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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武不能娶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玖拾陆

    她能在那一夜梦见田老太太的声音,梦见顾云妙与她告别,在梦里的那个院子里寻到她们的遗体,这是巧,是玄,也是因为彼此挂念着。

    “像是我与云妙一样……”顾云锦轻声道。

    蒋慕渊笑了笑,抬手在顾云锦的脑后安慰一般拍了拍。

    两人偎着,没有再说什么,体温隔着衣料传来,暖暖的,给人安心的力量。

    顾云锦想,正是因为现在这么的安心,她才会舍不得去问前事,不敢去撩开那层纱,哪怕她一个不留神把指尖抵在了纱幔上,最后还是会收回来。

    她挪了挪身子,几乎是扑在蒋慕渊身上,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脖子,用耳朵听他的心跳声。

    一下又一下,与呼吸同调,有力且沉沉。

    蒋慕渊由着她,想着昨儿在御书房里说的那些话,不禁弯了弯唇。

    他一点也没有说错,他的媳妇儿,有想法,也有独自去做一些事情的能力,但骨子里其实粘人得紧。

    偏他就是喜欢她的黏黏糊糊,有这么一个心尖尖粘着他,真真是通体舒畅,再烦闷的事儿都能雨过天晴一样。

    只是,眼下实在不是粘一块的好时候。

    蒋慕渊歇了一觉,疲乏散了,血气就在四肢里横冲直撞起来,尤其是顾云锦就在他怀里,软的跟块白玉豆腐似的。

    “云锦,”蒋慕渊出声唤她,一开口,声音里都压着火,“该起了。”

    顾云锦先前还没有领会,那热烘烘的身子跟炭火似的,架着她烤了一会儿,才猛得通透了。

    她赶紧翻了个身,撩开幔帐挂在勾上,摸着黑寻床下的鞋子,嘴里含糊应着:“是要起了。”

    两人都晓得胡闹不得。

    不仅仅是规矩不对,时间、地方都不对。

    身体的反应无法避免,理智还是能压过情感的,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绕过落地插屏,外头有灯笼光映进来,顾云锦就着那些许光亮点了桌上的油灯,屋里一下子亮堂起来。

    蒋慕渊缓了缓,也披了外衣出来,一面走,一面束着腰带:“瞧着是快戌时了,等下先填了肚子,再去灵堂。”

    顾云锦应了。

    昨儿在宫外等蒋慕渊时,顾云锦就没有让丫鬟跟着,只听风和车把式随行,后来蒋卢氏过了,她也没叫念夏她们过来,族里人来人往的,顾云锦这里也没有一定要让自己丫鬟做的事儿。

    因而她自个儿往梳妆台前坐下,对镜挽长发。

    孝期里素净,简单挽发,她不用旁人帮手。

    蒋慕渊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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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一章 两情相悦,不是很好吗?
    “我也瞧见了,就算不说话,小公爷隔着老远看夫人一眼,都温温柔柔的,别说夫人那个年纪的新媳妇挨不住,我这把老骨头,看着都要脸红了,羡煞人了呢!”

    这些都是好话,伴着清风,絮絮传过来,落到顾云锦耳朵里,让她不由自主就弯了眼。

    原来,她与蒋慕渊相处的模样,在旁人眼中是这样的呀……

    她都不知道的时候,叫别人看着了,也跟着心生欢喜,必然是因为喜悦感染了人,就如手中的这一碗粥,甜滋滋的。

    寿安也在笑,怕被墙壁另一侧的听见,她一只手紧紧捂着嘴唇,只是眼睛里的笑容满满溢出来,

    她的眼睛明亮又灵动,就算不说话,只靠那眼珠子骨溜溜地转,就是满满的调侃和打趣。

    顾云锦看得分明。

    姑嫂两人打着眼神官司,彼此眼底皆是欢喜。

    而下一瞬,寿安眼中的笑意凝住了,有一丝的怅然,连那抹光都一点点暗了下去。

    顾云锦也怔了。

    那一头在说蒋仕丰。

    “仕丰也是个疼妻子的,当年待他媳妇那叫一个捧着护着,要不然,他媳妇怎么那么多年都走不出来呢……”

    “将心比心,一个情种碰上另一个情种,当然走不出来,就是苦了孩子,没了爹,娘又不疼。”

    “为了孩子也该……”

    “不是有长公主宠着嘛,伯父是父,伯娘也是娘,真掰扯起来,郡主比好些父母俱在的姑娘都过得好。”

    “也是,小公爷夫人与她好得不行,亲姐妹似的,连姑嫂气都不用受。”

    那厢没有说一句坏话,甚至是向着寿安的,可顾云锦知道,寿安听着并不好受。

    抬起手,顾云锦轻轻在寿安的肩膀上拍了拍,不想叫另一侧听见,她附耳过去,低声道:“别往心里去。”

    寿安抿着唇,良久却是笑着摇了摇头,手指往前点了点,示意顾云锦与她一块换一个地方。

    两人轻手轻脚走开,确定不会叫旁人听见了,寿安才停下脚步来。

    “她们说的也都是实话,”寿安笑了笑,道,“我没有那么难过,我也的确过得很好,就像她们说的一样,我比好些父母俱在的姑娘都过得好。

    我原先就跟嫂嫂提过,父亲走的时候我还很小,我连他的模样都模糊了。

    我是记不得,但母亲肯定都记得,父亲说过什么又做过什么,她必定记得一清二楚,太清晰了,所以她比我放不下。

    我不怨她,反而会为了她和父亲高兴。

    听起来是不是很奇怪可我就是这么想的。

    因为在他们的一辈子里,有一个人是全心全意去爱护他的,倾其所有,而那个人,也是他的心上人。

    虽不能数十年相守,可两情相悦,不是很好吗

    总好过活得长长久久,却一颗心错付。”

    顾云锦讶异地看着寿安,她不知道寿安是这么看待的,而这样的角度,顾云锦从未想过。

    可顺着寿安的思路去想,顾云锦又觉得的确如此。

    前世,她被困在那一场丝毫不圆满的婚姻里,要是真的能一拍两散,往后自在逍遥倒也好,可哪怕是避到了岭北,她依旧是杨家媳妇。

    即便是真的能长命百岁,那日子也不见得多有意思。

    若不然,她彼时不过二十五六,虽比不过二八年华的青春肆意,可还算得上好年纪,她却对生死失去了执念,没有那么强烈想要多活几年的念头。

    临终前耿耿于怀不忘的,不是什么红颜薄命,而是死了之后要以杨家妇的身份收殓归葬。

    什么结发同心。

    压根不同心!

    她在白云观里还与蒋慕渊说过,不愿自己死后血肉魂魄都锁在杨家,彼时是感慨,但也是她的真实想法。

    现如今,听寿安说那么一番话,以己



第六百七十二章 我不看也知道她有多惦着我
    蒋慕渊睁开了眼睛。

    这两个字,于他而言,十分熟悉。

    很多人都这么叫他,父母、皇太后、圣上、表兄弟们,勋贵子弟中,与他私交甚笃如程晋之,也是这么叫的。

    可顾云锦是头一次如此称呼他,而她的声调也与其他人不同。

    那么温柔,那么缱绻,带着满心满意的情意。

    只那么一声,就如水珠子落入湖面,融在了一块,只一圈圈的涟漪荡开去,展露了他的欢喜。

    比这一桶热腾腾的水还要暖他心窝,支起了一把火,咕噜咕噜地烧滚了他的心湖。

    蒋慕渊偏了偏头,半湿的长发擦过顾云锦的脸颊,他就那么沉沉湛湛望着她,动了动唇:“阿锦”

    顾云锦的脸瞬间红了个彻底。

    “阿锦”什么的,只在花烛夜的柔情蜜意里,蒋慕渊抱着她叫过,一遍又一遍在她耳根上念。

    原本是见蒋慕渊睡过去了,顾云锦心念一动逗他的,哪知道蒋慕渊是这么一个反应,反倒是她被逗了去。

    顾云锦嗔了他一眼:“挪屋里睡去,别着凉了。”

    蒋慕渊把她的一颦一笑都看在眼中,笑着应了声“好”。

    笑容温和暖人心,顾云锦不禁往前再倾了些,在蒋慕渊的唇角落了个若有似无的吻,而后迅速直起身子,退出了净室。

    当然,所谓的迅速,是顾云锦以为的罢了。

    蒋慕渊若有心拦她,根本不会叫她有脱身的机会。

    只是闹不得罢了,蒋慕渊便随她去,指尖磨了磨唇角,品了品这个一触又离的吻,无可奈何地笑着摇了摇头。

    以前不开窍,他若有似无的点拨,她都没有领悟过,如今知道心贴着心了,一举一动都叫他欢喜。

    他家媳妇儿啊,不止粘人,还特爱招他。

    仗着他拿她没办法,使劲儿撩拨,真是欠收拾。

    顾云锦在内室里擦脸,水盆子搁在架子上,她垂眸看一眼,只觉得脸上烧得慌,连帕子捂在皮肤上,都是热的。

    待抹了香膏,顾云锦拿手掌作扇,用力扇了两下风,这才把那股热气压下去些。

    蒋慕渊从净室出来,脸上的青渣都刮干净了,瞧着精神还不错。

    他直直往床上坐了,朝顾云锦招了招手:“陪我歇会儿。”

    顾云锦转眸看他。

    蒋慕渊扬着眉:“不闹你,你也别闹我。”

    前半句,顾云锦姑且是信的,后半句,她听得想锤他。

    两人落了幔帐,拥着睡了一个多时辰,蒋慕渊先醒了,抬手随意拨了拨顾云锦的额发。

    他精力不差,哪怕一路辛劳,回京后也没有在夜深人静时好好从天黑睡到天明,但断断续续得来的休息时间,还是给他补充了不少。

    尤其是顾云锦就在他身边,这叫他整个人都踏实极了,睡得少,却睡得好。

    而顾云锦的踏实则相反,她眷恋着,越睡越舍不得醒。

    蒋慕渊轻手轻脚地起来,把被他的动作带得将将要醒的顾云锦再柔声哄睡了,这才披了外衣离开。

    他见念夏就守在外间,便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等走出屋子,蒋慕渊才对跟上来的念夏道:“夫人还睡着,莫要吵她,她要是醒了寻我,就跟她说我在前头书房。”

    念夏点头应下。

    蒋慕渊进了前头书房,听风一溜烟就跟进来了。

    不用蒋慕渊吩咐,听风就把这些时日京里的状况一条一条与他说。

    有些事儿,听风送到北边的信上有提起过,但书信上不方便说详细,这会儿便原原本本的补足了。

    蒋慕渊听完,问道:“圣上怎么想起来效仿前朝内阁了”

    听风道:“说的是年轻将士们



第六百七十三章 不想诓他
    听风的笑容在唇角凝了一瞬。

    这真的是沧海桑田、今夕不同往日了。

    听风很想问一句“爷您还记得夫人给您的那两个馒头吗”,这都没有两年,他们爷就把夫人的心摸得透透的。

    还这般自豪,这般自傲。

    他嘴巴再笨,也不用写底稿让纪家小公子替他润色润色文笔,无论他说成什么样儿,在他们爷心里,夫人都是天仙下凡,谁也比不了的。

    听风摸了摸鼻尖,还好这几日事多,没有脱开身去寻纪致诚,否则就是做白工了。

    可转念,听风的视线在蒋慕渊的脸上转了转,又深深觉得,他们爷会满意他去向纪致诚请教。

    蒋慕渊定是希望满京城都知道他们夫妻感情有多深重。

    先前,夫人在宫门外从早上等到傍晚,他们爷心疼归心疼,却也没有说过下回不许夫人等他,可见是喜在心里了。

    这两位感情好,底下人也高兴。

    听风知道蒋慕渊爱听什么,便又絮絮说了些顾云锦的事儿。

    他只说大概,具体的内容,自然是要让顾云锦亲口与蒋慕渊说,听风自认很懂事。

    说了一圈,听风讲到席家的事儿了。

    “夫人那日从宫里出来,让奴才给打听苑马寺江少卿府里有没有一姓席的家仆,”听风道,“奴才打听了一圈,最后那席家姑娘进了大殿下府了。”

    依旧是只有开头与结尾,中间内容留白。

    蒋慕渊听完,起先并不是特别上心,只因着与孙祈有关,他便多想了想。

    孙祈的屋里人不少,从前就是这么个性子,这几年还好些,等再过六七年,连别院里都收着五六个。

    女子多了,有冲突也难免,亦有同样官家出身的,连带着娘家也互相有矛盾。

    孙睿因此私底下说过那几家公私不分,但毕竟是孙祈院子里的事儿,做弟弟的不好开口,最后还是传到了圣上那儿。

    圣上敲打了几句,孙祈才稍稍收敛了些。

    如今听风说孙祈收了人进府,蒋慕渊也不觉得稀奇。

    刚巧有人来传话,说是圣上让蒋慕渊明儿进宫去。

    蒋慕渊应对了之后,便打发了人去后院:“问问夫人醒了没有,醒了就来与我说一声。”

    不多时,那人又回来了,禀道:“念夏姑娘说,夫人刚刚醒,正问爷状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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