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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公主修仙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萧潇上

    苏夔埋怨道“哥哥怎么张口一个死,闭口一个死。我才不愿意去死哩!当上寺主没几日,瘾还没过足!”

    舒哥气呼呼地道“你不愿意死,那好,谁赔我粘木儿的命来”

    苏夔耍赖道“却不是我害了粘木儿的性命,是谁害的你找谁去!”

    舒哥怒火中烧道“那很好,你让开,我自去找直娘贼的宇文成都拼命!”

    抬眼在周军阵中寻找宇文成都,哪里有他的影子。

    原来,就在尉迟观调运神功之际,晓霜冲到两军阵间,欺身点了宇文成都的穴道,将他带离了战场。此刻,宇文成都正躺在草堂寺的僧舍里,干瞪着两眼,动弹不得。

    舒哥找不到宇文成都,喊道“你们把他藏到哪儿去了”

    苏夔故作惊讶道“方才他还立在阵前,只见一阵邪风吹来,便不见了影子!想是被吹到东海去了,或是贪生怕生,借机逃回了长安。”

    舒哥手指着苏夔道“你不要装模作样!定是你藏起了他,要不然你来充甚么好汉!快快交他出来,饶你无罪,否则——”挥了挥手中的马槊“我识得你,它可不识得你。”

    苏夔夸张道“妈呀!你怎么老拿它来吓唬我!我多大一个人你多大一个人你一身披挂,遍插凶器。你看,我穿了什么带了什么”苏夔张开两臂,“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真心,有的只是坦诚。敢情你们突厥武士都喜欢欺负手无寸铁的孩子是吗好,你来欺负,我让你欺负。你欺负我绝不后退半步,也不喊一声娘叫一声爹。这就是我,一个堂堂的大周子民。”昂着脖子。

    舒哥被苏夔这几句话说得没了脾气,将马槊收起来,横放在马颈上,柔声道“我不欺负你,你还是个孩子。你告诉我,宇文成都去哪儿了让我去找他,我要手刃这恶贼替粘木儿报仇!”

    苏夔张开双臂,宽大的袍袖飘了起来,底气十足地囔道“我委实没有藏他。你看,你看,这边没有,这边也没有,还能藏哪儿呢我多大个人,有那么多地方藏他吗总不至于将他藏在屁股眼里。”

    他调转身撅起屁股,恶心地摆来摆去。

    舒哥没有心情跟他玩笑,口气强硬地喊道“休得调戏本将,本将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今儿个我拿不到他便拿住你,将你五花大绑架在火上烧烤,看你们交不交出宇文成都!”

    舒哥两眼圆瞪,扫视着周军阵前的大小将领。

    苏夔叫屈道“你怎么赖上我了我既不是宇文成都,又与宇文成都没有半点瓜葛!要是排谁讨厌宇文成都,我可以算得一个。宇文成都口碑极坏,人品极差,最最不招人喜欢,外号‘鬼见愁’。全军将士,不,全大周百姓没有人愿意跟他打交道。你知道这是为啥吗”

    舒哥不由自主地被带偏了,下意识问道“为啥”

    苏夔卖关子道“我不告诉你,气死你!”

    舒哥催促道“闲话休说,到底交不交出宇文成都”




第二百六十回 苏夔议和(二更)
    苏夔手舞足蹈地比划道“哥哥莫生气,莫生气。让为弟我一五一十地告诉你,告诉你。宇文成都这个人呀,是个杀人魔王。一言不合,两言不对,抄起板斧,不对,是画戟,炒起画戟就杀人。‘咔嚓’一颗脑袋掉地上,‘咔嚓’又一颗脑袋掉地上。他跟曹操一样,不仅在战场上杀人,还在睡梦里杀人。呼呼正打鼾着,稍有响动,便提起画戟,‘咔嚓’,经过他身边的士兵脑袋便掉了。宇文成都没事人一般,倒下去继续呼呼大睡。帐外的军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急匆匆走进帐。那叫送死呀!‘咔嚓’又一颗脑袋掉了,宇文成都继续呼呼大睡。早晨醒来,榻前少说也有5、6颗头颅。有一回,天皇招他值宿,他前晚在跟我一起玩樗蒲,一夜没睡;大前晚在跟我一起玩樗蒲,一夜没睡;大大前晚在跟我一起玩樗蒲,一夜没睡。总而言之,统而言之,已经5天5夜没睡了。这晚天皇招他值宿,他值着值着,就站在殿门前睡着了,两眼睁着,手里握着戟。这下糟了,大大糟了,大大大糟了。”

    舒哥已经完全入港,着急问道“怎么糟了,把皇帝老儿给杀了”

    苏夔咋呼道“那还得了,他宇文成都有几个脑袋把天皇的5个皇后给杀了!5颗头颅摆在阶前,血糊糊一片。第二日一早,一眨眼睛,宇文成都醒过来,吓了一跳,一地的头颅。这不是刘皇后吗那不是马皇后吗哎哟,将天皇最为宠爱的阿史那皇后也杀了。宇文成都吓呆了,赶紧跪下来,不住朝殿里的天皇磕头,嘴里喊得亲热乖乖的天皇爹爹,亲亲的天皇爷爷。一想不对,喊了天皇的爹,喊了天皇的爷,没喊天皇。喊道我的天皇,我亲亲的天皇,我乖乖的天皇。一想,还是不对,天皇变成了我的,那还了得,要诛灭三族,搞得不好诛灭九族。没辙了,不敢喊了。天皇早被喊醒了,便有大小太监、宫娥进殿告状去了。没成想天皇丢下一句话宇文成都没罪,他心中只有‘天’,没有别人,如此真诚不贰的臣子不仅没罪,还得奖!奖什么奖他3道‘免死金牌’。从此,宫里的人不叫他宇文成都了,叫‘鬼见愁’,又叫‘不死鸟’。他不会死,死的都是别人。你看,你看,冤枉死在宇文成都手里的人多了去了,还不都是白死。没办法,有天皇给他撑腰哩!”

    舒哥将信将疑道“难道我大突厥的宗室之后阿史那粘木儿便这么白白死了不行,我一定要替粘木儿报仇!”

    苏夔白了一眼舒哥道“粘木儿跟你什么关系呀!为什么不要命也要给他报仇你又不是他爹,也不是他爷爷,更不是他儿子孙子。他不就是阿史那氏的一个子侄吗阿史那氏远房的子侄多了去了,至少也有上万,你管得了他们吗如果每死一个你都要替他们报仇,你报得过来吗把你给累死也报不过来呀!”

    舒哥语塞,搔着鬓角,张了几次嘴没有说出话来,最后他道“你们就是欺负人!报仇还在其次,你们这种言而无信的做法不对!”

    苏夔辩解道“可不是我们言而无信。我向来最守信用,李渊将军向来最守信用,我师傅更不用说……你不能一竹篙打死一船人呀!”

    舒哥马上解释道“是宇文成都这厮不守信用,倒不是你们不守信用。”

    苏夔嘚瑟道“这就对了!宇文成都是个体,代表不了我们这个群体。我们这个群体响当当、硬邦邦,牛皮不是吹的。哼!”

    舒哥无奈道“我也没说要找你们的麻烦呀!我只找宇文成都的麻烦。”

    苏夔趁机提议道“宇文成都早溜走了,我们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这样好不好,虽然我不是宇文成都,我与宇文成都也没什么瓜葛,但瞧在佛祖的面子上,我代表宇文成都向你道歉,陪大大的不是,陪1只羊。粘木儿的父母得了这1只羊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他们送粘木儿来当武士,不也是期待粘木儿挣钱给他们养老吗我们周国有一句话养儿防老。这个说法挺正确。”

    舒哥正要开口说话,呼哥驱马冲上前来。

    舒哥待要拦他,他早已挥槊朝苏夔刺过来。

    苏夔大吃一惊,躲无所躲避无所避,只得从马背上跳了起来。

    这一跳用尽了全身力气,身子高高纵起数丈,腾云驾雾般。

    呼哥一槊刺空,又一槊刺来,哪里寻得见苏夔两军将士仰头朝天,苏夔脚踩白云,正与大雁同行。

    呼哥脑袋上的兜鍪“哐当”一声掉到了地上。他满脸通红,觉得上千双眼睛都盯着自己。早有一个军士替他捡起了兜鍪。他顺手接过扣在脑袋上,却戴反了,脸红得更甚。

    苏夔情急之下竟然使出了《心经》里记载的神功。他踏云而行,体会到了逍遥游的终极快感,简直比神仙还要神仙。正自高兴着,忽然想起自己上天了就没有人陪程铁牛了,不行,得把程铁牛带上。一分心,神功突然间消失无踪,身子径直朝下坠落,越坠越快,两耳边呼呼风响。

    苏夔惊慌失措,脑海中一片空白,心中念叨“死了,这回死了。想过无数种死法,没想到死得这么突然和奇怪!”

    求生的**涌了上来,赶紧抱住双膝,身子紧缩成一团,如同一只刺猬。心道“我在地上滚上几百个滚,好歹要化解一多半的冲力,说不定可以抱住一条命。”

    呼哥这时已经戴正了兜鍪,见苏夔从天而降,姿势奇怪,还以为他又使出了什么高深武功,定要对自己不利,远远地退到一边,马槊悄悄指向天空,以防不测。

    尉迟观微微一笑,伸出右掌朝空中轻轻一拍,托住了苏夔。

    苏夔顿时觉得往下坠落的力道小了,身子又变得轻盈,睁眼看见胯下正是自己新得的青海骢,张开两腿,落到马鞍上,心中喜不自胜。



第二百六十一回 营寨得失(一更)
    呼哥只关注苏夔的一举一动,没有看到尉迟观拍出的那一掌。

    他见苏夔在空中身轻如燕,上下自如,还能凌空漫步,想干啥就能干啥,看得呆了,脑袋上的兜鍪“哐当”一声又掉了。

    军士将兜鍪捡起来递给他。

    他脸红的像关公,不好意思接兜鍪,甩动着满脑袋的辫子,似乎自己从来没有戴过兜鍪。

    “嗨!”苏夔坐在青海骢上,满脸得意地道:“小子,我自与汝兄长说正经事儿,没来由插一杆子作甚”

    舒哥求情道:“小弟年幼,还请寺主原谅。寺主说的是,粘木儿被杀亦非寺主与各位的本意。人死如灯灭,也没办法救治了。我先向爹爹禀报事情的原委,再来与你商谈赔偿的具体事宜。不若这样,你我各自收军,免得又生事端,如何”

    苏夔袖着手道:“好是好,只是情况有变,你的兵收不回去了。舒兄,你回头瞧瞧,难道你家营中弃用了威风凛凛的狼头大纛,改用了温情脉脉的羊头大纛奇怪,奇怪。”

    原来苏夔随意一瞥,突厥营寨中高高飘扬的狼头大纛不见了,换成了羊头大纛。

    舒哥赶紧否认道:“怎么可能我家向来用的是狼头大纛。要知道,狼可是突厥一族的祖先呀!”

    见苏夔亦是满脸讶异,舒哥回头一望,大吃一惊:“咦,怎么变成了羊头旗难道军士一时忙乱将羌人的羊头旗又升上去了怎么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可恨,可恨。”

    突厥武士袭占了羌营后,原打算将羌人的羊头旗烧掉,元堂主却道可送回可汗营帐,也算是一件军功,故此将羊头旗帜小心保管在营中。

    舒哥正自狐疑,却见一个军士连滚带爬从突厥阵中奔到他面前:“报告大公子,叶护要我前来禀告:羌人残兵趁乱袭了大寨,不要与小和尚谈了,先夺回大寨要紧。这是叶护的原话。小的去迄。”说罢,连滚带爬往回跑。

    突厥军阵已经躁动,大逻便率领将士朝大寨冲杀。

    大寨鸦雀无声,恍惚是一座空寨。高大的旗杆上羊头大纛猎猎作响,宣告大寨又回到了羌人的手中。

    “呜啦,呜啦啦。”呼哥策马狂奔,很快,超过了所有兵将,跑在最前。翰哥紧随其后,其次是元堂主等人。

    一声梆子响,寨墙上突然树起无数面羊头旗帜,同时万箭齐发,带着啸声直奔突厥兵将。早有十数人中箭,栽倒在地。

    呼哥所骑的天马腿上中了一箭,猛地撅起蹄子,差点把他掀下马来。幸亏没戴兜鍪,否则又会掉到地上。

    “呼哥,呼哥。”舒哥在后面边追边喊:“父王有令,收兵避难,另做图谋。”

    呼哥不甘心,打马又向前冲。马儿忍着痛冲向大寨。又一声梆子响,无数羽箭从寨墙上飞出。

    呼哥急忙拔刀拨箭。他刀法精湛,舞到极处,只见刀影,不见人身。犹是如此,马儿肩上又中了一箭。

    呼哥抵挡不住,只得朝后退去。退到两百步开外,羌人停止射箭。

    突厥军鸣金收兵,清点人马,死数人,伤十数人。铁鹰堂的武士也伤了数人。留守军寨的几十号人想必已经全军覆没。这次出兵只带了400名精兵100名武士共500人,此一仗已经折损十之一二。

    大逻便无心再战,退到10里外扎寨。

    且说爰戎率领残兵趁突厥军不备夺回大寨,紧闭寨门,坚守不出,只用弓箭招呼突厥兵将。突厥军人少,冲杀了几次便鸣金收兵,往西北小路上去了。爰戎大喜,分发突厥军留下的肉食、粟米,饱餐了一顿,士气大涨。

    枕戈待旦,一宿无话。

    第二日早起,爰戎率领士兵在寨中操练,忽有守门军士来报,寨外有人叫门,穿一身新衣,极像苏邕将军。

    爰戎急忙赶到寨门,爬上墙头一看,一个中年汉子身穿周国服装,威风凛凛,不是苏邕还能是谁

    爰戎责怪门尉道:“那不是苏将军吗,何不放他进来”

    门尉羌劷道:“我也认得是苏邕,只是前番苏邕忽然献计,将我大军引入桃花峪,以至于全军覆没,至今不见一人生还,其情可疑。今日苏邕一人扣门,浑身上下又无伤痛,雄赳赳的模样,更令人生疑。有以上两点,我便不放他进来,以免生变。”

    爰戎激动道:“苏将军何人乃我羌族股肱也!苏将军不可信,还有谁可信”

    旁边几个军士皆义愤填膺道:“我等随苏将军出生入死,大小百战。苏将军爱兵如子,身被10创而其志弥坚,待大王和王子忠心耿耿,不是羌人却胜似羌人。尔乃艾木木心腹,叛族投奸,不是什么好人。”

    羌劷恼羞成怒道:“羌族早已并入吐谷浑,尔等竟有此言,大罪当诛!”

    军士冉勇怒道:“尔勾结艾木木,狗仗人势,欺压众兵士久矣,吾早已不堪忍受了!”说罢,挥刀便砍。

    羌劷急忙躲避,被砍中左肩。鲜血迸溅。

    冉勇上前补了一刀,可怜羌劷身首异处,气绝身亡。

    爰戎便立砍杀门尉羌劷的军士冉勇为门尉。

    众人发一声喊,吊起闸门,放苏邕入寨。

    苏邕是步行去桃花峪的,回来骑了一匹宝马,众人认得是爰越的马。

    爰戎见了此马,鼻子一酸,双目流泪。

    苏邕跳下马,扶住爰戎道:“大王平安,王子不必伤心。”

    爰戎颤声道:“果真平安为何见马不见人”

    苏邕笑道:“王子多心了!某未带马,大王便要我乘他的马先回。说什么见马不见人,晦气!”

    爰戎大哭,说不出话来。

    苏邕惊慌道:“何故如此,何故如此,难道还有甚么不好的消息吗”

    爰戎哭个不停,足足哭了一刻,方才檫干脸上的泪珠,露出笑容道:“苏将军有所不知,这几日我如平阳之虎,屡被人欺;又担心父王的安危,几日几夜没有闭眼,心中诸般委屈,此时激发出来,因此大哭。”

    便将怎样被突厥人偷袭了营寨,怎样几日几夜不睡伺机抢回了营寨等等,细细叙说了一遍。



第二百六十二回 败军之将(二更)
    苏邕扶住爰戎的双肩,赞许道:“王子长大了,可以独挡一面了。以后出征,某紧跟在王子身后,唯王子马首是瞻。”

    爰戎问苏邕偷袭桃花峪的详细经过,苏邕尚羞愧难当,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进去。

    “原来道士们设的是苦肉计,倒也难为了椒敏、椒华二女。二女为了桃花峪大义,赴汤蹈火,勇于献身,倒是我七尺男儿应该敬佩的。”

    爰戎不由得好生叹惋了一番。

    “王子说得极是,那位‘椒敏’姑娘据说还是一位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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