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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武不能娶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玖拾陆

    邵嬷嬷听得清楚,一眼横了过去,厉声道:“就是要命的!老太太一点儿花生都碰不得!”

    小媳妇子脸上通红,梗着脖子,道:“怪不到太太头上,就来怪厨房了且不说老太太碰着了没碰着,便是碰着了,与我们又有什么关系从头到尾,没有人与我们说过,老太太碰不得花生!你又不是杨家的人,轮得到你跑来厨房大呼小叫吗”

    邵嬷嬷可不是个好脾气的,今日这么多事,尤其是徐令婕还挨了一巴掌,她一肚子的火气没处撒。

    眼前出来一个不长眼的,邵嬷嬷哪里会放过。

    她几步上前,扬手就是一个重重的巴掌。

    “府里换了人手,教规矩的人也换了个愣头青了”邵嬷嬷啐了一口,在小媳妇子回过神来之前,反手又是一巴掌,“没人教过你规矩,我就教一教。我越主代庖了那让主出来,与我说道说道”

    小媳妇子被两巴掌打懵了,跳起来要与邵嬷嬷拼命,手刚抬起来,就被左右的婆子、媳妇子们架住了。

    “她刚进府里做事,什么都不懂,您别跟她计较,”管事婆子赶忙说好话,“我们还是说花生、花生。”

    面子上一边讨好,心里把那小媳妇子骂了个狗血淋头。

    怎么会有这么蠢的这时候逞什么嘴上痛快

    邵嬷嬷是跟着杨氏去了徐家,是徐家的仆妇了,但她是杨家的家生子,家生子之间关系紧密,如今分出去的几房里任要职的仆从、妇人,见了邵嬷嬷,也要叫婶娘、叫舅娘的。

    不说陪着笑脸说话,上上下下,除了汪嬷嬷,也没有人随便给邵嬷嬷黑脸的。

    话又说回来,人人都怕汪嬷嬷,也就只有邵嬷嬷,能与汪嬷嬷干架。

    一个毫无根基的小媳妇子,在这时候强出什么头

    邵嬷嬷深吸了一口气,挥了挥手,看了眼众人:“老太太的日常饮食,这几日都是怎么做的花生到底有没有混进去”

    大伙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都不敢说话。

    邵嬷嬷把状况说得那么严重,谁敢说她




第四百七十三章 有恃无恐
    贺氏的心扑通扑通直跳,深知此刻不能怯场,瞪着眼睛道:“老太太是吃不得花生,可我们能吃啊,我让厨房给我自个儿做的,又不往老太太那儿送,有什么不可以的”

    邵嬷嬷正好到了,闻言,道:“那也该与厨房里的说好,断断不能搞混了呀!厨房里一点儿都不知道,您还让她们买,您确定不会混了”

    杨氏的身子颤着,目光扫过其他几房的嫂子、弟妹们,道:“先前厨房上管事的婆子是你们哪一房的交接的时候说没说过”

    三房的太太讪讪笑道:“姑姐,是我们房的,我也不知道说没说过,我晚些回去问问”

    “把人叫过来问!”杨氏哭喊着,她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了,后几个字全破了音,显得激烈又沉痛。

    贺氏被杨氏这幅不死不休一样的反应唬得缩了缩脖子,偏过头看向汪嬷嬷。

    汪嬷嬷冲贺氏微微颔首,示意她千万莫要胆怯,也无需胆怯。

    场面一下子僵住了。

    贺氏重新稳住了心绪,面无表情地跪在灵堂前。

    杨昔豫、杨昔知似是被这个消息给震慑到了,无措地垂着头。

    在宾客们的窃窃私语之中,杨氏低沉的哭泣声特别戳心。

    邵嬷嬷的眼睛都听红了,拿帕子抹了一把脸。

    她还记得,老太太刚入杨家的时候,就说过自个儿碰不得花生,但凡沾染过的,一概不吃。

    几个妯娌嫌弃她多事,没少嘀嘀咕咕,老太太解释不清,只随她们去了。

    有一年,妯娌们因为琐事不太畅快,五房的媳妇子暗悄悄在老太太的碗里添了些碎花生。

    老太太一时不察,吃了一些,没过多久就捂着脖子喘不过气了,亏得席间有个道姑知道如何应对,把人救下来,才没有酿成大事。

    当时那惊心的局面,邵嬷嬷如今回忆起来都脊背发冷,做了糟心事儿的五房媳妇子险些自个儿吓晕过去。

    她只是和老太太闹不和,又觉得碰不得花生是夸大其词,想以此为难下老太太,出了问题,那也就是起些红疹子,隔会儿就没事情了,没有出问题,那就是老太太捏架子,无中生有、显得她与众不同,就此拆穿她,给她点颜色看看。

    却不想,真的是人命关天的事儿。

    五房那媳妇子吓了个半死,被老祖宗罚去跪了祠堂,又为了安抚几乎送命的长媳,提前把家中中馈都交了出来。

    老太太就此接手,定下的第一个规矩,就是除了腊八,府里再不得采买花生。

    一晃三十年过去了,贺氏却破了这个规矩。

    有心的无意的这时候谁能说准啊!

    先前管着厨房的婆子被叫了来,颤颤巍巍地回话:“奴婢说过的……”

    她这么一说,现今厨房上的人手不干了:“没说过,一个字都没有说过!你的疏忽,怎么能推得一干二净呢

    当时分家分得多利索,进了衙门噼里啪啦地就把事情了了,而后各房归各房,哪有什么交接啊!

    分出去的恨不能与长房划清所有干系,一句话都不要牵扯了,哪里还会来提醒什么。”

    两厢推诿,谁也不愿意担这个错,一时间吵得人脑壳儿疼。

    徐令峥上前来,轻声问杨氏:“母亲,要不要请人来断断”

    杨氏一怔,待反应过来徐令峥说的“人”是指仵作时,她下意识地看向了贺氏。

    她从贺氏眼中读到的是不屑与得意。

    杨氏不由自主地、一点一点收紧了双拳:“断不出来的,断出来了又能如何”

    徐令峥没有明白,他看着杨氏,而他的母亲给她的只有无奈的叹息。

    因着老太太有这个毛病



第四百七十四章 世道轮回
    闻言,仵作不禁睁大了眼睛。

    他做这一行当,自然对各种案子“见多识广”,听了蒋慕渊这句话,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孙恪看在眼中,不由也坐直了身子,奇道:“你觉得是丫鬟说谎,还是她睡得实在太沉了……”

    这个“沉”字,孙恪念得很重,甚至带了一分嗤笑。

    常年伺候主子的,为人做事都十分警醒,尤其是对主子上心的,一点儿风吹草动就会睁开眼睛来。

    这是长年累月积攒下来的反应,很少有人会在主子发出动静时,还浑然不觉、一觉睡到大天亮的。

    若是这样的做事行径,早就被撤换了,不可能数年如一日的做大丫鬟。

    当然,累极了出现意外,也不是毫无可能,人生在世,哪可能不犯一点儿错

    可守夜的采初睡死了,歇在对屋的蔡嬷嬷难道也睡死了吗

    老太太死前只要是挣扎过,却是谁都不晓得,这就有点儿说不过去了。

    仵作思前想后,低声嘀咕道:“不一定是说谎,许是碰了些助眠的东西……”

    “听起来像是那么一回事儿,”孙恪转头看向蒋慕渊,“下药把丫鬟婆子都弄晕了,老太太发作起来,打滚都不会吵醒人,只能生生憋死,等天亮了,丫鬟一看,已经凉了。这个法子还真是神不知鬼不觉的。你觉得如何”

    蒋慕渊斜斜睨了孙恪一眼,道:“我觉得又没有用。”

    小王爷耸肩,抚掌笑了起来:“难得还有阿渊束手无策的事情,稀罕了。”

    蒋慕渊端起茶盏,慢条斯理嘬了一口:“我不是杨家人,不淌这趟浑水。”

    孙恪撇了撇嘴,没有说话,直到听风送仵作出去了,他才揶揄道:“前回水不浑,你想方设法地搅浑了,如今水浑着,你又说你不趟,啧!我不信!”

    蒋慕渊笑了笑。

    他倒不是诓孙恪的,而是这水的确不好趟。

    前回徐砚被诬,那段时日他也同在两湖,自然能开口说话,甚至插上一手,今儿这事儿与他半点无干系,再盯着杨家不放往死里追打,到底叫人侧目。

    只是,想到那日细雪中顾云锦提及杨家时的语气,蒋慕渊又觉得就此放过、不追问细节,实在是错失良机。

    “杨家分出去的几房一定不会告,徐侍郎夫妻的立场又说不准……”蒋慕渊解释了几句,“出嫁女状告娘家嫂子害死老母,没有十足把握,这可不好告。

    若是定罪了,丢人是免不了的,极有可能定不了罪,那就不止丢人,反过头来挨一个诬告的官司,徐侍郎的乌纱帽就丢了。

    好处没有,坏处一定,亏本买卖谁愿意做”

    孙恪摊手,摇头道:“反正我不做。”

    虽然蒋慕渊没有下场掺合的打算,但他的推断猜测,还是让施幺放了出去,看客们之中争辩一番,信与不信,全在个人。

    杨氏原就摇摆,听了邵嬷嬷带来的话,已然接受了七八分。

    她再次寻了蔡嬷嬷与采初,重新又问了一遍当时状况。

    采初掩面哭得接不上气:“奴婢一直以为是自个儿贪睡,老太太是年纪大了挨不过病,若真是外头猜的那样,奴婢……”

    蔡嬷嬷稳重些,咬着牙回忆了一番:“奴婢记得,床上当时很乱,床褥皱巴巴的,被子都挤在了床位。

    这拔步床好些年了,老太太一翻身就吱呀吱呀的响,那么大的动静,便是采初睡沉了,奴婢也会醒的。

    那串佛珠,恐怕不是给老太太更衣时掉到床下的,是老太太故意丢下来的,想多



第四百七十五章 头七
    好半晌,屋里都没有人说话,各个都陷入了自己的思绪里。

    直到西洋钟哐当哐当响起,抚冬才一个激灵回过神来,看着顾云锦,迟疑道:“照这么看,杨家那位老太太是死得不明不白了……

    虽然她心狠,对亲女儿都那么绝情,可死得冤屈了还不能昭雪,这可真是……

    若当真是大太太与汪嬷嬷动手的,她们这一招实在太阴毒了。

    姑娘,谋一个性命,当真能做得天衣无缝”

    “缝还是有的,”顾云锦撩起眼皮子,道,“都晓得与花生脱不了干系,只是这些猜测落不到实处罢了。”

    抚冬拧眉,道:“那她们就蒙混过关了”

    “不然呢”顾云锦反问道,“你认为谁会站出来”

    抚冬被问倒了,张着嘴半天没有说出话来,一个个的身影在她脑海里滚动,她愣是无法从其中挑选出一个会与贺氏闹到底的人。

    杨氏和徐家不会,诬告是自断前路,只能哑巴吃黄连。

    杨家里头,那就更不会了,这可不是比较与贺氏亲、还是与老太太亲的时候,而是闹出了媳妇谋杀婆母,一家子都完蛋了,不止长房的人不会提,分出去的几房更加会替贺氏遮掩。

    他们每一个人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自家人不冒头,外人,越加不会去参合了。

    抚冬越想,心里越虚。

    这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呐!

    对方是杨家里辈分最长的老太太,是当家做主的女人,不是后宅深处随随便便不起眼的小丫鬟,这样的人都能死得那般憋屈,其他人呢

    外头总说官家后宅阴暗,见不得光的手段颇多,但抚冬的体会并不深。

    她从前在徐家,闵老太太凶在表面,没有动过阴刀子,杨氏算计过她家姑娘,但不是冲着人命去的,而徐家旁的人,行事不曾狠绝到那个地步上。

    哪怕是后来听说了石瑛的所作所为,给抚冬的震撼都没有这一刻强烈。

    杨家老太太的死,让她真切明白到“残酷”二字。

    因为无从反击,只能默认老太太是病死的。

    顾云锦看着抚冬脸上的各种表情,见小丫鬟无言以对,她苦笑了声。

    若不是确保自家能全身而退,贺氏和汪嬷嬷的胆儿也不会那么大了。

    之后几日,各处进展与顾云锦设想的一样,也与蒋慕渊与孙恪说的一样。

    城中各处议论纷纷,杨家里头却消无声息,那日灵堂上贺氏与杨氏的对峙,就好似一颗石子落入水中一般,听了个响,再无动静了。

    而百姓们的猜测,在杨家这种反应面前,也就是雾里看花,各自觉得各自有理,谁也说服不了谁。

    退一步说,哪怕全城百姓都认为贺氏存了歹心、动了毒手,又能怎么样呢

    骂几句“毒妇”罢了。

    等老太太出殡入葬,过几年,也就淡了。

    杨氏亦是认了。

    徐令婕哭得喘不过气,她半边脸肿了好几日,大冷的天拿冰帕子捂着都不见好,她哭着问了杨氏好几回:“就这么算了她们就是凶手!”

    杨氏心疼不已,可除了安慰女儿,她也无可奈何:“十之**告不赢,你父亲的乌纱帽,赌不起的。”

    徐令婕道:“问画梅呀!画梅兴许知道些什么。”

    提及画梅,杨氏的眸子暗了暗。

    她彼时就疑心画梅与杨昔豫早有瓜葛了,如此状况下,别说画梅未必有发现,就算有,也断断不会站在杨氏这一边的。

    画梅给杨昔豫做妾,阮馨又和离了,杨昔豫身边现如今就她说了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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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六章 比她还狠
    不知道从何时起,采初没有再跪着,她就这么半垂着肩站在一旁,目光冷冷得扫过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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