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为使持节、柱国大将军、大都督、大宗伯、赵郡开国公李弼,周代魏进封赵国公。孙李宽。曾孙李密。
一为使持节、柱国大将军、大都督、大司马、河内郡开国公独孤信,周代魏进封卫国公。长女为周明帝宇文毓皇后。四女为李昞之妻,李渊之母。七女为北周柱国大将军、大司马、大冢宰、隋国公杨坚之妻,杨丽华、杨广之母。
第二百零二回 军令如山(二更)
“哼,还在装疯卖傻欺骗本长老!我一看你伐的直木,就知道有人帮了你大忙!我虽然不许你们用武功道法,但一个从小修炼的道家弟子,是改不了自己独特的发力方式的。你去瞧瞧椒敏伐的木材,每一斧劈下去,无一不是从左至右划一道弧线,砍在同一个地方,断面甚是齐整。你的修为虽然比不上你师姊,但有5、6根直木也是一斧一斧,从左至右划一道弧线,砍在同一个地方。当然,你砍的断面比较粗糙,狗啃屎般,不像椒敏,光溜溜的一个平面。”智通毫不留情面地道。
椒华已经涨红了脸,低声说道:“弟子功力有限,还请老祖宗海涵。”
智通严厉道:“你就这么个性格,不见棺材不掉泪。你说清楚,除了那5、6根直木,其余的直木断口为甚么各不相同”
“我……我……”椒华急出了泪:“其余的木材委实不是弟子自己伐的……”声音细如蚊蚋。
李渊从帐后走了出来。
智通张口便道:“李将军,老道查清楚了,你手下那个叫尉迟炽正的共伐木70根,自己留下50根,送给我这徒儿12根,给另一名千牛备身独孤世钦8根。”
“尉迟炽正天生神力,又得焦天师传授道术、武功,有如此作为也不奇怪。”李渊不动声色地道。
“我这两名徒孙虽然不甚出色,如果使用武功,一个一日可伐木200根,另一个一日可伐木100根;如果使用道术,数量可翻几番。不过,我玄女宗最忌讳妄用武功、道术,乃触犯七戒八律的大罪。”智通黄婆卖瓜自卖自夸地道。
“与剑仙们比起来,宇文成都也好,尉迟炽正也好,自然是比不过的。”李渊低调道。
“宇文成都天生神力,我也是很喜欢的,今日我推算了一番,却是个与我道无缘之人,可惜了!诶,也罢,也罢,天下本非我道一家的天下!”智通长老嗟叹道。
“倒是要仰仗剑道与玄道的抬举的。”李渊拱手致意道:“没有你们主持大局,天下就成了邪魔外道、牛鬼蛇神的天下。”
“倒也不能这么说。”智通神色却甚是自得。
智通得意完了又道:“李将军,我这个徒儿隐瞒事实,欺骗本座,你说该怎么处罚”
“按照我军中规矩,得重责10军棍,明日的伐木数量加倍。”李渊面无表情地道。
智通长老法外开恩地道:“好,好,就这么办。不过,我这两个徒儿都是妙龄女子,不好脱得衣裤,军棍就免了。椒敏、椒华,明日尔等每人伐木40根,不得有误!否则,请李将军军法侍候,10军棍是少不了的。”声音甚是清脆。
“师祖。我是来看管椒敏的,却怎么叫我一起受罚”椒华着急得哭了起来。
“不该罚吗李将军说了,弄虚作假,先打10军棍,再论其他。你是想挨那10军棍吗”智通道。
“军法如此,人人不可列外。”李渊凛然道:“宣尉迟炽正,军法从事!”
帐中两排军士应道:“诺!”声若洪钟。
话说智通长老故意找岔子为难椒敏、椒华,2人动辄得咎,已整整在山中伐木3日。
是夜月圆,辽阔的天空如湖,暗色的蓝深不可测。几缕颜色深浅不一的云彩,好像灰色的纱巾,飘扬在无垠的湖面上。群星闪烁,如盏盏
第二百零三回 宗法从事(一更)
智通长老在李渊将军的中军帐里迈着显然是一家之主的步子,两眼时不时打量椒敏、椒华。她的眼角已经有了皱纹,不过,没有一丝的疲惫倦怠。她永远是容光焕发的,有时,甚至有点美艳,当然,更多的是一种清冷,与任何人任何事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她温和的时候很少很少,椒敏就从来没有感受过,相信晓霜师傅也没有感受过。
“晓月,带着椒英把我们玄女宗所有的弟子都叫过来。”智通道,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是!”丰腴的晓月与扎着两根羊角辫的椒英应道。
椒英是玄女宗“椒”字辈最小的弟子,平素总是被椒敏、椒华等几个师姊带在身边。现下智通道长时时刻刻带着她,俨然成了智通长老身边的红人。
不一会儿,玄女宗的弟子们陆陆续续走进帐篷,三、五成群,很快,填满了平日里显得空旷的中军大帐,弟子们叽叽喳喳地说着、笑着,像一只只百灵鸟,但一看到跪在地上的椒敏、椒华,立马沉静下来。这么一大群美若天仙的女弟子沉静地站在帐篷里,像一座开满了鲜花的花园,既令人神往,也令人担心害怕。
此乃玄女宗的家事,李渊、尉迟观、宇文玉儿、长孙晟等自觉出了帐篷。
晓霜依旧没有出现。她严格遵守智通长老的道令,几日几夜没有下草堂寺门前的那棵大榆树。
“咳咳,咳咳。”智通长老清完嗓子后大声说道:“今日召集大家来,是想正式与大家见个面。在你们晓霜尊主辟谷修炼的这段时间,就由我暂时掌管宗内大小事宜。各位有的我有印象,有的我没有印象,不管有印象还是没有印象,你们都是我的好徒孙,我一视同仁。你们有甚么想法尽管说出来,有甚么困难尽管提出来。我们玄女宗虽然法度严谨,却也十分尊重每个人的意见。就像庄子所说,我们是逍遥的,我们的内心世界是阳光的,因而我们也是自由而平等的。不过——”
智通话锋一转,瞬间变得十二分冷峻,许多弟子都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寒战:“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宗有宗令。制度没有弹性,不会因人而异。不管谁触犯了制度,都会头破血流,甚至一命呜呼。最近发生的事情想必大家多少了听说了一些吧,跪在帐中的这两个人你们也都认识。过往,她们是你们的好姊姊、好妹妹,你们互敬互爱,亲如一家。今日,她们也依然是你们的姊姊、妹妹,但饶是如此,她们也逃不开制度的管束,逃不开制度的处罚。我喊大家来,就是要告诉大家,不管是谁,只要触犯了制度,就必须付出代价,你们是姊妹也好不是姊妹也好,影响不了制度的执行,影响不了她们必受的责罚。今日,对她们的责罚从轻;明日,对她们的责罚会加倍。知错不改,罪上加罪,罚上加罚。你们也许同情她们,也许不同情她们,但制度就是这么冷酷无情!”
末了,智通大声喝问:“椒枝、椒叶,我要你们去取宗法,你们取来了没有”
两名身材高大的弟子站出来,朗声应道:“禀报祖宗,已经取来了!”
“好!作为玄女宗的左右执法,以后家法不能片刻离身!你们省得吗”智通大声问道。
“省得!”二女齐声答道。
“那你们过来为甚么不随身带着宗法就是因为你们的纵容,导致了今天椒敏、椒华的被罚。平日里小小的惩罚是为了防微杜渐,不致于犯下滔天大罪,坠入六道轮回之中,遭受无妄的苦难!”
智通扫视着众人,每个人都感觉到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刺入心脏。
“椒枝、椒叶,我问你们不遵宗规、抗拒法令该当何罪”
椒枝、椒叶几乎没有思考,张口便答:“视情节轻重鞭50至1
第二百零四回 窗上的脸(二更)
现今回想起来,这一切的一切无不清晰无比,一句话、一个动作都印象深刻。
椒敏觉得现下背脊不痛,痛的是内脏。
背脊的痛与内脏的痛是不一样的。
背脊痛起来像辣椒在皮肉里搓过来搓过去,一刻比一刻高涨,很有立体感,叫声也别样高亢,想忍住不叫或者压抑着低声叫是万万办不到的。
内脏痛,痛到全身的每个旮旯里去,痛到骨髓里去,想喊喊不出来,想哭哭不出来,只能呻吟,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跟着呻吟,到无法呻吟的时候,已经不省人事。
现下,背脊不痛了,内脏开始痛起来。
椒敏咬着牙关不让自己晕死过去。她不能晕死过去。不仅她不能晕死过去,椒华也不能继续如此晕死着。不采取措施,椒华也许就再也醒不过来。她一直很关照这个师妹,虽然有时她不领情,虽然有时她们会争吵、冷战,但她从来没有放弃过对椒华的关心、关怀、关爱。这个可怜的孤儿,一出生就受苦,来到玄女宗也是受苦。椒华怕受苦,越是怕,越是苦!这就是命呀!
“椒华,椒华。”
椒敏摇晃着椒华。
“师妹,师妹。”
椒敏呼唤着师妹。
椒华师妹一动不动,完全没有反应。
椒敏知道椒华正在虚空中挣扎。
椒华的呼吸时慢时快,快的时候喉咙里“咕噜咕噜”地响,那一定是在呐喊、在狂呼“救命呀!”“救命呀!”慢的时候胸脯几乎不再起伏,气若游丝,张大眼张大口。眼空洞无物,深不可测;口干硬干硬,与死鱼没有两样。
椒华一定是绝望了,一定无法让自己停止坠落。下面是深渊,无底的深渊,看不到星星的深渊。深渊的最深处是地狱,燃烧着地火,“呼啦呼啦”地响。
椒华在坠落,用不了多久就会燃烧,化为灰烬……
“必须让她喝水!必须让她喝水!水能拯救生命!”椒敏心里一个声音大声喊:“水!水!水!”
哪里有水地上一片银光,冰一般清澈冰凉,但那不是水!
椒敏突然想起自己怀中有一小块冰糖。是给椒英留的。小姑娘嘴馋,喜欢吃糖。在来玄女宗之前她没有吃过糖。她第一次吃糖是过生日。生日前一晚椒英站在月光下许愿:嫦娥娘娘,派玉兔姊姊送我一块糖吧,当然最好是好吃的冰糖,听说那是天上的神物,无比美味,无比珍贵……
椒敏偶然听到了,第二日送了拳头大一块冰糖给椒英。
椒英高兴得跳了起来,跳得真高呀!就是那一次,她终于领会了轻功的口诀。
椒敏掏出这一块没来得及送给椒英的小小冰糖,掰开椒华的牙关,将冰糖塞到她的嘴里。
椒敏正静待着椒华醒过来,听到铁制的窗棂上传来铿锵的声音。
她望向窗棂。
窗棂由数根铁条拼成,每一根铁条相隔6寸,稀稀疏疏,显得很不结实。
这间监舍本来是关押犯事的僧侣的,比起玄女宗铜墙铁壁的监舍,简直就是一间普通的宿舍。僧侣心中有佛,一点小小的惩戒就足以唤醒心中的善良、慈悲。唤不醒,那他就不再是僧侣,也没有必要接受惩罚。大火过后的草堂寺保存下来的屋舍不多,这排偏屋靠近悬崖,少有人来,反而保存得十分完整。
再一次听到响声,椒敏想爬到窗户边,刚爬数寸,五脏六腑又痛了起来,不得不停下来歇一口气。
第一百零五回 豁开的墙(一更)
此章节?
第二百零六回 李代桃僵(二更)
此章节?
第二百零七回 逃之夭夭(一更)
此章节?
第二百零八回 过关闯将(二更)
此章节?
第二百零九回 后会有期(一更)
此章节?
第二百一十回 铁牛负气(二更)
此章节?
第二百一十一回 双修疗伤(一更)
此章节?
第二百一十二回 初遇羌兵(二更)
此章节?
第二百一十三回 项上首级(一更)
“啊!”椒华几乎大叫出声。就在离她们4、50丈的地方,一个羌兵站在一棵树下,斜对着她们。看那动作,显然是在小便。
“哎呀!”椒华又叫了一声,满脸通红地低下头。
不止一个羌兵。山头上,3、5个羌兵围坐在一起,像是在讨论甚么。往两边看,原来每个山头都有羌兵,1、2个,或者3、5个在晨曦下,他们的身影显得很高大,仿佛山神般,正等待他们自投罗网。
“怎么办?”椒华着急地问道。
“闯过去!”“椒敏”沉着地道:“看见没有,南边这座大山正挡着阳光,只要我们冲到它的阴影之下,我们就进入了安全区域。”
“姊姊说得对,我们悄悄爬到前方,趁羌兵不备,施展轻功快速闯过去,一直奔到山的阴影下,随便往哪里一钻,羌兵就找不到我们了!”椒华指着前方大山的阴影。
“师妹原来如此聪明!”“椒敏”由衷赞道。
玄女宗的大多数人一直认为椒华是一块扶不上墙壁的稀泥巴,懒散随意,没有上进心。
“她们总是抢着发言,我不愿意抢,所以永远轮不到我发言。不让我发言我就不发言,才懒得搭理她们哩!”椒华想起自己生闷气的样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看来,我这个师姊没当好。想来真是失败,害惨了师傅,害惨了师妹。”“椒敏”深感痛心地道。
玉儿可以想象得到果决的椒敏在万事犹疑的椒华心目中是一个怎样的存在,果决伴随的往往是武断和对细节的忽略,牺牲的往往是相对弱小者的权利与利益。
“我一直站在自己的角度看问题,忽略了妹妹的想法。我看似是对的,其实也许完全错了。”“椒敏”向椒华郑重地道歉。
“啊,姊姊!”椒华吃惊地抬起了头,有些狐疑地望着“椒敏”。
她从“椒敏”眼里读到真诚与担当,还有满满的尊重。
她被彻底打动了。
“姊姊往往是对的,如果不是姊姊敢于率先站出来,我们玄女宗的晚辈弟子就成了一盘散沙!我,我很懒散,经常我连累姊姊和大家!”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
她正沉浸在激动之中,“椒敏”用手臂碰了碰她。
她赶紧屏住呼吸。
在前方离她们2、3丈的地方,茅草摇晃得甚是怪异。
“有敌人!”椒敏轻轻抽出宝剑。
“你留在原地。”她对椒华示意。
说完,如游蛇般滑进了右侧的茅草丛中。
椒华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
茅草随风摇曳,自由自在的样子。
她不知道“椒敏”到了何方,也不知道隐藏在茅草丛的羌兵到了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