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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公主修仙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萧潇上

    卿云烂兮,糺缦缦兮。日月光华,旦复旦兮。明明上天,烂然星陈。日月光华,弘于一人。

    又唱道:

    陇上壮士有陈安,躯干虽小腹中宽,爱养将士同心肝。

    骣骢父马铁锻鞍,七尺大刀奋如湍,丈八蛇矛左右盘,十荡十决无当前。

    程铁牛唱道:

    羊,羊,吃野草,不吃野草远我道,不远道,打尔脑,打三打四不许恼!

    砖儿唱道:

    弟弟弟弟不要哭,抽根麦杆做堂屋。

    弟弟弟弟不要叫,抽根麦杆做个哨。

    玉儿唱道:

    落日出前门,瞻瞩见子度。冶容多姿鬓,芳香已盈路。

    又唱道:

    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不闻机杼声,惟闻女叹息。问女何所思,问女何所忆。女亦无所思,女亦无所忆。昨夜见军帖,可汗大点兵。军书十二卷,卷卷有爷名。阿爷无大儿,木兰无长兄。愿为市鞍马,从此替爷征。

    却听得伐木丁丁,山中一个樵者唱到:

    秋风长,天气凉,伐木南山露为霜;

    涧水清,响叮咚,长安城外杨柳新;

    蒿草黄,起仓皇,阿舅无事外甥亡。

    玉儿听了樵者的歌谣,心中便有些闷闷不乐。

    苏夔拉拉玉儿的衣袖道:“公子,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我朝自太祖奠定国基,孝闵帝开创帝业,武帝吞并北齐,中原安稳,国力强盛,欲混元南北!上承天意,下合民心。其势涛涛,如江河之水,岂2、3无知小民几句歌谣能改变的”

    玉儿一脸愁容地道:“自古江山易主,必有谶纬。我无心听到这几句歌谣,并没有详加推敲,却怦然心动,自觉牵涉到我朝命运。刚才细细想来,所谓无风不起浪,期间委实大有玄机呀!”说着,捂住胸口。

    却听到“嗖嗖”箭响,不远处那个樵夫“呀”地大叫一声,滚下山坡。紧接着,山脚拐出一队人马,为首一个童子面相丑陋,头发枯黄,穿着一身锦缎,欢呼雀跃:“射着了!射着了!”

    一个锦衣华服的青年公子放下手中的雕弓,倨傲地策马而来。

    玉儿定睛一看,不是别人,那欢呼的童子乃是长安城里横行霸道、胡作非为的“入地蛟”宇文化及,乃倨傲的青年乃刚被天元皇帝解职的前小司马、洛州总管杨勇。

    那樵夫滚到涧中,湿漉漉一身,刚爬起来,又跌倒在水中。

    “让我来,让我来。”宇文化及叫道。

    跟在他身后的八怪便收了弓矢,勒住马头围观。

    宇文化及举起一张小弓,雕琢得甚是精美;从箭袋里抽了一支小箭,亮晃晃的箭头,却不是平常的铁箭,乃是一支灌钢箭。他挺直了腰杆,摆出姿势,瞄了许久,手张弦发。这一箭飞去涧旁草丛中,离樵夫相距2、3尺远。宇文化及恼怒,喝道:“难不成你金刚护体,成了神仙”“嗖嗖嗖”连发3箭。

    樵夫刚站起来吓得又跌坐在水里。

    却无一箭中在一尺之内。

    旁边一个教头模样的精廋汉子闪出来,指点宇文化及,乃是“河东八怪”之首猴怪。

    玉儿虽然恼恨这樵夫受人蛊惑,乱言谶纬,却不愿他平白无故送了性命,便要策马冲出去制止宇文化及。

    正当此时,却听到箭响,两羽铁箭首尾相衔斜刺里飞了过来,“嘭嘭”两声,一羽箭射中宇文化及手中的弓,一羽箭射中宇文化及搭在弦上的箭,眨眼间都落到地下。

    宇文化及吓得脸色苍白,“妈呀,爹呀”叫个不停。

    八怪马上护在他的身前,剑拔弩张,除了溪涧你还未爬起来的樵夫,却哪里见到一个人影

    杨勇毕竟当过禁军首领,有些见识,手一挥,身后20多名家兵布成战阵,几名弓弩手朝山上远远近近射了一圈弩箭。

    微风从山谷里穿过,树叶哗啦啦地响,并无异常。

    等了许久,八怪耐不住性子,嘴里不干不净地叫骂,声音在山谷里回响。

    忽儿不知从何处窜出一只橘猫,一名弩手惊慌地松开机括,3、4支弩箭朝橘猫飞了过去。

    橘猫根本就没有将那几支箭放在眼里,东扭西拐,一路蛇行,弩箭无不落空。

    玉儿心道:“却是饕餮,难道长孙大哥请了苏威先生的劝竟然下山来了么”又叹息道:“得罪了饕餮,那弩手命在旦夕也!”

    那橘猫却没有理会射他的弩手,一路风驰电掣便朝西北角上的一块巨石扑过去。

    橘猫从巨石顶上翻落后便消




第一百零四回 终南五虎
    苏夔顺着那姑娘的话道:“在下雨。雨从昨晚开始下,到现在还没有打住。想来龙王爷睡足了觉,要好好儿在天上玩耍一盘。”

    姑娘信以为真地道:“我本来想走,雨下得太大,找不见师傅,便来这房里休息,听到一声炸雷,便躲进了箱笼。怎么刚才又响了一声炸雷”

    苏夔听了此言忖道:“想必把程铁牛敲的那一棒子当做了炸雷,现如今傻得更甚。两个傻子以后成了一对,却又如何使得”想到这里便劝慰姑娘道:“姊姊再睡一睡。你累了,又被炸雷吓了,休息几个时辰便会好起来!”

    “咳咳咳……谢谢!”姑娘笑了笑,甚是妩媚。

    苏夔忍不住拾起她葱白的手指亲了亲道:“姊姊很像我的娘亲。”

    姑娘有些吃惊,然后便是羞涩。她记得小时候原来有这么个弟弟,一伙人冲进家里,杀了父亲,掳走了弟弟。那正是个雨天,天空中响着炸雷。她追出来,被打翻在泥地里……其中并没有母亲的印象。没有便没有,她并不想事事都弄明白。

    等姑娘睡着了,程铁牛吐槽道:“这位姊姊有点不清不白,昨日哪来的炸雷今日也没有炸雷呀!”

    苏夔替姑娘掩饰道:“呆子,昨日我父亲跟归云庄的夫人联系,放了一支响箭,想必她把响箭的声音当做炸雷了。今日呐……哼……哼……”瞧姑娘额头上肿起的大包,不禁心痛,朝程铁牛打了个手势。

    程铁牛赶紧上前。

    苏夔叮嘱道:“你悄悄去我爹爹房中拿一贴外用的膏药来,万不可让他发现。得快,时间久了这位姊姊的额头上会留下疤痕,岂不是你我害她”

    程铁牛喜滋滋应道:“喏,听令!”走了几步转过身来道:“叫我拿,你咋不自己去呢苏先生的房间是可以随便进的吗”这回倒是十二分精明。

    苏夔推着程铁牛道:“快去,快去!苏先生不是很喜欢你吗他说过,就你那一分‘本真’就抵我九分聪明。你去,苏先生就是瞧见了也不会怪你!不过,最好不要让他瞧见。我们拿了药就走,闯荡江湖,同时寻找杨兄弟!瞧见了就走不了啦!我又要回归云庄受表妹的气啦!”说着,脸色戚戚。

    “三哥,哦不,四哥,三弟去,三弟去。”程铁牛道,一听到要去江湖闯荡便来了精神。

    在桃花峪好是好,却无聊得紧。虽然这位四弟经常欺负他,唤自己为弟,唤他便是哥,但还是有种种好处的,不服也是不行的。他曾经不服过,招惹了百般不是千般不对,就连吃饭放屁也要被苏夔数落。如果真干了什么调皮捣蛋之事,自然要添油加醋,告到该告的地方去。程铁牛现在是真服了,口里服,心里也服,心甘情愿被苏夔差遣。服了,便有千般不是万般不对,苏夔都有法子蒙混过关。万一蒙混不过,苏夔便自己脱了裤子,趴在桌上等着挨打,既不哭也不闹,只嘴里喊道:“我要去找我娘,我要去找我娘……”苏威便扔了板子,叹气道:“且由你去!你这个孽障,总有一天要害死你爹!”

    住在归云庄的贵妇是苏无畏的第3任夫人,并不是苏夔的亲娘。关于苏夔的亲娘有几种说法,一种说法乃是西域的王妃,美艳绝伦,仰慕苏威一表人才,偷跑出宫随了苏威,后来不知所终;一种说法乃是南朝的公主,被掳掠到长安,卖入乐府为伎,艺、色双绝,12岁便跟着苏威私奔,14岁生了苏夔,难产血崩而亡……另还有多种说法……总之,苏威对苏夔的生母心怀愧疚,苏夔只要搬出生母,大小事情皆能化险为夷,屡试不爽。

    自从认了这位三弟兼三哥(现在是四弟兼四哥),程铁牛觉得在桃花峪的日子过得舒坦了许多、精彩了许多。因此安心读书、修道,也长进了许多。他年老多病的孤母对此甚是满意,对苏家长公子甚是恭敬,程铁牛回村时便觉得脸上有光,大大的得意。

    程铁牛拉开房门,正要出去,一柄扇子伸过来,在他天灵盖上敲了3下。他低头恭恭敬敬地道:“苏先生早上好。弟子错了,弟子知道错了,弟子真真知道错了!”

    却听到“噗嗤”一声,程铁牛抬头一看,不是苏先生,是宇文公……子!

    “给公子请安!”程铁牛长揖到底。

    “倒是蛮机灵的。”玉儿嘉许道:“我穿一身男装自然是公子不是公主。我也不要你请安,反而送你一样宝贝!”

    “什么宝贝难不成是金银我不能收受。是‘九天玄音’我要了没用。还有什么宝贝”程铁牛满脸期待地道。心道:“许是又送给我一个媳妇。”

    “刚说你机灵,现下又傻了。”玉儿扬起了仄影扇。

    程铁牛想避开,还在想着,扇柄已经落下来了,结结实实挨了3下。

    “你瞧!”玉儿举起一支白嫩如玉的手,手里扣着一个小皮囊,正是苏威装膏药的皮囊。苏威在山中无事,便试着学医,读了好几本医书,小有成就,研制了好几味膏药,尤其是一味治疗外伤的膏药很受山民喜欢,与崔天师并称为神医。

    “公子真是神算!竟然知道我正要去先生房中取药。”程铁牛钦服道。

    “取药是假,偷药是真。”玉儿的扇柄又伸了出来。

    程铁牛这回提防了,将脑袋缩回去,满以为能躲过,没成想“砰、砰、砰”,凿栗声不断。

    苏夔已经笑翻在地:“好哥哥,原来你在偷听!我知道,你拿这药膏来只有一个要求:同我们一起去找杨兄弟!”

    玉儿故意道:“自作聪明!我为何要去找杨广那厮呀他哥哥杨勇不是好人,他也非善类!”

    苏夔滔滔不绝地道:“杨兄弟是不是好人姑且不论,反正在你们这些大人眼里——你算不算大人还有待商榷哩——我们小孩儿都是坏蛋。难道去找人还非得去找好人吗我看朝廷和官府卖力寻找的,往往都是被污蔑为坏人的好人。譬如我爹爹,实打实是好人吧,却不知道有多少官府的人在找他,尤其是郑译那厮!”苏夔咬牙切齿,“见了他我必定啐他一口!”

    “夔弟,你小小年纪,便恼这人恨那人,心胸怎恁般狭隘!”玉儿温凉地道。

    “你在王府大院里生活,哪里知道如今财狼当道,浊清不分!”苏夔愤然道。

    “好个忧国忧民的小弟!我朝正需要你和苏先生这般嫉恶如仇的大儒!”玉儿赞道。

    苏夔听了,便十二分喜欢上了宇文玉儿!天下人赞誉苏威的话他日日听时时听,听得耳朵起了老茧,却从来没有人在赞誉苏威的同时顺带提一下他这个苏威的嫡长子,宇文玉儿不仅提了,还把他放在乃父之前,还把他称做“大儒”!天下有几个大儒唯苏威和苏夔也!这真是“识我者,唯宇文公主也!”

    苏夔夸道:“宇文姊姊,你花容月貌,才华横溢,喜欢你的人多了去了,自然要嫁给英雄,为天下女子表率,哪里会喜欢杨勇那厮呀!瞧他那熊样,给姊姊提鞋都不配!”他并没有见过杨勇,但被玉儿姊姊嫌弃的人定不是个瞧着顺眼的人。“我也喜欢姊姊,可惜我呀,既不是什么英雄,也不是什么高官,只是一个酸儒,也或者是一个牛鼻子的小道……”

    “小公子天纵英才,无人能及你一、二。我也听人说起过苏小神仙的轶事,你是甚



第一百零三回 情网重重
    当面前这张散发出寒意的脸再一次靠近自己的时候,玉儿的心中的小人儿已经死了。

    它直挺挺地沉入寒泉,没有泛起一个气泡。

    寒泉无限的深,小人儿无限地沉落。

    水草一动不动,游鱼如木雕泥塑般呆萌,经常上下串动的寒流与暖流如冰凌般闪烁着光芒。

    不仅是小人儿死了,便连寒泉也进入了赴死的程序。

    坚冰正在生长,一些从泉眼往下延伸,一些从井底往上延伸,小人儿的头颅与脚底最先被冰凌包裹,然后是颈,是腿……

    “公主,公主……”

    白无伤有些慌乱,他发现玉儿鼻腔里呼出来的已经不是气体,而是冰凌,彻骨寒冷的冰凌。她娇艳如花的红唇正在枯萎,丰满的脸颊正在塌陷,娇软的身躯变得如树干般粗糙。

    “公主,公主,公主。”

    他惊慌地喊叫,试着用手掰断从她鼻腔里生长出来的冰凌。不去掰断还好,掰断了不仅长出新的冰凌,而且更粗更长更硬。

    他有点绝望,几十年后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感觉。绝望如虫蚁吞噬着**与灵魂,让人麻木,失去意志。

    “公主,公主,公主!”

    他不甘心,他再一次呼唤,然而玉儿的眼帘正在不可逆转地闭合,眸子里的那一缕惊慌正在消失,一切都变得黑暗而空洞。

    玉儿已经死了过去,死而复生是怎么回事她一点也没有记忆。

    反正她活过来了,寒泉正在解冻,水草轻轻摇摆,游鱼愣头愣脑地鼓着气泡,寒流与暖流又开始上上下下地穿梭。

    小人儿挣扎着游向水面。

    寒泉无限的深,小人儿无限地游动。

    终于冒出水面,大口大口地呼吸,爬上了井沿。

    玉儿睁开眼睛,天已经麻麻亮,自己一点也不疲惫,反而充满了力量。她很是诧异,原本她是疲惫的,十二分的疲惫,不仅身体疲惫,思想更加疲惫,然后,现在她充满了活力,与众不同的活力。她很是吃惊。她似乎可以触摸到那股活力。不,它们不属于自己,一点也不安分守己地跳跃着,穿过一条条经络,强行闯关,既带给她活力,也带给她令人窒息的眩晕。

    玉儿盘腿而坐,试着调运气息。很快,她就找到了那股不听话的气息。这股气流虽然纤细如锦线,轻微如羽毛,但能量巨大,难以把控。

    她试着将这缕不知道是甚么时候以何种方式来到体内的顽劣真气导引至丹田气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刚抓住便被它逃脱。

    幸亏有过接纳智通长老一成内力的经验,一时的失败没有令她气馁,她继续捕获着这缕异乎寻常的真气。

    她想到过要将这缕真气一切三截,分批分次导引至丹田气海,这正是智通长老教给她的方法。

    “一截收藏到肺海,一截收藏至胃海,剩下一截导引至气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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