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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武不能娶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玖拾陆

    “这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要是顾家比武招亲,那人怕是连报名的桌子都够不着边,就被人一巴掌拍地上去了。”

    一群人越说越高兴。

    总之就是一句话,北境人看不上软蛋,也就是小公爷这样文韬武略皆出众的,能在北境百姓的心目里,竖起一根大拇指。

    袁二听了也乐不可支,他这两年被五爷差遣着走过了不少地方,见识了不同的风土,越来越明白“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的意思了。

    先前教导施幺的那一番冠冕堂皇的话,也通过每一步的实践,自身感触颇深。

    袁二正感悟着,不料被边上的兵士重重在背上拍了一把,他转头看去。

    对方只是兴致起来了说得手舞足蹈而已,拍下去之后自个儿也犯嘀咕,这一位不是北境人士,哪怕看着壮实,可能也承不起他这友好的拍打。

    正要开口道歉,见袁二既不踉跄又不咳嗽,只是不解地看着他,他不由咧着嘴笑了:“兄弟这身腱子肉练得不差啊,娶了媳妇没有你这样的倒是能做我们北境的女婿。”

    袁二啼笑皆非。

    “行了,认得你了,等这场仗打完了,我给你牵线一个。”

    这话一出,又引得众人大笑,纷纷议论起了打完仗之后要回去做什么。

    袁二听了一会儿,拱手告辞。

    走远了还能听见那些笑声,他跟着笑了笑,而后又有些沉重。

    没有人知道,现在笑着说回去给孩子买糖葫芦的兵士,最后能不能活着回家。

    向威审了俘虏之后,一直在关切这各处的动静。

    传令兵早就往各处传递了消息,斥候也派去了山口关、鹤城一带,只要狄人一有动作,便回来传信。

    裕门关守下来的讯息是最早抵达的,这叫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在琢磨着与其他守将们一样的问题。

    狄人那几千骑兵,到底是做什么来的

    他一直思索到蒋慕渊领兵回来,都还是一头雾水。

    蒋慕渊翻身下马,快步入帐,刚摘下头盔,顾云锦就一杯热茶递到了他手上。

    他一手接了茶,一手交出了头盔,两人动作默契又坦荡,看得跟进来议事的向威等人羡慕极了。

    不过,热茶还是有的,念夏捧着茶盘,让众位大人一人取了一茶碗,大伙儿热茶下肚,一时之间也就顾不上畅快、羡慕之类的,只说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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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五章 沧海桑田
    蒋慕渊抱着双臂,站在背风处,火光映在他的脸上,五官清楚,他的身边站着袁二,两人似是在商议什么。

    顾云锦这厢堪堪是暗处,因而蒋慕渊没有发现她,她却看得明白——蒋慕渊看似平静的面容下,透着谨慎与思索。

    瞧着是在交代要紧事情。

    可什么事儿,不能在帐中说,要来此处呢

    顾云锦心里很快划过了一个答案。

    蒋慕渊交代袁二的事儿,是她不能知道的。

    那是蒋慕渊的大帐,知道她这个做夫人的在内,旁人没有通传不会大大咧咧的进来。

    无论蒋慕渊要交代袁二什么,大帐里都合适。

    他们出来说,只是因为不能叫顾云锦听。

    这就稀奇了,连商讨排兵布阵都从不让她回避的蒋慕渊,有什么要紧事情是不能叫她知道的。

    虽有好奇,但顾云锦并不会对蒋慕渊心生迟疑,她的枕边人待她如何,自个儿心里清清楚楚的,哪有半点儿的不信。

    这事儿避着她,必然有其缘由。

    前回袁二赶来裕门关,手里拿着听风的信,顾云锦猜想,大抵是京中、或是御书房里,有秘密事情要蒋慕渊处置吧。

    顾云锦这么想着,自然也不会上前打搅,绕了另一边,便走了。

    而蒋慕渊这一侧,袁二得了吩咐,颔首道:“我回裕门关后会通知五爷的。”

    “辛苦他了。”蒋慕渊道。

    翌日一早,寒雷领命送顾云锦几人回裕门关。

    顾云锦收拾好了,见无人注意,垫脚在蒋慕渊嘴上啄了一口,笑盈盈与他告别。

    蒋慕渊失笑,想“教训”回去,见大帐帘子晃动,还是给顾云锦留了几分颜面,只抬手替她整理帽子衣领,手指划过她耳畔时,轻轻捏了捏她的耳垂。

    今日风雪越发大了些,哪怕是快马,回到裕门关时也比预想的迟了。

    小院里,朱氏没有再去隆青,老老实实地留下来了,而那位老汉也被顾云熙送了过来,安顿下了。

    顾云锦把人了书房,老汉进来后,旁的话没有说,一双眼睛就盯着挂在墙上的那幅地图。

    这图是顾云锦前阵子描的,修改了数次,现在上头还有不少删改批注,等她空下来整理,画一版新的再挂上,然后再一次修改。

    顾云锦没有催促,老汉凝神看了许久,才转过来冲顾云锦笑了笑。

    “老头子姓韦,单名一个沿字,江南人,”老汉韦沿腿脚不便,站不久,干脆坐下来,“家里一直都是做生意的,几代之前做过海运,那也是收益大风险大的活儿,东异嚣张的时候,比狄人、马贼都凶,再说海上,遇上了就是死,不比沙漠草原,好歹能逃出来一两个。

    祖上遇过几次,大起大落,险些就要饿死了,后来转做了西域买卖,才缓过来气。

    再后来传到了我们兄弟这儿,还是没抗住。”

    袁二正好从外头过,听到这几句,迟疑着敲了门。

    顾云锦请他进来,袁二却是问韦沿道:“老人家是江南哪里的人做过海运生意,是不是与明州府打过交道”

    “江南做海运的,哪有不跟明州府打交道的,”韦沿道,“再说了,老头子就是明州人,不说旁的,那么多家业,总要官府打理打理的。”

    这倒是巧了。

    袁二又问:“明州有一位赵同知,老人家认得吗”

    “老头子离开都好多年了,官场上换了多少人呐,哪里还认得,现在的同知,当时大抵还没调任。”韦沿道。

    “赵方史赵同知



第五百九十六章 什么都敢说
    是的,轻而易举。

    简单到连这些本以为是送死的狄人兵士都浑然不解的地步,他们就这么骑着马冲进了北地城内。

    没有了高耸的城墙和结实的城门的阻隔,近身巷战,狄人颇具优势。

    哪怕是守军奋勇抵抗了,也已经是流水东去,阻拦不住了。

    城墙上的顾家大旗坠落时,狄人没有欢呼,反而很不踏实。

    这样莫名其妙的胜利,让他们在烧杀抢掠之后,选择退出北地城。

    这番供词,让气氛变得沉闷不堪。

    向威有一瞬间的豁然开朗,但下一瞬,又被一肚子狐疑所掩上,他转头看向蒋慕渊。

    蒋慕渊抱着双臂,站姿随意却也挺拔,火光映了他半边脸庞,另半边隐在暗色之中,从被光线照亮了的那半边脸看,他的眼中透着嘲弄和毫不意外。

    “小公爷……”向威试探着开了口,“您如何看”

    蒋慕渊眼皮子抬了抬,没有回答向威的问题,只问那俘虏:“你们损失如何进城巷战,死伤多少”

    翻译赶紧问了,得了答案,道:“损失惨重,守军负隅顽抗,根本不要命,这也是狄人退出北地的原因,担心后续还有什么反扑。”

    “山口关和鹤城呢”蒋慕渊再问,“攻打得是否顺利”

    “比预想中的简单,可能是北地失守的消息传到了这里,军心大乱。”

    蒋慕渊颔首,又问:“安苏汗的几个儿子斗得很凶”

    翻译再答:“他说他不知道,他就是个小喽啰。”

    蒋慕渊没有再问,只是示意向威等人去帐中说话。

    待入了帐,蒋慕渊才道:“眼下消息,各有各的说法,我们都不知道北地防卫当日出了什么状况,但守军死守也是事实。

    这一点,北地逃出来的百姓能作证,刚才那俘虏也证实了,再说北地城里还留了那么多狄人尸首。

    因此,我是不信顾家通敌那一套的,别说安苏汗能让顾家养儿子,顾家要通敌,能叫自家死伤成这样

    再说山口关,易守难攻,却叫狄人撕开了口子……”

    向威对镇北将军府素来信任,与顾缜、顾致泽两父子也熟悉,自然不愿意往坏处猜想:“北地破城,还能往顾家身上推,这山口关和鹤城,总不能说是顾家通敌了。”

    这一关一城亦有守军,却也没有抵挡住狄人的攻势,伤亡一片。

    其中固然有北地失守造成的军心、士气的打击,但也有其他的原因。

    攻守,从来不是简单的事情。

    “咱们都打过仗,”有副将道,“若凭借城池、关隘、天险就能高枕无忧,那还练什么兵,都去挖山吧。

    战局每时每刻都有变化,有意外,不能因为失守就断言如何如何。

    否则,历史上无数以少胜多、以弱胜强的战事,都要改写了。

    我们在山口关前吃瘪,不等于狄人打过来的时候,山口关守军守得不对。”

    蒋慕渊点头,道:“依我之见,恐怕还是北狄里头有些门道。

    北地轻易破城,狄人都没有想到,消息传回去了,总要借题发挥,以此泼一泼脏水。

    安苏汗几个儿子明争暗斗的,谁知道都寻些什么花样。”

    蒋慕渊现在是什么都敢说,顾致泽已经死了,死人张不了嘴,他硬要瞒过去,总能有一番说道的。

    御书房里信不信是一回事儿,有没有实证又是另一回事儿。

    等北境平定,在顾云宴几兄弟的军功面前,京城里不好翻没有证据的帐。

    这番说辞颇能诓人。

    众人颔首。

    皇权争斗,那是千百年来免不了的,管你是中原人还是北狄人,在那把椅子跟前,都是一个样。

    蒋慕渊又道:“挑拨离间的俘虏,杀了了事。”



第五百九十七章 朝会
    只听口气,当真无法分辨圣上情绪,众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能确定的就只有一样,这董御史胆儿太肥了。

    说顾家就只说顾家去,连小公爷都一块骂,这事儿能办得成

    圣上也不管底下动静,目光落在黄印身上:“黄爱卿,这勾结是说你呢。”

    黄印闻言,上前拱手行礼:“若说把胡乱参本给打回去就是勾结的话,臣的确勾结了不少人,御史们的一项重要工作就是参本,站在这儿的大人们,就没有哪个没有被参过。”

    圣上闻言笑了笑。

    黄印又看向董御史:“顾家开了城门,董大人怎么不关上呀”

    董御史一愣:“我怎么关我又不是北地……”

    “董大人都不在北地,都没往城门边上挨过,您哪只眼睛看到顾家开城门了”黄印冷笑道。

    “你!”董御史一张老脸涨得通红。

    黄印面不改色:“粮饷本就紧张,军资问题一直是户部衙门最头痛的事儿,年前,好多同僚都给捐了两年的俸禄,公候伯府也有捐赠,不少小官小吏,也是能力之内,给户部排忧解难。不知当时董大人交了多少”

    董御史瞪着眼睛没有说话。

    黄印也不等他答,转头问户部齐尚书:“齐大人,董大人可有去户部表一表心意”

    齐尚书讪讪笑了笑。

    他不好开口,殿外有户部的官吏嗷了一嗓子:“董大人不曾来过。”

    董御史扭头往殿外寻,官吏脑袋堆着脑袋,他无法确认是谁说的。

    黄印挑眉,啧了一声:“董大人,不杀俘虏吃你家米吗你家的米都没往北境送一颗。”

    话音一落,殿上有大臣没忍住,扑哧笑出了声,而后只能用重重的咳嗽来掩饰。

    董御史被激得下不了台,他悄悄看了眼圣颜,圣上的脸上什么都没有写,他又看向黄印,在心里大骂了一声“小人得志”,骂过之后,激动的情绪倒是稳定了几分。

    他捏紧了笏板又放松,道:“黄大人今儿早上吃什么了口气这么冲”

    大朝会耗时久,天还未全亮时,大臣们就候在朝房了,因此来之前都赶不上用早饭,能有两块点心垫一垫就算不错了。

    黄印却冒出来了一个答案:“街口买的油炸桧。”

    没有听明白的,一脸莫名,听明白的,神色凝重。

    黄印不管,他抬眸看了眼圣上,而后又把视线落在了董御史身上,一字一字道:“你想要百年之后一直在热油里滚,我不想。大军还在北境征战,朝中却在吵着要如何定罪,这与奸佞有什么区别”

    这是把顾家比作岳家军,将董御史比作秦桧。

    董御史哪里受得住这样的奇耻大辱,浑身抖得跟刷子一样,瞪着黄印半天说不出话来,眼神往柱子上一瞟。

    黄印看见了,上前一步拦住对方去势:“董大人,死谏这一套就免了吧!你不怕死,也不能让圣上为难吧”

    龙椅上的顺德帝忍不住想要冷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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