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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的燃情岁月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肖邦乱弹琴

    第二天一早,姚远就去了公社,把自己带来的所有证明和材料都交了上去




26.姜姨与老母鸡
    看门人走到他跟前说:“进去吧,一楼东边第三个门,上面有副县长办公室的牌子。”

    姚远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让他蒙着了!一阵狂喜,几乎是小跑着进了办公大楼。

    来到那个办公室门前,他平静一下心绪,敲了敲门,里面传出一声“进来”,他才推门走进去。

    里面办公桌边坐了一个中等个的中年人,看到姚远,笑着说:“大厦,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谁和你来的”

    姚远第一个印象就是,姚大厦应该认识这个马县长。可是,姚大厦从来没和他说过这个事情啊,他不知道。

    他只好蒙着说:“马叔,我自己过来的。”

    叫对方马叔,是因为看年龄,这位马县长应该比姚大厦他养父小了许多。

    马县长听他说话,就吃了一惊,仔细看着他,严肃了问:“你是姚大厦不对吧这怎么几年不见,你就会说话了”

    姚远早就想好了措辞,解释说:“我后来慢慢好了,脑子也不傻了。”

    马县长就再看看他说:“模样倒没怎么变。你妈好吗”

    姚远就表现出一副沉痛的样子来说:“我爸没了以后,我妈一直精神就不好。他们还拉她去批斗,让她扫大街。她受不了,投河了。”

    马县长脸上就露出震惊来,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好久才说:“唉!可惜了,那是全军的美人,全军的才女呀!”

    姚远这才知道,原来姚大厦他妈也是部队上下来的。可是,谁都没对他这样说过。

    看来,那时候的军人,都是谦虚的。从部队上下来了,就再不说部队的事,而是一心一意把心铺在新社会的建设上去。

    和马县长说话的过程中,姚远就慢慢了解到,这个马县长抗战时期竟然给姚大厦他父亲做过警卫员,后来带兵打仗,一步步成为团长,在部队时候的官职,比厂里那位张代表都大。

    姚远只是寻着常理推测,希望能找到姚大厦父亲过去的老部下。在关系网的利用上,他当然会比现在的人更懂得一些。

    没想到,果然就找到了姚大厦父亲的老部下,而且还给他做过警卫员,这种关系更不一般。

    姚远暗自庆幸,瞅机会就把自己来的目的说了。

    说了姜抗抗的情况以后,姚远就说:“我是实在没办法了,才来求马叔。抗抗再回去插队的话,恐怕命就没了!”

    马县长问他:“这个姜抗抗,和你是什么关系”

    姚远就想,说是邻居,再说抗抗她妈怎么照顾他,这个啰嗦不说,万一马县长只把姜姨理解成一般邻居,恐怕就不会全力帮忙。

    于是,他就对马县长说:“抗抗是我对象,这是我爸在的时候就说好的。我和抗抗一直很要好,就是年龄小,还没结婚。”

    马县长就不再问了,从桌上拿起电话来,找公社的领导。

    不一会儿功夫,电话通了,马县长就问姜抗抗的具体情况。

    听对方说了一会儿,马县长就有些不高兴问:“怕作弊市医院就不能作弊了和她在一起的那些知青的证明都是假的,都在作弊小队和大队的意见,也是在作弊

    我看,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吧这是谁的意见,刘向前的吧姜抗抗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你转告他,把主要精力,放在工作上,少干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我虽然不是一把手了,可是我老马说话还不完全是放屁!我就在这里守着电话,等你给我一个合理的答复!”

    马县长就放了电话,继续和姚远说他和姚大厦父亲在部队上的一些往事。

    十分钟不到,电话又响起来,马县长接电话。

    听了一会儿,马县长就火了,扯着嗓子喊:“姜抗抗和我什么关系你什么意思和我有关系就可以办回城,没关系就不行是吧你把人民赋予你的权力当什么了我们党的优良作风,为人民服务的最基本的宗旨,你都放在哪里了我就问你一个问题,这件事情,本着我说的那两条,应该怎么办不是要你考虑我跟当事人的关系!”

    接着,马县长就听着电话点头说:“这就对了嘛,你明明知道按原则办事,应该怎么办,为什么还要顾虑别人的意见怕搞不好团结狗屁!叫我看,你是怕那个姓刘的告你的状,丢了乌纱帽!因此,你就可以违背良心,违背我们的党性和原则!

    我告诉你同志,党的原则和宗旨,是比我们生命更重要的东西,更比那个乌纱帽值钱!这个丢了,我们对不起那些先烈和牺牲的战友和同志!我们要用生命去维护我们坚守的主义和原则,这才是我们应该做的!

    你告诉刘向前,那个姜抗抗,是我老首长的未来儿媳妇,这事儿是我要你办的,他要是不服,让他到县里来告我!”

    从马县长的话里,姚远听出了一个老干部的铮铮铁骨。心里不觉为自己欺骗了马县长而感到愧疚。

    可是,姜抗抗不能回城,当真就有生命危险。

    再说,是那个刘向前打姜抗抗的主意,首先坏了规矩。而以后的作风败坏,就是始于这些混乱时期,混入队伍里来的败类。让马县长教训他一顿,也是迫不得已。

    只是,这样自己就欠了马县长一个人情,以后再找机会,加倍奉还吧。

    马县长要留姚远到家里去吃饭,姚远惦记着去公社办姜抗抗的回城手续,怕夜长梦多,就坚持着不去,说等抗抗好了,和她一起再来看马县长,马县长只好让他走了。

    这一次去公社,就顺利了很多,很快拿了回执,连着那些证明和病例,坐车返回了矿机。

    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姚远去姜姨那边,姜姨和姜美美还没有回来。

    姜抗抗已经能够起来了,只是仍旧有些虚弱,得扶着炕沿才能站稳。姚远要她



27.挑拨
    姜姨回来的时候,沉着脸,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走到宽街上的时候,她碰到张建军了。

    这小子虽然结了婚,在附近农村租房子住了,可每天还是领着媳妇,回来吃父母的,只是到农村的家里睡觉。

    小慧姑娘虽然长得不错,可农村人的生活习惯和思维方式,在那个时代,与吃公粮的比起来,差异还是很大的。

    因此,张建军对小慧不是很满意。就是张顺才两口子,也看不惯她,没他们想象的那样勤快和吃苦耐劳。

    姜抗抗回来了,张建军当然会知道。这小子记吃不记打的德行不改,又开始在心里活动心眼儿。

    姚远在家里的时候,他不敢过去。这个傻子和他不对付,他还有点儿怕他,自然就不敢过去。

    姚远出去三天,他过来一次,是趁姜姨在家的时候。

    姜姨提防着他,不给他和姜抗抗单独在一起的机会,甚至都不允许他在姜抗抗躺着的里屋多待。

    看看没什么机会,他也就不来了。

    你老太婆和那个傻子都得上班,我就等你们不在家的时候来!

    他想的挺美。姜姨多精啊,出门的时候,直接就把院子门锁了。

    直接翻院墙进去,张建军还没有这个胆子。正急得抓耳挠腮,这天下午,他就看着姜姨这边的院子门没上锁。

    这个时候,离着下班还早,姜姨应该没回来。估计是姜抗抗自己开了门出去过,没再上锁。

    机会来了。他不由暗暗惊喜。

    悄无声息地推门进去,却看见姚远在外屋里坐着。趁着姚远还没有看到他,他又悄悄关上院子门出来了。

    傻子在屋里,他进去也得给他赶出来。想接近姜抗抗,笃定得挨傻子的打。

    嘿,这老太婆!这也太不公平了吧姚大傻凭什么有他们家的钥匙啊不行,我得使点坏,想办法把他们给拆了。只要那老太婆对傻子产生了误会,把他赶出去,姚大傻再不去她们家了,我就有机会了。

    姜姨说的一点没错,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来会打洞。张建军别的不会,他爹使坏诬陷的本事他可都学全了。

    他就在他爹家的院子里,透过铁院门中间留下的小窗口,看着宽街方向,等着姜姨下班。

    远远看着姜姨从前面的横街上拐过来,上了往这边来的宽街,他装作若无其事地从院子里出来,迎着姜姨走过去。

    “婶儿,下班了”走到姜姨跟前,他故意热情地打招呼。

    姜姨不待见他,只是答应一声,继续往前走。

    他就屁颠儿屁颠儿地跟在姜姨后边说:“婶儿,你别走那么快,我正有事儿找你说呢。”

    姜姨站下,侧过头来看着他问:“啥事儿”

    他就弄出一副叽叽歪歪的样子来说:“这事儿在这里说不方便。要不,你到我家里,我和你说吧”

    姜姨想一下,走到宽街靠着一排房子的边上站下,对他说:“好事不背人,背人无好事。有啥事,就在这里说。”

    他只好跟着过去,挨着姜姨的耳朵,悄声说:“今天下午,姚大傻去你们家了,一下午都没出来。”

    姜姨就笑了说:“大傻一直跟着我吃,整天在我们家,这有啥奇怪的”

    这招没奏效,张建军接着说:“他可是有你们家钥匙。我看见他开你们家门了。”

    姜姨说:“钥匙是我给他的,咋啦”

    张建军就露出吃惊的表情来说:“你怎么能给他钥匙呢他虽然是傻子,也还是正当壮年的大男人!婶儿你想想,你们家平时就抗抗一人在家,这个傻子可以随便进出,这要是传出什么不好的闲话来,抗抗这辈子可就叫这个傻子给毁了!”

    姜姨就冷笑说:“大傻是什么人,全矿机谁不知道除了你,谁会吃饱了撑的传这种无聊的闲话”

    张建军这个气,特么的,在你老太婆眼里,我混的连个傻子都不如!

    他嘿嘿干笑两声说:“婶儿,我这可是为你好。既然你这么不信任我,我也就不说什么了。那个姚大傻可不光随便进你们家,等到有一天,他把你们抗抗给祸祸了,可就什么都晚喽!”

    说完这句话,张建军将手揣进裤兜里,嘴上哼着样板戏,一副得意的表情,向着前边去了。

    这回轮到姜姨追着他问了:“张建军,你看见什么了”

    张建军头也不回,边走边说:“你既然不信我,我干吗要告诉你你就权当我说瞎话不就完了”

    姜姨就急了,冲着他的后背喊:“张建军!你说还是不说”

    张建军回过身来,看着姜姨笑,一脸得意。然后才问:“你相信我了”

    姜姨就胡乱点一下头,“嗯”一声说:“赶紧说。”

    张建军就说:“你得先答应我,这事儿不能让傻子知道是我说的,我才能说。”

    姜姨就看着他笑,然后问:“咋,怕背后说他瞎话,他打你”

    张建军一脸不高兴说:“婶儿,你要是这个态度,我就不告诉你了。”

    姜姨就又打马虎眼说:“好了,你说吧,婶儿听着。”

    张建军说:“你得发誓,坚决不能把我给供出来,不能叫傻子来找我对质。对质我也不承认!”

    姜姨只好说:“好,我向他老人家发誓,这总行了吧”

    张建军这才说:“我下午睡觉起来没去上班,见你们家院门开着,就想去看看抗抗。我推门进了院子,就看见姚大傻在里屋炕边上,正抱着你们家抗抗呢!他那只手,就掏在抗抗的腋窝底下



28.唯知识论
    姜姨观察姜抗抗半天,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就猛不丁地问:“你这一下午就没起来上厕所”

    姜抗抗就抱怨说:“我神仙呀不上厕所”

    姜姨接着就问:“那谁把你扶起来去的,大傻”

    姜抗抗就不高兴说:“妈!我一个大姑娘家,让他扶着上厕所算咋回事呀我自己又不是起不来。”就从炕上慢慢起来说,“这个大傻,在这里啰嗦了一个多小时。他来的时候,我刚起来打算去上厕所,他进来我就没上成,憋死我了!”

    说完了,就扶着炕沿往外走。

    姜姨就明白了,她上张建军的当了。

    这个小兔崽子,这是看着大傻在这里,他不敢过来,用挑拨离间的办法,打算让自己把大傻给轰出去呢!大傻真不在了,他好跑过来撩拨她闺女!小兔崽子,你还真是你爹下的种,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姜姨就嘱咐姜抗抗:“以后家里没人,一定要把院门锁死,屋门也得插上!”

    姜抗抗误会了,就奇怪地看着她妈说:“妈!你别胡乱琢磨好不好大傻不是那种人!”

    姜姨说:“我没说大傻。要是人人都跟大傻一样,我还放心了呢!”

    姜抗抗就狐疑地看着她妈问:“那你要我防备谁呀”

    姜姨说:“谁都得防备!这个年头,牛鬼蛇神到处都是,你还没吃够亏是怎么的要是没有大傻,你小命就得搭到那个穷山沟里!”

    姜抗抗和她妈整不明白,懒得争辩,自己去院子里上厕所去了。

    待她回来,姜姨过去扶着她。

    姜抗抗不让她扶,自己慢慢回里屋炕上,继续依着被子坐着去了。

    姜姨就在炕沿边上坐下来,问姜抗抗:“你觉得你傻哥这人咋样啊”

    姜抗抗顺嘴就说:“挺好的的呀。不过,我还真没想到他脑袋傻的病能自己好了。”

    姜姨就又问:“要是让你将来选对象,你能选大傻这样的吗”

    姜抗抗脸就红了,嗔怪地看她妈一眼说:“你说什么呢,我才多大呀你就跟我说这个”

    姜姨说:“抗抗啊,你也不小了。妈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嫁给你爸爸了。”

    姜抗抗就高了声说:“妈!这是新社会!新一代青年要有理想、有抱负、有志向,不能过早考虑个人问题!”

    说到这里,心里就莫名地起一阵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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