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公主修仙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萧潇上
判断准确了,却不知如何下手,用力捏了捏,砖儿杀猪般尖叫
第八十三回 小人之志
不一会儿礼官扭着水蛇腰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两队江南铁船帮从建康重金请来的暹罗国舞女,无不肤白貌美,千娇百媚。
会场瞬间安静下来,若说还有声音,便是许多江湖人士粗重的呼吸声。
玉儿不耐烦看这些,正待离去,却有人轻轻地扯她的衣袖。
玉儿回头一看,不是别人,乃是河东八怪中的鸟怪。
鸟怪神神秘秘地望着玉儿,轻声在她耳边说道:“公主不要惊奇,慢慢地跟我前来,有故人说要见您。”
玉儿不由得好奇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公主竟然如此胆大,当着这许多人的面喊我公主。”
鸟怪“嘻嘻”笑了两声,谦卑地道:“请饶恕我胆大。因为我记住了公主慈善的目光,而这是一般江湖人士所不具备的,所以总能轻易的认出公主。公主的易容术原是极为高明的,如果我没有与公主打过多次交道,绝对认不出公主。”
玉儿轻叹道:“原来我只学了易容术的皮毛。难怪他告诉我说要做到以假乱真是极难的!看来,以后我扮谁便得换上谁的目光方是。”
鸟怪恭维道:“公主是极聪明的,时间久了自然能领悟到其中的诀窍。公主,那位故人身份特别,不便抛头露面,所以打发我来相邀,便在附近的树林子里见面。”
玉儿耐着性子问道:“却是哪位故人我在此地只有两位故人,便是,便是昨日玉面神尼强娶的大老公与小老公。”说完,早已经面红耳赤,似乎自己也热衷于一女二夫。
鸟怪轻轻摇手道:“却不是他们二位。公主这位故人说了,公主但问是谁,便道见了面自然知道,故此现下我不便多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请公主原谅些则个。”
玉儿温茹地道:“既然是故人相邀,我便跟你走一趟吧!也许他知道些我不知道的事情。”在奇香别居门前白衣女子说废墟中有一具尸体,玉儿虽然不相信是长孙晟的尸体,但总是有些担心,加上长孙晟的老母亲亦已经失踪,心中更添焦虑,此刻倒有些抓着稻草便是救星的意味。
二人小心地走出人群,并无人注意。玉儿心中感激那些暹罗人妖,不免替他们貌似光鲜实则悲惨的命运担忧。
不一会儿进了谷中的树林,玉儿想起自己戴着人皮面具,并且一身女装,笑着对鸟怪道:“我这身打扮只有你鸟怪还能认出,任是谁也认不出来了。你等着。”便施展轻功,几个起落到了树林深处。
鸟怪咋舌,没有想到公主的武功又有长进。为了避嫌,转过身去。
也就一盏茶的功夫,玉儿跃回了原地。
鸟怪看来,却是一个本相的俊美公子,头戴冲天冠,手提仄影扇,腰挎工布剑,潇潇洒洒,风度翩翩。
鸟怪“啧啧”赞道:“还是公主的本相好看,我们八怪都说,如果要选美,公主乃这谷中第一美人。”
玉儿叱道:“又胡说八道来了。你告诉他们,以后不许在背后议论我,谁议论我便割谁的舌头。”
鸟怪做了一个鬼脸道:“公主放心,我们八怪无不钦服公主,尤其是我们老大猴怪,对公主更是感恩戴德,因此并无一人乱嚼舌头。”
玉儿哼了一声道:“料你等也不敢胡言乱语。”
沿着树林里的小径七弯八拐走了许久,却行到了两股溪涧汇聚的所在,山石耸立,仿若石门。
鸟怪见玉儿十分喜欢这儿清雅的风景,多嘴道:“这地方便叫‘水绕石门’,乃无量谷八景之一。”
玉儿哂笑道:“无量宗看来是一个名动天下的大门派,这小小溪谷中竟然连八景也有了。已经走了许久,这儿还不隐蔽吗,怎的那位故人总不现身”
鸟怪谦卑地笑道:“马上就到了,公主耐烦些,我不骗人的。”
下了一个坡,便是溪边的一块空地,四周都被杂草与树木遮盖。
鸟怪指着前方道:“公主您瞧,那位不就是您的故人吗”
玉儿早瞧见乱石滩上立着的那个人,颇有几分惊讶,原来那人乃是突厥国王子庵罗。
庵罗王子见玉儿与鸟怪一起来了,颇有几分风度地朝他们迎了过来,脸上露出儒雅的笑意,倒与前几日在华上见到的那位有些不同。
鸟怪见玉儿脸上有几分讶异,但并不生气,便打躬作揖道:“公主见到了故人,便也是我告退的时候了。”又朝庵罗王子拱手道:“公子自与我家公主叙旧,鸟怪走了。”
庵罗忙掏出一块金子扔给鸟怪道:“些许酬金,还望笑纳。”
鸟怪接过金子道:“替公主效命是我河东八怪的份内之事,我原说过不要酬金的。”将金子塞到袖中,又望玉儿长揖了一回,方急急离去。
玉儿急忙喊道:“我怎么又变成了公主,是你们八怪透露的吗”
鸟怪远远地揖道:“这位庵罗公子早打听清楚了,却不是我们八怪透露的。公主放心,以公主的武功料理3个庵罗绰绰有余。”便又转过身走了。
庵罗赔笑道:“真不怪他们,原是公主那个贴身奴婢叫慧娘的泄露的,不止我一人知道,整个铁鹰堂第三分堂的人都已经知道。”
玉儿心中不停地痛骂慧娘,一边冷冷地仰脸道:“约本公主所为何事”
庵罗将右手放在胸前行礼道:“小王见过大周千金长公主。小王约公主您来,一者感激您不杀的恩德,一者表达我发自内心的爱慕,一者原是有重要事情相告。”
玉儿冷笑一声道:“你是堂堂突厥国的王子,我于你能有甚么恩德你如果一定要报恩,少杀几个人便是。”
庵罗诚惶诚恐地道:“我原来不懂得少杀生这个道理,自从公主您饶恕了我之后,便也懂得了。公主要我少杀生,以后我便不杀生。”抬眼觑了一眼玉儿,却如仙人般飘飘欲举,美不胜收。心中一顿激动,恨不能马上将她搂了过来。咽了咽口水,继续道:“请公主相信我!”
玉儿见他态度谦恭,语气真诚,心中的火气减了三分,温凉地道:“不随意杀生便是,真要不杀手,当次乱世,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
庵罗见玉儿对他的态度有所缓和,喜道:“公主说得极是。以后除了在战场上杀人,我绝不在日常的场合杀人。便是别人有错,我也留他一条性命。”
玉儿心中的火气全都灭了,温婉地道:“生命原是宝贵的,每个人的生命都来自于上天的恩赐,随意剥夺人的生命便是犯煞,最后会永坠恶道轮回。”
庵罗信誓旦旦道:“公主说的都是至理名言,我庵罗一定长记在心,再也不敢犯了的。”
玉儿欣喜地道:“如此甚好。一个旧庵罗变成了新庵罗,草原有幸,我大周有幸!”
庵罗推崇备至地道:“这都是公主教化有功。你们中国有个名人叫做孔子,公主便是当世的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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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回 玩戏了无(一更)
“你倒是说清楚,买甚么关子”程铁牛嚷道。
“嘿嘿,说出来了无和尚怕要顿足捶胸,呜呼哀哉!还是不说的好!”苏夔一脸严肃道。
“倒也怪了!你高兴你的,了无法师为甚么要伤心呀悲其所悲,乐其所乐。了无法师这点境界还是有的。”玉儿好奇道。
“五哥,我知道你胸有乾坤!”程铁牛情不自禁拍道。
“嘿嘿,当然。”苏夔背着手,学父亲仰头望天。
可惜天空一片晦暗,空有满腔情怀。
“你为何大笑,老和尚我也感兴趣得很。”了无忍不住问道。
“嘿嘿,老和尚,你诳我当寺主全凭了一样东西,难道你倒忘记了吗”苏夔乜斜着了无道。
“没忘。老和尚虽然老了,这点记性还是有的。”了无一脸灵醒道。
苏夔逼问道:“嘿嘿,老和尚,我问你,《缘了缘生经》呢,《缘了缘生经》呢现在何处,现在何处……”正自猖狂,突然间醒悟过来,一脸的无趣。
“寺主呀寺主,您老人家心忧本寺,情系真经,老衲十分佩服!真个是小神仙,以天下为重,以苍生为重!”了无明明暗讽,却一脸的真诚。
玉儿明白了,原来苏夔看到草堂寺藏经阁被焚,只道那24部《缘了缘生经》也被付之一炬。了无脸上虽有戚色,却并不十分伤心,显见得《缘了缘生经》这部镇寺之宝并无关碍,此经定没有收藏在藏经阁中。想来也是,这部奇经如果藏在藏经阁中,不知道被盗过多少次了,了无还拿甚么让苏夔翻译!
苏夔忽然醒悟,《缘了缘生经》并没有被焚,心中的得意想法全部化作幻影,好似从浪尖跌入谷底,变得垂头丧气。
程铁牛在一旁叹气道:“宇文姊姊,五哥忽喜忽悲,只怕是这回被人掳去受了些羞于启齿的折磨,以致于邪魔入侵,浑浑噩噩。得请尊主娘娘施些道法,伏魔驱邪方好。唉,好好儿一个少年当了沙弥,也忒是可怜!”
苏夔听了后默然良久,心道:“罢了罢了,老老实实当寺主好了。弄巧成拙,反被人耻笑。当寺主还是有很多好处的,至少可以整治三才。”便又兴奋起来,对了无法师道:“老法师,这班救火的军士舍生忘死,忒是辛苦,你且领三才去煮些清粥劳军。”自有几分威严。
“喏!”了无法师应道:“小僧这就去办!”
苏夔转过身来对程铁牛道:“四弟呀,替五哥去办一件事,办得好那件蟒袍就舍与你了,我再不会找你讨要。”
原来前几日在寺中长夜难熬,程铁牛邀请苏夔“掷五木”,就是通过掷五枚两头尖锐、中间圆鼓,状如白果的木块来博取财物,文雅点叫“行樗蒲”。数博之下,程铁牛输尽了身上带的十几枚铜钱,不得已,从怀中掏出刚得到的锦袍押上。这件袍子颜色鲜艳,用料考究,做工精细,尤其是刺绣极为精美,有日月星辰、蟠龙等图案,极为贵重。程铁牛将袍子分为5份,立誓要赢回刚输掉的15枚铜钱。怎料苏夔运气极佳,连掷连赢,不到一刻钟就将龙袍赢了过来。程铁牛性起,不肯将龙袍交给苏夔。连日来两人针锋相对,冷言冷语,为的就是这件事情。
程铁牛听到苏夔讲不再跟他争龙袍,十分高兴,连忙问:“去办甚么事五哥交代的事情我样样照办的,还提甚么袍子不袍子的。”
“你不是猎户出身的吗,便和你媳妇儿去猎几只兔,有獐子和野猪那就更好了
第一百八十八回 螳螂捕蝉(二更)
“法师可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句话否”苏夔道:“此句载于《战国庄子外篇山木第二十》,又载于刘向所著《说苑》第九卷《正谏》:园中有树,其上有蝉,蝉高居悲鸣饮露,不知螳螂在其后也!螳螂委身典附,欲取蝉,而不顾知黄雀在其傍也!黄雀延颈欲啄螳螂而不知弹丸在其下也!”
了无法师面如土色,心中满满的全都是忧虑,也顾不得向苏寺主告辞,“急急如丧家之犬,匆匆如漏网之鱼”,一溜烟下了山岗,大呼小叫,闯进火海深处。
苏夔见状大笑不止道:“老和尚向来玩弄他人,必定没料到今日被我玩弄!”。
玉儿皱着眉头道:“夔儿不可如此!可怜他大义忘利,将寺主之位让与了你!”
苏夔瞧见了无法师丧心病狂般在火场乱窜,心中便也不忍,催促玉儿道:“姊姊,你去救他出来!除了啰唣,他倒是个好人。”
玉儿早施展轻功,瞬间到了百米之外。
苏夔怅然若失,忽见东南角上隐隐有杀伐之气,怦然心动。转过头看,身边止有晓霜尊主一人。
“娘娘,东南角椒敏、椒华、椒英姊姊领的那一队玄女宗弟子恐有不测。”苏夔不无忧虑地道:“小徒武功平庸,道术平常,只有央求娘娘前去了。”
晓霜温凉道:“寺主不必过谦。你乃智通老祖师的关门弟子,不仅前途无可限量,道法、剑术将来必在我等之上。单论辈分,合着我该喊你一声师叔。有甚么事只管吩咐,晓霜尽力去做便是。”礼数周到,态度倒没有平素那么随意、亲热。
晓霜自遭劫毁容以来,对谁都是冰冰冷冷,唯独对他这个未入门的俗家弟子分外照顾。苏夔受宠惯了,晓霜有一分冷淡,他便觉得心中凄凉,心道:“我当了寺主,娘娘便把我当做外人了。我是甚么寺主,无根无蒂,一个没娘的孩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晓霜似乎没有注意到苏夔的情绪变化,淡淡地道:“那一路几十名玄女宗弟子,由椒敏、晓月、晓清等统领,离草堂寺已经不足10里,寺主没有必要担心。看看火势小了,草堂寺得存三分之一,此乃不幸之中的万幸。寺主不必担心,我宗既然相约草堂寺共守玄关,草堂寺的事便是我玄女宗的事。我宗必定相助草堂寺再建宝殿,重塑金身,比过去还要大气数倍。”
苏夔忧心忡忡地道:“我看那杀伐之气既有奇门遁甲,亦有宝剑名器,还有神兽异鸟,非同小可呀!”
“这还只是一路,还有羌兵、突厥两路。我另接到密报,宇文述与杨勇父子相约陈国鹰眼抄密道过了秦岭,来势汹汹。”晓霜尊主随口说道。
“如此大事,我这个寺主却毫不知情。”苏夔神情落寞。
“译经更是天大的事!寺主身担重任,我还怕寺主承受不住哩。”晓霜语气里有了一丝热度。
苏夔挺了挺腰板,正色道:“这是我的职责,我自当殚精竭智,尽早完成。”
晓霜敲着苏夔的头道:“我还以为你是突厥与羌兵,还有南陈的奸细呐,竟然逼了无说出藏经地址。隔墙有耳,你就不怕别有用心的人听到吗”
苏夔起初十分享受晓霜的亲昵举动,听到后面大惊失色:“啊呀!大错特错也!我只是跟了无法师闹着玩儿,却没有想到天下系之于玄关,玄关系之于经书,经书系之于了无,了无系之于苏夔……一环套一环,环环相扣,不可儿戏呀!大错特错也!大错特错也!”
正说着,李渊大
第一百八十九回 诵经如愿(一更)
众小僧皆停下来,老僧颇有韵律地拉长嗓音哼唱了几句,完了,众僧继续诵经道:
……
须菩提!于意云何佛可以具足色身见不
不也,世尊!如来不应以具足色身见。何以故如来说:具足色身,即非具足色身,是名具足色身。
须菩提!于意云何如来可以具足诸相见不
不也,世尊!如来不应以具足诸相见。何以故如来说:诸相具足,即非具足,是名诸相具足。
……
须菩提!若有人以满无量阿僧祗世界七宝持用布施,若有善男子、善女人发菩提心者,持于此经,乃至四句偈等,受持读诵,为人演说,其福胜彼。云何为人演说,不取于相,如如不动。何以故
一切有为法,
如梦幻泡影,
如露亦如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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