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威武不能娶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玖拾陆

    钟嬷嬷快步进来,笑着道:“夫人,我们爷明儿就抵京了。”

    顾云锦还有些乏,闻言瞌睡全醒了,顾不上长发还在抚冬手中,猛得就转过了头:“当真”

    “宫里送来的消息,错不了,”钟嬷嬷道,“说是走得水路,一路来顺畅,明儿至码头那儿换马,不过几个时辰就到了。”

    抚冬眼疾手快松了头发,但还是有几缕扯着了,顾云锦浑然不在意,一面轻揉头皮,一面问:“可有说大船几时靠岸”

    “这倒不晓得,传信哪能这么准确,”钟嬷嬷啼笑皆非,打趣道,“您小心些,便是一根头发丝都是金贵的,若是不小心扯掉




第八百三十五章 扑腾
    “都在”孙祈挑眉,下意识地要说“阵仗真大”,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下去了,清了清嗓子,掩饰险险的失言。

    毕竟不是在宣平军中了,那儿身份以他为尊,他在军务上尊重余将军等人,从不胡乱指手画脚,偶尔冒出那么几句狂妄之语反而能让人敬着他的皇子身份,不会觉得他的礼节虚伪,而是个有血有肉的金贵人。

    现在不同了,这是御书房外,圣上跟前,他言行举止还是要注意些。

    免得叫人抓了把柄,回京的第一天就让几位弟弟们看了笑话。

    孙祈整理了衣容,进了御书房,见圣上端坐在大案后头,他也不等内侍准备皮垫,直接就跪下去磕了头。

    蒋慕渊见状,自然也跟上。

    圣上挥了挥手,道:“又不是逢年过节的。”

    “儿臣离京数月没有见着父皇了,当如是。”孙祈笑了笑。

    孙宣心中冷笑,嘴上道:“好久不见皇兄,皇兄看着倒是硬朗。”

    蒋慕渊不疾不徐起身,理了理衣摆,听他们兄友弟恭的你来我往,目光迅速少了一圈,确定了在御前的众人身份。

    他没有瞧着孙禛,而孙睿,看起来精神还不错。

    刚才从宫门外进来,一路上有内侍嘴不停地给两人简单说了这些时日宫里的状况,提到孙禛依旧在养伤,而孙睿回来时非常狼狈。

    内侍口中瘦得脱了相的孙睿反倒是叫孙祈吓了一跳。

    明明当日在码头送他们登船时还好好的,怎么一路上根本不费力气的行舟,把孙睿弄得身体不妥了

    这可是他们父皇最最疼爱的儿子了。

    真死在了南陵也就罢了,既然是寻回来了,孙祈才不希望孙睿半途出岔子。

    倒显得他这个做长兄的没有照顾好弟弟一般。

    这个无妄之灾,他可不希望圣上算到他头上。

    此刻见孙睿恢复不少,蒋慕渊明眼可见孙祈松了一口气。

    “说说军情吧,战事迟迟没有进展,军中有没有把握攻下封口关”圣上沉声道。

    孙祈偏过头看了蒋慕渊一眼,对着地图开始讲述排兵布阵与实际遇到的各种状况。

    这是他向蒋慕渊讨来的活计。

    原本这事儿是由蒋慕渊来说,孙祈想借此在圣上与朝臣跟前表现表现,证明他去督军是用心了的,并没有做一个甩手的皇子,在营中混日子。

    为此,他在船上时就准备好了说辞,前后修改了数次,又请蒋慕渊替他润色补充,务必要把军情讲明白。

    蒋慕渊乐得孙祈出风头,他最初提议圣上立太子就是想让几位皇子争起来,局势不再是孙睿一枝独秀,圣上的真实心意自然也会彰显出来。

    孙祈是真的下了功夫,圣上听得很专注,众位大臣也时不时颔首思考。

    孙宣紧抿着唇,眼底引着三分探究,迅速看了蒋慕渊一眼,又把视线落回到孙祈身上。

    他不相信孙祈能有这样的本事,即便提前准备,应当也得了蒋慕渊不少帮助,难道在宣平军中的这些时日里,孙祈拉拢了蒋慕渊<

    br />

    这可真不是一个好消息。

    待孙祈说完,圣上皱眉沉思,而众大臣们不敢打搅他,只低声探讨。

    孙宣看着机会,指着地图,问了几个问题。

    他是故意而为,大体内容是孙祈先前讲的,孙宣只是进一步提问,想要孙祈扩展开去再说说,当然也顺带提出了不少他在南陵战事上的疑惑。

    他就是想看看,孙祈是真的对南陵、宣平的战局掌握于心,还是就背了底稿,根本就是囫囵吞枣、一知半解。



第八百三十六章 最好的借口
    “齐大人,话虽如此,可轻易放弃南陵,有损我朝威严呐。”

    户部说完,兵部自不可能闲着,当即站出来分析局势,总归一句话,不能让孙璧舒舒服服当他的土皇帝。

    六部司职不同,立足不同,想法当然也会有分歧。

    这在蒋慕渊看来并非是对错之分,而是着眼于当下的权衡罢了。

    众位大人们为了战事也头痛许久,今儿说着说着都有些上火,声音不知不觉间就大了起来。

    圣上揉着额头,道:“你们要辩去文英殿里辩,朕的御书房不是给你们比拼口舌的地方,行了,都退下吧,各自好好想想局势,分析分析祈儿和阿渊带回来的消息,明日再议。”

    圣上发了话,谁还敢在御前放肆

    忙不迭行礼告退,鱼贯而出。

    圣上此时又道:“阿渊再陪朕说会儿话,睿儿也留着,祈儿你先去见见皇太后与你母妃。”

    独独留下孙睿与蒋慕渊,圣上当然还是要继续说南陵之事,孙宣见自个儿被排除在外,略有些低落,转念一想孙祈也没份,顿时舒坦许多,跟着孙淼和孙骆恭谨退了。

    孙祈反正把要说的话都说了,这会儿也不惹圣上的嫌,道:“阿渊媳妇儿在慈心宫里陪皇祖母说话,儿臣凑不上,先去看看母妃。”

    圣上闻言,颔首应了,有与蒋慕渊道:“你这个媳妇儿真是受母后疼爱,这些时日常陪伴母后,朕几次去慈心宫,都觉得母后精神好极了,这是她的功劳。”

    “是皇外祖母宠着云锦,”蒋慕渊笑了起来,“也是云锦当真可人,我母亲、寿安、长平,各个喜欢她。”

    如此大言不惭,圣上哼了声,不再扯些家常,直接说起了战事:“朕想要个准话。”

    蒋慕渊坐直了身子,道:“其实您也知道,打仗的事儿没有准话,倒是您内心里是想打还是不想打……”

    圣上阴着脸,沉声道:“朕想打就能打下来”

    “您不想打就铁定打不下来,”蒋慕渊直言,“还是您想与孙璧僵持,屯兵宣平却不冒进,不用过分开支军资,也勉强保留朝廷的颜面”

    这话太过直接了,饶是在圣上心中这就是眼下最优的法子,也叫蒋慕渊的直白说得脸上挂不住。

    他哼着与孙睿道:“听听,像话吗”

    孙睿垂着眼,半晌接了一句:“话虽不中听,意思倒也清楚。”

    蒋慕渊笑了笑:“舅舅,我知道国库紧张,而南陵又很难速战速决,可不管孙璧,不止是损朝廷颜面,对其他地方都不是好事。

    一面让各地总督、将军的家眷要回京城来,一面由着孙璧和董之望当土皇帝,我不怕别的,我怕有人有样学样。

    真再出个跟孙璧一样圈地造反的,朝廷更应对不过来。”

    前面只是不好听,这番话是直插着圣上的心肺去了。

    偏偏,又着实对了圣上的脾气。

    蒋慕渊清楚圣上多疑,若不然也不会让孙宣推行前朝旧例,有孙璧这个前车之鉴,圣上对其他

    将军、总督都防备着。

    圣上疑心,嘴上却不会那么说,他只是哼笑了声,道:“造反是那么好造的孙璧没有那座矿山,他敢他能”

    蒋慕渊并不戳破圣上的掩饰之词。

    圣上只是疑心,而蒋慕渊却是真真切切的知道,有人敢,也有人能,要不然,前世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战事、起义,东边闹了西边闹,战事使得百姓的生活越发艰难,本想安稳度日的人,也会被逼得握住武器。

    他摆出一副沉思模样,而后起身在地图上胡乱圈了



第八百三十七章 好招
    几句话下来,韩公公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

    小公爷这一番说辞真真是一条直线、笔直着往圣上心底里去的呀。

    韩公公贴身伺候圣上,能不知道圣上对养心宫的执念吗

    燕清真人画的图纸,就搁在御案后头的架子上,韩公公每日都要轻轻抹灰,方便圣上翻看。

    而圣上差不多两三天就会打开来看一回,那图纸就摊在案上,他不说话,就那么一瞬不瞬地看上头的描线,能看上一两刻钟。

    韩公公偷偷看了眼蒋慕渊。

    眼下没人敢直接开口建议圣上兴建,也就是小公爷敢悄悄说,如今只圣上、小公爷与他三人知晓,他要闭紧嘴,万一漏了一个字坏了圣上的好事,那他就完蛋了!

    蒋慕渊说了那么一席话,便闭上了嘴,不再多言,他在等着圣上思考。

    圣上双手交叉抵着下颚,沉思了好一阵子,才缓缓抬起眼皮子,盯着蒋慕渊的眼睛:“南陵的山脉真如阿渊所说”

    蒋慕渊颔首,道:“我虽然也没有学过风水之术,但我们这种外行人看风水,不就是图个感觉嘛。

    走到一处,心旷神怡,呼吸几口,便觉得体内浊气散了,那就是个好地方,要是一进去浑身冰凉、寒气直往骨头里钻,那就是阴气太重。

    反正我站在封口关下,就觉得南陵里头是个有讲究的地方。

    而且,宣平与南陵接壤,我在那儿听了不少与南陵有关的故事,都神神叨叨的,什么几十年前山顶现了金光、什么百年前又有祥云飘过,都是祥瑞之兆。

    舅舅,我琢磨着吧,您的养心宫在京畿一带是建不起来的,不如就挪去南陵,彼时以开采矿脉为由,大兴土木,京里谁人能知晓

    南陵崇山之中多古树,就地取材,一则用料好、二则省钱,您只需把库房里屯的汉白玉从水路运抵宣平,再送进南陵……”

    圣上端着茶盏听蒋慕渊说话,顺着这一番讲述,只觉得南陵的高山已经近在眼前了。

    山地开拓,参天大树成了脊梁,图纸上云雾环绕的养心宫顿时从梦中出现在了他跟前。

    他颤着手按下了茶盏,耐着性子没有去取身后架子上的图纸,稳着声音道:“那阿渊觉得,偌大的南陵,哪一处山巅最是合适”

    “我没有进过封口关后头,挑地方这么要紧的事儿,还是要靠内行人,”蒋慕渊道,“等南陵收回来,舅舅您让真人走一趟,叫他给您选,一准没错。”

    圣上雀跃的心终是压不住了,胡子往上翘了翘,清了清嗓子道:“你让朕想想、想想。”

    蒋慕渊见状,知道过犹不及,便笑着起身告退:“我去慈心宫请安。”

    圣上忙不迭挥了挥手,待蒋慕渊一走,他又吩咐韩公公道:“你也退下,朕静一静。”

    韩公公应了,恭谨退了出来,隔了一会儿,他悄悄往里头窥了一眼。

    果不其然,圣上正专注地看着他的养心宫敕造图。

    圣上看了足足有一刻钟,依旧无法平复心境,干脆站起身来:“去园子里走走。”

    韩公公听罢,正要安排人手,看圣上脸色,又觉得此举多余,便道:“那奴才伺候您去看看,昨儿贵妃娘娘不是说,园子里有几盆菊花开得颇为喜人嘛。”

    圣上脚步时缓时急,经过几处花卉,也心不在焉,良久在一亭子里站住,低声问道:“你以为如何”

    韩公公答道:“奴才以为小公爷说的有些道理。”

    “他就是想打,



第八百三十八章 不敢不信
    圣上靠坐在椅子上,沉声问道:“既然说到风水了,你与朕说说,你觉得南陵风水如何”

    “这儿臣哪里看得懂”孙禛苦着脸,道,“山是挺高的,树也茂盛,儿臣进南陵时走的官道,彼时都觉得坡度起伏多、行马不易,逃出来时走的山林,连路都没有……”

    说起当时情景,孙禛的脸色越发难看,他仿佛又回到了阴雨连绵的南陵,浑身是伤的躺在破庙里,不知道如何能离开。

    圣上见状,刚要说什么,就见孙禛眉头一紧,似是回想到了什么,摆出了一副沉思状。

    “想到什么了”圣上忙问道。

    孙禛一面吸气一面回忆,摇头晃脑地,道:“儿臣记得,我们离开破庙往北走的时候,半路上经过了一处道馆,虽然已经破败了,但看得出来,占地很广,看着比西山上的灵音观都大上一倍,曾经也是香火鼎盛。

    儿臣彼时不好动弹,皇兄倒是四处看了,说此地风水不错,也难怪旧年时能有那般景象,却不知如今因何败落。

    那个道馆,好像是叫什么安……”

    但凡能跟“安”字连上的祥瑞字,孙禛挤着脑子想了一圈,终是想起来了:“对,叫全安观!碑志上说是开朝淳华年间造的,什么时候败的就不知道了。”

    “全安观”圣上想了想,道,“你给朕指指那道馆在什么位置。”

    地图打开,孙禛却只能摇头:“儿臣彼时都靠人抬这走,分不清东南西北,父皇还是要问皇兄,他应该知道。”

    圣上瞪了孙禛一眼,正考量着要不要让人去叫孙睿,就听外头传禀,说是燕清真人来了。

    他便搁下了孙睿那一头,只问燕清真人道:“真人可知南陵从前有个全安观听说是开朝年间建造,如今已经败落。”

    燕清真人略一回想,道:“贫道听说过,此观从建成起就是南陵以及其附近州府之中最兴盛的道馆,地处登云山,贫道修行的三清观中还留有当年祖师爷云游全安观的记载。

    全安观名声在外,修道之人都想去看看,祖师爷留下了笔记,说登云山是一玄妙之地,香火袅袅直上云端,正合了‘登云’之名,可惜,全安观兴盛了数代,终究还是败了。”
1...227228229230231...27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