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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公主修仙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萧潇上

    苏夔问道:“传国玉玺原有两方,一大一小,大的一方刻了‘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小的一方刻了‘昊天之命,皇帝寿昌’。前者用于国事公务,后者用于皇帝家事。你盗的是哪一方”

    宇文化及吸着鼻涕答道:“玉玺上刻的字歪曲扭八,一个也不识得。两方印我都见过,只是小的那一方。”

    苏夔说教道:“那是鸟篆,乃秦相李斯所书。这玉玺丢失的时间与那童谣兴起的时间刚好相合,岂不蹊跷听我芈正哥哥说,他前日从长安城一路过来,不时听到有人提及传国玉玺,又听得江湖中人用‘黑话’交流,一定要取得什么宝贝,想来也是传国玉玺。你这厮恁般无聊,要盗玉玺玩耍不对,不对,有偷盗玉玺玩耍这么荒唐的事吗必然是别有用心!”一把抓住宇文护及的衣领道:“老实交代,你便是幕后主使,对也不对哈哈,我便往皇帝老儿那请赏去迄!”

    宇文化及脸色大变,求饶道:“我就怕他人这般推想!实不是我主谋,实不是我主谋。”想想觉得不对,改口道:“实是巧合,实是巧合。”

    苏夔安慰道:“想你也没有恁般胆大,有恁般胆大也没有恁般智谋。”

    宇文化及拍马屁道:“那是,那是,我些微民望,哪里及得苏兄万民景仰”

    苏夔大笑道:“连你也知道本爷的名声!”正色道:“玉玺一旦流落民间,再想找到只怕很难,需要花费很多的精力很长的时间。俗话说‘远水解不了近渴’,等宇文小弟你找到玉玺,只怕你一门老小的脑袋已经长出苔藓。惨呀,惨呀。”

    “那苏兄说咋办”宇文化及可怜巴巴地望着苏夔。

    “山人自有妙计。”苏夔背着手走了几步,显得胸有成竹。

    “急死我了,急死我了,”宇文化及扯着苏夔的衣袖道:“为何如此为难本爷”觉得不对,改口道:“你就可怜可怜小的,不能见死不救呀!都在长安城里混着哩!”

    “我不与你计较,你是将死之人,一切都可宽恕。”苏夔不动声色道。

    “那就请您老人家说呀!”宇文化及哀求道。

    “我是说不计较你的无理,我没说我要说呀!”苏夔摊开两手道。

    “那,你,你,你……”宇文化及知道自己遇上了对手,恨得切齿,却不动声色,笑道:“苏兄大名如雷贯耳,前日我进山来,一路听人提起大小天师、大小神仙、大小学士,无不啧啧称赞。大小神仙、大小学士说的可都是你爹爹与小爷你呀!我‘入地蛟’只在长安城里有名,没有想到小爷您在终南山中也这么有名,佩服佩服。”

    苏夔招手道:“我不为难你,我苏夔不是见死不救之人,事关重大,甚为机密,化及小弟,你附过耳来,待我悄悄说与你听。”

    宇文化及答道:“诺。”附过耳去。

    苏夔大声道:“以后如果有人问起,便说‘我不知道,苏夔啥也没说!’不管别人怎么问,都是这句话,明白吗”

    宇文化及急忙点头道:“省得的!”

    苏夔赞赏道:“好!以后你便依言而行,包管甚么难处也没有!”

    宇文化及发誓道:“如不依苏兄之言而行,天打雷劈。”

    苏夔一脸笑容道:“好好好!你快去迄,后会有期!”说着,拨转宇文化及的马头,一掌打在马臀上,马儿狂奔而去。

    八怪皆打马紧紧跟上。

    宇文化及回头喊道:“苏兄,你还甚么也没说呀”正是下坡,勒不住马。

    苏夔朝马群连扔几块石子,大声道:“对,就这么说,一口咬定,谁也拿你没法子!快去,快去。”

    待马队走远,玉儿调侃道:“你玩得好子虚乌有之计!现下是得意,待宇文化及醒悟过来找你的麻烦却待怎的”

    苏夔笑道:“我日日跟着公主,公主岂能眼看着我被人欺负”停了停道:“他白吃我一颗仙丹,难道不该吃点苦头吗走,公主,我们陪长孙大夫去迄。”大摇大摆走在前面。

    玉儿在山上陪了长孙晟7日,劝了7日。

    长孙晟日日泣泪,眼见得身材消瘦,眼窝凹陷,精神状况也大不如前。

    许多时候他一句话也不愿意说,想说话的时候却说个不停,说的几乎是他与母亲的故事。

    他第一次下河游泳,没有禀告母亲,后来被小伙伴告发,换来母亲的一顿暴打。母亲一边打一边流泪,给他讲东家的10个孩子有2个是偷跑到河里游泳淹死的,西家唯一的一个孩子去年也淹死了。他咬着嘴唇,一句也不喊叫,他知道自己是长孙家唯一的儿子,母亲生了8个死了7个。

    他第一次上私塾,几个孩子吵闹时将先生讲桌上刚磨好的墨汁打翻了,名贵的砚台摔成两半。先生进来时只见到他在讲桌附近,便认定闯祸的孩子是他。先生只要他承认是他打翻的,便可以原谅他犯的错误。他坚决不承认,还与先生吵了起来,被先生绑送回家。他若无其事,母亲却一直在流泪,默默地替他解开绳索,拦住了暴怒的祖父,决定自己在家里教他。母亲知道自己的儿子十分本真,但因为父亲早逝而天性敏感,受不了委屈。母亲用自己温柔最终化解了儿子心中的坚冰。

    他第一次参加朝廷选拔勇士的比武,骑着马、穿戴着盔甲“得得”地去了沙场。所有的武士都被他挑下马去,所有的射手都败在他的手下。一伙世家子弟闹着给他庆贺,他喝得酩酊大醉,一宿未归。母亲坐在厅堂里等了他一宿,当他回家时,喝令他跪下,告诉他决定给他找一个媳妇。母亲温茹地道:“以后照顾你的事就交给你的媳妇。我40多岁冒着生命危险生下了你,现在你已经16岁,随时都要上战场为朝廷打拼,我已经没有精力照顾你了。”他大哭着拒绝娶媳妇过日子,发誓要永远陪伴着母亲。母亲很生气,几日没有理他,直到半个月后他真的被征召上了战场才与他说话。半年后收兵回朝,回家时母亲正在厅堂里等着。他给




第九十二回 忠孝难全
    苏夔骂道:“你小子贼精!不当魔鬼当小王,岂不是要与程魔王分庭抗礼、平起平坐还没有加入我‘混世魔教’,便已心怀不满,图谋不轨,似汝这等人岂可相信”

    宇文化及心中一凛,暗道:“这小童在终南山中也是一个名角,我原本不屑一顾,今日见了,委实有些斤两,不可小觑!”又朝苏夔揖了揖,朗声道:“岂敢岂敢!谋逆是大罪,公子可不能瞎说。”

    这边两个小童闹个不休,杨广心痒难耐,一心要凑过去也闹一闹,无奈被长孙晟牢牢锁着手腕,挣脱不了,猴急地嚷道:“我也要加入混世魔教,我也要加入混世魔教。”

    苏夔觑了一眼杨广道:“不行,你年纪大了些,兼又细皮嫩肉,不似我魔教中人的形象。不行,不行。”

    宇文化及恨恨地道:“我哥说了你不行,还瞎闹甚么不行就是不行,并无一句多话。”

    玉儿见天色已晚,对长孙晟道:“这两个孩子玩疯了,却不晓得早晚。”

    长孙晟温凉地道:“那八怪亦是童心未泯,瞧得入神,却又奈何”

    玉儿提议道:“不如就在此地歇息一宿。”

    长孙晟脸色凝重地道:“我当在此结一茅庐守制三年,不止一宿。”

    玉儿方想起触及了他心中的伤心之事,便上前拉住他的手道:“值此存亡之际,天皇恐怕不会允许大夫在此守制。”

    长孙晟悲道:“守制是人伦,天皇怎么能干涉呢”

    玉儿沉默了许久方道:“我知道大夫对母亲的情意,不是说一时就能放下的,然而,然而……”将嘴贴在长孙晟耳边道:“正当存亡之际,如果大权旁落,国将不国。大夫想想,覆巢之下岂有完卵只怕到时容不下大夫在此守制啊!”说完,不禁动情,眉头紧锁,落落寡欢。

    长孙晟朝玉儿行礼道:“自古忠孝难全,现今我娘亲便葬在此处,自然当先尽孝道。我主意已定,请公主不要多说。天色已晚,结庐已经来不及了,公主速速去大路上寻客栈歇息。”说完,拜倒在地。

    玉儿急忙扶长孙晟起来,两人皆已泣不成声。

    八怪这才知晓长孙晟大夫80余岁的老母亲竟然坐化在此不远的石林中,皆悲戚惶惑,去老夫人坟上吊唁。

    只是无人带有香烛,只得烧火为烛,撮土为香,便宜行事。

    幸喜八怪人多,且带有帐篷和一应露营的工具,一边支起帐篷,一边去林间伐木,连夜给长孙晟搭起了茅庐。

    此时已经天黑,便在帐篷和茅庐间烧了一堆篝火,胡乱煮了些小米吃了。

    宇文化及本要将杨广绑在树上,苏夔调停,逼杨广发了毒誓,便让他在篝火旁睡了。

    第二日是个万里无云的好天气,太阳早早跃出了山岭,明晃晃地照耀着大地。

    玉儿一宿在树上炼丹修道,头顶升起一道正紫之气。

    那宇文化及醒得早,瞧见玉儿头顶的正紫之气,心中大奇:“原来她会吐纳练气之法,难怪我打他不过。”

    他爹爹宇文述手握权柄之后,第一要紧的便是寻仙问道。数年前,崔天师受周武帝之邀,驾临长安,他爹爹也曾经去道观礼见。崔天师带着一个弟子正吐纳练气,一缕白雾自头顶冒出,袅袅而上。那崔天师已是半仙,头顶的雾气又粗又浓,如一根直线,直入大殿之顶。练到酣处,自转为淡紫色,甚是奇异。那一旁的小道正是众人传颂的徐小天师,一缕真气虽然纤细了许多,时淡时浓,偶尔却见一缕正紫之气。旁边的老道告知,徐小天师虽然年轻,却是星君下凡,非凡夫俗子,今后的造化无可限量。宇文述礼见二位天师后回家,把这一奇遇细细说与家人,因此宇文化及知道真正的道家吐纳练气,头顶会有云雾升起。

    宇文化及再看玉儿,觉得仪态端庄,不能轻视。便守在树下,不让人打扰。

    待玉儿练气完毕,宇文化及深深地揖了三揖,语气甚是恭敬:“原来公主是个仙道,小的愚昧无知,多有得罪。以后但有用得着我宇文化及的地方,只要公主一道敕令,必舍生忘死,定要完成。小的昨日入了贵道的‘混世魔教’,也算是半个自己人,公主千万不要见外。”想了想又道:“我家虽然是宗室旁支,但也姓了‘宇文’二字,凭此一点,也当奉公主号令。”其实他家这个姓氏乃是赐姓,并非周室宗亲,他爹爹自然不会主动说起此事,所以宇文化及不知道究竟。

    玉儿本认真听着,见他说起“混世魔教”几个字,忍不住轻声笑了,板着脸故作正经道:“汝乃我宇文氏一支,自然当竭心尽力匡扶宇文皇室,今后如社稷有难,汝当忍辱负重,瞧准时机,一击中的,为国分忧。”

    宇文化及发誓道:“我生为宇文氏人,死为宇文氏鬼,定扑汤蹈火,在所不惜。”

    后来杨坚篡了大周江山,传至杨广手上,便在江都杀了杨广,报了宇文氏之仇,原是不忘此誓言也!

    宇文护及心心念念的是休闲炼丹,发誓后又拜伏在地道:“待时机成熟,还望公主收我为徒,我要习练修仙炼丹之术。”跪伏不起。

    玉儿淡然地道:“修仙之事要看缘分,缘分到了我不收汝自然还会有人收汝。只是有一宗,以后须改弦更张,不再干那些伤天害理之事。”

    宇文化及应允道:“这个自然。”面有愧色地道:“我,我原来干的那些歹事公主都知道的吗,请公主责罚。”

    正说着,苏夔大摇大摆走过来道:“化及兄也要入我道家先在‘混世魔教’中立下些功劳方能收你。不要心心念念只做好事,有些个歹事也是可以做的。”

    玉儿严肃道:“你又来胡说。”见他今日穿戴得齐整,不再是个油嘴滑舌的小乞丐,笑道:“原来真是个世家公子出身。请问父尊是哪位高人”

    苏夔不答,驳斥玉儿道:“我哪里胡说了对付恶人便要做‘歹事’。你们昨晚都要做好人,结果哩,杨广,杨广,杨广。”摊开两手道:“早逃之夭夭也。”

    宇文化及急道:“我起来时他说去石下方便,难道竟然溜之大吉了吗你逼他发下毒誓了,怎么会没用呢”

    玉儿好奇再问:“请问公子的父亲大人姓甚名谁”

    苏夔摇手道:“莫要提他!莫要提他!”

    玉儿见他如此,偏要问个水落石出:“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你爹爹,我好意问你,只管推托作甚难道你爹爹是个逃犯。”

    苏夔叹气道:“告诉堂堂的千金公主原也是应该的,请化及兄让开些,不能让你听到!”

    宇文化及鼓着眼睛道:“这是不是歧视我偷盗传国玉玺的事情也告诉你们了,你爹那点破事值得保密吗”

    玉儿急忙对苏夔道:“他瞎说,你不要生气。”



第九十一回 混世魔教
    玉儿不悲反喜道:“难道公子身上还有多余的‘九阳还魂丹’玉儿今日向公子借一颗来用,下一炉丹药出来后,一定双手奉还!”

    苏夔捂着胸口道:“我哪里有我说了我有吗有也放在归云庄家中,由我表妹把守,哪里讨得来”

    猴怪使了一个眼色,八怪便都膝行过来,块头最大的熊怪突然出手,双臂环抱住苏夔的双腿,一齐喊道:“求公子赐药,求公子赐药。”

    苏夔待要挣开熊怪的双手,哪里挣得开来竟如长在岩石中般纹丝不动。

    苏夔叫道:“娘啊,爹啊,他们欺负我,他们欺负我。”捂着眼睛干嚎了起来。

    玉儿见了不爽道:“快快放开他吧。丹药是他的,他说借便借,说不借便不借,哪能如此这般,岂不是成了强盗吗”

    猴怪嘻嘻笑道:“这不是想帮帮公主吗也算是没办法的办法。”

    玉儿听了半晌作声不得。宇文化及原是自己打伤的,他们委实是在帮自己。又摸了摸宇文化及的脉搏,仍然如泥牛入海,杳无音讯。只得硬着头皮对苏夔道:“小侠原是个极为豪爽之人,你我并不相识便给我服用了一颗救命的‘九阳还魂丹’,本公主感激不尽,心中对小侠自然是另眼相看的。只是我的伤原是小伤,委实没有必要动用那么名贵奇效的丹药,所以刚才我一直在想,我明明听到了‘九阳还魂丹’几个字,偏偏还要吞下肚去,岂不是因为我一时的自私,害死了宇文化及这条人命吗与杀人凶手何异!”瞅了一眼苏夔又道:“这个罪名我委实要担到老了。”眼圈已经潮红。

    苏夔扭了扭身子,过了一会儿方道:“姊姊你只说自己要就好了,我愿意借一颗还魂丹与姊姊。”对熊怪道:“还请老兄让开些,我不喜欢被人如此熊抱。”

    猴怪对熊怪使了个眼色,熊怪恋恋不舍地松开苏夔道:“你可不许耍赖!耍赖我还抱你来。”

    苏夔瞧了瞧跪在地上的八怪道:“你们并无诚意,何必假装跪着呢快快请起吧。苏夔年纪尚小,当不起这么多人跪拜。”

    鸟怪嚷道:“我们是诚心的,是诚心的。”

    七怪跟着嚷道:“是诚心的,委实是诚心的。”

    苏夔不理会他们,从胸口摸出一个极为精致的银瓶来,小心翼翼地倒出绿豆大的一颗丹药。重新将银瓶的盖子旋紧,收入怀中,方对玉儿道:“姊姊你来,接了这颗丹药过去。是死是活却与我无关。”

    玉儿接过丹药夸道:“小侠果然与众不同,难得的仁义。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用他们感恩,佛祖自会记下你积的阴功。善有善报,佛祖会保佑你的。”

    苏夔摇手道:“姊姊说的倒是在理,但我的‘九阳还魂丹’金贵很,岂可随便用在外人身上我只给姊姊用,姊姊若还要,我还有。”

    玉儿感动道:“原是我失手将他打成重伤,当然算是我要借用。好弟弟,你我以后便如自己一家人般,谁要欺负你,只管告诉姊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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