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公主修仙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萧潇上
这时,马车里传来呻吟。一个女仆匆匆跑来报告:“可汗,夫人,夫人她又发病了。”
中年汉子眼角噙着泪水道:“病魔夺取了我两个子女的生命,现在又要夺去他们母亲的生命了。”
尉迟观关切地问道:“不知道令夫人患的是甚么病请说说症候,或许我能救治。”
中年汉子激动地道:“难道先生还懂医理我夫人及孩子皆是一样的症候:骤感畏寒,全身发冷,口唇、指甲发绀,颜面苍白,全身肌肉关节酸痛;进而全身发抖,牙齿打颤,捂羊皮数层方能停止;一个时辰后,面色红烫,体温升高,头痛、呕吐、气促,甚至抽搐不省人事……”
尉迟观胸有成竹地道:“此乃疟疾,十病九亡。我有良药,姑且一试。”
中年汉子拜伏不起,口里道:“遇上仙人,他们母子有救了!”
尉迟先生扶起中年汉子道:“王爷不必多礼!疟乃体质虚弱,感染瘴气所致。又有正疟、温疟、寒疟数种。根据病情的不同扶正除瘴,辅以针灸推拿,治愈的可能性是有的。”
中年汉子早命人赶过马车。
尉迟观在脸上蒙了一块汗巾,只露出两眼,掀开车帘。但见一个妇人头发枯乱,双颊潮红,口唇绀紫,奄奄一息地躺在羊皮之中。另有一个一、两岁的婴儿卧在身上,双眼紧闭,气若游丝,命在旦夕。
尉迟观忙命支起帐篷,将母子2人移到帐篷中。抱起婴儿,将手掌抚在后背,调运内息,将内力缓缓输入婴儿体内。过了一顿饭的功夫,婴儿张开嘴,哇的一声哭了。尉迟观便将药物混入羊奶,缓缓倒入婴儿口中。将婴儿交给奶妈,嘱咐另居一室,不可带入母亲帐中。
尉迟观取出银针,在火上炙烤,待女仆将夫人全身上下擦拭干净,取大椎、间使、陶道、后溪等穴为主,足三里、至阳、脾俞、合谷等穴为辅,将银针缓缓扎入。扎针后,再喂以药物。
尉迟观出账,对中年汉子道:“母子病势危殆,不能赶路了,必须停下来治疗,否则,命不久矣!”
中年汉子面有难色道:“铁鹰堂的杀手就在后面,我们几次与他们搏杀,10名好手都死在他们手上。敌众我寡呀!”
尉迟观眺望着来路道:“我可以帮助你们抵敌。如果不停下来治疗,母子的性命肯定保不住了!”
中年汉子泪流满面道:“欸,实话告诉兄台,我乃突厥木杆大可汗的二儿子大逻便,因隙与长兄磨逻争斗,先胜后败,被迫离开汗庭去北海避难。我今年三十有二,请问兄台生辰,愿与兄台结拜。”
尉迟观爽朗道:“我平生最愿交结好汉,我与王子有缘,当义结金兰。”
尉迟观比大逻便大10岁,大逻便拜尉迟先生为兄。
第二日,母、子病情略有好转。
近午时分,铁鹰堂的杀手赶到了,共有2、30人。尉迟观纵马冲入敌阵,只一回合便擒了带队的分堂堂主铁永海。尉迟观一手高举着铁永
第一百九十四回 铁鹰堂主(二更)
因此,阿史那弥尔乔装打扮,只带了2、3个亲随,混在使团之中,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长安,亲眼见到了被天下人称颂的武帝。武帝的俊逸神采、豁达气度、天纵才情,无不令她称意。暗中解下贴身的一件珍珠汗衫,口称是突厥弥尔公主转托的信物,亲手交到先帝手里。
武帝收了突厥公主的信物,日日所思的却是那个献上信物的年轻使者。
那名使者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顾盼间却有些妩媚,一举手一投足别有韵致,真个是勾人三魂,诱人七魄。
武帝素来不贪女色,更不喜,自这以后,却坐卧不安,神思动摇。
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木杆大可汗的求婚,并且要求使团的人全部留下来,为婚事做准备。他好几次召见使团,却再也没见到那个奉上信物的年轻使者。他命内臣打听那个俊秀的青年姓甚名谁,哪里去了。使团的人一口咬定,没有这么个人,全部使团成员都在。
“武帝不免怀疑自己一时迷惘,生出幻象。也许是脑海中勾勒了突厥公主的形象,安放在一个小小使者的身上。都说突厥公主乃草原上第一美女,自己也因此被她蛊惑,情陷其中。”李渊停顿了一会儿,继续道:“可惜,弥尔公主嫁过来没多久,武帝就因为积劳成疾驾崩,也没有与弥尔公主留下一线血脉。弥尔哀悼先帝,伤了元气,大病一场,到目前还没有完全好哩。大周与突厥的友谊因为弥尔公主一直延续到今天。”
“将军说的极是。”宇文玉儿接口道:“当年先帝谴我父亲为特使,陈国公宇文纯、许国公宇文贵为副使,神武公窦毅、南安公杨荐为团员,司卫上士长孙晟为护卫,按照迎娶皇后的礼节,携带着礼器和黄金、珠宝、绸缎等,浩浩荡荡前往突厥汗庭。西域及辽东各国前往观礼的使团有38个,来长安观礼的使团更达到了创纪录的108个,真是旷古难见的盛事呀!”
尉迟观一时好奇问道:“徒儿,你父亲去突厥汗庭,接待他的是谁呀”
“乃木杆大可汗之弟阿史那杜杜,也就是如今的佗钵大可汗。”宇文玉儿毫不迟疑地道。
突厥汗国与中土各国不一样,在汗位的继承上没有设立储君的制度,有父死子继、兄终弟继、叔侄相继等多种方式。贵族会议的推举、先可汗的遗命、生母的贵贱、继承者的实力、可贺敦(可汗之妻)的意向等,都可以影响汗位的继承。原则上须是阿史那家族的嫡传子孙,外族是不能染指的。
“以你父亲与突厥王族的交情,这一路敌情是可以化解的。”尉迟观意味深长地道。
“先生,你不是说铁鹰堂的鹰爪个个心狠手辣,狡诈难防吗况且,你为了那个甚么木杆大可汗的二王子叫大逻便的,还与铁鹰堂结下了梁子……”宇文玉儿狐疑不解地瞧着尉迟观。
“那是10多年前的旧事了。后来木杆大可汗的大王子磨逻在与柔然部族的战斗中阵亡,二王子大便逻自然被召回汗庭,并且接管了铁鹰堂。”尉迟观淡然道。
“也就是说现如今铁鹰堂的总堂主正是您的义弟大逻便好!好!”无了击掌赞道,忽而又面露忧色:“可怜,可怜,可怜!诶!”
了无法师道:“寺主真是菩萨心肠!不愧为终南山小神仙呀!我佛慈悲,我佛慈悲。”
宇文玉儿莫名其妙地问道:“甚么可怜可怜可怜甚么慈悲慈悲慈悲”
尉迟观脸色
第一百九十五回 无名之怒(一更)
智通敛住笑道:“徒儿,尉迟先生说得有道理,要真正化解混沌教这路敌情,还得你尽快译出《缘了缘生经》。我看,后面的事你就不要参与了,好好儿译你的经去吧!”
无了摸着光头道:“我还以为叫我上阵去与混沌教厮杀,或者使苦肉计去虚无峰虚无宫当卧底,原来是叫我译经!”站起身道:“嗨,谨遵师命!”朝帐篷外大叫:“木才、不才、辩才,三个蠢材,你们倒是给我出来呀!”
三才在帐外应道:“寺主有何吩咐三才自当用心办好!”
智通忍不住笑道:“你这寺主当得,比我这玄女宗的长老还要威风几分!改日让给我来当当。”
无了道:“不敢,不敢!见笑,见笑!”早出了大帐。
了无跟着也走了。
他不去,那三才免不了要死一个、伤一个、傻一个。
藏经的密室机关重重,无了是不会走在前面的,定会叫三才先去探路,最终必然一死、一伤、一傻。想必死的是木才,大哥打头阵,必死无疑;伤的是不才,第二个去,躲得快,只会受伤;二才一死一伤,最机灵的辩才必定会吓傻,再也鼓不动如簧巧舌,吐不出如箭毒语。
待草堂寺这一班人走了,智通道:“晓霜徒孙,有一事我一直想问,无奈平素隔着千山万水,今日隔得近了却又忙得昏天黑地。今日忙里偷闲,合当我问你。”
晓霜施礼道:“师祖但问不妨,本尊自当解答。”
“唏,”智通微怒道:“在师祖面前还敢自称‘本尊’!甭以尊主的名头吓唬我!本师祖当尊主时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哩!本师祖现今虽然不再担任尊主之位,但也是玉庭长老,连你师傅的师傅的师傅见了我也得恭恭敬敬、乖乖态态唤一声:向大长老请安,向大长老问好!”
宇文玉儿暗笑:“晓霜师傅的师傅的师傅不正是智通长老自己的恩师吗要恩师尊称自己‘大长老’,智通道长委实有些过份!”
智通得意洋洋,接着道:“你乃玄女宗尊主,武功不是天下第一,也能排第三、第四。当然,首先得将我玉庭诸位长老排除在外,如果算上玉庭长诸位长老,你的排名定在50位以外。这叫做道法无边,你也不必妄自菲薄。你说,是谁将你容貌尽毁,变成天天挂着面巾的丑八怪想我玄女宗传世数百年,哪一位尊主不冰清玉洁、貌美如花,只到你的手里却变成这般模样。天下人见了你,还以为我玄女宗个个是丑八怪,不敢以真面目见人。”
“师太,您这就不是很对了。人的品行与相貌没有关系,人的学问与相貌更没有关系。似您这般以貌取人,天下众人个个都东施效颦,岂不乱套”李渊不卑不亢地道。
“李将军呀,你知其然却不知其所以然。天下众生我管不着,我就管我们玄女宗的众生!我剑道始祖女娲娘娘乃是天地间第一号大美女,太祖九天玄女也是世间罕见的美女。自太宗本真道长分宗立派以来,便立下一个规矩:非冰清玉洁、貌美如花的处子不可接掌玄女宗。我玄女宗还有一套驻颜的秘密功法,素来只传本宗尊主。原已失传,今日被玉儿姑娘找回来了。尊主乃本宗的门面,岂可不加粉饰,听任枯败?难道你唐国公府上的八字朝门乃残砖破瓦建的吗”智通咄咄逼人道。
“说的也是!”李渊以退为进道:“此乃师太宗派内的私事,我本不该胡乱发言。只是,晓霜尊主素来好善乐施,菩萨般的心肠,长安城里百姓都说是有求必应
第一百九十六回 辟谷大法(二更)
“你年幼,心地单纯,被你师傅、师姊骗过了也是自然。我不怪罪于你。不过,你当个旁证的责任还是有的。如愿意当旁证,就磕3个头,站起来立在一旁吧。”智通语气平缓道。
“谢师祖。师祖洪福齐天!”椒华捣蒜般不知磕了几个响头,站起来立在一边。
“晓霜收得好徒弟!”智通似讥似赞道:“有出息,有出息。”
“还望师祖多多栽培!”椒华喜形于色道。
“这样,你好生询问你的师姊,叫她将事情原原本本讲清楚。讲得清楚,也是我的好徒孙。”智通恩威并施道。
“是!”椒华应道。抻了抻衣裳,装出威严的模样,喝问:“师姊,此乃师祖之令,不是我要为难你。师祖明察秋毫,你好生坦白,戴罪立功,免得皮肉受苦。交代得好了,我定然替你向师祖求情!师祖是心慈的人,也许会饶恕你的罪过。”
宇文玉儿忍不住偷笑。看众人,都一板正经,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心道:“你们都助纣为虐!”
椒敏见椒华装模作样逼问自己,讥讽道:“师妹原来有此等才能,我小看了师妹。好,我说,尊主脸上的伤并不是别人划的,是尊主用短剑自己划的。”
“怎么可能”智通蹙眉道:“你家尊主原本是北齐公主,自幼养尊处优,被慧明收养时还不到8岁,日日梳洗、天天描眉,自怜自爱,对自己的容貌上心得紧,怎么长大了,当上了尊主反而自毁容貌,岂不是笑话吗不可能,不可能。椒敏,你不可替她遮掩!”
椒敏死扛道:“说不说实话是弟子的事,信不信是师祖的事!”
“果真如此”智通逼视椒敏:“你可知道,欺瞒师尊那可是本宗10大罪之一,严重的要废去武功,逐出师门!”
椒敏毫不迟疑地道:“字字是真,并无虚言!”
智通假意沉思,突然提高声音道:“她为情所困,因情自伤,是也不是”
椒敏拜伏在地道:“弟子实不知其详。尊主敬业,日日操劳,形容消瘦,实是不易。还请师祖明察!”
“你这妮子,对抗本座,罪加一等。今日已晚,且押入监牢,严加看管,明日再审!椒华听令,”智通昂首而立道:“命你暂任监管之职。”
“喏!”椒华抖擞精神应道:“老祖宗放心,我定不会让她逃了。”
“晓霜自去修炼,没我道令,不可移动一步!”智通转身对李渊道:“李将军,我也要去打坐,大家也累了,今日议事就到此为止。事关大局,请各位不可泄露半分!”
“谨遵前辈道令。”李渊谦恭道:“请前辈随时来帐中指导。”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智通第一个进了中军帐。
夜里,李渊研究周边地形地貌,鸡鸣时打了一个盹,刚刚起床,尚没有穿戴盔甲。
“李将军,老道传你一个法子,几日几夜不吃不眠也精神抖擞。”智通用不容拒绝的口吻道。
李渊长揖到底:“我虽然年轻,也时常觉得精力不济。如得道长指点,幸甚至哉!”
“此乃雕虫小技,何足挂齿!来,我就将道家的辟谷**教与了你!”智通道,盘腿坐在榻上示意。
&nb
第一百九十七回 欲加之罪(一更)
“小将多言,大敌当前,宗内之事还望师太妥善处理为是。”李渊小心提醒道。
“老道自有分寸。”智通淡然应道,却使出千里传音的内功,转身对着账内轻轻唤道:“椒华,还不押你师姊上来。”
李渊诧异道:“难道椒敏、椒华正在账后”
智通微微一笑,并不回答。
果然,一刻钟后,椒华押着椒敏到了。
两人跪在地上,椒华解释道:“师姊闹了一夜,弟子辰时方才入睡,所以来得晚了。”
“起来吧。你些微道行,看守椒敏甚是不易,难为你了。”智通心慈面善地道。
觑着椒敏,脸色越来越冷,低声喝道:“椒敏,想清楚了吗你师尊到底因何事为何人所伤我看,她已非完璧之身,为了掩饰,故划伤面容。”
“禀长老,尊主向来守身如玉,卑职委实没有见她与男子来往。”椒敏倔强回道。
“好硬的骨头!骨头硬,腰板肯定也硬!哼哼。刚才李渊将军跟我说,大、小、后3寨的栅栏还不甚牢固,需要上千根直木。李渊将军营中的千牛备身每人每天需伐木30根,普通军士需伐木25根。你今日就去伐木吧,一日内须伐木35根,且不绝可使用武功道术。”智通强调道。
“小女子在桃花峪无事不干,伐木的活儿也是干过的。谨遵道令。”椒敏应道,不待智通长老发话便站起身来。
此时,尉迟观、慧冰、了无法师、宇文玉儿、各位千牛备身队长已经进入帐中。大家觉得智通长老在刻意为难一个晚辈弟子,但宗有宗法,教有教条,智通道长执行宗法,众人无话可说。
“你也得去!”智通不容置否地对椒华道。
“遵令。我一定把椒敏看管得牢牢实实的。”椒华挺直了脊梁。
“你虽然肩负着看管椒华的重任,但也该做些体力活。你身子骨比椒敏娇小,每日就只伐30根直木吧。”智通宽厚地道。
“老祖宗,我……我也要去伐木”椒华大感意外。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