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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公主修仙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萧潇上

    长孙晟眼中的血红渐渐地淡了,脸上的苍伤消退了不少。他动了动身子,用沙哑得有些失真的声音道:“我会放过他,请公主放心。”说着,将宝剑插回剑鞘。

    在释放杨勇之前,玉儿掏出自己的手帕擦拭着长孙晟白净的脸膛,令他僵硬的身子变得柔软,冰凉的脸颊有了温度。

    长孙晟像一个听话的孩子一动不动,满心的凄凉正一点点被抽走。

    直到长孙晟彻底地从凄凉中走了出来,玉儿方放下手帕,温婉地对他说道:“有些人和事物会永远活在心里,不会失去,所以,我们不必忧伤。”这一瞬间,她想起了自己的母亲,时间越是长久,母亲的脸庞越是鲜活。

    长孙晟郑重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但他的心与玉儿的心在一起跳动。

    玉儿领着长孙晟走向杨勇。

    越是走近杨勇,长孙晟的心中越是悲悯,仿佛观世音菩萨已经入驻了他的心灵。

    杨勇试图从地上爬起来,长孙晟挥了挥手,隐卫松开了他。

    杨勇孤零零地站着,觉得自己正立在悬崖之上。

    悬崖之下自然是深渊或者地火,不用看也知道。

    这里不是洛州,也不是长安,而是僻静草莽的终南山。

    在终南山,没有人知道他杨勇是谁,也不会有人前来相助或者同情。

    他孤零零的一个人。

    他第一次觉得如此孤独,简直就是百年的孤独。

    他用力抱了抱手臂,想要给自己一些力量,但令自己看上去更加虚弱。

    他在心中叹息着,令自己显得更加哀伤。

    直到这份哀伤足以打动玉儿公主,他才舔了舔自己的渗血的嘴唇,词不达意地道:“




第一百零七回 隐卫信条(一更)
    但听到马蹄得得,苏夔远远地喊:“化及吾兄,怎的又走回来了,难道又遗失了啥子要紧的宝贝吗”心中有些不好的预兆,佯装镇定。

    果然,宇文化及一把勒住马头,马儿长嘶一声停了下来,带着一脸的诡异问道:“我突然间想问公子,你便是苏威苏无畏的儿子吗,他原本是宇文护的女婿”

    “公子怎么认为我是苏威苏无畏的儿子呢便是苏威苏无畏的儿子便又怎的,与公子有任何关系吗”苏夔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宇文化及狡黠地笑了笑道:“你得替我找到我的好兄弟杨广,如果你得罪了他,我便告诉郑译、刘昉前来捉拿你和你爹爹。哼哼,不要让我忍不住去找他们哦!”说完,一鞭子抽在马臀上,如风而去。

    那边厢长孙晟已经打翻了数名杨府家将,一个个全被隐卫绑了,扔在地上。

    杨勇眼见得赢不了长孙晟,急忙呼道:“大夫却何苦与我等作对,我等亦是奉了军令,少不得为朝廷尽心尽力。大夫住手,大夫住手!”一边挥舞着宝剑拼命招架。

    长孙晟一言不发,打散拦在前面的家将,只管追着杨勇讨命。

    杨勇打马绕着圈子,不时回头放箭,阻扰长孙晟的追击。

    长孙晟顺势接过杨广射来的羽箭,随手扔了回去。

    杨广急忙用宝弓拨打。

    长孙晟一鞭子抽在马臀上,追了上去。看看两马首尾相接,顺势从马背上一跃而起,使出《追风剑》里的绝招,“嗖嗖嗖”朝杨勇攻去。

    杨勇避无可避,只得翻身从马上滚了下来,方躲过了长孙晟风驰电掣的“三绝杀”,拣了一条命回来。其状之狼狈不堪,乃是平生第一次遇到。

    长孙晟正要下马追杀,玉儿“得得”地策马过来,拦住他道:“大夫真要杀了他也未尝不可,但有这个必要吗”

    真杀了杨勇,杨家便找到了向宇文氏摊牌的借口。现在的宇文氏有甚么底牌啊,禁军掌握在杨坚与宇文述手中,各镇总管多半是官二代,哪还有可能为宇文氏死战自然是见风使舵,谁掌握了朝廷大权便跟着谁。“小不忍乱大谋!”当务之急是将“天皇血诏”送到爹爹手中,待爹爹回到长安主持大局,所有的危机都会迎刃而解。

    这番道理玉儿却不能说,只能充满深情地望着长孙大夫,用自己的温情去打动他。

    “不管有没有必要,我必须得杀了他。”长孙晟用颤抖的声音道。手中的宝剑指着前方,脸上满是乌云,眼睛红得可怕,完全进入了血腥残忍的隐卫人设。

    “我也很想杀他,但此刻杀了他,无济于事,还有可能导致不可预计的后果。某种意义上是一种摊牌,而我们这一方尚没有做好准备。我们也许能够抵挡也许不能够抵挡对手的疯狂的反扑!”玉儿尽可能用平和的声音道。

    “如果公主现在就接掌隐卫,我会无条件服从您的命令。”长孙晟迅速地望了一眼玉儿,依旧死盯杨勇这头几乎失去了抵抗能力的猎物。

    当大周的隐卫有三个基本的信条:

    一者,完全地服从上级;一者,完全地完成任务;一者完全地牺牲自我。

    这个基本信条来自于更早时期的聂政与荆轲,他们用自己的生命诠释了刺客“三信条”,自那以后,几乎所有的秘密组织都或多或少地遵循着“三信条”。



第一百零六回 暗箭难防
    苏夔见熊怪负痛将脱臼的关节顶了回去,便觉得自己全身也痛了起来,忍不住赞道:“好一条汉子!”

    宇文化及拍马过来道:“这是我家的院丁,却轮不到你来关心。”

    程铁牛粗声粗气地道:“这是俺家的五哥,却不愿意理无关的人。”

    宇文化及“叱”道:“你才是无关的人哩!你是谁,从哪家砖瓦窑里冒出来的货”

    程铁牛指着宇文化及的鼻子道:“你敢骂我,倒是个不怕死的!”挥舞着断成两截的烧火棍。

    苏夔心中对宇文化及颇有几分愧疚,便拦住程铁牛道:“莫吵了,莫吵了,都是兄弟。”点了点依靠在玉儿身上的砖儿道:“还不去看住你家媳妇,马上就要跟着那玉人公子跑了。”

    程铁牛正要说“那是我家玉儿姊姊,我怕咋的”忽然想起宇文化及是个外人,急忙道:“我不怕,他是我自家哥哥。”再瞧了几眼,心中颇有些酸味。

    原来那砖儿正靠在宇文公子身上忸怩作态,绞着发辫,春情盈盈地说话。

    砖儿满嘴酸地问道:“玉人公子,你那柄扇子甚是精美,却是哪位姑娘送与你的”

    玉儿满不在乎地回答:“此乃名士阮籍的遗物,一位夫人得了阮籍的书和这柄扇子,一并送与了我。”

    砖儿觉得“阮籍”这名字不像个女人的名字,10分心放下了5分,扭着腰肢问道:“那阮籍却是何人敢情跟公子一般丰神俊秀”

    玉儿不以为然地道:“那倒不是。那阮籍虽然相貌清秀,却放浪不羁,不修边幅,甚至有些邋遢。”

    砖儿更放下心来,“原来是个落魄公子,不说也罢。那位夫人却又是谁”酸坛子里冒着泡儿。

    玉儿漫不经心地道:“这位夫人宝相端庄,神仙般的人物,你师傅也只及她一、二。”

    砖儿心中着急,嘴里装从容道:“却如昨日黄花,倒也不稀奇的;又是个有主的货,想必浪荡惯了的。”忍不住叮嘱了一句:“公子千万得小心。”

    玉儿一脸坏笑道:“我省得的,只怕妹妹省不得。”

    砖儿满脸羞地道:“公子省得妹妹还有省不得的吗都是些无缘之人,公子尽管一笑了之。”背脊在玉儿身上磨蹭。

    玉儿故作正经地道:“有缘,有缘!如若无缘,却为何能与她相会,又一起饮酒一同抚琴,又得赐这柄宝扇和若干宝物”

    砖儿心中焦虑地劝道:“公子,那位夫人原是对你无情的,只是虚与委蛇罢了。”

    玉儿半信半疑地问道:“这又怎讲倒想听听你的高见。”

    砖儿吞吞吐吐地说道:“但凡……但凡我们女子,如果是对人有意,定要赠他一些贴身的物事,比如手帕呀,荷包呀;若是那立誓天长地久的,赠的必定是贴身的衣物、佩戴的首饰珠宝等等……那位夫人送你扇子、书籍,说起来贵重,在情意上却差得太远……”

    玉儿从梦中惊醒般地叫道:“啊,你是说那位夫人对我无情”

    ……

    程铁牛不敢再看下去,用脚踢了一下宇文化及小红马的屁股道:“喂,兀那童子,那樵夫跟你无冤无仇,何苦要取他性命”

    “唏,好个黑炭子,败了我手下家将又来相烦本将,快快纳上命来!”宇文化及一板一眼的,学的全是他爹的腔调。

    “本童不与你计较,本童只问你为何无故害这樵夫”程铁牛不依不饶地道。

    “哼,这樵夫乃朝廷钦犯,杀了便杀了,还需要理由吗”宇文化及轻描淡写地道。

    其实颇忌惮程铁牛,手中暗暗扣了一柄短刀,一旦有变,就突如其来地刺出去,好歹取他性命。

    “休得骗俺老牛!这终南山中樵夫何止数百,偏偏这樵夫是朝廷钦犯,岂不可笑”程铁牛敲着手中的烧火棍道。

    “这就是小爷不懂了,”猴怪陪着笑脸道:“这樵夫刚才不是唱着歌子吗那歌子便犯着朝廷大忌。就这几日,长安城里遍传这首歌子,天皇龙颜大怒,定要杀传这歌子之人,写这歌子的更是要诛灭九族。我家小主人之父正掌着长安城禁军,担着职责哩!”

    “右卫将军、濮阳郡公宇文述就是你家大人”苏夔将这句老话又拿了出来。

    “算不了甚么,算不了甚么。”猴怪这回学乖了,甚是谦逊地道。

    “你家小主便是京城有名的‘混世魔鬼’、‘入地蛟’宇文化及吗”苏夔继续揶揄道:“久仰,久仰。”

    “比不上公子乃终南山小神仙、小学士。”宇文化及也学乖了,满脸堆笑地道。

    “宇文小弟,这是你无知,你的面前现站着个‘混世魔王’,还不行礼磕头!‘混世魔教’难道就没有了规矩吗”苏夔两眼望天地道。

    “啊,却在哪里弟子好不容易入了‘混世魔教’,怎么敢没有规矩呢”宇文化及四处张望道。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混世魔王’还不现身,难道要我等请吗”苏夔两眼死盯着程铁牛。

    “我”程铁牛指着自己困惑道:“尊主是骂过我‘混世魔王’,我心中甚是羞愧,一心想早日洗脱这个诨名。”

    “你倒是谦虚,但剑道的尊主难道是个随随便便的人物吗倒没来由地赐你‘混世魔王’这个名号!你实在要推辞,待我去禀告玄天晓尊主娘娘,收回‘混世魔王’的名号,今后你程铁牛只能做‘混世魔鬼’、‘混世小鬼’。”苏夔嘴里“驾,驾,驾”地叫着,调转马头便要离去。

    程铁牛一把拉住苏夔的马鞍子道:“哥,你作甚去来我不想当‘混世魔鬼’,更不想做‘混世小鬼’,我依旧做我的‘混世魔王’。”也不知那根经开了窍。

    苏夔对宇文化及道:“你听到没?他不愿当‘混世魔鬼’,也不愿当‘混世小鬼’,那自然就是‘混世魔王’了!”见宇文化及不服,继续道:“这诨名乃地皇女娲娘娘之徒孙九天玄女所创剑道正宗第24代掌门玄天晓尊主娘娘所封,难道还不正统?倒是长安城里那些泼皮混混信口胡诌的才正统”又道:“你师傅打不过他,你难道能打过他吗”

    宇文化及心中一凛,暗道:“这‘混世魔王’果然是终南山中的名角,我原来将信将疑,今日亲眼见他只用一根烧火棍便赢了八怪中力气最大的熊怪,委实有些斤两,不可小觑!”便先朝程铁牛揖了揖,又朝苏夔揖了揖,朗声道:“岂敢岂敢!谋逆是大罪,公子可不能瞎说。”

    “樵夫那件事情你就不是瞎说了”苏夔反问道。

    “自然不是瞎说。”宇文化及一板正经地道:“也就是2、3日之前,长安城童子忽地传唱一首歌谣……便有饱学儒士上书,道这童谣甚是不利于大周,须捉住造谣之人,施以刑法,捕拿党羽,方能化解。天皇便命隋国公、夏官司马府大司马杨坚督促秋官司寇府、长安尹捕拿造谣之人。杨大司马得旨,四处搜捕童子,长安



第一百零五回 童言谶纬
    苏夔想起刚才偷偷亲了砖儿的手,不禁心中羞愧。现下认了这么一位国色天香、侠肝义胆的大姊姊,自然不需要她了。想反驳,说不出话来。

    玉儿瓦声瓦气地道:“这位妹妹却恁般心小!这么可爱一个孩儿,会有什么坏心眼不过聪明过头、精力过剩、调皮捣蛋罢了。妹妹有什么委屈但管道来,免不了叫他爹爹教训他一番。”

    “原来这宇文公子见了女色竟也变得如此。”苏夔装怒道。想起她是女子,又想起是他要她色诱砖儿,心中不知大笑了多少回,霸蛮忍住,五官早已扭曲。

    “又使坏心眼儿了。刚才一棒被他打得天昏地暗,现下又有许多手段使将出来对付小女子……哎呀呀……哎呀呀……公子可不能不管呀……哎呀呀……”砖儿唱戏般哭将起来。

    “原来是他打的!还以为是他救了你!却向我讨了这膏药装好人!喂你吃的那什么‘九阳还魂丹’只怕也是假的!”玉儿手在背后摆了摆。

    “只管埋汰我!且看你表演!”苏夔心道。见程铁牛两眼死盯着砖儿,没心没肺,故意踢了他一脚,却装作不小心的样子。

    程铁牛痛得弯下了腰。

    “怎么回事,你们”玉儿回头道。

    “没什么没什么。”苏夔乱着小手道。

    “啊,没什么没什么。”程铁牛只得忍住痛道。

    玉儿在卧榻上坐下,对他们道:“你俩出去吧,我要和砖儿姑娘单独聊聊。”

    砖儿发嗲道:“公子,这敢情好!奴家有许多话正要对公子说。啊,啊,公子,快拉住我,我又听见了雷声……”歪倒在玉儿身上。

    苏夔拉程铁牛出了门,又踩了程铁牛一脚,道:“你这媳妇是妖精,你以后只怕会变成白骨。”

    “哎呦,”程铁牛道:“你怎么又踩我一脚。妖精怎么了我情愿变成白骨。”

    “白骨,你杵在这里发呆吧,我找地方玩耍去迄”苏夔道,作势要走。

    两个人正吵着,门“呀”地开了,玉儿牵着砖儿的手走了出来。

    砖儿得意地看了他俩一眼,扭扭捏捏,不胜娇羞。

    程铁牛看得发呆。

    苏夔趁机戳了一下程铁牛的屁股,程铁牛竟然没有反应。

    倒用不着催促,程铁牛自然而然跟在玉儿和砖儿身后。

    仨人牵马骑了,沿着溪边的古道往西,朝北朝第一名寺草堂寺行去。

    行了3日,这日正是个晴天,阳光从树木的缝隙里洒进来,光线时明时暗。一缕雾气袅袅升起。潺潺水响,恍惚奏鸣的音乐。路上石板青青,小草沾着露水,似乎在拔节生长。苏夔不由得唱起了歌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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