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农民相亲记[种田]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Engelchen
拍卖的规则很简单,主持人亮出飞禽,在展示的时候,下面观众各自喊价,谁价格出的高就归谁。
旁边的人刚拍下一只鹅,出价两百。秦黎吐了吐舌,好家伙,这价格还不便宜呢。
严森解释道,“这里的飞禽有些不一样。”
秦黎问,“哪里不一样?”
严森,“品种。都是一些比较稀有的品种。比如,这些被拍卖的鸽子,多多少少都是有名次的信鸽,贵的可以卖上几万。”
秦黎看了一会儿,发现这儿卖的飞禽确实挺漂亮,鸭子都是自己没看见过的品种,毛色鲜艳亮丽,跟孔雀似的。
花几百欧买一只鸭子,回去还不得像祖宗一样的供着,哪里还舍得吃它呀!
这热闹还是看看就好,他们就不凑上一脚了。
秦黎道,“这些飞禽不适合下锅祭拜五脏庙,适合放动物园里观赏,我说,哪里有买便宜一点的,杀了我也不觉得肉痛。”
严森道,“那我们再逛一逛。”
四下走了一圈后,终于看到有一个卖鸡仔鸭仔鹅仔的,笼子里关的都是毛没长齐的,粉嫩粉嫩的,挤在一块叫个不停,可爱死啦。
秦黎一看就来劲儿了,挣脱了严森,立即走到笼子前。她伸手逗了一会小鸡小鸭小鹅,心怀向往地对严森道,“我们买几只回去吧。”
严森向她摇头,“这些小家伙没有父母在身边,不太容易养活。”
闻言,摊主立即反驳道,“它们生命力旺盛,只要定时喂食,给足成长空间,我保证你它们会茁壮成长!”
秦黎听了,很是心动,抓了一只小鸡捧在手里,央求道,“要不我们买几只试试看吧。”
摊主,“价格公道,买十只以上还有优惠哦。”
秦黎道,“那我要十只小鸡,四只鸭子,两只鹅……”
话还没说完,就被严森打断,他毕竟是男人,看见可爱的小动物,没那么容易迷失心智。
他纠正道,“五只小鸡,两只小鸭,我们鹅不要。”
摊主,“那就不能打折喽。”
严森无所谓的耸耸肩。
见他坚持,摊主也就不多说了,让秦黎自己挑选鸡仔鸭仔,然后放入纸盒里。
小鸡小鸭不容易养活,所以价格也不贵,一共才付了十欧元。
秦黎捧着它们,心里乐开了花,仿佛回到瞒着父母偷偷地在书包里养鸡养鸭的童年时代。
严森见她脸上露出了笑容,松了一口气,不经意间,眼底盈满了温柔。
秦黎看见一个卖鸭的摊位,便兴致勃勃地走了过去,那人见她走过来,热情地自我介绍道,“我们是专业的鸭子养殖场,可以提供各种鸭子。”
秦黎想到了她的周黑鸭,喜滋滋地问,“有买鸭壳吗?”
那人,“没有。”
秦黎不死心地又问,“那鸭翅膀呢?”
那人笑容有点撑不住,“没有。”
秦黎追问,“那鸭胗呢?”
那人不仅怀疑她是不是来捣乱的,没好气地道,“没有。”
秦黎,“那鸭爪呢?”
那人,“没有。”
秦黎,“鸭舌?”
那人,“没有!!”
秦黎不满地嘀咕了一声,“都没有,还敢自称专业养殖场。”
那人,“……”
挣扎了半天,那人终于吼出一句,“姑奶奶,我们是买活鸭子的,你要买零部件,能去超市吗?”
秦黎掏了掏耳朵,道,“这不是超市没有卖吗?”
那人嘀咕,“我们也没有。”
秦黎坚持不懈地追问,“那要是你们有零部件卖剩下的话,能不能卖给我。”
那人为了把她打发走,只好敷衍地道,“那你去记事本上留个号码,要是有,我会通知你。”
秦黎满怀希望地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
严森在一旁看了,不住地摇头道,“为了吃,你也真是拼。”
秦黎吐舌,“幸福是要自己争取的。”
而她目前的幸福,就是能吃上自制周黑鸭!
去别的摊位上又买了两对公母鸡,两对雌雄鸭子,两只鹅,任务就完成的差不多了。
走之前,秦黎要去上厕所,减轻膀胱压力。听她要去厕所,严森就只好站在树下等她。
这里的厕所都是移动的房车改造的,有人打理,所以还算干净。
上完厕所后,秦黎扔了个五毛硬币在储蓄盒里当打赏,然后就走了出来。
她四处张望了一下,没瞧见严森的身影,正在奇怪这家伙去了哪里了,这时,迎面走来一个男人。
秦黎抬头一看,是简妮的大哥托比,脸上的笑容顿时没了踪影。
真是冤家路窄!
德国农民相亲记[种田] 第102节
简妮这一家人还真是阴魂不散,走哪哪遇上,这个大块头直直地朝着她走来,躲都躲不及。
见她转身要走,托比一把拉住她的连衣帽,将她拽回来,道,“都被当成过街老鼠了,你还敢出来?我要是你,就躲在地洞里。”
哪壶不开提哪壶,这话真是拿剑往心窝子戳啊!
秦黎冷着了脸,“你给我松手,听见没有?”
见她挣扎,托比乐了,更是不肯松手,像是逗小鸡一样地逗她。欺负比自己弱的人,一般都有一股成就感,现在托比就是这感受。
看见她手里捧了一只盒子,他一巴掌拍了下去,秦黎没捧住,盒子掉地上,小鸡小鸭散了一地。
见状,托比乐了,嘴里幸灾乐祸地道,“看到那么多的死鸡死鸭,是什么感觉?”
秦黎本来就怀疑是他干的好事,现在他这么一说,更等于是承认了,不由怒从心中来,道,“是你干的!?”
托比一甩头,拽的二五八万,道,“明确告诉你,就是老子干的。可那又怎样?别说你没有证据,就算有证据老子也不怕,老子头上有人罩着,我爸是村委主席,警察看到他还要绕路走。”
秦黎不可思议地道,“你太猖狂了,这里是讲法律的。”
闻言,托比大笑起来,“所以说你是无知的外国人,你还不承认。要讲法律,就滚回大城市去讲。我们这里就是村委主席说了算,我爸是村委,我爸就是法律!”
秦黎听了这话,把脸气得通红,“你凭什么这么嚣张,谁给你的权利?”
托比不可一世地道,“老子天生就是这么嚣张。至于,是谁给的权利,当然是村民。哈哈哈,你不知道,我爸是大家选出来的代表么?这次只是给你一个下马威,你给我麻溜得滚蛋,我就饶过你,不然下次死的人就是你了。”
来了德国这么久,还真没遇上这种不讲理且不要脸的恶霸。还以为西方文明社会好一点,现在看起来都一样。
秦黎挣扎了半天,但他就是不松手,她终于也火了,抬起脚使劲往他脚尖上踩下去。
托比没想到她看上去人不高,但力气却很大,因为没防备,被踩了正着。
脚趾头瞬间被踩扁了,有没有。
秦黎趁他抱脚哀嚎的时候,又一脚踹在他双腿间……
原本双手抱脚,现在改捂鸡鸡,托比痛的撕心裂肺,眼泪都彪出来了。
命根子,你还好吗?
见他瞬间怂了,秦黎还觉得不解气,四下看了一眼,瞧见地上有手腕粗的树枝。她二话不说,立即捡了起来,弯起腿碰的一声将树枝顶成两段。然后,抄着树枝,劈头盖脸地就往他身上一顿猛抽。
“拽个p拽,你爸是法律?放你妈个屁,我们大天朝的马思聪(马云王 思聪)都还不敢这么说。你丫是哪根葱,脸有这么大。毒死我家鸡鸭鹅,就不用偿命啊,你行的。还想毒死我?我呸,你要再敢来我家试试,来一个揍一个,来一双揍一双,把你们一个个都打成猪头,你信不信?”
托比下半身的疼还没过去,脸上又惨遭横祸,只觉得这树枝跟长了眼睛一样,怎么都避不开,而且抽在脸上是火辣辣的疼。
他大声惨叫着,一米九的人竟然还搞不过秦黎这个一六五的。
叫声立即引来了围观群众,大家没看到前因后果,就只见一个女人拿树枝气势汹汹在抽一个大个子,都不由傻了眼。
什么情况,这是?
有几个反应快的,立即拿出手机报警。
另一头,严森排了半天队,终于买到了秦黎最爱吃的马肉烤香肠,还没来得及拿,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了警笛声。
他回头一看,警车来了,很多人围在厕所这边,指指点点地在议论,像是发生了什么事。
秦黎!
他几乎是条件反射性的想起她,心脏重重地一跳。钱也不要,香肠也不要了,转身就向人群的地方跑去,连摊主在后面叫他也没听见。
可千万别出什么事!
第九十三章
警察局里, 托比一手拿着冰袋敷在额头上,一手指着秦黎, 恶狠狠地道, “我要告她,告她人生攻击。”
秦黎镇静地道, “我这是正当防卫。”
托比叫道, “把我打成这样,还是正当防卫?”
秦黎, “对不住,天生大力士, 我也没办法。”
托比被她气的两个鼻孔一起出气, 拍着桌子大吼大叫, 全身青筋暴起,就像一头发怒的公牛。
警察头晕地敲了敲桌子,道, “行了,这里是警察局, 给我保持肃静。”
托比握紧拳头,把指关节捏的噼啪作响,指着秦黎咬牙切齿地道, “你等着瞧。”
秦黎眼皮也没抬一下,她算是看穿了,这个托比根本就是外强中干的纸老虎,智商低情商也低, 战斗力为负。
警察做完托比那边的笔录后,过来对秦黎道,“秦小姐,你就算是正当防卫,也有点防卫过头了。现在他要验伤,告你故意伤害罪。”
秦黎,“是他先对我动手,我要是不下手狠点,把他打趴下,那没准现在趴下的人就是我。警官,你也看到了,他一米九的个子,没事我怎么会去招惹他。他还恶人先告状了,告我?好,那我也要告他,告他性、骚、扰,告他种族歧视。另外,他自己也亲口承认了,我们农舍里的家禽都是被他毒死的。”
秦黎轰炸机似的一口气说下来,警察额头出了一把汗,感觉这女人不是省油的灯,还是那个傻大个好处理一点。
虽然托比自己承认下毒,但因为缺乏人证物证,所以也只能作为一份口供,定不了罪。就算告上法庭,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两人打架,没有伤亡流血,只能算是民事冲突,所以用不着刑事拘留。警察做完笔录就放人,至于,以后两人是打官司还是庭外协调,那就是他们当时人和法院的事儿了。
从警察局里出来,托比一路上骂骂咧咧,不是用恶毒的话中伤秦黎,就是恐吓她。
秦黎忍了一阵,终于忍无可忍,突然转头对警察道,“他这样算是人身攻击了吧,我告他的内容要再增加一条。”
警察,“……”
托比,“……”
严森已经在外面等了一会儿,见她出来,就迎了上去,拉住她的双手左右上下打量,嘴里关切的问道,“没事吧,有没有没受伤?”
托比听了给气的,当场就冲着严森吼了出来,“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清楚,受伤的人是我。”
秦黎当他放屁,连眼睛都懒得抬一下,四下环顾着,嘴里问问,“我的小鸡小鸭呢?”
刚才光顾着打架,也没空去顾及它们,现在突然想起来,却找不着了。
严森摇头道,“趁乱都跑了。”
秦黎一阵心痛,好歹是十欧元买来的。
见两人没一个理自己,话题转移到无关紧要的事上,托比气的吐血,大吼大叫道,“老子要报仇,不会就这么放过你们的。我们走着瞧!”
秦黎对严森道,“那我们再回市场去买几只吧。”
严森有点哭笑不得,“都被抓警局了,你还在关心鸡鸭?”
秦黎瞥了一眼暴跳如雷的托比,道,“不能让神经病影响我的美好生活。”
严森一想,觉得也对,道,“那要抓紧了,集市就到下午三点。”
把托比抛在身后,两人坐进汽车,严森调整了一下后视镜,正好看到赶来的皮特。
托比气急败坏地在那告状,皮特若有所思地向这边飘来,或许托比是个二愣子,但皮特绝对不是,这样一来就等于公开向他宣战了。
他忍不住问秦黎,“你不怕吗?”
秦黎坦白,“刚看到那些被毒死的鸭子和鸡,确实有点慌,觉得人心怎么这样可怕。但我看到托比的时候,又觉得恶人还需恶人磨,我越是害怕退缩,他们就越是得寸进尺。你要是豁出去了和他们拼命,他们反而忌惮。”
这话说的不假,皮特一家确实是这样的人,特别是他的两个儿女,他以前打过交道,所以最身有体会。
但他也有顾虑,毕竟皮特是村委主席,表面上他可以装成一派和谐,但背地里就指不定会做什么手脚。像今天这样,大家一起排挤围攻秦黎的局面,肯定还会再出现。
而且,村委会确实有一点特权,和警局的关系也非常之好。严森突然有些后悔,早知道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就该去镇政府那边,申请取缔村委会的法律权利。
现在只希望在风声走漏到皮特那边之前,税务局就派人下来调查,这样就可以打个他措手不及。
秦黎突然想起了一事,便道,“刚才托比承认了。”
严森,“承认什么?”
“农社里的鸡和鸭都是他下毒毒死的。”
严森一怔,没说话。
见他沉默,她忍不住叫了起来,“事实胜于雄辩,他都自己承认了,难道你还不相信吗?”
严森伸手拍了一下她的手背,安抚道,“我不是不信你的话,而是不信人心如此险恶,以前我们……”
秦黎不耐烦的打断他道,“我知道你们是两小无猜一起长大的,但天会黑人会变,更何况,人心隔肚皮,他在想什么,你哪里猜得到。人家现在是光头党的成员,讨厌外国人讨厌的要死,看见我估计恨不得是扒皮抽筋了。而你现在又跟我在一起,估计连你也快成了他们的阶级敌人,这些人迟早要反过头来对付你。”
话糙理不糙,秦黎说的有三分道理,让严森无从反驳。他叹息了一声,忍不住感叹,唉,真是物是人非事事休啊。
秦黎不在这里长大,和那些人没有感情,可没有他这悲春伤秋的心情,她恨恨地道,“你没瞧见托比的态度,一副我爸是皇帝,我是皇子的恶心样,连英国王子都没他拽。我还真不信了,法律跟他爸姓。我一定要找出证据,然后向法庭起诉他。”
两人回到集市,经过刚才一顿暴打托比,秦黎出名了。本村的人看到她就躲,外村的人看到她就来八卦,想知道这是何方来的神圣,连光头党的人都敢得罪。
秦黎别的没进步,就是磨出了一身厚颜无耻,每天的脸皮都在增厚一毫米。在别人注视的目光下,继续若无其事地逛集市。
买齐了飞禽,两人这才回了家。
秦黎把鸡舍打扫干净,迫不及待地将它们放进去。
平静的鸡舍顿时又充满了生气,到了新环境,鸡鸭鹅拍打着翅膀上飞下窜,惹得小黑跟打了鸡血似的激动,前爪搭在笼子上,使劲往里扑。
严森一个手刀下去,切在它的头顶上,小黑啊呜一声,瘫倒在地上,终于太平了。
严森摇头,“这样是不行的。小鸡小鸭太脆弱,不能和成年的鸡鸭关一起,不然第二天你就准备替它们收尸吧。”
秦黎问,“那养哪里?”
严森将刚才装鸡鸭的盒子又捡了回来,扯碎了几块大棉花扔进去,在底部铺了厚厚一层。见她不解,就解释道,“现在天冷了,要注意保暖,这些小鸡小鸭比较脆弱,怕冷怕饿怕撑怕累,没事别总摸它们,也别想给它们羽毛上插花戴项链,小米要拿水泡一下,泡软了再喂。”
秦黎哦了一声,思绪飘回自己还是熊孩子的年代,最喜欢做的就是把小鸡捧在手里,那毛茸茸的绒毛又软又漂亮,总忍不住拿嘴去咬它的毛。还老把铃铛花环什么的往它们身上挂……现在想来,这么折腾,要能养活那才是奇迹。
严森心灵手巧,不一会儿就把纸盒改造成了它们的临时小屋,还是一栋二室户,五只小鸡在一间,两只小鸭在一间,看起来还挺像那么一回事儿。
严森道,“它们晚上就暂时住在这里面,你把箱子放在暖气下面,要注意保温。白天放它们出来,在草地里走走,但记得要把小黑拴住。”
秦黎立即点头,本来很想把小鸡小鸭拿在手里玩个痛快,但为了能让它们活到下蛋的那一天,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把箱子带回房间,耳边听见清脆的叫声,秦黎兴奋地睡不着觉。她像一个孩子似的蹲在墙角边,看着这些黄黄嫩嫩的小鸡鸭,一个冲动,就给它们一个个取了名字。
“我会给你们好多好吃的,让你们茁壮成长,你们也要争气,鸡蛋鸭蛋多多益善,争取早日子孙满堂,知道吗。”
小鸡,“叽叽叽。”
小鸭,“嘎嘎嘎。”
秦黎,“哈哈哈。”
***
德国农民相亲记[种田] 第103节
第二天,秦黎收到一封律师信,拆开一看是皮特一家寄来的起诉,大概内容就是告她故意伤害罪。
秦黎看了一眼,就不感兴趣地扔到了一边,无动于衷地翻了翻眼,切,爱告不告。
托比还等着她来跪求自己撤销告状,谁知,没把秦黎等来,反而等来了好几个从镇里税务局来的检察官。
那一天,可真是热闹,几乎能定格为历史。检察官们直冲皮特的家和办公室,所有的文件、档案、资料全被没收,那样子就是抄家似的,连垃圾桶都没免受遭殃。
原来,是税务局终于受理了秦黎的举报,开始行动了。贪污腐败可是大罪,派来的人都是抄家老手,不但这十年的账本都要拿出来,连银行账户都要一一被冻结审查。
看着气势汹汹的检察官,皮特被吓了个半死,摊在自己的座位上,连站都站不起来了,更别说是反抗。
村委主席被查,这可是天大的新闻。村里老小都在讨论,镇里好端端的为什么会来人,难道是有人举报?要有人举报,那会是谁?怀疑的目光自然都转移到秦黎身上。
村里人都把她当阶级敌人,秦黎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反正她是匿名举报,再怎么怀疑猜测,也只能怀疑猜测而已。
再说了,所谓树正不怕影子歪,皮特要自己做了什么犯奸做科的事,那可就怪不了她。
税务局不来查不知道,一查大家都吓一跳,基金账本里一半是假账!
这个娄子捅出去后,村里就跟炸开了锅似的,顿时沸腾了。
老皮特平日里是有威望的,在乡里乡亲面前还能说上话,没想到他竟然拿着村民的钱,中饱私囊。这事一闹出来,就算税务局放过他,村民们也不干。
基金是拿来修桥补路,还有国家发放下来的务农补助金,所以每年都有大笔资金涌入。这些钱存入银行的时候,皮特和银行签了个合同,就是让一定金额在定期账户里存满十年,就能每年获得利息一万。这笔钱理应也该属于基金账户,却被老皮特私吞了。为了保持账户一直有这么多钱存着,他就只能拆东墙补西墙,所以账本一翻到底都是假账,很多项目一拖再拖,严重损坏村民利益。今年是第十年,他本想拿到十万欧后,就和银行解除合约。
谁知,就是在这个眼看革命就要成功了的节骨眼上,阴沟里翻船。现在,不但钱要被没收,连苦心经营的威严也被狗吃了,怎么能叫他不懊恼悔恨?
名誉一落千丈,皮特没脸再待在原位上,只有引咎辞职才能平息民愤。
本来擦枪磨刀,秦黎已经做好了长期战争的准备,谁知战争还没拉开帷幕,皮特就这么全军覆没了。
真是墙倒众人推,皮特玩弄了村民们对他的信任,所以大伙怒着呢。竟然没人站在他这一边,替他说一句好话。
皇帝老爸倒台了,头上没人罩着,皇子皇女们也没什么可神气的。
想到那不可一世的托比和简妮,秦黎只觉得一阵解气。
村里一下子没了村委主席,大家都乱了套。提名新的候选人,再重新投票选举,这些事紧锣密鼓地进行。还没到过新年时间,事情又多了起来。
第九十四章
皮特一家人自顾不暇, 每天醒来都忙着应付检查官,哪里还有心思再和秦黎作对。
村里人原本对老皮特是深信不疑, 他说一不二, 现在发生了这事,威严和信任同时垮台, 他以前说过的话自然也要大打折扣。
不过, 大家对秦黎还是爱搭不理,明知她举报得好, 帮了村里人一个大忙,但还是忍不住迁怒她, 觉得她这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现在村里一团乱, 村委主席的位置空闲着, 证明开不了都得去镇里办。镇上人多,一去就是一天,多不方便啊。于是, 大家紧锣密鼓地准备选举新一任的村委主席。
皮特这一下是彻底把自己名声搞臭了,只要平时关系和他好的, 都没人提名,生怕他们有样学样,重蹈覆辙。
秦黎觉得可惜, 要不是严森和她的关系,而村民又不待见自己,这次就是他的机会。
严森倒是很想得开,安慰她道, “我是不是能选上,这不是关键,关键是新的主席必须是个思想开通的人,愿意让村子改变。这样你开农家乐的事才有指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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