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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武不能娶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玖拾陆

    陈三媳妇被大娘说得一愣一愣的,回来转述给陈三时也懵得厉害,因为她从来没有从“占便宜”的角度去想过。

    陈三也一样,一面觉得自家已经受了贵人大恩惠了,再厚着脸皮谋什么是要天打雷劈的,一面又想自家就虎子这么一个孩子,做爹娘的谁不希望孩子出息些呢……

    反反复复自个儿纠结了好几天,陈三才算想明白了。

    虎子现在才多大啊,他什么都不懂,什么地位尊卑,他和勉哥儿闹脾气时还互相对撞脑门呢。

    他这个当爹的,做什么把事情弄复杂了……

    孩子玩,那就是玩,与其现在琢磨将来事儿,不如多赚几个银钱给虎子买糖葫芦。

    陈三没有与蒋慕渊说他那一番心境,只问起了人贩子:“富丰街那两家,时不时来俺家门口张望,俺知道他们心里着急,南陵那儿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状况……”

    蒋慕渊那天在御书房里看了南陵调查的折子,现在进展还不大。

    他道:“南陵地界不小,又多是山岭,查起来没有那么容易,恐怕还要些时日,我找机会问问,若有消息,我让听风寻你,你转告那两家。”

    陈三忙应下,感激蒋慕渊高义。

    顾云锦从韦沿那儿过来,迎面瞧见蒋慕渊与陈三。

    陈三自是又感激了顾云锦一番。

    顾云锦受了他的谢,问了几句虎子状况,知道孩子还在园子里跟勉哥儿几个玩,笑着赞他们精神好。

    可不就是精神好嘛!

    从上午闹到傍晚,小孩子半点不觉得累。

    顾云锦与蒋慕渊往四房去,要与徐氏和吴氏告别。

    身后,先前与陈三交谈的那小厮正笑话陈三:“就看着你一遍又一遍的道谢。”

    陈三挠了挠头:“可除了道谢,俺也不能做什么了,恩情太重,回报不起,只感谢是真真切切的。”

    身后的声音越来越小,顾云锦偏头看了蒋慕渊一眼,不禁想起了先前的自己。

    她当时也是如此。

    不止蒋慕渊心意,只晓得小公爷处处给她帮助,哪怕对蒋慕渊而言是举手之劳,对顾云锦来说,却是雪中送炭。

    她只能一遍又一遍地与蒋慕渊道谢。

    而现在,顾云锦能回报上了,用她的真心真情。

    等回到宁国公府,顾云锦换了身衣裳,与抚冬道:“去请郡主过来一趟。”

    抚冬摇头,道:“郡主去族里了,不在府中。”

    “你寻寿安”蒋慕渊从内室出来,在木炕上坐下,笑着问。

    顾云锦道:“听韦老先生点拨,我就想起书上看到过的一句话,只是想起来是哪本书上,郡主这些日子也在帮着我看古籍,就想问问她是不是有印象。”

    蒋慕渊颔首:“你把那句子写下来,我让人送去族里问问,也免得她来来回回赶。”

    顾云锦自是应了,让抚冬备了纸墨,小笺纸上写下。

    蒋慕渊倚着落地罩看她。

    他回京后还不曾细细打量过此处书房,如今眼前状况,与彼时他们一道收拾出来屋子相比,大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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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八章 前尘往事
    这话说的,卫国公府的人若是在场,怕是会被这句话给气着,可蒋慕渊全力向着顾云锦,这话落在耳朵里,就是通体舒畅,爽快得不行。

    他捏了捏顾云锦的掌心,低声道:“其中牵扯了些旧事,皇太后是借题发挥,柳家心虚。”

    顾云锦不解,借题发挥

    “知道燕王爷吗”蒋慕渊问道。

    顾云锦愣了愣,当今有数位王爷,可似乎没有哪一位的封号是“燕”。

    “燕王爷那支绝嗣了,”蒋慕渊解释道,“他是先帝爷的叔父,我母亲唤一声叔祖父。”

    燕王爷是文崇帝的幼子,生母体弱,没有走出鬼门关,燕王爷娘胎里出来就带着病,文崇帝心疼小儿子,抱给了中宫皇后安氏抚养。

    而当时,中宫皇后已经快当祖母了,而那位不久后降生的小孙儿,正是先帝爷。

    从年纪上,燕王爷与先帝爷就差了半岁,先帝爷与他的小叔父一道长大,感情深厚。

    文崇皇后安氏也很喜欢燕王爷,因他体弱,照顾起来很是仔细,反正是皇亲国戚,一辈子不会缺了吃喝用度,燕王爷只好健康高兴便好。

    等年纪长了,先帝爷的父皇自然是想着给自己的幼弟选个妻子。

    “当时是起了往卫国公府里挑的念头,但就是一说,文崇皇后认为燕王爷年纪还轻,身体也不好,不如多等两年,这事儿就搁下了,燕王爷不知情,”蒋慕渊道,“却不知道叫哪个胡乱传到卫国公府去了,柳家递了折子问,留还是不留,文崇皇后说不留。”

    按说这事情到此就结束了。

    文崇皇后没有想早早让燕王爷成亲,也就不耽搁柳家女,让她们依着年纪自个儿婚配,不用误了年华。

    燕王爷喜静,清风霁月的,一次出行,遇上了他心心念念的。

    “是叶城周家的姑娘,”蒋慕渊叹了声,“当时当家的是最后一代的永定侯,就是周五的曾祖父,燕王爷相中了永定侯的女儿。”

    年轻的皇家子与侯府姑娘,也是门当户对了,只是永定侯并非世袭罔替,传到当时,已经不再传了。

    可老侯爷活着一天,侯府的名头就在一天,那姑娘依旧是侯府千金。

    文崇皇后对燕王爷向来有求必应,叶家女也是个好的,她欢欢喜喜地就敲定了亲事,甚至私底下与继位了的儿子商议,永定侯没了,恩荣嘛,周家还能再享一享。

    “燕王爷和王妃处得极好,我听皇太后说过,先帝与燕王叔侄一并长大,所以她嫁给先帝爷之后,与燕王妃也私交甚笃。

    燕王身体不好,子嗣十分艰难,但他也看得开,宗亲知道问题所在,也不会为难燕王妃。

    成亲数年之后,燕王妃有孕了。”

    听蒋慕渊这么说,顾云锦先是一喜。

    她亲近皇太后,皇太后与燕王妃私交甚笃,爱屋及乌一般,顾云锦听着就对那位有好感。

    而且,燕王妃出身叶城周家,周五爷是蒋慕渊的好友,这爱屋及乌,又翻了倍了。

    只是,她想到蒋慕渊最初说燕王爷绝嗣,那点儿欢喜就散了。

    “后来呢”顾云锦催促,“王妃怀的是一位郡主”

    “是男儿。”蒋慕渊叹息。

    燕王妃有孕,不止燕王爷高兴坏了,孙氏宗亲就没有不高兴的。

    且当时的圣上、先帝爷的父亲正好抱恙,染病有一个多月了,有这么一桩欢喜事,可谓是欢欣鼓舞。

    文崇皇后为儿子的病情操心,小儿媳妇有了好消息,她也振作不少。

    在胎坐稳了之后,文崇皇后在宫里设宴,想热闹热闹,添个好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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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九章 不知道他图什么
    蒋慕渊彼时还不认识他,不知道柳家与他们周家的那些陈年怨气,若不然,定会帮扶一把,而等他真正与周五相熟的时候,自己都是麻烦缠身,哪里还能助旁人。

    今生,蒋慕渊早早把周五爷从叶城寻出来,也是不想他走前世老路。

    毕竟,周五爷是个有真本事的人。

    听了这么一桩旧事,顾云锦一时之间也情绪复杂,前程往事,如何评说似乎都欠缺了些什么,她想来想去,最后叹了声:“柳家的姑娘,怎么都……”

    都那么一言难尽呢……

    真论起来,文崇皇后回绝柳家很早,隔了几年,燕王爷才遇着燕王妃。

    而燕王爷子嗣极其艰难,等燕王妃有孕,当年与燕王爷年纪相当的柳家姑娘早就都嫁人好多年,只怕是儿子都能吟诗作对了。

    那位来宫中赴宴的柳家女,是待字闺中的年纪,这前前后后差了小十年,她去寻燕王妃说道什么

    没事儿找事儿。

    找出来的还全是这种事儿。

    这么一比,让顾云锦说,柳媛欺负不了她,扭头去找徐令婕麻烦,反而逻辑上还说得通些。

    只是,北花园里,柳媛也是旁人手里的一枚棋子而已。

    话说到这儿,顾云锦也就提了贾婷拦车的事儿。

    “其实也算神不知鬼不觉了,若不是贾婷听了那么一嘴,说她们是被人特特引到一块的,这事儿谁都不知道。

    我问了二表姐,她先前根本没有往那处疑心,想来柳媛也是一样。

    只是那位先提出来把我引下阁楼的洪少卿的孙女,我对她一点印象也没有,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贾婷后来还提了一句,她怀疑三皇子的侧妃……”

    蒋慕渊讶异:“赵家那个”

    “是,”顾云锦颔首,“她说,水榭那处,正好是三皇子侧妃面对的,也是她出言让我往水边看,我当时看到二表姐和柳媛在那儿,怕她吃亏,就寻了过去,走到半途,二表姐就掉水里去了。”

    蒋慕渊敛眉,沉思着把所有深处其中的人的关系理了理。

    “当日状况,与其说是引开你,不如说是等着柳媛与你表姐闹起来,你不痛不痒的,但柳媛一定会倒霉,”蒋慕渊道,“要是冲着卫国公府去的……

    洪少卿行事也算谨慎,他不会主动去惹柳家,也不会想得罪徐侍郎,至于赵家……”

    蒋慕渊思忖良久:“时间太久,我一时记不得,我让人去问问洪少卿与赵同知是不是同科。”

    洪少卿留京多年,赵同知一直留在明州,两家在官场上八竿子打不着,若说有交情,只能从同科上寻些线索。

    顾云锦颔首应了,想到贾婷想知道的问题,便又问了一句。

    蒋慕渊略有些迟疑,却没有瞒着顾云锦,道:“极有可能是孙睿。”

    “三殿下”顾云锦惊呼出声,她的想法与贾婷相似。

    若是孙睿不想纳贾婷为侧妃,回绝圣上就是了,何必用那样的法子,生生毁了贾婷。

    蒋慕渊其实也不解孙睿的行事,道:“查了很久,矛头指向他,虽没有板上钉钉的证据,但与他脱不了干系。只是,眼下还不知道孙睿到底是如何想的,他到底在谋算什么,因此贾婷那儿,你周旋一二。”

    顾云锦压下心中惊讶,点了点头。

    蒋慕渊的指尖在扶手上敲着,缓缓开口,道:“不仅仅是贾婷的事情,孙睿还做了些旁的,我看不穿,他行事说无章法吧,都有其目的,说有章法吧,他的那些目的,我也不知道他图什么……”

    旁的不好提,金培英倒是能讲。

    “金培英的篓子是孙睿越捅越



第六百八十章 看不透他
    蒋慕渊的舌尖顶了顶后槽牙。

    袁二看着粗人一个,实则仔细,即便是话赶话的与顾云锦提了什么,按说也不会出格。

    拼拼凑凑出这些推测,与其说是袁二多了话,不如说是顾云锦敏锐。

    蒋慕渊虽然不想让顾云锦知道前世结果,但能吐露几分的,他也不想拿旁的话诓她。

    “五爷是去了明州,也是赶巧,偶然发现赵同知与一内侍往来,”蒋慕渊道,“那内侍是孙睿的人,动手害贾婷的那两兄弟都见过他,因而我才说,贾婷的事,极有可能与孙睿有关。”

    顾云锦的心扑通扑通跳快了几拍,轻抿下唇,而后道:“小公爷说,看不透三殿下行事,那你不把三哥哥孤身赴北狄的消息传到御书房,你怕有人在背后作梗,那个人指的也是三殿下吗”

    蒋慕渊沉沉看着顾云锦,而后缓缓放下茶盏,指腹摩挲着杯沿,良久,道:“是。”

    顾云锦的呼吸都凝了一分,难以置信地摇头:“为什么北地不是他的江山,百姓不是他的百姓吗”

    圣上还健在,顾云锦这话问的不对,且传出去,引得不仅仅是争议。

    可因为太过震惊了,顾云锦自个儿都没有注意到说错话了。

    蒋慕渊却没有质疑,在他看来,顾云锦问得一点都不错,皇位迟早是要交到孙睿手中的,江山是孙睿的江山,百姓也是孙睿的百姓,所以,孙睿到底在做什么

    “云锦,”蒋慕渊的笑容里带了几分无可奈何,“你的问题就是我的质疑,所以我才说看不透他。”

    顾云锦深吸了一口气,她想到了前世一直坚守的北地,脑海里浮现了那残破的城池,她颤着声,问:“那北地的失守,除了二伯父,是不是其中还有别的隐情

    我知道二伯父的罪过无人可推卸,他错得太过了,可我不想相信,他是一个人走到了无法回头的那一步。

    是否会有内情呢”

    顾云锦声音里透出来的挣扎让蒋慕渊心疼极了,他抬起手,捧着顾云锦的脸侧,低声道:“不好说。”

    顾云锦抿住了唇。

    岂止是不好说,顾致泽已经不在了,他这些年到底是怎么想的,无人知晓。

    即便他们拼凑出了“真相”,北地的失守依旧是顾家的责任,为了能对得起那夜战死的将士、遇难的百姓,收复城池远远不够,只有打得北狄抬不起头来,才能稍稍洗去这一身的污点。

    顾云锦下意识地转过头,看向了书房的方向,隔着帘子、落地罩、博古架,她自然看不到书房里的状况。

    可她知道,她那里垒了很多书册,她一本一本看,地图一版一版画,韦老先生那一屋子的东西,也是一天天累积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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