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威武不能娶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玖拾陆

    蒋慕渊并不像把事情曝光,这对他自身没有好处,反而有后患,道理上说得通,却耐不住有些人愣是不讲道理。

    圣上即便讲理,可若是两位殿下此番有所损失,那状况又不一样了……

    卞大人自认看清楚了,笑了笑:“小公爷,下回还是不要开这等玩笑了,下官能分得清玩笑,保不准有人就分不清了。”

    蒋慕渊也笑了,眉宇舒展,神色轻松,端着茶饮了一口。

    外头传来袁二的声音,说是余将军来了。

    卞大人听见了,心念一动,说得又轻又快:“先前大殿下也觉得袁二面善,下官说京城说大并不大,大抵见过。”

    这是明晃晃的表态了。

    哪怕蒋慕渊开玩笑诓他,卞大人也不会胡乱说穿,论得失,他一个刑部员外郎凑这份热闹做什么

    刑部做事也讲究一个证据,没凭没据的事儿,卞大人不想害蒋慕渊,也不想得罪他。

    蒋慕渊放下茶盏,冲卞大人微微颔首,而后请余将军入内。

    他就是喜欢卞大人这等明白人,也就是知道这一位理得顺,才会故意说那等“玩笑话”。

    最坏的场面都摆给卞大人了,卞大人自己琢磨清楚,就再不会起疑是蒋慕渊贼喊捉贼,至于周五爷和袁二为何会出现,卞大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往下细究,毕竟是救命又救命的恩情了。

    余将军来了,很快,孙祈也来了。

    大殿下一进大帐,见了卞大人,他眉头一挑。

    蒋慕渊请几人到地图前,道:“我刚有些疑惑请了卞大人来解答,卞大人回忆起一些状况。”

    卞大人忙道:“先前担惊受怕的,有些细节没有串起来想,这会儿放松下来,只觉得其中恐怕有些说法。”

    当着孙祈和余将军的面,卞大人复述了之前的思路,尤其是孙禛爬崖壁那反常的举动,他着重说明。

    孙祈一手抱胸,一手支着下巴,缓缓点头:“有道理,七弟是不比我们几个做哥哥的沉稳,但也不是五六岁的孩子了,他知道分寸,说他整日听唱曲,我还信了三五分,可说他好端端去爬崖壁,不可能。”

    卞大人又接着往下说,等说到山道、开矿时,余将军和孙祈的脸色明显就变了,阴沉极了。

    余将军道:“这事儿不能乱说的。”

    “他都敢起兵造反了,开私矿又算的了什么”孙祈嗤笑一声,“卞大人说得极有道理,造反是那么好造的没有粮草没有兵器,他们拿什么养兵、凭什么造反孙璧想当皇帝,只能去戏台上过瘾。”

    “这山里的矿脉恐怕还不少,”蒋慕渊看了眼地图,“就是不知道几个入口,几处通风,多少人手开采,又开了多少年。”

    孙祈看向卞大人,道:“你在南陵数月,可有注意到一些不寻常的地方”

    卞大人讪讪:“殿下,下官不懂矿脉……”

    蒋慕渊接了话过去,指着南陵城附近,道:“郡王府差不多在这个位子,背后靠山,七殿下爬此崖壁,应当是这处崖壁就有入口或是通风口,从山脉走势,这一条恐怕都是矿,或者与矿脉相连




第八百一十三章 憋屈
    孙禛这几日脾气极大。

    他是真的憋得慌了。

    出身帝皇家,母妃受圣宠,孙禛在兄弟之间,自然也就颇受看重,从小到大,有什么事儿都有孙睿操心着,他这个弟弟当的是自在、逍遥、万事不用费心。

    这两年岁数长了些,性子不似儿时骄纵,也有了少许踏实,就算虞贵妃又添了一个儿子,孙禛和幼弟岁数差距太大,连母妃多护着孙奕,他也没有半点吃味。

    十几岁、眼看着过几年都要成亲的半大小子,去跟个奶娃娃较劲,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嘛。

    至于孙睿近两年阴沉又严厉,孙禛也只当是兄长风范,颇为老实。

    可这些老实都是建立在吃喝不愁、乐子丰富的基础上的。

    孙禛这些年就没有为如何消遣而费过心,现在可好,别说是乐子,吃喝都不顺心了。

    荒郊野外,他们都躲难,又是雨季,人手不足之下,保证不饿肚子就已经不错了,偶尔得那么一两样野味塞塞牙,跟好吃好喝一点关系都没有。

    道理知道归知道,真处在这么一个环境里,孙禛哪里能够平常心度日

    是了,他还伤着,断胳膊断腿的,半夜里痛起来,额头上直冒汗,他只能硬忍着,在这潮湿又炎热的南陵山林之中,他只觉得自己都要长白毛了。

    他整日骂孙璧、骂董之望,思念京中的父皇、母妃,对孙睿虽有那么些怨言,可他真不敢直接顶孙睿。

    要是他孙禛自己的亲随内侍还在,他也有个撒气的人,可现今看顾他的是青川,同样是亲随,可青川是长年累月跟着孙睿的,孙禛喝斥两句已经顶天了,真毫无道理地发了狠去骂,孙睿肯定会教训他。

    无处宣泄,又动弹不得,吃喝都不顺心,孙禛整个人都憋着气,看哪个都不顺,跟个炮仗似的,见着那缚辇,像是见着了火星子,眼瞅着就要炸开了。

    哪怕是孙睿进来了,孙禛都没有压住火气,反而气血上头:“皇兄试试着缚辇睡不睡得!”

    孙禛的语气冲动又激烈,使得青川都不住打量了他几眼,在青川的记忆里,孙禛似乎很少这么与孙睿说话,真要追寻起来,大抵也就是在他六七岁的小时候,小娃儿不懂事、闹脾气时口不择言,事情过了也就过了。

    孙睿听了,脸上没有半点不高兴,反而还轻轻笑了声:“我没有断胳膊断腿,我睡缚辇做什么外头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转晴了,若是孙璧的人找来,你不肯躺着缚辇,我也就只能……”

    “只能什么”孙禛凸着眼睛问道。

    “把你捆到缚辇上带走,”孙睿道,“总不能把你扔在这儿吧”

    一拳头生生打在了棉花上,孙禛泄气了。

    如今局面,孙禛怪不到孙睿头上,毕竟行动不便的那个人的确是他自己,是他拖后腿。

    他的日子难捱,孙睿的日子就好过吗

    都是锦衣玉食长大的,躲在这破庙里,他不自在、孙睿肯定也不自在……

    孙禛的这些思量,孙睿当然不知道,他若是知道了,也只会嗤之以鼻。

    孙睿这些时日过得比孙禛舒服多了,他安排的对付老郭婆的人手,早早就抵达了南陵,自然也准备了不少粮食,这些人身手不错,野味说不上天天有,但比起他五六天才给孙禛吃口野鸡,他的吃喝委实不错。

    再怎么比,也比天牢里好上千倍万倍。

    孙睿见孙禛老实了,示意青川看着他,自己走出来寻了人问话。

    前些天派出去探路的人手回来了,确定了路线了几处落脚点,孙睿打算循序着往北边行进。

    &nbs



第八百一十四章 震怒
    孙睿带着孙禛穿山越岭往北行的时候,蒋慕渊也在不断推算着这两位殿下的下落。

    先前根据袁二带来的消息,蒋慕渊对他们的落脚处有大致的判断,但随着日子推进、战局发展,蒋慕渊也清楚孙睿不会一直停在原地。

    先前是碍于孙禛的伤势和南陵连绵的雨季,如今雨止天晴,根据南陵当地老人观天象,之后小半个月也多是晴天,孙睿必然会动。

    站在悬挂的地图前,蒋慕渊一边思考,一边时不时与余将军及其手下将领商议。

    余将军的神色一样凝重。

    这些时日的进攻,的确取得了一些成效,朝廷的兵势不断前压,不止是几座小镇,南陵的几座与宜平地界不远的城池也陆续挂上了白旗,重新归到朝廷治下,不再听命孙璧和董之望。

    按说,这样的进展并不算慢,甚至写在战报上,也是将领们领兵有方,可迟迟未有孙睿和孙禛的下落,就成了大伙儿心头的一根刺。

    攻克南陵,花费三月还是半年,区别不大,若是两位殿下出任何意外,那就无法对圣上交代了。

    众人心里都有数,排兵布阵也是以尽快打开豁口为目的,只是一日没有消息,就一日不能松口气。

    即便是有着自己小算盘的孙祈,也要时不时摆出关心来。

    “我们迟迟没有三弟、七弟的讯息,父皇想必很是担忧。”孙祈低声道。

    几人亦低声附和,内心里长叹一口气。

    可他们还是想少了,御书房里的圣上,岂止是担忧,他简直是气坏了。

    蒋慕渊从宜平快马加鞭送回京的折子,快速通过了文英殿,由孙宣亲自交到了圣上手中。

    圣上打开看了一眼,扬手就把折子摔在了大案上,啪的一声,惊得一众内侍纷纷跪下。

    孙宣也被吓了一跳,缩了缩脖子,虽没有跪下,但也站直了身子、垂着头不敢说话。

    圣上胸口重重起伏,阴着脸道:“折子你可看了”

    孙宣不敢撒谎,便道:“路上匆匆扫了两眼,只看到孙璧极有可能是私采矿脉,他造反也是仰仗着南陵的矿山,三皇兄与七弟的下落还在寻找……”

    圣上缓了缓气,重新把折子拿起来,从头到尾认真读了一遍,再让韩公公把折子交给孙宣细读。

    “好一个孙璧!好一个董之望!”圣上强压着火气,道,“朕的国库捉襟见肘,他们却胆敢霸占了南陵矿脉!孙璧在南陵多少年了,他开了多少矿他的父亲呢朕的父皇口中敦厚、良善、本分、诚恳的兄弟,开矿到底有没有他的份!”

    南陵王已经故去多年,活着的时候名声极好,没有真凭实据,除了皇太后与圣上,谁也不能说他一个字的不好。

    孙宣亦不好接圣上这话,便道:“刑部那员外郎也是命大,两次都侥幸逃出来,由他证实,七弟果真是受了重伤,这些日子颠簸,着实让人担心他的伤情。”

    提起孙禛,圣上的眼底闪过一丝怒意,咬牙切齿道:“孙璧采朕的矿,害朕的儿子!”

    如此明显的恨意让孙宣不由打了个寒颤。

    “你让人告诉祈儿和阿渊,打、给朕狠狠地打!”圣上说完,还未等孙宣反应,他又大手一挥,自个儿提了笔,刷刷写了手谕,来不及等它干,便交给了孙宣。

    孙宣退出了御书房,走开了好远一段,圣上震怒带来的压抑才从他心头慢慢散开。

    他仰起头,眯着眼看了眼被云层挡在后头、只露出了一个角落的太阳,深深舒了一口气。

    他闷闷想着,圣上宠信虞贵妃,对孙禛自然也偏爱,如此愤怒也是人之常情。

    &nb



第八百一十五章 一锅粥
    沉闷的气氛一下子散了不少,皇太后笑了,向嬷嬷等人也就放松下来。

    皇太后性情开朗,慈心宫里多笑颜,一旦沉下来了,人人都不习惯。

    向嬷嬷给皇太后添了茶,心说果真是郡主和夫人贴皇太后的心,几句话就让皇太后高兴些了。

    燕清道长也清楚顾云锦和寿安郡主的用意,说了几句玩笑话,又道:“贫道跟着师父学道起,师父就教过,求长生,却不能贪恋长生,一味贪恋,只会入魔。”

    皇太后品着这句话,缓缓点了点头:“真人说得对。”

    话题又回到了先前,燕清道长讲道,颇有一番本事,他又多年云游四方,见多识广,皇太后很喜欢听他说。

    顾云锦一面听,一面在心里琢磨。

    前世时,京中并未有那么一号人物,是他当日大放厥词被圣上赶出京畿之后并未扬名京城,以至于顾云锦不曾听说,还是他从未出现过

    顾云锦想,她倒是不曾向蒋慕渊打听过这事儿,回头还是问问为好。

    珠娘从虞贵妃宫中探望,回来时带来一个新消息,顾云宴、顾云熙和段保戚一块抵京,这会儿正在御书房回话。

    顾云锦喜道:“我大哥、四哥回来了”

    珠娘笑道:“是,顾将军兄弟是回京来谢恩的。”

    一声“顾将军”让顾云锦有一瞬的愣怔,她眨了眨眼睛,才反应过来说的是顾云宴,心头泛起一丝酸意、带着无数感慨,她重新挂起了笑容。

    是了,叔伯们都不在了,如今是他们云字辈扛起了镇北将军的荣耀。

    皇太后轻轻拍了拍顾云锦的手,道:“一会儿你早些回去,也好去你娘家那儿说说话,顾家孩子多,走时让珠娘给你备些点心。”

    顾云锦谢了恩。

    御书房里,圣上的心情看着也比先前好了许多。

    顾云宴受封将军印,进宫谢恩,也带来了不少北境的新消息。

    北境城池、关隘的修缮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相较于北境的有条不紊,草原上可谓是一团乱。

    那夜的奇袭,不止让安苏汗死了三个儿子,更让北狄乱作了一锅粥。

    安苏汗原就身体不适,突闻噩耗,气得吐血三升,重病了一场,听说人都瘦得脱相了。

    他余下的几个儿子想吞噬死去的兄弟们的势力,而阿独木、阿图步等人的儿子又想守住父亲留下来的东西,自家人勾心斗角,顾云康在草原上潜伏的那些日子没少做事,哪怕此刻功成身退,他也留下了火星子。

    这一家子彼此猜忌——到底是谁在背后下黑手,让顾家一路杀到了草原上。

    若安苏汗身体康健,还能稳定人心,可他自己都半只脚进了棺材里。

    子孙之间的斗争已经是雪上加霜,最要命的,是安苏汗本就是一个多疑之人,他怀疑其他的儿子,怀疑其他的部落,他的疑心病让他的健康更堪忧。

    如此状况下,几十年间被安苏汗武力统一的草原各部落也都有了各自的心思,虚以委蛇,妄图取代安苏汗和他的儿孙,做草原上新的霸王。

    顾家给与草原的那一击,绝不是简单的元气大伤,此刻看来,更是釜底抽薪。

    顾云宴沉稳,叙述这些时用词颇为慎重,也不想过分夸大功绩,可落在圣上耳中,依旧颇为中听。

    圣上为南陵操心好些日子了,北狄的状况让他颇为振奋,连带着看顾云宴兄弟都无比顺眼。
1...221222223224225...27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