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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武不能娶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玖拾陆

    闵




第三百九十三章 学得不错
    慈心宫中,也仅仅只是摆了两桌而已。

    皇太后年轻时就不喜欢宫中的各种宴席,那哪里是吃团圆饭,根本就是削尖了脑袋的争奇斗艳,看那些姿态,还不如闭着眼睛歇一觉。

    等年岁增长、身份变化之后,越发不喜那些,席面上的各色甜味才是唯一的慰藉。

    如今,正大光明祭出了节俭大旗,皇太后神清气爽,可算是能把那些搅人心的事情都免了。

    再者,宫里前几日才因着孙栩的百日酒聚过一次,皇太后只唤了谢皇后与乐成公主、永王府与宁国公府,再无其他人了。

    至于圣上,他除了来给皇太后敬酒,也不敢去旁的地方。

    去年中秋,蒋慕渊不在京中,皇太后此刻说来颇为感慨。

    “香火兴盛,可是,能与哀家一道坐下来品月饼、看月亮的,还是少数。”皇太后叹道。

    谢皇后听见了,笑着想说些什么,还未开口,就见乐成公主冷冷看着她。

    笑容僵在脸上,谢皇后终究没有说。

    乐成公主不希望皇后开口。

    她知道皇后会说什么,无外乎“孩子们都是愿意与母后亲近的”、“缺了与母后赏月的机会”一类的话;

    她同时也知道,皇太后听了这些会是什么反应,反正绝对不会高兴。

    皇太后难道是缺了赏月的伴儿

    那些带着敬畏的陪伴,在家家户户的团圆之夜,越发显得虚伪与表面。

    只让谢皇后和乐成公主入席,皇太后并非是通过“家宴”来强调中宫嫡出与其他嫔妃子女的区别,主要是,不想那么累而已。

    寿安机灵,笑盈盈地道:“等到来年此时,让顾家姐姐陪您看月亮。”

    皇太后笑了起来:“听起来像是你要躲懒了一样。”

    “寿安怎能躲懒”长公主一把搂住寿安,道,“再怎么样,也要再陪我过三四个中秋。”

    几句话,让皇太后笑容不断。

    乐成公主松了一口气,若刚刚真让谢皇后开口了,这会儿怕是圆场都不好打了,可更多的,是沉沉的叹息。

    同样是儿媳,可皇后与亲王妃是不一样的。

    她的母后何时才能领悟,一味的退让与大度,只会适得其反。

    谢皇后要学的不是永王妃,还是皇太后本人。

    再说了,永王妃有仰仗,永王爷向着她,孙恪又是皇太后的心尖尖。

    能真正让皇太后不觉得疲惫、只有无穷欢喜的,只有孙恪。

    孙恪今儿又下厨去了,捣鼓了一个多时辰,端着盘子出来时,浑身上下,狼狈极了。

    脸上、袖口还沾了些黄豆粉、白面粉,内侍跟在后头请他略收拾收拾,孙恪根本不听,只大步流星往内殿走。

    永王爷一抬眼看见了,半边牙都痛了:“知道的是你敬孝心,不知道的还当你偷面粉掉进粉缸里去了。”

    圣上哼道:“成何体统!”

    孙恪嬉皮笑脸的,把盘子递到皇太后跟前:“皇祖母尝尝孙儿做的豆酥糖,前回您夸赵家那明州厨子的手艺好,孙儿特特登门求学,不知是否学到了七八分”

    皇太后晶亮着眼睛看了看豆酥糖,转过头去面对两个儿子时,只剩下严肃:“活了半辈子的人了,从没有见过你们两兄弟给哀家亲手做吃食,恪儿肯用心,你们还嫌弃这个那个,真真是站直了说话不腰疼!”

    训了儿子,再看孙子,皇太后是怎么看怎么顺心:“还是恪儿最孝顺,让哀家尝尝味道。”

    此番孙恪是下了功夫的,亲手压制切割,虽然模样不方正,但胜在用料好,豆香味扑鼻而来。

    皇太后品了一小块,连连称赞:“香!”

    夸完了,她又拿着帕子给孙恪掸去身上的粉末:“哀家喜欢吃什么,恪儿都记得清清楚楚的,不像有几个,光记着



第三百九十四章 与她共赏月
    月色皎洁。

    顾云锦写好了给顾云妙的回信,吹干装入信封,又盖上火漆。

    月光透过半开着的窗户,正好撒落在大案上。

    她还没有清洗笔墨,此刻笔洗里的水还是清澈的,圆月盛在其中,微微晃着。

    顾云锦的目光被水中映月吸引,不由多看了两眼。

    忽然间,她想到了去年的中秋夜。

    彼时蒋慕渊去了两湖,她还不知他心境,只是应过他要与他分享京城月色,便提笔作了一幅琼宫图。

    珍珠巷的屋子与此处,虽有不同,但月光一样明艳。

    顾云锦走到窗边,抬头望着,不禁渐渐弯了唇角。

    那副画,蒋慕渊应当还好好收着吧

    今年,他亦在京中,看到的是与她一样的圆月,按说是不用她再画下来了,可她就是有些手痒。

    如此美景,不画下来当真可惜。

    笔墨纸砚挪到了窗边,顾云锦摊开画纸,每一笔都细致斟酌。

    念夏见状,道:“姑娘,奴婢把灯台也挪过来吧。”

    顾云锦却是不许,她不想让油灯的光遮掩、冲突了月光。

    可忽然间,愣是有一道阴影,把月光挡住了。

    顾云锦笔尖一顿,抬起头来,猛然就见到了窗外的蒋慕渊,他的手指抵在唇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惊愕过后,心跳却久久无法平息下来,顾云锦直愣愣看着蒋慕渊,想说些什么,最终笑了出来。

    念夏也唬了一跳,外头月色明亮,后花园里又有不少人在赏月,小公爷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来的

    蒋慕渊没有再绕到门前,只让顾云锦退开些,单手撑着窗沿翻身进来。

    人站定了,他半弯着腰,压着声音与顾云锦道:“轻些说话,险些就叫人发现了。”

    今日着实危险。

    月色太好,各家都在赏月,有人从墙上过,很容易就会被看到,而顾家兄弟还带着两个孩子在园子里,若不是蒋慕渊谨慎又迅速,就真的要被抓个正着了。

    可正是这样的小心翼翼,使得内心期待更盛,直至进了这东跨院,看到敞着的后窗里的人影时,心跳一下快过一下。

    蒋慕渊在路上想过,许是顾云锦已经吹灯睡下了,许是她还在屋里看书,又或者她也在赏月,但是他没有猜到,顾云锦在画月。

    执笔作画的身影,他只看了一眼就映在了心田。

    倒不是他不愿意多看,而是时机不合适,只能打断顾云锦,让他先进屋里再说。

    顾云锦挑眉看他,别看蒋慕渊嘴上说着“险些叫人发现”,看看他那神态,与其说是侥幸,不如说是得意。

    让人瞅着就牙痒痒,要被气笑了。

    蒋慕渊此刻才有工夫仔细看画。

    同样是中秋月景,同样出自顾云锦的手,这画与去年那副有些神韵上的相似,却是不同的两幅画作。

    这画还未曾画完,月中的仙宫桂树却已经完成,树下的玉兔刚得了个身子,脑袋上空空,少了耳朵。

    蒋慕渊侧过身,给顾云锦让出案前位置,笑着道:“不如先画完”

    顾云锦应了,提笔继续。

    蒋慕渊站在一旁,饮了一盏茶,视线一瞬不瞬地落在顾云锦身上,静静看着她沉思、落笔。

    沐浴在静谧月光之中,越发显得肤如凝脂,连月中嫦娥都不及她模样。

    去年,顾云锦也是这般站在窗前,认真给他画琼宫吧。

    这般一想,只觉得心中一股暖流涌上,想拥她入怀,又怕搅扰了她作画。

    直至顾云锦放下了笔,蒋慕渊才走到她身边,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掌:“这幅也好看,明日裱起来,与去年一副一样。”

    顾云锦笑道:“去年为了装进信封,折折叠叠留下多少印子,又在路上经过那么多时日,怕是铺都铺不平了。”

    “



第三百九十五章 应景
    这话实在混账。

    分明是蒋慕渊想让府里的厨子去赵家学手艺,借了孙恪这把大旗开道,却反过来又损了孙恪几句。

    要是叫孙恪听见了,肯定要跳脚。

    当然,蒋慕渊是不怕叫孙恪知道的,哪怕孙恪就在跟前,他还是这般损他。

    不过,这种人前人后都能打趣揶揄,不正说明他们表兄弟感情好、无猜忌嘛。

    顾云锦笑个不停,险些叫黄豆粉噎得岔气,饮了口茶润了润嗓子才缓过来。

    两人半个月未见,说短不短,说长也并不长,但此刻执手而坐,却觉得有说不完的话。

    生活里的那些琐碎小事,也显得生动又活泼,趣味盎然。

    “乌太医与稳婆上个月算的日子,说嫂嫂的肚子大抵在中秋前就会发作,哪里晓得那小东西那般沉稳,这会儿还稳当着呢,”顾云锦弯着眼睛笑,“还不知道最终会是哪一日,要闹得人仰马翻的。”

    蒋慕渊闻言也勾了勾唇。

    从前,他与顾云齐交好,自然见过他的儿女。

    先头的那个是个小子,是顾云锦病故前两年出生的,顾云齐多在军中,吴氏要照顾病重的徐氏,又要拉扯幼儿,的确顾不上在岭北报喜不报忧的顾云锦。

    蒋慕渊见到那哥儿时,孩子还与丰哥儿差不多岁数。

    后头的那个女儿,是杨家倒了后生下来的。

    抓周那日,顾云齐也给孩子热闹了一场,小丫头一手就抓住了红缨枪,把宾客们乐得合不拢嘴。

    顾云齐也笑,笑得眼睛眯成了缝,可醉酒后,他抹着脸叹了声“不及我们云锦可人”,又絮絮说顾云锦抓周时的事儿。

    其实,顾云齐、顾云锦兄妹差不了几岁,顾云锦抓周,顾云齐一个半大小子能记得什么多是长大后听人说的。

    可等顾云齐想细致地再多听一听时,他能打听的人太少了。

    沈嬷嬷已经不在了,北地将军府中曾伺候过四房的老人,能记得的也只有一两段了。

    但就是这么一两段,顾云齐反反复复地拿出来品味,与他四处打听来的顾云锦的那十年一块,时常与蒋慕渊说起。

    而蒋慕渊也愿意听,听多少遍都觉不够,他短暂接触过的顾云锦只是一个框架,是顾云齐说的往事给予了血肉,让那个留在他心中的小姑娘一点一点丰满生动起来。

    回忆故人,与陌生人相道,总是缺了些什么,只有彼此相关,说也好听也罢,才会让人念念不忘。

    目光落在眼前的顾云锦身上,蒋慕渊暗暗舒了一口气,那些过往,其实有些沉重,远不及此刻月光。

    他想顺着顾云锦的话往下说,讲沉稳的孩子应当是个哥儿,可前世与现在不同,孩子的岁数也对不上,便也就不提了。

    清了清嗓子,他笑着打趣道:“要我说,明儿好,后天也好,千万别是现在。”

    这要是赶巧发作了,不止整个四房,连长房那儿都忙碌起来,那他真是插翅也难飞了。

    叫整条西林胡同看一出热闹,他倒是厚脸皮不怕臊,但对顾云锦毕竟不好。

    要不然,他也不用每次都小心翼翼地来,又小心翼翼地走。

    好在,这翻墙相会的日子,也就再熬三个月便到头了。

    顾云锦噗嗤笑出了声:“可别做那乌鸦嘴。”

    蒋慕渊笑意更浓,没有再讲顾云齐的儿子,而是讲起了孙栩。

    “刚满的百日,人还是个小团子,头发倒是不少,”蒋慕渊道,“哭声也亮,底气十足,以后是个习武的好苗子。”

    说到哭声亮,顾云锦想到了那位套环小贩的儿子,不由莞尔。

    蒋慕渊又说了长命锁的事儿:“我的已经送人了,以后生了儿子,只能向孙恪伸手了。”

    儿子谁生,当然是她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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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六章 珍贵
    在经年累月中追忆过,才会明白能彼此相依的时光是多么的珍贵。

    珍贵得让人舍不得浪费一分一毫。

    惜取眼前人,这话太对不过了。

    偏偏,还隔着规矩礼数,能闹腾,却绝不敢闹疯了。

    可哪怕是收着那股子劲儿,在望着顾云锦时,蒋慕渊还是恨不能把人揉碎了,吞入腹中。

    这个小姑娘,怎么能这般勾他心魄呢

    只那一眼,就在心底驻扎,哪怕他累上了石土,最终也冲破了,长成了再也挪不开的参天大树。

    这种欢喜,起于皮相,却也不仅仅是因为皮相。

    他是喜欢顾云锦的性情的。

    无论是现在这个活泼又俏皮的她,还是前世顾云齐讲述中的别扭、不听话的小女孩,他都是一样喜欢的。

    骄横也好,不讲理也罢,那些在与徐氏、吴氏等人相处中伤人心的举动,说到底,是顾云锦内心的不安与彷徨。

    幼年丧母,又到失去父亲,不安来不及抚平,就已经加剧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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