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农民相亲记[种田]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Engelchen
于是,他大步走到厨房里,问,“还有吃的吗?”
秦黎一怔,随即点头,“有的。”
“给我来一碗。”
秦黎,“不是说早上只吃面包吗?”
严森,“今天例外。”
秦黎起身给他去下馄饨,严森伸长手,捞过她的碗,三两口就把馄饨给吃干净了。
为什么是小馄饨,不是大馄饨呢。一口一个,根本不够过瘾啊,还没来得及咀嚼上几口,就下肚了,感觉好像也没吃到什么。
总之,就四个字:意犹未尽啊!
他不甚感叹,中餐是真的好吃,分分钟激活舌头上的味蕾。甜酸苦辣涩,不管什么味道,好像都能组合在一起,而且搭配得天衣无缝,毫无违和感。哪怕是对他来说已经很一级棒的意大利餐,都没有这种让人欲罢不能,吃了还想吃的感觉。
想到这里,他又低头把汤给喝了,然后回味无穷舔舔嘴,问,“好了没?”
“好了好了,别催。”
秦黎将馄饨下好,再盛上鸡汤,撒上葱花和胡椒,端到他面前。
严森闻着味道,肚子空城计唱得更响了,他迫不及待地抄起一只馄饨,就往嘴里塞。
嘶……
自然是被烫了一嘴泡。
看他这副急吼吼的样子,秦黎忍不住笑了,给他倒了一杯冷水,放在桌子上道,“你慢点吃,没人和抢啊!”
秦黎坐回位子上,拿过碗,想继续吃她的,却发现自己的碗里早空了一百年。好家伙,连一口汤也没给她剩下。
真是叫人哭笑不得。得,反正自己也吃饱了,她索性把碗收走了。
严森狼吞虎咽地吃了两大碗,五十个小馄饨下肚,终于吃撑了。
他摸着肚子很是感悟地道,“你们中餐真奇怪。吃的时候,仿佛吃多少都填不饱肚子。吃完了后,不到一个小时,肚子又饿了。”
秦黎笑道,“面食就这样。一会儿饿了,你再吃几片面包。 ”
严森摇头,“吃了你做的东西,再吃面包,哪里还有味道。”
这话听的很受用,秦黎心里暗自欢喜,但嘴上却忍不住揶揄他,“你还是不是德国人?”
严森道,“吃饭的时候,我希望自己是中国人。”
秦黎被他逗笑,这家伙说甜言蜜语的本领日益见长啊!
秦黎突然想到网上看到的周黑鸭,心里也很是向往,便问, “这里哪里有买鸭骨头?”
严森道,“鸭子?”
秦黎点头。
严森道,“过几天,村里有个集市,到时候,飞禽走兽都有卖。”
秦黎听了觉得有意思,就道,“鸡笼里的鸡越来越多,我们能不能也卖掉几只啊。鸡蛋都来不及吃,而且,鸡多了拉屎也多,收拾起来麻烦。”
严森点头,“不过,鸡不值钱,老公鸡老母鸡没人要。要卖也只能卖半大不小的童子鸡。”
秦黎问,“一只童子鸡能卖多少钱?”
她以为至少能卖五欧,外面超市就是这个价,而且他们可是自家养的走地鸡呢。
谁知,他就伸出两根手指,“撑死两欧。”
两欧,还是撑死了的价格!
秦黎不由一脸失望,“这价格卖的未免也太低了一些吧。”
“鸡本来就没有鸭值钱。”
秦黎,“那你为什么不养些鸭子呢?反正鸡舍那么大,多养一两只鸭子,也不觉得挤啊。”
严森,“不吃鸭蛋。”
秦黎,“你不吃我吃啊!”
可以自己腌咸鸭蛋,还可以做皮蛋,鸭子没有激素,蛋白质比鸡高,百利无一害啊!
听她说的头头是道,严森失笑,“那简单,到时候去集市里买几只小鸭子回来养养。”
噢耶!秦黎听了很高兴,心想,养鸭场一定会有卖鸭爪鸭胗鸭爪鸭舌鸭壳,到时候就能自制周黑鸭了。
一想到有的吃了,秦黎精神奕奕,连收拾起来的动作也麻利了不少。
吃完早饭后,秦黎换上工作服,准备去打扫鸡笼。鸡既然这么便宜,就不卖了,那几只童子鸡不如剁了自己吃。炖汤啊,辣子鸡啊,小鸡炖蘑菇啊……把能吃的吃完,再从鸡笼里腾出一块地给鸭子。
这样,他们鸡鸭鹅都有了。到时候想吃啥就宰啥,反正都是自家养的,没有毒素没有污染,人生不要太美好哦。
严森见她这么积极,也不忍扫她兴,就随她高兴,爱怎么折腾都行。
秦黎在心里盘算了一番,然后扛着扫帚簸箕,兴致勃勃地走到鸡笼口。
正打算给他们搞个大扫除,还没推开鸡舍的门,突然就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照理说,这个时间点,鸡笼里应该很热闹的,公鸡喔喔地打鸣,母鸡咯咯地下蛋……可是现在,里面居然一点动静也没有,安静异常!
她第一个想到的是,鸡笼该不会是被黄鼠狼洗劫了吧?虽然至今为止还没遇上过黄鼠狼,但这里四周都是树林,生态环境好的很,很难说没有这些食肉的野兽。
想到这里,秦黎立即打开了鸡舍,走进去想一看究竟。当时她还在想,要真有黄鼠狼或者狐狸,得想个办法亡羊补牢。
但她进去后四处一看,立马就震惊了,入眼的是一片惨象。眼前的情景超出了她的想象范围,不由放声尖叫了起来。
第九十一章
严森吃完早饭, 正在厕所里刷牙刮胡子,突然就听见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 再一听, 是秦黎的声音。
德国农民相亲记[种田] 第100节
他心口一跳,以为出了什么事。立即扔下剃须刀, 带着这张刮了一半胡子, 留着一半胡子的阴阳脸,直冲门外。
刚走到后院, 就和从鸡舍里逃出来的秦黎撞个正着,见她六神无主, 一脸恐慌, 严森忙扶住她的肩膀, 问,“怎么了?”
秦黎被吓到了,伸手指着鸡笼, 语无伦次地道,“鸡, 鸡……”
鸡什么呀?见她半天说不到重点,严森扔下她,索性自己过去看个究竟。
鸡笼门开着, 他一走进去,就是一股死气沉沉的气息迎面扑来。地上躺满了鸡和鹅的尸体,十六只鸡三只鹅全都死了,无一例外。
难怪秦黎会害怕, 这遍地尸体的场景,确实很可怖。
严森四周看了一下,没有碰任何东西,就转身走了出来。
他拉着秦黎去洗手,然后又喷了消毒剂在她手上,做完这些后才问,“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秦黎也渐渐从恐慌和震惊中恢复过来,她深吸了一口气道,“我也不知道,正打算清理笼子,结果打开门一看,这些鸡鸭都死了。昨天傍晚喂食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
又不是拍恐怖片,一夜睡醒,突然看到这么多动物的尸体,确实让人感到毛骨悚然,就像末世来临似的。
想到这里,秦黎又打了个寒颤,虽说明知道不可能事末世丧尸,但还是心有余悸。
严森比她现实多了,发生这种大规模的死亡,多半是因为瘟疫。于是,他一边拿出手机,一边吩咐秦黎道,“我去打个电话给卫生局,让他们来检验一下。”
最好不是得瘟疫,尤其是会传染给人的禽流感,严森在心底嘀咕。
而秦黎想的却和他恰恰相反,排去天灾的可能,那就一定是人祸。
她几乎是立刻联想到了简妮一家,肯定是他们对自己耿耿于怀,记仇在心里,所以趁机报复她。要不然,怎么解释这一地的尸体。
就在秦黎又惊又怒的时候,严森打完电话回来了。
见她咬牙切齿地瞪着某处,就轻轻推了她一把,道,“你先去洗个澡,换件衣服。这衣服脱下来另外放,我一会儿高温消毒。”
秦黎收起跳跃的心情,点了下头。
等她走进浴室后,严森把两人换下来的衣服全都扔进洗衣机里,开到100°沸水把衣服煮洗。
别看这男人平时粗犷不拘小节,但在关键时刻,做事井条有序,且面面俱到。作为一个农场主,过去的经验深刻地告诉他,在这种事上马虎不得。
秦黎洗完澡下来,看见桌子上放了一杯茶,这必然是严森泡的,让她压压惊。
她双手抱着茶杯,喝了一口,肚子里有热水下去,身体总算暖和点了。
“卫生局什么时候来?”
话音还没落下,外面就有车来了,秦黎下意识地想起身,却被严森一把按住了肩膀。
他摇摇头,道,“你别动,我去就行。”
于是,秦黎又一屁股坐下来,她端着茶杯,有些心不在焉。没想到开个农家乐也会生出这么多事来,这里的村民太固执了!他们要是坚持反对,老是惹是生非的,哪怕她申请到了营业执照,恐怕也不能安稳地开农家乐。这一会死鸭子,一会死鸡,一会儿又机车恐吓,还时不时遭人白眼,风景再美,也没人敢来啊!
过了一会儿,严森回来了,秦黎问,“怎么样?”
严森,“都带回去检验了。”
秦黎,“什么时候出报告?”
严森,“下午。”
秦黎道,“你怎么看这事?”
严森,“只要不是瘟疫,就一切好办。”
秦黎道,“我和你赌一根黄瓜,这不是瘟疫。”
严森,“那是什么?”
秦黎压低声音,“我觉得是皮特一家人在报复我们。”
严森,“何以见得?”
秦黎,“你养了这么多年的家禽,有没有哪次是这样一夜暴毙的?”
严森仔细回想了一下,还真没有。
秦黎又道,“如果是瘟疫,会不会有预兆?”
严森点头,“家禽会变得萎靡不振,公鸡不打鸣,母鸡不下蛋。”
秦黎,“然而,这些症状都没有。”
“也许只是天灾人祸呢?”严森虽然也有怀疑,但还是不肯相信。毕竟大家一起在村里同住了几十年,抬头不见低头见,有什么话不能摊开说,非要用这种卑鄙下流的手段。
秦黎却没他那么乐观,所谓人心隔肚皮,皮特家的那一群人都是极端分子,又十分讨厌她这个外国人,没什么事情是他们做不出来的。没准儿这次只是下马威,下次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听她这么一分析,严森心底也没谱了,只好道,“还是等结果出来了再说。”
秦黎只要想到那一笼子的动物尸体,就不免头皮发麻,背脊发凉。就算不是瘟疫,收拾起来也够呛,真是飞来横祸啊!
被这事情一折腾,两人胃口全无,中午就吃了几片面包,好不容易挨到下午。到了三点的时候,手机铃声响起来,严森在秦黎的催促下,接通了电话。
果然是卫生局里的打来的,正式的书面报告还没下来,但结果已经有了。这些鸡和鹅不是得瘟疫病死的,全都是被毒死的,饲料也被化验了,里面含有老鼠药的成分。卫生局的人建议严森,应该立即报警立案调查。
秦黎一听他这么说,顿时叫了起来,“你看,你看,我说什么来着。一定是皮特纵容他的儿女干的。”
严森摇头,“没有证据。”
秦黎气呼呼地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既然是有人刻意下毒,那就一定会有证据留下。不管怎样,我们一定要报警,不然下次毒死的人就是你和我。”
严森,“……”
***
盼星星盼月亮,等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把警察给等来了。
怕破坏现场,秦黎不让严森靠近,看到那一地的尸体,警察也很震撼。
“这是有人蓄意为之。”
看看,不用她说,明眼人都看出来了。
警察问,“你和谁有过节?”
秦黎道,“这村里的每个人几乎和我都有过节。”
警察,“……”
秦黎道,“这里有光头党,他们排外不喜欢外国人。上次我坐车从贝希特斯加登回来,路上遇到一群飞车党,穿得像庞克,一路跟在公车后面恐吓我。”
警察,“那你有没有看清他们的长相?”
秦黎摇头,“都带着头盔,蒙着头巾。”
说到这里,她从口袋里取出手机,调出照片给他们看。
让她把照片传到邮箱,警察看了后,“这些人还挺聪明,知道把牌照遮起来。”
经他这么一提醒,她才发现哪里不对劲,原来是牌照上面用布头遮住了。
于是,她对严森道,“你看,我就说他们有问题,你还不信。”
严森本来只是不想把人心想的太坏,可现在事实胜于雄辩,让他哑口无言。
警察打断两人道,“好了,先不说其他,我们还是来谈谈这起事件吧。”
在警察的询问下,秦黎就把今早发生的仔细地叙述了一遍,警察一一记录。做完笔录后,他戴上手套,和同事一起在四周勘察了一番。倒也不是没有结果,最后,他们在角落里发现了一个烟头。
“你们农舍有人抽烟吗?”
严森点头,“就我一个人抽烟。”
警察将烟头扔进取证袋里,拿到他面前,给他看, “是这个牌子的烟吗?”
秦黎也凑上去看,抢在严森开口之前,道,“不是。”
严森也道,“这不是我的烟,我从来不抽这个牌子。”
警察将证据收起来,道,“我们会拿回去化验。这附近的光头党确实比较嚣张,你们自己要小心一点。”
秦黎问,“你们化验什么?”
警察,“化验dna,看看我们犯罪数据库里有没有能够比对得上的。”
秦黎,“那要没有相对应的记录呢?”
警察,“如果嫌疑人没有犯罪记录,那就不好办,因为我们无权取一个普通公民的dna。”
换句话说,即便他们知道是谁做的,也苦于没有证据而无法起诉。
秦黎顿时一脸失望。
警察取完证后,就撤离了。看着一地的死鸡死鹅,秦黎空有一腔愤怒无处发泄,这些人真是太过分了,明着排挤她不说,还要在背后放暗枪。见赶不走她,就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真是无法无天,猖狂之极。
严森戴上手套,将鸡和鹅一起装进尼龙袋,准备一会儿带出去处理掉。一转头,就看到秦黎站在背后,双手捏拳,一脸愤慨。
他刚想安慰几句,话还没出口,就听她坚定的声音传来,“我不会走的,农家乐我也一定会开!我决定和他们死磕到底。”
说完这句,她转身就跑了。
严森心里也不是滋味,事情闹成这样,要说不生气是假的。虽然损失不大,却也影响心情。如果这事真的是托比和穆勒做的,那就太过分了一点。他们可以反对农家乐的事,但君子动口不动手,弄死几只家禽来恐吓他们,这种行为未免太小儿科。要是真做实了这事和他们有关,他也不会姑息养奸,一定将他们告上法庭。
打扫完鸡笼后,严森回到农舍,敲了敲秦黎房间的门。
秦黎闷闷地说了句,“别进来,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我心情不好。”
要是换在平时,严森一定不会打扰她,但今天他觉得有必要谈一谈,所以他还是不请自来地推门走了进去。
秦黎坐在床上,背对着他,背影看着有些孤寂。
严森在她旁边坐下,握着她的手安慰,道,“别放心里,不值得。”
秦黎委屈地瘪了下嘴,“开农家乐这事,是不是真的是我错了。”
虽然刚才赌气说农家乐非开不可,但那也只是一时气话。要是村民个个都这样反对,她还搞个p,总不能一意孤行和所有人都对着干吧!
严森客观地道,“各有各立场,没有谁对谁错。但是用非法手段,就是他们的错。”
秦黎道,“我要怎样做,才能说服村民同意我开农家乐呢?”
严森道,“就目前的状况来说,比较难,还是先等一段时间,等大家都冷静下来了再说。”
秦黎叹了口气,“也只好这样了。”
明明农舍和地都是他们自己的,却没有自主决定权,还说是什么大地主,当的可真是憋屈呀!
德国农民相亲记[种田] 第101节
第九十二章
继鸡笼毒杀事件后, 秦黎心情不太好,也没心思做饭, 结果就是连着一星期都吃馄饨。
偶然吃一顿, 那是人间美味,要是天天吃, 满汉全席也会腻。
严森现在一闻到鸡汤就想呕, 秦黎又顺利让他做回了德国人,每天三顿黄油刷面包。
到了一个周三的早上, 严森决定不上工了,拉着正在牛棚挤奶的秦黎匆匆忙忙地出了门。
“你要带我去哪里?”
“你不是说想养鸭子吗?”严森开着车, 然后又补了一句, “旧的不去, 新的不来。我们再买一些鸡和鹅。”
秦黎闷闷不乐地道,“我看还是算了吧!免得又要被人毒死。”
严森道,“这回不会了。我在鸡舍四周装了监控录像, 还把小黑的窝挪到了鸡舍对面。”
有监控和狗双重监视,应该没人会来捣乱了吧。
听他这么说, 秦黎这才打起一点精神,恨恨地道,“要是他们还敢来捣乱, 就抓个现行,到时候让他们吃不完兜着走。”
严森道,“他们不会来了。如果是要下马威的话,目的也达成了。”
秦黎哼了一声, “他们的目的是把我赶出村去,我和你赌一根黄瓜,他们不会这样善罢甘休。”
严森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容怎么看都有些暧昧。
秦黎觉得莫名其妙,便问,“你笑什么呀?”
严森,“你这么喜欢黄瓜?有什么原因吗?”
秦黎抬头,看见他眼底的笑意,不知怎么的就想到a v里某些带着颜色的画面,突然变得面红耳赤起来。
她没好气地道,“我喜欢吃黄瓜,不行吗?”
严森嘴角上弯的弧度更大,脸颊边一对酒窝深陷其中,很是撩人,从这个角度望过去,居然还有几分邪魅狂妄的味道。再加上他此时说的话,不折不扣就是一个霸道总裁。
他说,“你喜欢吃黄瓜?我也有,要不要晚上试一试?呃?”
等她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不但脸红,连脖子也粗了,用力掐了他的手臂一把,嗔道,“死农民,下流,无耻,不要脸!”
谈笑风生之间,两人到了集市。
对于农民来说,没有周末,别人休息的时间可能就是他们工作的时间,反之也一样。这个集市的规模比较盛大,所以,附近城镇的农民也都开车来赶集。集市上有卖蔬菜瓜果的摊子,有卖起司奶制品的摊子,有卖飞禽的摊子,还有卖牛马这类大型动物的摊子……
从本质上来说,秦黎还是一个城市人,喜欢凑热闹。东看看,西摸摸,一会儿就把烦恼扔脑后了。
他们要买十只鸡,四只鸭子,还有两只鹅,所谓水不流外人田,这笔钱当然是给村子里的人自己赚喽。
谁知,好心被当驴肝肺,同一村里的人看见是秦黎,竟然摆出脸色,睬都不睬她。
这是什么情况?
大家平时关系不错啊,为什么突然对她爱搭不理?
只有其中一个大婶,说了一句,“我们不做外国人生意,请你别站在摊位前,挡我们财路。”
这样光明正大地针对她,也太伤她面子和自尊了,秦黎好不容易放晴的脸,又阴沉下来。觉得自己在这村里,都快成了过街老鼠,人人都怼她讨厌她。
知道秦黎要开农家乐,乡亲们有三种反应,一种是坚持反对,一种是无条件支持,还有一种是无所谓。大部分人都是第三种,秦黎不了解,严森心里却明白得很,这种人耳根软,就像墙头的草,谁耳边风吹的多,就倒向谁。
带她来这里本来是想让她开心开心,没想到反而弄巧成拙了,严森心里也是一阵愧疚。平时,这些乡里乡亲的,也不是那么难相处的,估计都是被皮特一家洗了脑,所以才会变得这么激烈。
大家都是养牛种田的,要没有租赁土地加特,收入十分有限。能吃饱,但要发家致富,那基本是不可能的。假如开发旅游,引进旅客,其实也不一定就是坏事。放牧节那天,村里的饭店营业额明显翻了十倍,那一个月的奶制品供不应求,这也是有目共睹的。
严森本来也十分抵制,但钱到底是个好东西,他和什么过不去,也绝不会和钱过不去。同乡们脑子好使的,都默默站在秦黎这一边;剩下的都是搞不清楚状况的,脑子简单,容易被煽风点火。
他拉着秦黎的手,走出摊位,道,“别把他们的话放心里。”
秦黎苦笑,已经放心里了。
严森见她不开心,真想扇自己几个大嘴巴子。都是他不好,这么多摊位,有钱哪里不能买,非要带到同村乡亲的摊位前,这不等于是自取其辱吗?
两人牵着手,漫无目的的逛了一圈,然后走到一个大块空地前。四下围了不少人,似乎都在看热闹。秦黎觉得好奇,就拉着严森钻进人群看了一眼,当中是一个舞台,摆放着笼子,笼子里关着各种飞禽。
秦黎好奇,“这是在做什么?”
听到她问,旁边的人顺口答了一句,道,“他们在拍卖。”
秦黎问,“拍买什么?”
那人道,“飞禽。鸡、鸭、鹅、鸽。”
秦黎觉得挺有意思的,就转头用目光去询问严森,严森点点头。
于是,她拉着他的手,一起挤到人群前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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