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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武不能娶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玖拾陆

    “这也不单是你说了算。”顾云锦道。

    且不说南陵好不好打,只要孙睿和孙禛不露面,蒋慕渊就要在南边继续想办法。

    蒋慕渊正要接话,余光瞥见一婆子从前头过来,便先止住了,等那人上前来。

    婆子福身问了安,道:“大殿下府里给夫人送了点心来。”

    顾云锦抬起眼帘,孙祈那儿给她送东西指着她吹枕边风不成

    蒋慕渊与婆子道:“既送来了,便让人送去屋里,也分一分,给母亲、寿安和婶娘都分一些。”

    婆子道:“大殿下那儿仔细,送来时就分好了,已经给各处送了。”

    等婆子退下,蒋慕渊这才与顾云锦解释:“就是些甜口点心,他说要送,我不至于连点心都不收他的,你若不喜欢,赏了扔了都随你。”

    顾云锦也想转过来,那点心必然是出自席娇儿之手,她前生是没有与席娇儿打过交道,但从念夏嘴里听了些,对她一点儿好感也无。

    回了屋子里,果不其然,食盒已经搁在桌上了。

    顾云锦打开来看了一眼,是一碟子凉糕,卖相精致,显然是费了番工夫的。

    “念夏,”顾云锦自己不尝,唤了念夏过来,道,“我晚饭用的多,实在吃不下了,这东西隔夜就失了味道,你拿回去和抚冬几个分了。”

    念夏耿直,没有多想,闻言也就谢了赏,捧着食盒去了。

    蒋慕渊听她们主仆说话,见顾云锦安排好了,他才放下茶盏,笑着道:“怎么不扔出去,还赏了念夏”

    顾云锦在他身侧坐下,漂亮的眼睛一挑,道:“从前席家那几个可没少磋磨念夏,念夏在他们家过了几年,只怕是光出力,没有得过那家人多少好处。现在,反过来了,席娇儿费心费力做点心来讨好人了,也叫她伺候念夏一回。”

    蒋慕渊忍俊不禁,撑着腮帮子道:“我以为你恨不得念夏与那家人毫无干系呢,人往跟前站了都碍眼,哪里还用他们的东西。”

    “人来了的确碍眼,”顾云锦眨了眨眼睛,眼珠子一转,“但我不跟吃食过不去,好好的点心,浪费了可惜。”

    歪理讲起来一套一套的,可蒋慕渊偏就吃她这一套,只觉得媳妇儿的眼神、语气都招人得紧,那小眼儿一抬,就像小猫儿的爪子似的在他心

    上一抚而过,半点不疼,却是顷刻间,泛起了万般滋味。

    蒋慕渊伸手将人抱到了怀里,埋在她白皙的脖颈上,闷声笑了。

    呼吸打在光洁的脖子上,有些痒,顾云锦忍不住也笑。

    蒋慕渊紧紧搂着人,闻着那沁人的胭脂香气,倒是继续说起了在园子里没有说完的话:“这趟去,应当不会太久,大殿下、五殿下的动作不少,三殿下不至于真让太子之位落到旁人头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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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五章 破庙
    夜色深深,相较于京城,南陵的山野之中,虫鸣声一片。

    月光透过叶子的缝隙落下来,斑驳的光影中,不远处的建筑被勾勒出了一个影子,大部分都沉浸在黑夜里。

    吱呀一声,门板被推开,一个精壮的中年人从屋子里出来,朝着站在不远处的另一人拱手行礼:“三殿下。”

    孙睿从暗处出来,往屋子里斜了一眼,这才看向中年人,低声道:“今儿可老实了”

    “没吵也没闹,”中年人答道,“刚刚喝了药。”

    孙睿颔首,越过中年人进了屋子,那门板很旧了,关上时发出了刺耳的动静。

    里头的孙禛听见声音,恶狠狠转过头来,见是孙睿,他脸上的怒气一下子收了,只余下焦急:“皇兄,外头状况如何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这破地方,我是待腻了!”

    孙睿搬了把椅子坐下。

    这椅子也是破的,前些日子修了修,起码坐起来不怕塌了。

    孙睿睨了眼孙禛,道:“你腻了有什么用你的腿脚腻了吗只要你能下地了,我们就能从这儿出去。”

    孙禛苦着脸,无言以对。

    那日,他从山崖上摔下来受了重伤,只能躺着。

    孙睿虽然不满意,但也不至于押着受伤的孙禛去府衙办案,便留他在南陵郡王府养伤。

    孙璧调了人手来伺候他,可孙禛觉得,那不是看顾,而是监视,分明他一个断手断脚的根本不可能再在府里乱跑。

    当然,孙禛依旧疑心孙璧,那山崖后头肯定有文章,只可惜,他只能忍一时了。

    后来有一日下了倾盆大雨,狂风吹得窗户都啪啪作响,孙禛被那动静吵得连午睡都不安生,只能睁着眼睛生闷气。

    而后,孙睿身边的亲随青川从外头溜进来,对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压着声音道:“七殿下,殿下发现那孙璧有反心,奴才这就带您走,咱们赶紧的,再不走就走不脱了。”

    孙禛一听就愣住了,他知道孙璧不怀好意,可这么明晃晃的,还是让他醒不过神来:“皇兄人呢孙璧真要造反”

    “殿下还在府衙,您毕竟在郡王府,殿下一有异动,孙璧就肯定会扣下您,拿您做要挟,所以您一定要先脱身,殿下才能没有后顾之忧。”青川说完,上来扶孙禛起身,“奴才知道您身上有伤,但您只能忍着些了。”

    事出突然,孙禛当然是信自己亲哥远胜他起疑的孙璧,便应了同行,又问起了自己那几个亲随内侍。

    “顾不上知会他们了,”青川道,“他们若一道跟着从这儿消失,我们只怕还未出城就被孙璧的人拦下了,只能留他们在这儿做障眼法。”

    天大地大命最大,孙禛自己的命当然比亲随的命重要,他都是带伤偷跑,哪里还能顾上他人。

    青川背着孙禛,借着大风大雨的动静遮掩,顺利逃出了城,行了一天一夜,一直到这破庙才停下。

    这座破庙不晓得是何时建造又何时废弃的,就在山林深处,早就荒芜了,连大殿里的塑像都七歪八倒的,青川收拾了一处屋子,看着是庙宇原先的雅间,床板虽破,好歹还能躺人。

    孙禛耐着性子又等了一天,才等到了狼狈不堪赶来汇合的孙睿。

    做了那么多年兄弟,孙禛印象里的孙睿一直都是器宇轩昂、不疾不徐的,就算冬日



第七百九十六章 天上地下
    除了忍着,孙禛也没有旁的办法。

    此番来南陵,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难题,一向老实的孙璧原来是个阴险狡诈之徒,私底下竟然有那样的野心,这是孙禛始料未及的。

    哪怕是他攀爬崖壁,质疑孙璧用心时,孙禛都没有想过,孙璧这人会说反就反。

    如今落得如此局面,孙禛没有想过怪孙睿护他不周,反而觉得是自己连累了孙睿,他只骂孙璧,劈头盖脑的诅咒。

    也骂一骂那赤脚大夫,嫌弃人家本事不精,让他除了躺着,没有一点儿法子。

    孙禛嘀嘀咕咕骂了一通,孙睿听得烦,皱了皱眉头就出了屋子。

    这几日南陵多雨,破庙在林子深处,荒芜多年,地砖早就碎得不成样子了,叫雨水浇灌得泥泞万分,一脚踩下去,溅起不少泥水。

    孙睿却走得毫无压力,他根本不觉得踩泥水有损皇子身份,同样,他也不认为今日骂骂咧咧的孙禛有什么狼狈的。

    说到底,孙禛住的那屋子不漏雨,破床板上也给他铺了一层干稻草,吃的喝的,比不得京中丰盛,但也是新鲜食材,与孙睿在天牢里的那几年相比,简直是天上地下。

    仅仅是这样,孙禛就挨不住了,整日里瞎叫唤。

    明明前世的孙禛加注在他身上的屈辱和痛苦,甚至百倍千倍!

    除了刚醒来的那段日子,孙睿很少主动去回忆最后那几年的经历,但那些遭遇却已经刻在了他的骨髓血肉里,哪怕不去想,还是会在不知不觉间,突然冒出来,提醒他、折磨他。

    他畏寒,哪怕是夏日,他还是能够感受到入骨的寒意,等入了冬日,更加难捱;他喜光,夜里睡觉必然要点灯,越明亮越好,在郡王府里,为了让孙禛放松警惕、半夜里出去乱逛,他不得不熄了油灯,那黑漆漆的屋子叫他浑身都不痛快;他厌恶滴答水声,倾盆大雨倒是无碍,可雨停之后顺着屋檐滑落的水珠,着实烦人。

    一如现在。

    孙睿沉着脸,一脚踩进了泥水里,溅开的水声盖过了屋檐落雨,可他的眉头依旧紧皱着。

    他想,真是便宜孙禛了,他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他的同胞弟弟,前世遭受的痛苦,他要一点一点还给孙禛,连本带息,叫他也在日积月累之间,感受那份终日不见光芒、不知今夕何夕的痛苦。

    孙睿穿过破旧的大殿,到了破庙的另一侧。

    这里看着比孙禛住的那一边完整些,几间屋子连在一块,点了些灯,虽不够敞亮,但也不是黑得吓人,孙睿的人手就宿在这儿。

    青川过来,低声与孙睿道:“京里新送来的消息,说是小公爷已经抵京了,圣上让他往南陵来,大殿下主动请缨同行,圣上也准了,算算消息在路上的时间,想来他们应当要出发了。”

    孙睿背着手,闻言抬起眼帘,道:“孙祈要来”

    “是,”青川颔首,“大殿下同行,小公爷抵达的日子大抵还要延后几日。”

    孙睿沉思了一会儿,又问:“孙宣在做什么他能老老实实看着孙祈动作”

    青川答道:“五殿下想效仿前朝旧制,把封疆大吏、戍边将军的家眷留在京中。”

    孙睿抿住了唇,半晌,他嗤的笑了声。

    他不用问圣上对此事是如何看待的,孙睿知道圣上的性情,孙宣的提案是提在了圣上的心坎上,哪怕不在一时之间,后续也会推进。

    孙睿奇的反倒是孙宣,他的那个五弟,不似个有胆儿提这种事儿的人。

    是有人在给孙宣出主意吧…



第七百九十七章 南行
    早朝之上,镇北将军的归属总算有了明确。

    蒋慕渊带着顾家军奇袭的战功回京,众人心中都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但心里有数归有数,圣上敲定了才是真定下了。

    顾云宴不在京中,这份诏书会送去北地。

    蒋慕渊候在文英殿外头,下朝的几位殿下、官员都纷纷与他道喜,他笑着应对着,心里一片通透。

    圣上还有南陵的战局要让他出力,赶在他出京之前给诏书,显然是督促他、给他饵料罢了。

    可不管圣上是怎么打算的,北地守军的将军印,那还是实打实的好东西。

    顾家在北境不缺名望,哪怕顾家长辈不在了,顾云宴此次的战功与身份也足以服众,也受百姓喜爱,将军印带给他的,是“名正言顺”。

    北境军权在手,总是一股助力。

    蒋慕渊抬眸,视线从孙祈身上掠过,不由勾了勾唇。

    他家云锦说得一点也不错,不跟吃食过不去,也别跟兵权过不去。

    握在手上了,才能由自己处置,就算将来真到了圣上再次逼迫、削权的那一刻,他们也不会没有争夺的力量。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在一条船上的又岂止是孙璧与董之望,宁国公府与在北地牢牢扎根的顾家亦然。

    前世,蒋慕渊只是与顾云齐交好、一明一暗对付杨家而已,圣上打压蒋慕渊时,一样没有放过顾云齐,孙禛上位之后,更是把远在北地的顾家逼得走投无路,今生,两家关系更紧,根本不可能分割开来处置。

    第二日天蒙蒙亮的时候,蒋慕渊出了宁国公府。

    这几年他时不时就往外去,一走数月,蒋仕煜与安阳长公主也习惯了,昨儿只叮嘱了几句,没有絮絮叨叨的,只是心里有多记挂,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顾云锦起得也早,仗着睡意,抱了蒋慕渊好一阵子不松手。

    蒋慕渊被她弄得啼笑皆非,两人黏黏糊糊说了一会儿话,这才分开。

    顾云齐在城门口等他,轻装简行,与前几日回来时差不多。

    很快,他们就见到了匆匆而来的孙祈。

    孙祈也没有摆他的皇子仪仗,带了几个亲随侍卫,一脸的严肃。

    他想得很明白,此番去军中,他一来累些功绩,就算没有上阵杀敌,说起来好歹也是在军营里磨砺过的,至于是磨层皮还是磨了骨,臣子们哪里会那么不给脸面,非要掰扯清楚呢。

    二来,多与官员、将士结交,前头压着军情,必然是有什么说什么,简单直白些才好,谁也没有心情虚以委蛇、还歌舞升平的,孙祈若摆皇子威严、弄一套华而不实的东西,反倒是落了下乘。

    越简单越好,越是和他们打作一片,越好。

    旁的不用比,只照着蒋慕渊的行事来,总归是错不了的。

    蒋慕渊不在乎孙祈内心里打什么主意,只要老老实实不添事儿,这就足够了。

    彼此问了安,便启程南行。

    孙祈还是有一回与顾云齐打交道,先夸顾家功业,又夸顾云锦性情,顾云锦也就与刘婕妤一块包了一回饺子,便叫孙祈拿出来又说道了一次,话里话外的,刘婕妤很喜欢顾云锦。

    夸过了,孙祈也就没有一味喋喋不休了。

    过犹不及的道理,他还是懂的,况且,蒋慕渊和顾云齐都是精通骑术之人,赶路时马匹蹄子飞快,孙祈起先还不觉得,行了一阵后慢慢就有些吃力了,只好闭紧了嘴,把精力都投注在行马上。

    饶是如此,午后寻了树荫处啃干粮时,孙祈还是累得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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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八章 后怕
    生产后出了些许状况,虽然化解了,但这种大事,不可能不与亲家通气。

    傅唐氏当日没有再遣人上门,也是怕一会儿一个消息,一惊一乍的,让单氏心急,因而今日当面解释,也好让单氏亲眼看看顾云思的状况。

    身子好不好,亲眼看了才放心。

    单氏是真的后怕不已,女人家生孩子是鬼门关,这真不是胡乱说的,而且是一道接一道的关卡,一个不好,不说一定丢了性命,但损伤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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