛阳城的主人,我们不能不给杨大人面子……绿萼如果做得不对,甘愿按宫中规矩接受惩罚……”说着,带头跪在地上,脊背挺直,显然是有恃无恐。
4个宫娥齐刷刷都跪下了。
玉儿心道,果然不简单,给我的宫娥是挑选过的,不怕打骂,如果现下不立威,今晚定然不能安寝,真只有睡到树上去了。便拔出剑来,架在绿萼颈上,故作凶狠道:“忤逆了本公主,本公主不止按宫中的规矩惩罚,便断了你四肢,挖出你眼珠,将铜汁注入你耳朵,将你做成人彘……”手在剑柄上稍稍用力,剑锋便割破了绿萼的皮肤,细细的血珠蹦了出来。
绿萼大惊,全身颤抖,涕泪俱下,硬扛着没有瘫倒在地。
玉儿见她强硬,便训斥道:“既然是安排到我寝宫服侍的人,以后便只能有我一个主子,这就是规矩,懂了吗”
玉儿松开宝剑,绿萼扑倒在地,哭泣道:“小的再不敢放人进去了,便是天皇来了,小的也不放进去,只说这是公主的规矩……”
玉儿听见远处传来脚步声,觑得清楚,正是杨勇与几位随从。
其中一位银盔银甲的乃华阴杨氏宗亲,单名一个浩字,长得瘦长,眉清目秀,唯一双修目有几分邪气,与杨勇颇有几分相似。年纪虽然与杨勇不相上下,辈分却低了一辈,故此认了杨勇做义父。
玉儿心道,来得正好,便演一出戏让你们瞧瞧!待他们走得近了,佯装愤怒,厉声喝道:“不做成人彘,断一条胳膊是少不了的。”说罢,扬起宝剑……
杨勇远远地瞧见绿萼跪在玉儿公主面前,心中已有老大不忍,后悔派绿萼前来监视玉儿,想是被玉儿瞧出了破绽,因此故意为难,又见玉儿扬起了手中明晃晃、亮堂堂的宝剑,一剑下去,绿娥非死既伤,不是耍子的,惊出了一身冷汗,连跑带走几步,大声喊道:“公主且慢,剑下留人……”
杨勇果然上当,玉儿心中笑个不停,却故作惊讶道:“杨大总管怎的来了天皇那边没事吗我一个小小的公主值得你一而再再而三地上门吗”手中高举的宝剑却不放下。
绿萼见了杨勇,一张泪脸上立即堆满喜色,躲着工布宝剑剑锋朝杨勇爬过去,一把抱住杨勇的大腿,含娇带嗔地囔道:“大人救我,大人救我,绿萼一直对大人忠心耿耿,照顾大人的饮食起居,向无差错。大人还是将我召回府中,不要让我再来这里了……大人……大人……”却将自己的身份暴露无遗。
玉儿心道,原来这绿萼是个呆子,空有一张好皮囊,杨勇如此品味,岂不令人轻视抖了抖手中举起的剑,一脸冷霜咄咄逼人地道:“难道洛阳宫中的宫娥都是用杨大人府中的女子充当的吗那些个太监是不是也是假的好一个能干的杨大总管!如此欺上瞒下,项上人头不想要了”
历朝历代对宫内的宫娥有极其严格苛刻的要求:必须得出身清白,必须得年轻貌美,必须得完璧无暇……尤其完璧无暇这一条最为重要。这位绿萼一瞧便不是处子,眉眼间带着风骚,是个风月场里的娇娘……
玉儿猜得没错,此女原是乐坊的舞姬,杨勇贪恋其美色,便收入府中当了小妾。
杨勇尚没有发言,那杨浩在一旁冷笑插嘴道:“这是洛阳新宫,并不是长安城里的赵王府,你就将就点吧,挑剔甚么”不是个呆子便是个不怕死的硬八尺。
今日清晨在松林中杨勇抱了半个时辰的人头,怄了一肚子的气,回来后便将左右随从狠狠训斥了一顿。特别是杨浩,身为总管府参军,向来被杨勇器重,当做亲信,竟然也不懂得替主子分忧,所以挨了杨勇5、6个耳光,还被罚3日内不许饮酒赌博……杨浩平日里威风凛凛,今日成了霜打的茄子,心中尤其对玉儿咬牙切齿。不知好歹,一得机会便跳了起来……
杨勇见干儿子替他出头,心中爽快,表面上依旧装出一副谦恭的模样,陪着笑解释道:“此女极会推拿按摩,某思忖公主舟车劳顿,特地安排她服侍公主,公主待会儿让她试试便知道了。公主用了觉得好,某便将此女送给公主……如何”
没料到那绿萼一听到杨勇说要将她送给玉儿,不辨真假,大闹起来:“大人不可如此!绿萼原本是要嫁人的,大人强行将绿萼抢了过来,说是要绿萼当名正言顺的侧室……大人说过的话还在耳边,今日大人便要将我送入龙潭虎穴……绿萼不从,绿萼拼死也不从……大人如果不收回成命,绿萼今日便死在这里……”说罢,装模作样,以头触地。
玉儿虽然自身是个女子,却素不喜女子哭哭啼啼,特别是这般不分场合不辨是非曲直的,当下挑着修眉道:“你家杨大人是说笑的,哪里真舍得将你送与了我,却闹个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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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 西阳门外
车驾到达长安新宫后,天元皇帝及各位天后都呼累了,太监、宫娥忙碌了一番,方将各自的主子引入寝宫安顿好。
玉儿施展轻功,穿街过巷,独自一个人到了西阳门外。远远地看到一个人影正立在一棵大树之下,儒士打扮,文质彬彬,面相儒雅,正是秋官司寇府大夫长孙晟。
玉儿是在车驾驶进洛阳城西阳门时看到长孙晟的,当时簇拥在街道两旁的人不少,车驾慢了下来,玉儿从窗帘缝里远远地瞅见他立在人群之中,故作低调,却依旧气质凛然。玉儿心道,今日好气运,想甚么便来甚么,缠了一个字团打到他身上。长孙晟机敏,在玉儿掀开窗帘的一瞬便已觑见了她,她将字团打过来,手一抄便接在掌中。
长孙晟一见到玉儿,行了一礼,浅笑温茹道:“公主这一回是否跟赵国夫人打了招呼,不又是偷跑出来的吧不过公主立了大功,赵国夫人想必无话可说,或许还要奖赏公主哩!”
长孙晟第一次见到玉儿是在数年前的泬河码头。
那是玉儿离家出走的第4日。前3日玉儿并没有出城,好几次撞见赵王府的奴仆家兵,但她一心要闯荡江湖,便刻意躲开了。她与也在街头流浪的美姬商量好了去江南建康快活。都道建康乃富贵温柔之乡,与长安大不相同,俩人兴趣盎然,出城来到泬河码头准备搭乘货船前往。
美姬身无分文,为了凑够路费,玉儿将自己的裘服换成了10缗铜钱,却不知早被一伙泼皮盯上了。玉儿与美姬刚到泬河码头,泼皮们便找了一个借口向她们讨要钱财,俩人不从,泼皮便大打出手。俩人虽然拼死抵抗,但毕竟年幼体弱,抵挡不过,不仅怀中刚换得的铜钱便一抢而光,而且被打得鼻青脸肿,鲜血直流。这时长孙晟出现了,救出了玉儿与美姬,还帮他们讨回了铜钱。
长孙晟当时正有紧急公务在身,没有仔细盘问玉儿与美姬,待办完公事回到秋官司寇府后便听说赵王走丢了一位小郡主,脑海里立马蹦出泬河码头那个小女孩的模样: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梁,白懒的皮肤,头发一丝不乱,聪明伶俐,还有几分顽皮……虽然穿着一身破烂衣裳,依旧难掩高贵气质……他马上赶回泬河码头,却哪里还有玉儿的身影真可谓失之交臂!
玉儿3年后回到长安,经常接济城内的流浪儿童,如此便又与长孙晟撞到一起,一来二去,两人成了忘年之交。
玉儿听长孙晟话中有话,便有些羞涩,掩了掩脸,反客为主道:“使君悄悄来到洛阳,是否告知了司寇大人和母亲大人他们一时见不到使君,也许正在长安城内四处搜寻,或许满城都贴了寻找使君的启事呐!”忍不住笑。
长孙晟是个孝子,家中老母已经80余岁,但凡有一日没见到长孙晟便要念叨数日,所以不管是多么紧急的公务,长孙晟都要向老母告辞,万一没来得及告辞,也要托人带一封书信给老母。只有一回,长孙晟临走时没来得及给老母告辞,10日后方想起没有托人给老母带去书信,待回到衙门,方知老母来衙门要儿子,在衙中住了3日,是司寇大人亲自出面方将老母劝了回家。
此事一时间传为笑谈。
长孙晟待玉儿笑毕,正经施礼道:“恭喜玉儿,千金公主的名头可是大周所有公主里最为响亮的,封邑更是堪比亲王,了不得,了不得。”
玉儿回了礼,冰清玉洁地道:“我才不稀罕啥子千金公主的名号哩,如果不是为了朝廷社稷与天下百姓,就是打死我也不会接受。”脸上表情换成暖色调:“想使君,使君便到,看来我与使君有缘啊,缘分还不浅!”脸上表情渐渐地变成了寒霜:“发生在函谷关前的事使君全都知晓了现下想来实在是凶险万分呀!百十头凶猛之极的豹子呀,并且是经过训练的,知道布阵,就有10头豹子围住我布成了天罗地网阵,地下一个包围圈,树上一个包围圈……从没见过这么聪明的畜生,与仙家的灵兽不相上下!如果不是剑道高人晓霜尊主派了灵狐引我前去,她自己又拼死相救天元皇帝与各位天后,后果真真不堪设想啊……刚刚稳定的政局便又要卷起惊涛骇浪……诶!”以手加额。
长孙晟儒雅地摸了摸颌下的长须,心中思绪起伏,作为秋官司寇府最为资深的刑狱官,今日发生在函谷关前的事情是一桩天大的案子,自然该管,但又是一块烫手山芋,不,烫手烙铁,谁接了谁难受,搞不好还有可能把身家性命弄丢。看来,玉儿公主前来,为的便是此事。
“我来洛阳为的是另一桩大案,不过对公主亲身经历的这桩案子也有不小的兴趣,想必公主带来了铁证,可助我长孙晟快速侦破此案……”他瞅着玉儿,心想如果玉儿奉天皇之命行事,他自然责无旁贷,听人说自经历了这次遇刺,天皇如今最为宠信的就是这位不仅武艺高强,容貌出众,而且善解人意的堂妹……
玉儿见长孙晟答应接下这桩棘手的天案,松了一口气,解下肩上背的包袱,递了过去,里面装的正是那个波斯胡人的人头:“这是我从杨勇手里强抢过来的,他本想用此向天皇邀功,岂料弄巧成拙……”
长孙晟面色凝重接过包袱,语重心长地叮嘱玉儿道:“你怀疑天皇遇刺是杨勇幕后主使,有这种可能,知道天皇具体行程的只有夏官司马府与洛州总管……那驱豹之人如果没有得到准确的消息,怎
第九回 诡异人头
树林里走出一群全副武装的将士,领头的不是别人,乃柱国大将军、洛州总管、东京小冢宰,自诩风流的杨勇。
玉儿还是很的小时候见过杨勇,一时间没有认出他来,指着他喝道:“兀那厮是谁天皇在此,还不跪拜”
杨勇紧跑两步,一张俏邪的脸上满满是掐媚的笑意,朝坐在地上的天元皇帝跪拜道:“微臣洛州总管杨勇拜见天皇。微臣接驾来迟,罪该万死。”结结实实磕了3个响头,见天元皇帝脸上没有表情,又道:“不过,臣也做了一件事情。”转头低喝道:“送上来。”
一员银盔银甲的将军按着腰间的宝剑拎出一颗人头,递到杨勇手上,乃波斯胡人,深目高鼻,微张着嘴,嘴角一丝神秘的浅笑,显见得是在没有意识到危险时被人一剑砍下脑袋的。
天后们见了人头,掩着脸不敢直视。朱满月胆子最小,一时间花容失色,赶忙躲在杨丽华身后。
杨勇接过人头,双手捧着,皮笑肉不笑道:“正是这波斯胡人驱赶豹群为难天皇,赶巧被我撞见,一刀杀了,特来献给天皇。”双手伸出去,脸色阴晴不定。
玉儿心道,这厮怎的如此赶巧,想那驱赶豹群的是何等人物,怎会不经意间就被他杀了那些个猎豹难道被施了定身法吗其中疑点多多,不可轻易相信,便又喝道:“不知好歹的总管,没瞧见这儿坐着各位天后吗却提一颗人头来吓人,是何用意”两只眼使劲瞅着杨勇。
杨勇不敢接住玉儿的目光,暗忖这姑娘面容虽然姣好,却如此咄咄逼人,不知是何来头难道是天皇新纳的天后又或是宫中新晋的女官旁边的李渊、宇文成都身份尚在其下……抬眼觑了一眼,觉得面熟,一时间想不起是谁,惴惴不安道:“臣没有想到这一点,表功的心情急切了些,还望……还望天皇与这位女官不要计较……”将捧着人头的双手缩回来。
天元皇帝瞅了瞅玉儿,嘉许地点了点头。
玉儿正待发声,忽儿瞧见丽华姊姊脸上难看,猛然想起眼前跪着的杨勇乃姊姊的亲哥哥,不由得后悔不迭,天皇正期许地望着她,却不能不说,只得硬着头皮道:“我只说这么多,自然由天皇天后来责罚你……下回再不许如此孟浪。”后面这句话既是告诫杨勇,也是告诫自己,说完,吐了吐舌头。
天元皇帝见玉儿如此说了,便顺水推舟,摆了摆手道:“杨总管记住了,面前的这位是‘天’的亲亲妹妹,千金长公主宇文玉儿,以后伴随我宇文赟左右,得罪了千金公主便是得罪了我,千金公主生气便是我生气……”
一席话说得杨勇将头埋到胯下,连连称是,额上冷汗津津,“啪啪”掉在手中捧着的波斯胡人头上。一时间眼花,赫然见到波斯胡人的眼皮跳了跳,吓得他只打哆嗦,三魂丢了两魂,六魄丢了五魄,手里捧的哪还是人头,明明是阎王爷的追魂册。
“千金公主玉儿似乎就是赵王家的嫡女玉儿,曾经走失过的,长安城里闹得沸沸扬扬……”抬起头觑了一眼,却与儿时长得不同,当年那是一个顽童,如今这可是个仙姿玉貌的美女……忽然发现公主眼里含着怨恨,赶紧低下头。
天元皇帝心便软了,对杨丽华道:“丽华,扶你哥哥起来。”
杨丽华声音温凉不慌不忙地道:“禀天皇,本宫不能扶。回到杨家他是我的哥哥,如今本宫与陛下一起巡视洛州,我便是他的主子,岂有主子扶臣子的道理!”
玉儿听了觉得有理,杨勇这厮方才只跪拜了天皇,并没有跪拜天后,明明不把诸位天后当主子,不仅杨丽华该拜,其他各位天后都该拜,便又发难道:“天皇以《周礼》治天下,礼之不行,天下能治否杨总管,还不拜见我丽华姊姊与其他各位天后吗须规规矩矩行礼,却不许一笔带过。”
“这……说得极是!臣一时慌乱,却没有拜见各位天后……”杨勇前几句说的结结巴巴,后几句越说越顺溜:“不仅该拜见各位天后,还该拜见常伴随天皇左右最得天皇宠信的千金公主……该拜,该拜。”手里捧着的人头已重似千斤,双手颤抖,额上的冷汗像凝结在锅盖上的水汽,心里恨恨地骂,都是些有眼无珠的,却不上来将这劳什子接了过去,难道还等我的号令天皇天后在此,我能给你们号令吗骂是骂了,却无一人心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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