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威武不能娶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玖拾陆

    二弟主意多,时常与母亲拧着来,我想我是长子,多听话些,也不至于两兄弟都让母亲难过。

    如今想来,这么多年,其实是我错了,我以为这是孝心,其实不是。

    我发现了之后想改,想试着与母亲讲道理,可惜太迟了,她年纪大了,越发顽固,听不进去父亲的话,也听不进去我说的。

    这两年,也是更加的变本加厉了。

    好在,她不爱出仙鹤堂。

    她身边的人手,能用的你就留着,不能用的你就换了,让丫鬟婆子们仔细伺候着,她要在仙鹤堂里怎么闹,都随她去,你也不用一直去她跟前受委屈。

    父亲和二弟那里,我会与他们说道理的。”

    杨氏听徐砚这么一席话,眼睛都红了。

    正因为是母亲,做儿女的行事才会多斟酌,怕“失去”母亲。

    去年杨氏狠下心与杨家老太太拼到底,别看她狠绝断发,可心里有多痛,只有自己知道。

    出嫁的女儿尚且如此,作为长子的徐砚就更不用说了。

    儿子是香火,嫡长是责任。

    徐砚能如此体谅,能分清这婆媳之间的是非,杨氏就很满足了。

    而作为儿子,徐砚又是官场上的“正儿八经”的人,不可能做大逆不道的事儿,眼下这样,站在杨氏这一边,把闵老太太困在仙鹤堂里,就已经是极限了。

    他们都不是疯子,不可能行疯子事。

    杨氏噙着泪花,与徐砚说了几句贴心话。

    事关闵老太太,杨氏点到为止,反正徐砚心里明白,她说多了反而没意思。

    杨氏就讲了抚冬来问的事儿。

    先前徐令婕噼里啪啦说了一通,杨氏便补充仔细。

    徐砚抿了一口茶,道:“我与洪少卿同朝为官,官场上遇上,能说几句话,但不熟悉,也算不上得罪;赵同知远在明州,进京述职时打过照面,仅此而已,论交集,应当是没有的。”

    杨氏想了想,道:“兴许就是冲着卫国公府去的,柳二姑娘脾气大,她招惹的也不单单是我们令婕和云锦,想让她出丑的人想来也不少。”

    徐砚和杨氏这儿,一番谈话,定下了闵老太太之后的生活,这是往侍郎府里传了一次话的抚冬所想不到的。

    抚冬回来时,蒋慕渊被叫去了蒋仕煜的书房,顾云锦在她自己的书房里,一本接一本翻着古籍。

    寿安今夜宿在族中,先前捎笺纸问的事儿,她也回了。

    她记性虽不差,也没有把所有的内容




第六百八十五章 这是博弈
    蒋慕渊顾忌蒋仕煜的面子,心里想笑又不敢大笑,就老老实实低着头,听父亲给他分析局面。

    “北境状况如何,你在那边数月,心里肯定清楚,”蒋仕煜沉声道,“狄人在裕门关吃了亏,山口关一战又是大败而退,虽说朝廷也防着北狄再次南下,但以常理来看,北狄伤了元气,短时间内不会再卷土重来。

    不打仗,仅靠重建,顾家几个兄弟能有多少功绩将士的战功都是在战场上拿命换的,不是靠修建城池搬几块砖石。

    顾家的机会太过渺茫,可人家守了北地几十年,他们对故土有感情,自然投身重建之中,这无可厚非。

    你不同,你坚持上三个月半年,圣上改了心意定下顾家也就罢了,要是另定了守将,你如何是好

    你这是明着跟圣上对着干!”

    以蒋仕煜的看法,顾家胜算极低,最多半年,将军印落入旁家,蒋慕渊的坚持非但没有成效,反而得罪圣上。

    蒋慕渊知道父亲是替他着想,收了笑意,正色起来。

    如果蒋仕煜是以帝王心思来揣度圣上的心意,蒋慕渊就是实打实知道圣上用他又防备他,未免驾崩之后新帝拿捏不住他,圣上临死要逼他一起上路。

    以蒋慕渊如今的羽翼与能力,他自知不该跟圣上硬着来,甚至是做出这种类似于“挑衅”一样的行为。

    他应该更低调,更谨慎,而不是锋芒毕露。

    只是,反复斟酌之后,蒋慕渊认为,北地守将这个位子太重要了。

    无论蒋慕渊如何韬光养晦,圣上对他的疑心都不会消失,而他的性情也无法做到像孙恪一样、靠混日子来让圣上不管他,蒋慕渊只要继续行走在朝堂之上,他就可不能碌碌无为。

    与其让圣上临终前觉得杀不杀他无所谓,倒不如有真正的能力和筹码,让圣上投鼠忌器。

    蒋慕渊前世功高也权重,但他最终输在自己的“心”上,他没有想到圣上下手会那么狠,不顾及安阳长公主,把他逼到了绝境里。

    今生,他不会再怀疑圣上的狠绝,他也要有足够的能力自保。

    不止是保住自己,也是保住父母、寿安、蒋氏一族,更是保住他好不容易才娶回来的心尖上的姑娘。

    自保,不能缺少的是兵权。

    不单单是自己手中有多少能调动的兵力,更重要的,是这些兵不会掉头就捅他一刀子。

    这是蒋慕渊的前车之鉴。

    顺德三十五年,因着战事四起,外敌、内乱混在一块,让朝廷不得不四处作战,兵力不时调动。

    别处战事吃紧,将士被围,蒋慕渊收到战报后,调了一半兵力驰援,留在身边的守军就少了。

    他也没有想到,剩下来的将领之中,有顺德帝的钉子,对圣上忠心耿耿。

    副将调集兵力,反将蒋慕渊围在孤城之中,饶是有坚持与他死撑到底的兵士,终究不敌围城之困。

    粮草、军需一日日衰减,没有补给,哪里能有胜算。

    当时,蒋慕渊的身边还有孙栩的门客,那人在意识到状况不对的第一时间就飞鸽传书给孙栩,鸽子飞回来了。

    孙栩让蒋慕渊一定要撑住,他挖密道也要把蒋慕渊救出去。

    再后来,围困之势越发紧逼,鸽子飞空就会被长弓射下,蒋慕渊不愿连累孙栩,那几只鸽子与其叫人射去了,不如填个肚子,兴许还能多坚持一两日。

    可直到最后,蒋慕渊也没有等到孙栩。

    想来也是,圣上下定决心要把蒋慕渊困死在这城中,又怎么会忽视素来与他亲近的孙栩呢。

    孙栩大抵也



第六百八十六章 全看他们自己
    那等大功之下,圣上必然应下,若不应,寒了将士的心,也会叫蒋慕渊疑心。

    顾家在北狄大伤元气之后接下将军印,北境之后十数年都不会受到狄人大军南压,小打小闹的,顾家兄弟完全可以应付,圣上想再把守将位置交给别人,也寻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

    “父亲,顾家能不能留下将军印,我说了不算,”蒋慕渊缓缓道,“我留在那儿也好,不留也罢,最终归属何处,靠的是他们自己,是他们有多大的信心、执念和坚持要继续守护北境。

    眼下局面,他们比我更清楚,可他们还在以他们的方式争取,也许渺茫,可那面顾家大旗值得他们以命去搏。

    而我,只是给他们一个机会,仅此而已。

    成与不成,全看他们自己。”

    蒋仕煜抿住了唇。

    都是男人,都是在战场上厮杀过的男人,即便辈分上差了一辈,蒋仕煜也能理解他们的想法。

    保家卫国、守护百姓,这是骨子里的热血,可同时,谁不想建功立业,谁不愿光宗耀祖

    想要功名,想要荣耀,每个人都一样。

    既然上了战场,哪个阵前小兵不想成为将军

    成还是不成,正如蒋慕渊所言,看得就是自己。

    杀出来了,自有战功,杀不出来,马革裹尸,残酷,也简单。

    蒋仕煜沉沉看了蒋慕渊一眼,听儿子这口气,他知道顾家那儿必然有谋划,绝不是指着在北地搬砖垒墙就打动圣上。

    他没有在朝堂上听说内情,想来是蒋慕渊瞒下了。

    既如此,蒋仕煜也不逼着儿子说,只是交代道:“万事小心。”

    蒋慕渊颔首应了。

    之后,父子再不提战事,只静静下完了这盘棋,拼杀到最后,蒋仕煜赢了半目。

    “一年比一年难对付,”蒋仕煜道,“再过两年,该是你赢半目了。”

    蒋慕渊扬眉,笑了:“我争取再多赢半目。”

    蒋仕煜轻哼了声,道:“夜沉了,回吧。”

    父子一道行了半途,直到分叉口才各自回自己的院子。

    蒋慕渊目送蒋仕煜离开,心里盘旋着先前的对话,他知道眼下对圣上而言是个极好的机会。

    要不是北地的地势位置太过特殊,丢了北地与山口关,一个不小心会让狄人打下裕门关,蒋慕渊怕是要疑心北地破城有圣上的手笔了。

    可圣上的疑心太重,他不会如此涉险。

    那孙睿呢……

    孙睿不傻。

    圣上知道凶险,孙睿一样知道。

    蒋慕渊想,若孙睿当真掺和了一手,他的目的不可能是借此机会夺了顾家的守将虎符,他一定会有别的考量。

    否则,这买卖做的就太不划算了,不见得能赚多少,还很容易赔的裤衩都不剩下。

    不止是丢裤衩,还容易丢命。

    偏偏,孙睿那人太难看穿了……

    蒋慕渊一面走,一面想,穿过甬道,直到远处的昏黄灯火映入眼帘,他不由地加快了脚步。

    屋子里,顾云锦还在与书册奋战,因着是翻找,书房里看着比先前稍稍乱了些。

    油灯光就照在她的脸上,映得皮肤如玉一般温润。

    而她闻声抬起头望过来,在与蒋慕渊四目相对时,那双晶亮的眸子就这么弯了弯,笑意涌出来,落在了蒋慕渊的心上。

    一见钟情,真不是假的。

    他家这个小媳妇儿,那是看一眼就招人喜欢,尤其是招他喜欢。

    蒋慕渊走到书案上,一手搭着桌面,一手落在顾云锦的肩膀上,垂着眼看她:“找到那句话了吗”

    “还没有,”顾云锦仰着头回答,“我……”

    话才刚开了头,她自个儿顿住了。

    顾云锦的本意是她在继续找找,事儿要紧,总是早些寻到才好。

    可看着蒋慕渊,她突然就想到,他们夫妻两人久



第六百八十七章 阿渊不解释解释?
    圣上那儿,应当是下了早朝就要寻他,蒋慕渊不好耽搁,与顾云锦用过早饭,便进宫去了。

    蒋慕渊到得早,他没有进御书房里,而是站在庑廊下,与内侍齐公公说话。

    与韩公公整日伴着圣上不同,齐公公主管御书房,管教着底下一溜儿的小内侍。

    齐公公客客气气的,道:“小公爷,圣上交代过,您来了就进里头坐会儿,不用在这儿候着。”

    蒋慕渊笑道:“不妨事,这几日春景好,看着舒畅。”

    “小公爷这几个月辛苦,北边没有京中这么多花吧”齐公公道。

    “春天不及京里热闹,那儿与咱们京城还是有很多不同的,”蒋慕渊道,“我在北边总惦记着公公您泡的茶。”

    齐公公连连摆手:“小公爷这话折煞奴才了。”

    “您泡的茶是真的香,”蒋慕渊继续道,“我回京那天进御书房,那茶不是您泡的吧”

    齐公公答道:“那日不当值,底下人泡的。”

    “难怪,”蒋慕渊敛眉,道,“那日圣上说龙体不比前几年精神,便让几位殿下分忧,我听着十分担心。你们跟前伺候的,还是要多劝劝圣上,膳食要注意时辰,那天要不是韩公公瞅着时间,午膳的时辰又要耽搁了,偶一日还好,日子长了,损了圣体……”

    “不止您记挂着,太医诊平安脉的时候也说过,只是圣上忙碌,有时候顾不上……”齐公公叹道。

    蒋慕渊与齐公公一直说着圣上的事儿,句句关心,说到圣上下朝回来。

    圣上背着手,抬起眼皮子看过来:“阿渊怎么在外头等着。”

    “看个春花,”蒋慕渊行礼,道,“和齐公公说些家常。”

    圣上轻笑了声,道:“你先进去,朕换身常服。”

    蒋慕渊应了,跟着小内侍进了御书房,在窗边落座。

    圣上换了身轻便的,再过来时,见齐公公从茶房里取了茶叶出来,顺口问了声:“都说了些什么家常”

    齐公公道:“小公爷关心圣上龙体,您有时候看折子误了午膳时辰,小公爷很担心,让奴才们按时给您上膳。”

    圣上笑了声:“他每回去慈心宫,也揪着母后是不是按时用膳说事儿,怎么不见他少给母后两荷包糖果!”

    韩公公也笑了:“小公爷是关心您。”

    “他心细,”圣上道,“这几个孩子性情都不同,睿儿沉稳,宣儿温和,恪儿……不说恪儿,说了就要生气!阿渊是心最细的一个。”

    韩公公替孙恪说了句好话:“小王爷随和……”

    圣上哼了声,这话题算是过了,没有气极了再把永王爷叫进宫里训斥一通的想法。

    蒋慕渊迈进御书房,见蒋慕渊起身迎他,他摆了摆手:“不用多礼。”
1...188189190191192...27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