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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公主修仙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萧潇上

    苏夔甚是烦躁,原来装病也这般为难,便一纵身,从地上跃起来,一只手敲着辩才的头,大声道:“听你一番教诲,我内息调匀,伤竟自好了。”

    “竟自好了”辩才喜形于色道:“师傅大和尚说,别人都道我多嘴,其实是他们寡言。弘扬佛法,正要我这等人才。时时刻刻,所在处处,总不忘我教乃教育之‘教’,非宗教之‘教’。教育教育,自然要多说多教,不说怎么教说的是道理,话再多也不多;说的是缪误,哪怕一句也多了。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苏夔不耐烦道:“我已经好了,你也不必相求这位公子了。什么大事小事,都是个‘卵’事。不就是要这位公子照看受伤的我,怕我被猛兽叼了毒虫咬了吗”

    “啊,小施主不要口出妄言,小心报应。”辩才惊讶道。

    玉儿亲热道:“辩才小僧,我等受你一番教诲,所获匪浅。明白了‘佛’的道理。你有何事就去忙吧。你我就此别过。”

    辩才高兴道:“善哉!善哉!檀越也有收获吗这不仅仅是我的功劳,更多的是檀越的功劳。檀越有‘慧根’,自然听得进我的言语,只听得进我的言语还不行,需要你自己的努力思考、努力修炼,最后,播种‘福田’,得有成果。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倒地再拜。

    “不敢当,不敢当!法师何苦拜我”玉儿急忙扶起辩才道。

    辩才强拜了一拜道:“哦,小僧不是拜施主,是拜我的师傅;也不是拜我的师傅,是拜鸠摩罗什祖师;也不是拜鸠摩罗什祖师,是拜佛祖。端的创出这般好教,不仅令我等受益,也令天下人受益。”说罢,爬起来:“时候不早了,我得走了。”

    正欲启步,山路上又奔下一名名唤不才的沙弥,口里大声呼喊道:“师弟,师弟,可请来净业寺的3位师傅”

    苏夔正经道:“我等正是3人,不是3位师傅是谁”

    这沙弥身形矮小,豹头狼眼,口鼻却还和善,气嘟嘟地道:“施主休打妄语,你们4个长的长,幼的幼,一个是公子打扮,两个是童子打扮,还多了一个大姑娘,哪里是师傅”

    苏夔“嘻嘻”笑道:“请净业寺的3位师傅却有何用,能降得了妖伏得了魔晓事的不如请我等4位师傅,救得了急解得了难,并且价格公道,管半年斋饭即可。”

    沙弥不才却不理会苏夔,气呼呼对辩才道:“不才不知,师弟敢情还没有去请3位师傅了无大和尚掐指一算,知道你会误事,特命我不才前来。”

    辩才解释道:“虽然没有去请3位师傅,却弘扬佛法,渡了二人,岂不是大大功德”

    “诶,”不才跺脚连连道:“不才不知,大和尚以为这3位师傅与我寺非同宗同派,平日里还有些罅隙,怕他们不愿意前来,故派了你去。道你为人敦厚,又有辩才,定能说服3位师傅,哪知……哪知……”气不可遏。

    “不才,”辩才淡然道:“大和尚绝没着急,更没生气,他老人家肯定是很淡定地说




第一百一十一回 辩才说禅(一更)
    草堂寺非一般的寺庙,乃西域高僧鸠摩罗什东来译经之地。

    鸠摩罗什乃龟兹高僧,于弘始三年被后秦国王姚兴迎请来到长安,住终南山逍遥园西明阁翻译佛典,后在园内建草堂,供鸠摩罗什及门下“四圣”、“八俊”、“十哲”及3000弟子居住,故得名为草堂寺。

    鸠摩罗什既通梵语,又娴汉文,佛学造诣极深,首次完整地译出了印度大乘佛教的般若类经典,终身翻译经律论传94部、425卷,乃释道东渡以来最伟大的译师。

    在翻译佛经的同时,鸠摩罗什还翻译、整理、创作了一系列释家武学经典,实乃中国释家武学之始祖。

    高僧吉藏以鸠摩罗什译出的《中论》、《百论》、《十二门》3部论典为依据,创立了三论宗,尊鸠摩罗什为始祖,草堂寺因而成为三论宗祖庭。此乃后话。

    因周武帝禁佛,北方的僧侣流向江南,草堂寺虽然是名寺,却也只有三重大殿,数座僧舍,3、400僧人。与江南的名寺动辄万亩寺产、僧众数千相比,显得冷清了许多。

    此处虽然离长安不远,但道路崎岖难行,又兼古木森森,人迹稀少,倒是个养禅的极好地方。

    一行人在砖儿的带领下不走大路,拣了一条青石板铺就的小径上山。

    才行了数步,便如离开了俗世一般,但见古木参天、青萝腾越、流水潺潺,一片空寂。

    玉儿很喜欢这种静谧空灵。步履轻快,心情是平和的,时时有些小小的浪花。

    正行间,忽见山道上急急奔来一个沙弥。那沙弥14、5岁年纪,长得方头大脑,圆鼓溜登。两撇浓眉、一双豆眼,招风耳、大蒜鼻。小沙弥低头盯着石板路,神色仓皇,急急忙忙只顾赶路。

    苏夔童心顿起,有意为难这小沙弥。待他走近,突然从路边窜出来,拦在小沙弥前面。

    小沙弥刹不住脚,“砰”地撞到苏夔身上,仰面一跤,惊呼:“哎呦,妈呀!”

    苏夔也往地上一躺,惊呼:“哎呦,妈呀!你这小僧好不省事,只管撞将入来。哎呦,哎呦呦,腰断了,腿也断了。哎呦,妈呀!哎呦呦,妈妈呀!”震天价只管叫。

    “小施主,小施主。”小沙弥忍着痛爬将起来,搂住苏夔道:“莫吓我,莫吓我。你的腰要真是断了,岂不变成残疾岂不是要我服侍你一辈子昨天大和尚还在讲:受人小恩,须涌泉相报;施人小恶,须舍身相补!要我服侍你一辈子也不是啥难事,只是这庙里只喝稀粥吃菜叶,我尚坚持不住,难道你反能坚持得住罢了,罢了,不如我还俗,你也不会跟着受罪了。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昨日大和尚才教训过我,说我有慧根,能得善终,只是定性差了些……要我时时打自己屁股。大和尚也是,自己打自己屁股,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摸几下也罢,打是不好打的……啊,件件事都为难。留下来为难,要成正果更难;还俗难,还俗了喝酒喝吃肉更难。难呀,难呀,难呀……”只管喋喋不休。

    玉儿不满地道:“小孩儿哪里有腰,休听他胡言。”

    小沙弥抬起头道:“这位施主又是何人是来烧香拜佛的吗还是有心来趟这趟浑水的几日前也来了一位青年公子



第一百一十回 苏威迷踪(二更)
    “玉儿哥哥,”瞧见玉儿与长孙晟肩并肩地走来,苏夔热情地喊道:“你将长孙哥哥带回来了啊,我说的怎么样,我说我爹爹能劝他回来的吧。我刚才见到了饕餮,长孙哥哥,饕餮呢,是不是又犯了疯病”

    玉儿朝苏夔招手应道:“安静一会儿就那么难吗咋咋呼呼,刚才不见你来帮忙呢”

    却瞧见程铁牛与砖儿正为甚么争执。一个要走,一个拼命拦着,纠缠不休。

    苏夔撇了撇嘴道:“不要理会他们,他们已经争吵好几次了,我都懒得理会他们。哥哥,你让我瞧瞧,我怎么瞧见你眉宇间春意盎然呢方才与长孙哥哥说些甚么啊,有甚么见不得人的吗”

    玉儿从腰间拔出仄影扇敲向苏夔道:“我就晓得你会聒噪,来来来,先掌嘴再说。”

    苏夔急忙躲避道:“好不晓事的哥哥,若不是我拦着他们,他们早就去叨扰两位哥哥了。我还不晓得两位哥哥干的甚么好事……”嘴贴在玉儿嘴边道:“是不是亲嘴了啊呵呵,呵呵呵呵!”得意地抖着身子。

    玉儿满脸羞红,一手扭住苏夔威胁道:“还胡说,还胡说,待会儿就将你还给你爹。”对长孙晟道:“是吧,他爹就在附近,放一支响箭就会过来。”

    长孙晟正经道:“苏威先生就在坡先,说好了响箭为号,即刻相会。我这就射箭。”

    苏夔听了老大不痛快地道:“能不能不把我交给我爹啊,不是背‘四书五经’便是背‘黄帝内经’,还不就是按照他自己的模子来雕刻我,不像的地方,‘梆梆梆’,用凿子凿掉。所谓大学士、小学士,其实是把我当做我爹爹的影子!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玉儿便对长孙晟道:“长孙大哥,你就不要射箭吧,这里有个怕苏先生的人哩!”

    长孙晟放下弓箭道:“那怎么行,说好了以响箭为号,难道让苏先生一直等着吗”

    苏夔拨转马头道:“那我走,回遇仙酒肆去。”

    玉儿拉住马辔头道:“好弟弟,我们不放响箭,便往前行,碰到了你爹便碰到了你爹,没碰到你爹便没碰到你爹,一切听其自然,如此却如了你的意吗”

    苏夔勉强应道:“既然是哥哥留我,且跟着哥哥吧。求哥哥大发善心,见到我爹爹时胡诌一个理由,以不让我爹爹领我回归云庄去为最高目标。”

    玉儿心道:“却胡诌个甚么方能让苏威先生放心将夔弟交给我看管呢这个理由委实难寻!”低着头想了不止一刻,脸上方有了一丝笑意,抬起头对苏夔道:“我当尽力而为,万一办不成,夔弟不可怪我。”

    苏夔点头道:“我相信姊姊不会欺骗夔弟。”

    见玉儿与长孙晟过来,砖儿早推开了程铁牛,巴巴地上前来欲要跟玉儿公子说几句话,一直插不上嘴,此刻拍着手道:“哥哥好不威风,却将那些官兵打得打败。”

    玉儿听了笑道:“明明是这位长孙哥哥打败他们的,却将功劳记到我的头上,岂不是一笔糊涂账目”

    也不理会砖儿,拨转马头便往前行。

    砖儿打马上来欲与玉儿亲热,玉儿只不吭声。

    砖儿不甘心,紧紧跟着玉儿。

    长孙晟招呼苏夔欲程铁牛跟上,一行人逶迤望圭峰山方向行去。

    走了没多久便是10里路长的一个下坡,行到坡下,并不见苏威的身影,连带两名隐卫都消失无踪。

    正着急,一只橘猫从茅草丛中跳了出来,“喵呜喵呜”叫个不停。

    玉儿一伸手,橘猫便跳上了马头,从鬃毛上走了过来,神情甚是亲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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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回 杨勇之恨(一更)
    她看到住在心底的小人儿暧昧地笑了又笑,颇有几分得意,然后连续不停地翻着筋斗,倒没有去森林,而是沿着井沿转着圈儿,忽然翻下井沿,迅速潜入了寒泉。

    “杨昔大总管,”玉儿终于用完全正常的语气说道:“我会放了你,当然,并不是说你的罪恶可以饶恕,那是不可能饶恕的!你唯一能救自己的,便是改正错误,回到正确的道路上来。”

    玉儿眼前浮现出一张张童稚的脸,每张脸上都是惊恐,都是哀伤,都是绝望;还有无数张父母的脸,每张脸上都是焦虑,都是泪痕,都是思念,有些恐怕少不了怨恨,对朝廷与天皇的怨恨!

    作为宗室成员与最为天皇信任的公主,她有义务拯救他们。在某种意义上,拯救别人也就是拯救自己。

    “你必须得答应我一个条件,不能拒绝,也不能讨价还价。”玉儿的满心悲戚与愤怒无以排遣,感觉到自己的头发如枪如戟的竖立起来。

    她的语气如此强硬,以致于杨勇怀疑眼前的玉儿不是玉儿,是自己蛮不讲理的亲娘。

    他无法拒绝,不停地点头:“无论甚么条件我都答应。”他在心中道:“只要你能留我一条性命。”

    玉儿缓了一口气,依旧语气铿锵地道:“将长安城里所有被抓的孩子都放出囚牢,让他们的父母接他们回家,没有父母的送到我举办的育儿院!你只管去做,我已经将我的请求上奏给天皇,我宇文玉儿会承担所有的后果。”一动不动地盯视着杨勇:“你知道的,赟哥哥向来对我言听计从,这次也不会列外!”

    杨勇松了一口气,还以为是甚么不得了的条件,原来就是这么一件小事。那些平头百姓的命本就不值钱,生也好,死也好,都没有太大的意义。他赶紧应承道:“这是一件小事,公主放心,我杨勇会做到的。”

    玉儿紧绷的思想与身体轻松了许多,抹了抹头上的汗珠,回头问长孙晟道:“大夫,你觉得要不要让他立下誓言。”

    长孙晟给了玉儿一个赞许的微笑,肯定地道:“自然得让他发下毒誓,据我所知,他从小便是长安城里的无赖泼皮。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因为他的劣迹斑斑的前科,所以我对他并不信任。”

    杨勇带着苦意地笑了笑,无限委屈地道:“你们总是误解我,在你们心中,我就要那么不靠谱吗不靠谱的不是我,而是生活!”停了停,见玉儿公主脸上并无一丝宽恕他的温情,只得举手发誓道:“我,杨勇,前小司马、东京小宰冢、洛州总管发誓:依照千金长公主之言,一回到长安便释放所有被官府抓捕的儿童,不再追究他们的罪责,通知他们的父母将他们领回家去。此誓,如有违背,天打雷劈!”说得倒是极为顺口,似乎早就有所准备。

    玉儿依旧冷若寒霜地道:“你走吧,带着你的人马走得越快越好,千万不要让我后悔刚才的决定!”说着,将路让了出来。

    长孙晟挥了挥手,隐卫们松绑了所有的杨府家兵家将,他们灰头土脸地翻身上马,等待着杨勇的号令。

    杨勇咬着牙,心中对长孙晟的恨意如惊涛拍岸。

    “你如此张狂,不久依仗着玉儿公主的宠爱吗你不过是一个破落的世家子弟,竟敢与我们八柱国的子弟作对。哼哼,总有一天你会落入我的手中,看我怎么慢慢玩你!”

    他想恨玉儿,却恨不起来。

    他不甘心地望了玉儿一眼,要从中收获些令自己心安的东西。甚么都没有,几乎就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公主,我送给你的礼物收到了吗,是否有几样满意的物事”他好不容易挤出了这么一句话。

    刚说出来便后悔了,不提送礼的事还好,提了玉儿公主指不定会将所有的礼物退回给他。

    果然,玉儿冷冷地瞅着他道:“回长



第一百零八回 无限悲悯(二更)
    但很快,他回到了现实世界,一个波云诡谲,充满陷阱与谎言的真实世界。这么多年的隐卫职业生涯,他比玉儿看得更为透彻。既然他正在挑开那一层薄薄的窗纸,随之而来的便是拳拳见肉、刀刀见血的残酷战争。

    “不,不,你应该远离残酷的战场,”他用目光传递着自己不屈的意志:“而我永远无法离开。在你离开之前,请将所有你想办但还没有去办的事情交给我。我愿意下地狱,为了朝廷,更是为了你!这个世界没有道理,没有情意,只有目的!”

    玉儿有些窒息,她也能看到波诡云谲之后的真相,她差点拨马让到一边,让长孙大夫去完成自己认定的使命。这个使命其实也是她的使命,他们本来就肩负着同样的使命。

    杨勇是杨家的一员大将,最为狡诈、凶悍的一员大将,他死有余辜,死有所值,死有所待。

    她眼前浮现出无边的沙尘,浮现出一头头“嚎叫”的猎豹,浮现出演武场上滚落的人头,浮现出长安通往洛阳的官道上的噬人猎豹

    但,但……但!

    她没有退让,没有让到一边,没有袖手旁观等待着必然的结果。

    长孙晟看到了玉儿眼里的坚定,也看到了她对自己的深情。

    他的眼角再一次滚出泪珠,预定的隐卫人设已经无法维持。

    “是啊,”他在心中叹息:“现在并不是杀掉杨勇的最佳时机,引发的反噬不可预计。我的想法过分简单,甚至有些鲁莽,这并不是一个隐卫该做的事情。”

    隐卫做的事情绝对是隐蔽的,是不为人知的,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的。正确的方法是,这样的刺杀应当在放在夜幕降临之后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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