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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公主修仙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萧潇上

    玉儿与白无伤急急赶到内室查看,缝合的伤口没有迸裂,不过是忧虑过度所致。

    白无伤倒不吝啬,从黑玉瓶里倒出一颗弥足珍贵的丹药塞到砖儿嘴里,电母早送上温水喂服了。

    玉儿心中烦乱,忖道:“自己并没有甚么好的丹药,如果带着砖儿一起离开,万一伤情转重又待如何除非送到长安请先生照料,却又托谁送到长安去呢”思来想去,一个人出了寓所。

    待白无伤发现玉儿不见了,她已经走远。他本想追上去,想了想收住了脚步。

    “欲速而不达啊!”他在心中叹气。

    玉儿走出无量洞时,地坪里的集会已经结束,许多江湖流派开始收拾行装。混沌教的人依旧扎着营寨,黑色的骷髅旗高高飘扬。他们去而复返,重新搭建的营寨依然是最好的一座,果然教令严格,训练有素。

    玉儿正犹豫要不要去找八怪商量将砖儿托运到长安的事情,忽见鸟怪朝她远远地跑了过来。

    “却找到公主您啦。有人说公主去了那边山上,正是尊主回来的方向,我去找了好几个时辰,哪里有公主的身影故此又跑了回来,远远地瞧见了公主,担心公主平白无故消失了,所以急急地跑了过来。”鸟怪一口气说了这许多,有点上气不接下气。

    玉儿宽慰他道:“不要着急,你不是找到我了吗一时半会是不会消失的。有甚么事情吗”

    鸟怪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道:“都说是公主打败混沌教的大角色救了尊主,传得沸沸扬扬的,倒是真的吗公主果然了不得啊!我们河东八怪看好公主。”

    玉儿摇手道:“哪里的事情,混沌教的大角色我怎么能打得过不过他瞧在我的面子上放过了你们尊主倒是真的。”想起宇文化及偷盗传国玉玺的事情,忍不住问道:“你们都来到了终南山,就不管你们的小主人宇文化及了吗”

    鸟怪脸色难看地道:“不是我们不愿意管啊,他竟然泼皮耍赖地硬要赶我们走,他爹拗不过他,只好打发我们出来逛逛,正好有无量宗开山立宗这件大事,我们便一齐来了。”

    玉儿半信半疑地问道:“难道你们小主最近又犯了甚么了不得的事吗”

    鸟怪瞅了瞅四周并无人注意,走近一步道:“我们那小主与人打赌盗取了传国玉玺,如果不是杨大司马作保,估计已经满门抄斩。他们父子大吵大闹,哪里有我们的容身之处亏得只有这么个儿子,如果再有一个,宇文将军早就将我们那小主给斩了。养儿如斯,简直就是来讨债的,有甚么意思呢”不停地摇头。“宇文将军一夜间长了满头白发,委实可怜啊!”不停地叹气。

    玉儿忖道:“原来白无伤说的都是实话,没有半句谎言。”心中舒坦了许多。自己也弄不明白白无伤说不说实话跟她有何关系。“看来,砖儿可以放心地交给他了。我还是去找长孙大夫与他的母亲要紧。”便欲向鸟怪告辞




第八十七回 寓所疗伤
    白无伤眼睁睁地看着玉儿走了出去,没有阻拦。

    电母忍不住道:“主公已经几十年没有对一个女子动过心了,既然已经动心,何不将她掳了来成亲”

    女魃冷哼一声道:“但凡你一张嘴,吐出的便不是象牙!掳来行吗黑无垢不是掳了一个女子,结果怎么样那女子临死前才给了一个笑脸。既然要做长久夫妻,少不了要有感情基础,如此方能家庭和睦。”

    电母抢白道:“好像你结过婚似的!你我都没有结过婚,凭甚么就以为自己是对的呢”

    女魃没好气地道:“你省得甚么!你也抢过几个男人,人家一见到你的尊容便撞墙自杀了账,岂不是作孽吗”忽然得了个结论,“嘻嘻”笑道:“玉面神尼一女二夫,莫不也是你出的主意收了多少金子,从实招来!”

    “哪有的事!”电母乱摇着头道:“你胡说八道!”

    白无伤没有搭理她们,径直走入禅室炼丹去迄。

    半个时辰后,气息尚停滞在丹田之中,不得不收功了事。

    白无伤自以为修炼到了得道界的洗髓境,已经到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高度,然而玉儿的出现却扰乱了他的清修。他想起第一次在轩辕峰下见到玉儿的场景,远远地瞧见玉儿坐在山下的树梢之上,在明月与流云的背景衬托之下,与林海一起形成一种飘逸而不同流俗的气质,似乎是天边的一抹云,又似乎是山上的一个景致,若远若近,若实若虚。

    他掳走玉儿完全出自一种突如其来的欢喜与激动。

    这一次再见到玉儿,脱离了上次那种宏大而缥缈的背景,一开始没有认出她来,直到与她的目光接触,直到被她的气质感染。她离得没有那么远了,却更加令他心动。这不是一般的心动,不是见到了一样新鲜玩意的心动,而是一种令人心悸、心痛、心软的心动。

    是的,他心软了,所以才救治了砖儿,这大概是他20年来第一次心软。混沌教的人是不可以心软的,黑无垢本是唯一的一个列外,现今,他也成了列外。

    他想起从树林里救出黑无垢时的情景。黑无垢一身功力尽失,身上满目疮痍,但一直面带微笑。黑无垢竟然一点都不悲伤、不悔恨、不痛苦。当时他不明白这种感情,现在,他正在酝酿这种感情。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心中充满惆怅!这不知是何时发生过的事情,难道自己回到了烟雾缭绕的少年、青年时代吗

    他突然间想起了母亲。

    ……

    从禅室走出来的时候,玉儿已经端坐在外室。

    他觉得自己已经是一个不同的人,玉儿也已经是一个不同的人。

    他不同,是对于自己而言,玉儿不同却是对于他而言。

    他的脸孔依旧紧板着,但秀目很是灵秀,既有溪涧,也有汀兰。

    他们一起走进里间的治疗室,虽然没有说话,但有一种全新的默契。

    砖儿依旧熟睡着,呼吸已经没有先前那般粗重,几乎就是正常人的呼吸。

    玉儿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真诚笑意,感激地对白无伤道:“用了何种灵丹妙药,竟然在极短的时间内让她几乎恢复了正常真要认真地谢你才行。”说着,深深地揖了揖。

    白无伤竟然十分快乐,心里哼着小调,这种感觉是全新的,涟漪一般扩散至每一个细胞。

    “公主何必多礼,何必多礼!这难道不是我应该做的吗”他甚至有点手忙脚乱,亦可以说是举止失措。

    “她何时可以醒来几根肋骨断了,想是要将息100日以上吧。”玉儿语气轻快地问道。

    “已经到时辰了,随时都会醒来。公主不要着急,就让她安心在这儿躺着吧。我用了几味珍贵的伤药,却只须3、50日便可以康复。如果她内力深厚,康复的时间还会早些。”白无伤用充满磁性的男性声音回答。

    “她没有很深厚的内力。她自己说自小便跟着玉面神尼练功,于内力方面却几乎是一张白纸。很可怜的一个小姑娘。”说到这里,玉儿声音哽咽了:“许是从小无父无母吧,又跟着这么个疯疯癫癫、不懂世事的师傅。”

    正说到这里,外室传来争吵的声音。人很多,几乎都是女人,叽叽喳喳闹个不休。电母与女魃的声音也在其中,但明显属于势单力薄的那一方,别人嚷10句,她们才回一句。

    白无伤蹙眉道:“来寻仇的来了。寻的不是我一个人的仇,也包括了公主你。”

    玉儿苦笑道:“不是玉面神尼来了吗她手下那些白衣女子多是寡女,无一不尖酸刻薄、胡搅蛮缠。苦也!苦也!”

    白无伤不自觉将玉儿拦在身后道:“公主莫怕,有我哩!大不了一个个打发她们出去。”

    玉儿急忙提醒道:“万不可令一人受伤,毕竟是在人家这里哩。”不由得想起了刁钻顽劣的慧娘,如果她在,任你多少白衣寡女都不是敌手!可惜呀,自己嫌弃她粗鲁,刻意没有将她带在身边。“莫若我也学慧娘的模样,得叉着腰,头往前伸出去,一定得唾沫四溅,一句话也不能停顿,如鞭炮般炸个不停,说不赢也得吵赢。”才想到这里便觉气馁,看来自己是学不来这些的。

    白无伤扭头看了她一眼道:“公主没事吧!干脆亮明身份,她就不会纠缠公主了。可怜杨广、长孙晟又要遭罪了。”

    两人正寻思对策,外屋已经“乒乒乓乓”打开了。

    原来电母见吵不过她们,便动起手来。电母动了手,女魃自然不会闲着,便也加入战团。

    那些白衣女子都是最近2、3年方投靠玉面神尼的,功力浅薄,哪里打得过电母、女魃不一会儿便有数人受伤。领头的翠儿见自己的人失利,玉面神尼面前不好看得紧,便一声令下,数十个白衣女子冲了进来,也不讲究章法了,也不顾及体面了,也不把对方当做客人了,使出泼妇的那一套,嘴咬、手掐、脚踢,只往那阴损的地方使劲。电母吃了几次亏,便要下狠手使出杀招,被女魃制止。如此一来,电母、女魃两人立刻转为下风,杀猪般尖叫起来。

    白无伤无可奈何地道:“这是干甚么只得出去将二女救出来罢。”

    玉儿摇头道:“我不出去!我最怕的就是这种场合。”

    白无伤便要在玉儿面前表现一番,捋袖揎拳地道:“交给我得了,我就不信治不住几个小小女子。”昂首挺胸走了出去。

    翠儿眼尖,第一个瞧见白无伤,嘴里嚷道:“尊主要找的正主儿来了,姊妹们,上呀!”

    几十个白衣女子发一声喊,弃电母、女魃不顾,一窝蜂朝白无伤冲了过来。

    白无伤见其中数个衣裙不整,袒胸露腹,急忙摇手道:“你们干嘛,还讲不讲道理成何体统。”

    几句话软弱无力,哪里喝得住几十个疯癫女子,早被她们按倒在在地,老实不客气地使阴招点鬼火,便连白无伤的袍子也脱将下来。

    白无伤原要在玉儿公主面前装斯文,哪



第八十六回 与狼共舞
    黑衣居士不为所动,反而伸出一只手臂道:“将这个负伤的女子给我。”语气不容置疑。

    玉儿后退了一步,狐疑地望了他一眼,凛然地道:“她是我的姊妹,休得害她性命!”做好了拼命的准备。

    “快将她给我。”黑衣居士的语气和缓了许多,满脸的寒霜消退了八成,。

    玉儿犹疑道:“你这是怎么了,偏生要与她一个弱女子过不去吗她气若悬丝,命在旦夕,请你快快让开吧。”抬头觑了他一眼。

    黑衣居士的秀目上起了一层迷雾,终于放下伸出的手臂,偏着身子让到了一边。

    玉儿扛起砖儿,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你救不了她的。”

    玉儿走过了数丈,身后传来黑衣居士凛凛的声音。

    “我说过的,刺中我一剑我便依你一件事。”

    声音里已经没有料峭的春寒。

    玉儿没有理会,从怀中掏出一根冰蚕天丝,借力朝山崖上攀去。尚只登了半程,便觉得肩上的砖儿变得异常沉重,额头上冒出一粒粒汗珠,所有攀岩的动作开始变形。咬着牙坚持,又往上登了数丈。最后数丈山崖朝外凸出,却又没有一株可以借力的树木,玉儿停在一块小小的山石之上,一时间陷入了困境。

    正踌躇间,山崖下玉面神尼高呼:“他已经来了,公子小心。”自己内力尚没有恢复,不敢出手阻止白无伤。

    玉儿正要回头瞧来,黑衣居士却如履平地般大踏步而来,瞬间就到了身后,一语不发,一把抓过玉儿肩上的砖儿,头也不回地往上而行。在山崖凸起的地方,脚在石壁上轻轻一蹬,斜刺里飞了出去,远远地高过崖顶。

    玉儿惊讶地望着黑衣居士,心中颇不服气地道:“落下来不又到了崖底吗逞能!”

    然而她判断错了,黑衣居士落下时,使出了轻功中的绝学“蹬云梯”,只不过将上蹬变成了平蹬,数步之后,身子已经位于崖顶上方,缓缓地落到地面。

    玉儿与玉面神尼都看呆了,不由得忖道:“驮着一个100来斤重的人竟然毫不吃力地使出此等绝学,只怕自己在苦练一辈子也难以企及。”

    玉儿垂头丧气,玉面神尼心灰意冷。

    “我已经到了崖顶,公子难道要赖在崖下吗”黑衣居士不冷不热地道,声音却就在玉儿耳边响起。

    玉儿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才好。

    玉面神尼在崖下喊道:“不要理他,不如下来陪我,我们慢慢地绕道走回去。”

    玉儿听了玉面神尼的这一句话反倒拿定了上崖的主意。放下了砖儿这个包袱,一身轻快,便使出逍遥步法,东扭西拐地登上了山崖。

    玉面神尼在山崖下绝望地喊道:“好个不知廉耻的公子,竟然看上了我的奴婢砖儿,自绝于无量宗!”

    玉儿懒得理会玉面神尼,瞅着黑衣居士道:“快放下她来,她是我的姊妹,我一定要救活了她。”

    黑衣居士望着天边飘来的云朵道:“马上就要下雨了,离无量谷尚有10里山路,莫若我替你扛着她,我们无量洞中见面。”也不等玉儿回话,早施展轻功而去。却如一道流星般,转瞬间便消失了身影。

    玉儿无可奈何地道:“好个自以为是的黑衣居士,以为我会感谢你吗”便也施展轻功望无量谷而去。

    远远地瞧见无量洞前的地坪里黑压压站满了人,台上几个的道士正在演练器械,每逢精彩之处,江湖汉子们便大声叫好,倒也秩序井然,其乐融融。

    黑衣居士绕过会场,一溜烟进了无量洞,玉儿赶过去时,守卫洞口的白衣女子客气道:“混沌教的黑法王叮嘱了,让公子去他下榻的寓所。”

    玉儿倒吸了一口冷气:“原来是黑法王白无伤,黑无垢多次说过,此子心狠手辣,做事从来任性不考虑后果,是极为麻缠的一个人物!更麻缠的是,他的武功不在混沌教主之下。”便犹豫着要不要跟进去,但一想到砖儿命悬一线,便不再胡思乱想,望白无伤下榻的寓所而去。

    才推开寓所的大门,便见到两个夜叉般的女子立在门后,吃了一惊,一步退到了门外。

    里间传来白无伤的声音:“却是谁来了多次说过你们不要雕塑般立在门边,没有不被吓着的。”

    电母用破锣般的声音道:“我们省得的,刚才我们争着前来开门,所以把那粉粉嫩嫩的公子给吓了一跳。我出去请他进来。”

    “不,让我出去。”女魃拉住了电母。

    “都说你说话的声音像女鬼,这样重要的事情你去办不合适。”电母早已经出了大门。

    “学着点,要矜持。”女魃在门内比划。

    玉儿一见电母出门,禁不住又后退了一步,差点一脚踩空,滚到地坪里。

    电母忍不住“哈哈”笑道:“公子是个男人,我还以为是个女子,如此没有见过世面。”

    玉儿脸红了红,站直身子行礼道:“我来拜见黑衣居士。”

    女魃在门内道:“还不请公子进来,一个人笑个不停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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