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农民相亲记[种田]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Engelchen
难民这种生物,犟不过他,人家是战区来的,老子一条命值多少钱。横也横不过他,反正一无所有不怕失去,和谁一言不合就拔刀扎死你。女人被强奸,谁让你穿的少;男的被胖揍,谁让你长得不顺他眼;富人被抢劫,谁让你包里钱太多。所以,遇上了还是绕路走。
两天前,也就是托马斯被送进医院的前一天,发生了一桩强奸案。虽然管理人员不肯透露受害者的名字,但经不起两人的再三请求,还是把事情的大概说了下。
一个来自于某战乱国的男性难民将一个半夜外出归来的女性难民拖到角落里,意图不轨。女方多次反抗,均遭到暴力对待,最后还是被得了手。然而,受害者在遭到攻击后并没有报警,也没让管理人员知道。直到第二天傍晚的时候,托马斯冲进难民营要找那人拼命,这才东窗事发。托马斯打了那人一拳,却被捅了一刀,难民营里的管理员立即报警,将其送去医院。再后来的事情,他们也都知道了。
虽然管理员不肯透露名字,但秦黎还是试探性的问,“那个受害者是不是姓马?”
管理员惊讶地道,“你认识受害者?”
秦黎没直接回答,而是打了个马虎眼,“我在医院里和她打了个罩面,觉得她有点像我的朋友。”
管理员点头,“受害者是个亚洲人,但是不姓马。事实上,我们也不知道她姓什么叫什么,她身上没有任何证件。”
秦黎本来觉得那人就是马舒舒,可听他这么一说,又变得不确定起来。因为马舒舒明明有名有姓还有中国护照,没道理来这当难民啊。
管理员见她狐疑,便道,“我有照片,也许你可以辨认下,看看是不是你们的朋友。”
秦黎立即点头。
管理员带他们走进资料室,从中抽出一本文件夹,翻了几页后,摊平递到秦黎面前。
上面是一张难民申请表,最左上角的地方附着一张照片,一个女孩梳着马尾,正是马舒舒。
管理员问,“你认识她吗?”
秦黎不答反问,“你这样给我看受害者的照片,难道就不侵犯隐私吗?”
管理员无奈,“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们这来申请难民的人实在太多了。按照法律规定,她来申请,我们就得接受,然后进行审核,审核时间一般要超过一年。审核通过,她才有资格留在德国,接受我国庇护。但如果她是有国籍的,并不是来自于战乱国,也不是因为政治避难等原因,政府就会驳回她的申请。但,如果她不肯开口说话,没有护照,身边也没有人认识她的话,那几乎是不可能确认她真实身份的,最后就不得不通过她的申请。因为我们无法越俎代庖地去命令各国使馆帮我们查证,也不可能仅仅按照她的外貌和语言特征,就把她遣返回某个国家,这样做不人道。”
管理员解释地很清楚,让秦黎恍然大悟,心里有了一些底,大概明白了几分。
“所以说呢?秦小姐,你认识这名受害者吗?”
秦黎回神,见对方还在等自己回答,就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她正想说我不认识这人,不料,严森在一边先她一步,道,“她叫马舒舒,是个中国人。”
闻言,秦黎用力拉了一下他的手臂,示意他闭嘴。可是已经晚了,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出来了。
管理员关上文件夹,笑着和两人握手,道,“太感谢了,我们会联系中国大使馆,请求他们协助。”
秦黎一点也笑不出来,她似乎看到马舒舒在不久将来被遣返的画面。
走出难民营后,严森见她无精打采的,便问,“怎么了?”
她瞪着严森责怪道,“你为什么要拆穿她?”
严森不答反问,“我为什么要撒谎?”
秦黎不由叹息一声,“我万万没想到,她为了留在德国,竟然去申请了难民。这样一来,恐怕要被遣返了。”
严森,“那是她的问题。做人就应该实事求是,既然她不是难民,申请什么难民?”
秦黎有些头痛地道,“可是,她因为想留在德国而吃了大亏,并且,这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现在再被识穿她是欺骗政府,因此而被取消申请资格,岂不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要是她知道是因为我,非恨死我不可。”
肯定也是这个原因,托马斯才守口如瓶,死活不肯说受害者的名字。估计在警方做笔录的时候,他选择了保持沉默。
但严森不一样,他和马舒舒一没交情,二没兴趣,所以做出来的事说出来的话,未免就显得有点不近人情了。
“是我揭穿她的,让她怨恨我,我不在乎。”
秦黎大大地叹了口气,嘴里不说什么,心里却有点郁闷。她和马舒舒好歹也是朋友,马舒舒这人或许不怎么样,但目前没坑过她,属于无功无过。两人一起上学,同进同出,又都是来自一个国家的同胞。现在,她发生这种事情已经够倒霉可怜的了,就没必要再落井下石了吧。虽然她也觉得这事马舒舒做的不对,但也受到足够大的惩罚了。反正德国已经接受那么多难民,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也不少。得过且过。
严森当然看不透她这九曲十八弯的肠子,突然想到一事就问,“她是怎么和我弟联系上的?”
秦黎,“是我把联系方式给他。”
事实上,她只是遵循托马斯的意愿,给她传个话而已,只是谁也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严森皱了皱眉,却什么也没说。
两人各怀鬼胎,为了这事都有些不开心,所以一路无话。
从难民营回来后,遇到曲丹妮,两人心照不宣地没有实话实说。但曲丹妮是个人精,仔细想一想,猜都能猜出一二。
她可没有秦黎那么善解人意,觉得马舒舒那是活该,好好中国人不做,非把护照撕了去申请什么劳什子的难民,现在报应来了。她本来就不喜欢这个女孩,现在更是鄙视她了。
听到严森将马舒舒给卖了,她非但没同情,还骂了声活该。
***
德国医院不用陪夜,把病人扔在病房里,自然有护士护理。这给家属省了不少事,只要有空的时候去看一眼,带点礼物慰问慰问就行。
秦黎问,“你们去探病,一般都带什么礼物?”
严森,“花。”
秦黎一脸惊讶。
严森问,“你们不送花?”
秦黎道,“我们的习俗是死人才送花,活人送吃的。所以探病一般送果篮。”
严森点头,这个理由说得过去,不过这里是德国,就入乡随俗吧。
秦黎问,“周末商店都关门,这要去哪里买花?”
严森回答道,“去花农那里。”
他查了查手机,然后车轮子一滚,开到了附近的一大片花田。
里面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姹紫嫣红。风一吹,花朵微微摇曳,花瓣起舞飞扬,实在是美不胜收。
秦黎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壮观的花海,一股清香钻入鼻子,令人心旷神怡。
这里不但美,还有钱赚。
她看见不远处有一张桌子,上面放着几把剪刀,和一个盒子,盒子里装着钱。
听严森说,这里是自助花田,不管什么花,一朵八毛,割几朵就自己把钱扔进盒子里。没有人监视,扔不扔钱全靠自觉。
秦黎拿起盒子掂了掂,沉甸甸的,估计里面钱不少。
“看起来很赚钱啊!养花难吗?”
严森道,“相对种蔬果,种花还算容易,只要撒种、施肥、驱虫。像是玫瑰、剑兰、向日葵这种生命力强盛的,后面两个步骤也可以免了。如果有地荒着,可以试试,也是一笔额外的收入。”
秦黎在心里打着小算盘,道,“那要是在你家农舍附近开辟这么一片花田呢?会不会有生意?”
严森,“不好预测。不过,农舍那一段路是去附近景点的必经之地。”
换句话说,也就是那条路的人气很旺。
严森又道,“种花还不如种水果。去旅游的人很少会割花带着,但蔬果就不一样,可以带着路上吃。”
秦黎,“不是说,蔬果的成本高吗?”
严森点头,“苹果树和樱桃树的树苗相对便宜,不过,要等它们开枝散叶,至少得等十年。”
秦黎一下子就瘪了气,“等于没说,十年我都老了。还是种花吧。 ”
严森,“可以种草莓。草莓一年生长两次,幼苗又容易培育,而且结的果实也多。路人收割采摘都方便。”
“而且草莓又香又好吃。”秦黎听了后立即点头,觉得这个可以有。
割了五支剑兰,两人赶去了医院,还没进病房就听见托马斯拔高声音叫道。
“那个地方就跟魔窟一样,你还想回去?”
另一个声音有些低弱,反驳,“不回那里,我还能去哪里?”
说话的是马舒舒。
托马斯,“哪里不能去,你偏要回难民营!”
沉默一秒后,马舒舒道,“你就别管我了。我现在情况特殊,只能在难民营里待着,不然我没身份怎么在德国待下去?”
托马斯想也不想地冲口而出,“没地方去就去我家,没身份……那就和我结婚。”
马舒舒似乎没料到他会这么说,吓了一跳,一下子沉寂了下去。
听到托马斯撂下的豪言,秦黎和严森对视一眼,但两人什么也没说。严森敲了敲门,然后一步走了进去。
马舒舒坐在床边的位置上,正在给托马斯削苹果。看见两人进来,立马起身让出位置,站到了一边,模样就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严森对她不感兴趣,所以仅仅只是淡淡地打了个招呼,就没下文了。秦黎看着她,心中感叹万千,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
没人说话,病房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正好这时,医生进来查房。他将托马斯身上的绑带拆开,给他的伤口消毒上药。
严森问,“愈合得怎么样?”
医生,“没有过敏或者发炎,缝合的地方长得很好,再过两三天就可以出院了。”
等医生走后,四周又恢复了沉默。
刚才和托马斯的对话被两人听去,马舒舒有些忐忑,秦黎她倒是不放心上,只是担心严森。毕竟他是托马斯的大哥,她怕他会阻止他们交往,便偷偷地拿眼睛瞄他。
严森没看她,而是走到托马斯身前,问,“今天觉得怎么样?”
“好多了,就是伤口有点疼,”说着他望向秦黎,“还有肚子老吃不饱。”
秦黎道,“我明天煎点饺子给你带来。”
托马斯听了立即喜逐颜开。
马舒舒道,“既然你们来了,那我就走了。”
托马斯一脸失望,“你不再多坐一会儿吗?”
马舒舒摇头,“我回去了。”
德国农民相亲记[种田] 第61节
托马斯不放心地道,“别回那里,我不是在宾馆给你开了房,还能住两天。”
马舒舒点头,“我知道了。”
随即,她将目光转向秦黎,用中文道,“你能不能送送我?”
秦黎知道她这是有话要说,就没拒绝,对严森道,“我去去就回。”
第五十六章
秦黎跟在马舒舒背后, 一起走了出去。
两人沉默着坐电梯下楼,一直到没人的地方, 马舒舒才开了口, “黎姐,我的情况你和严森都知道了吧?”
秦黎看着她, 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 只好沉默着点了点头。
马舒舒嘴巴一瘪,突然拉住秦黎, 哇一声哭了出来,“黎姐, 我, 我这辈子算是毁了, 我该怎么办?”
她脸上的伤还没好透,颧骨有点肿,眼皮上还有乌青, 看上去好不狼狈。再加上现在哭的那么伤心,那一句我该怎么办简直可以用撕心裂肺来形容了, 任凭谁都会动恻隐之心。
人家都这样了,秦黎总不能无动于衷吧,就拍了拍她的肩膀, 安慰道,“别哭了,事情已经这样,再难过也于事无补。”
马舒舒抹着眼泪道, “我不知道会弄成这样,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想留下来,不想回家受气被利用,就这么窝囊地过一辈子。我只是想过得更好,这有什么错?我又没有破坏人家的家庭,也没有给谁造成伤害……”
说到这里,她似乎更觉得委屈,痛定思痛地大哭起来。
发生这事后,秦黎一直觉得马舒舒很可怜,对一个尚未结婚的姑娘来说,很容易在心理上留下阴影。要是再钻进了牛角尖里,一个想不开,弄不好就是自杀。想说几句好听的安慰她,可又无从下口,多说多错。有时候她是好意,可在对方听来,却不一定当情领了。再说,换做自己身上摊到这种事,她宁愿打落牙齿烂在肚子里。她不是专业心理辅导师,劝的好也就算了,劝不好反而遭人记恨。现在,马舒舒最需要的就是时间,时间会抚平一切创伤。
秦黎沉默了一会,道,“其他都没错,可你不该扔了护照。”
子不嫌母丑,这撕了护照不就等于不承认自己是中国人了?这一点秦黎最无法接受。
马舒舒无奈地道,“我也不想扔掉护照,可是我的条件不具备申请难民,我也是没有办法。”
秦黎,“为什么非要申请难民?”
马舒舒,“除了申请难民,还有其他什么办法能留在这?找人假结婚吗?可那又能高尚到哪里去?”
她的话让人没法反驳,却字字句句都很招人嫌,可现在讨论孰是孰非,也没什么意思,秦黎就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如果作案者是一个普通德国人,那还可以向法院提出经济赔偿,可那是个难民,要钱没有,烂命一条。对那种亡命之徒来说坐几年牢,根本是不痛不痒,像玩一样。
马舒舒道,“还能怎么办?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了。”
秦黎想不通她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就问,“你为什么会去申请难民?”
“那天,寄宿家庭不肯帮我延续签证,我就跑了出来,阴差阳错到了市政厅。看见那里有人在申请难民,我就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当时我只是自暴自弃地和自己赌气,压根儿没想真申请。可我没想到他们居然接受我的申请。我,我以为这是一条捷径,就没思考那么多……黎姐,我现在才知道,一步错步步错,一个失误会把人推进什么样的绝境。”
秦黎听了她一番话,心里百感交集,既觉得她可怜,又觉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怜她一个人孤身在外,无亲无故,遇到事也没人能出主意。可恨她唯利是图。
两人闭口不提被强的话,但不说并不代表没发生,身上的伤会好起来,心里的口子恐怕会一直裂着。即便是她自作自受,这个惩罚也太重了,以后恐怕有一段时间都会带着阴影过日子了。
“我已经弄成这样了……”说到这里,她咬着嘴唇看秦黎,一脸犹豫。
秦黎见她欲言又止,便道,“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马舒舒道,“你能不能别拆穿我的身份?你和曲丹妮都是对我知根究底的,要是你们去难民营揭发我,那我……”
这话让秦黎觉得有些无语,打断她道,“放心,难民营那种地方我没事不会去,就算哪天去了也会装作不认识你。”
不过,别人她就控制不住了,比如严森。但她也没告诉马舒舒,移民局的人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可能会去找大使馆对证。
马舒舒松了口气,瞥见秦黎脸色略有不耐,就道,“我知道你们都看不起我。可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们都不是我,我不求你们理解,但是也别鄙视我。我也是无可奈何,要是我有一双疼我的父母,就不至于弄成这样。”
她的话触动了秦黎的心境,不由联想到自己的父母,在出国前,母亲是如何将自己逼上绝路,顿时一阵心塞。
两人一时无话,只听到马舒舒抽抽噎噎的声音,气氛有些沉闷。
秦黎想到躺在医院里的托马斯,便问,“那你和托马斯是怎么回事?你俩什么时候好上的?”
马舒舒,“你给我电话号码之后。不过,之前一直就在手机上发短信联系,那天我知道他来慕尼黑,就约他出来。”
“你把这事告诉他了?”
马舒舒摇头,“我没有。是他自己发现的。”
秦黎,“你脸上这么大一摊淤青,他又不是瞎子,怎么可能不发现。”
托马斯本来就是个二愣子,特别容易被煽动情绪,再加上对马舒舒很有好感,见她被欺负了,肯定会不管三七二十一地一冲而上。
想到这里,她顿时觉得马舒舒这女孩太会耍心机了,之前她明明说对托马斯毫无感觉,摆着一副爱答不理的态度。现在弄成这样,反而主动接近他,明摆着是就把他当备胎用了。
之前,看她利用完那个富二代后一脚踢,秦黎没放心上,毕竟那人她不熟悉。而且给她电话的时候,自己和严森的事情也没闹明白,所以没想那么多,可现在情况日日在变。她和严森如胶似漆,连带着爱屋及乌。托马斯是严森的弟弟,是自己所熟识的人,这就不能再别人事头顶过了。
秦黎想了想,觉得还是有必要警告她几句,谁知,话还没到嘴边,就听马舒舒在那边道,“黎姐,我和托马斯的事情你和严森能不能别插手?”
见她皱着眉头,马舒舒干脆把心一横,放开了胸怀,有话直说道,“如今托马斯是我唯一的希望,要抓不住他,我就去死算了。”
秦黎道,“我可以不插手,但严森什么打算我管不着。舒舒,我就劝你一句,在越来越离谱之前,还是回头是岸吧。”
“可我不觉得哪里有错。黎姐,你要是指申请难民这事的话,我是不会也不能回头了。你要是指托马斯,我是真心喜欢他。”
秦黎见和她说不到一起,也就不浪费口舌了,道,“好吧。那你好自为之。”
***
送完马舒舒后上来,托马斯和严森在玩跳棋,看见秦黎进来就问,“她和你说了什么?”
秦黎,“没什么。”
托马斯不依不饶,“你走了这么长时间,怎么可能没说什么?”
秦黎没好气地道,“她让我别去难民营揭穿她。”
托马斯点头,“对啊,她也不容易。”
秦黎带着几分嘲讽地道,“你支持她申请难民?我以为你不希望她回那个魔窟。”
托马斯,“我是不希望她住在难民营里,但并不反对她申请难民。既然走了这一步棋,那就只能硬着头皮一走到底了。”
秦黎,“她不住难民营,那住在哪里?该不会真想把她接去农舍?”
她只是随口一句,没想到他真的点头,道,“我正有此意。”
秦黎还没说话,严森就斩钉截铁地道,“不行,我不同意。”
托马斯一怔,他哥虽然为人冷淡,却一直站在他这一边。从小到大,他要做的事,从来没有反对过。可万万没想到,他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说no,不由愣愣地问,“为什么?”
严森,“这个女人心思不纯。”
托马斯急着辩驳,“就因为她申请了难民?这有什么,我们这是一个开放自由的国度,追求美好的生活是每个人的权利,我不觉得哪里不对。再说,她又没伤害到谁!”
严森没有他伶牙俐齿,所以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他只是单纯觉得这个女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很做作,托马斯hold不住她。而且,最关键是她不是真喜欢托马斯。因为她每次说话的时候,都会向自己抛媚眼,或者故意制造一点互动,只是碍着秦黎在,他不知道怎么说。
严森道,“反正我不答应你把她弄回来。你要是喜欢她,就在外面租房子。”
托马斯叫道,“我还没毕业哪来的钱?”
严森,“这是你的问题。”
托马斯,“你太无情了,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你弟弟。这房子是父亲留下的,我也有一份。”
严森,“所以你住可以,但不能带外人回来。”
托马斯一听,顿时炸毛了,指着秦黎道,“你带她回来的时候,我也没反对。”
严森更正,“不是我带她回来是,是你冒充我去报名参加节目。”
托马斯被气得伤口痛,抓起桌子上的苹果就往严森身上扔,严森向后一避,轻轻松松地躲开了。
见兄弟两人就这么闹起来,秦黎急忙插到两人中间,道,“行了,行了,你们几岁啊,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闹不停?托马斯,你给我躺下好好养伤,不然没有饺子吃。还有你,严森,就不能让让你弟弟吗?他是病人。”
托马斯哼了声,“听见没。还是黎说了句人话。”
秦黎将严森拉出病房,这家伙也太实诚了,就不能学学中国人的高情商吗?先说好话哄着托马斯,等移民局去使馆调查了,到时候马舒舒没身份也留不下来,她不信托马斯还真会和马舒舒结婚。
谁知,严森听了她的话后,摇头道,“你不了解托马斯,这个二愣子真的会!”
第五十七章
托马斯在医院住了一星期, 又活蹦乱跳了,医生最后一次复查后, 当机立断地拍板让他速度出院。
在医院里三餐被严格控制, 糖和卡路里都不能超量,所以吃的东西真的只比严森的黑暗料理好那么一丁点。托马斯天天从饥饿中醒来, 又从饥饿中睡去, 做梦梦到秦黎做出来一桌子香喷喷的吃食,流了一枕头的口水, 吓得护士以为他梦魇了。
好不容易熬到刑满,一出院, 他飙着两行泪跪求去餐馆刷一顿。
饭店是曲丹妮找的, 是一家四川火锅店, 离她上班的地方很近,去吃的中国人很多,口碑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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