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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武不能娶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玖拾陆

    何况,顾云锦并不认为,圣上当真会立孙睿。

    顺德帝偏爱孙禛,他一心一意要把孙禛扶上皇位,怎么会让孙睿挡了孙禛的路。

    孙睿只是个靶子而已。

    近来透了口风,顾云锦想,要么是顺德帝想试探孙睿,要么就是被三公逼得不得不装装样子了。

    可惜,这些内情,皇太后无法知晓,顾云锦也不可能向她吐露。

    即便皇太后如此喜欢她,喜欢蒋慕渊。

    皇太后勾着祐哥儿的手指头,一面逗着玩,一面道:“依哀家看,睿儿这两年,反倒是没有早几年勤奋刻苦,小时候规矩,一根筋,圣上教什么他就学什么。

    现在,大抵是兄弟们都替他分担着,或是不想锋芒毕露,不似从前一般专心了。

    他本应该做得更好,等事情定了,那股子气势也就该回来了,他的身份,该担更多的责任。

    倒是阿渊,这几年都不见得什么闲,圣上什么状况都让他去,真是担了太多本不该他担的事儿了。

    该多在京里待着,多陪陪妻儿。

    现在这样,祐哥儿刚满月就不见人了,好不容易回来几天,又走得不晓得何时再见,也不怕儿子到时候不认他那个爹!”

    皇太后说着说着,半是埋怨半是嗔怪,低头去哄祐哥儿,絮絮叨叨地问:“哥儿想不想爹爹哥哥还认不认得那没影儿了的爹呀”

    顾云锦看着儿子,嘴上与皇太后说祐哥儿抱着蒋慕渊哭得撕心裂肺的事情,心里一阵一阵往下沉。

    她知道皇太后话里有话。

    当初蒋慕渊坚持打南陵时,皇太后就暗示过顾云锦了,说蒋慕渊动作太大,不是好事。

    顾云锦也清楚,比起权倾朝野、名声响亮,蒋慕渊更希望看到的是真正的国泰民安,他只要做好分内的事儿,就四海皆平了。

    可惜,没有办法。

    蒋慕渊不得不费更多的心思去周旋,去拼搏,一旦朝廷危机,宁国公府无路可走。

    为了活下去,蒋慕渊动作不得不大,而顾云锦此刻要考虑的是,要如何阻止孙睿成为太子。

    虽然,孙祈和孙宣会更急切些。

    御书房里松了口,却并不着急办妥,圣上知会了三公,且等来年元月祭天时定下,在那之前,还是按部就班。

    而押送孙璧的船舶抵达了京畿码头,他换了马车,一路进京。

    先前遇上截杀,三司此番谨慎又谨慎,怕发生意外,安排了一辆




第九百六十九章 胆大妄为
    孙璧被关了起来。

    有宗亲周旋着,三司再对孙璧咬牙切齿,也没有把这位扔进阴冷的地牢里。

    他被禁在北花园的一处院子里,三司官员看顾,重兵把守。

    此处离皇城极近,是皇太后每年都会来几次的赏景之地,如此安排,也是遵照了她老人家的意思。

    她的确是想亲自问一问孙璧。

    圣上对孙璧存了一肚子的火,自不想把判决拖到年后去,尤其还夹着对南陵王的处置,少不得与宗亲拉扯,还是早下决断为好。

    孙璧被关起来的第二天,圣上就与皇太后一块来了北花园。

    皇太后倒是想单独与孙璧说话,偏凑上了圣上,虽不满意,但也没到拒绝的那一步。

    孙璧被搜了身,别说利器,长发披散,连跟能用的簪子都没给他留。

    一间屋子里只干巴巴的大件家具,摆设全无。

    宗亲拿“犯人砍头前还能吃顿饱饭”为由,弄得三司头大,给孙璧扔了几本话本子,全当消遣。

    孙璧听见了外头动静,他对顺德帝的到来毫不意外,反倒是听见皇太后的声音,微微有些怔神。

    房门被推开,冬日阳光落进来,孙璧下意识眯了眯眼睛。

    他没有理会圣上,只冲皇太后露了笑容:“没有想到还能再见着您,没有给您带些糖果来。”

    皇太后叹息着摇了摇头。

    圣上冷哼一声,道:“你便是带来了,谁敢让母后入口”

    孙璧把手上的话本子随手往长案上一扔,笑得十分肆意:“是吗那你还来问什么就不怕我口蜜腹剑你敢让我的话入耳”

    圣上阴沉着脸,道:“你必死,你知道宗亲这些日子在奔走些什么吗他们还妄想保住你父王的庙享!

    朕手里不是没有证据,矿山就在那儿,它动不了!最初的开凿印子是什么时候落下去的,谁也骗不过!

    铁证如山,宗亲、皇太后,谁来说都护不住,朕还把这事儿压着,不过是看在先帝爷的份上!

    你若如实说,朕留南陵王的庙享。”

    皇太后眸子一紧,她还是头一次听闻,这消息是什么时候送到御前的前回圣上与她商议对南陵王的处置时,为何没有提过一句

    是真有其事,还是威逼利诱着告诉孙璧,金口玉言能成铁证,他只有配合一条路。

    孙璧听懂了,可他一点也不想配合,他嗤笑着看着圣上,道:“我父王有过登基的机会,他放弃了,那时候的他,从没有想过要当皇帝,后来又是什么改变了他的想法

    是你,是你不配当皇帝,迟早有一天,这江山会在你和你儿子的手里败落。

    南陵彼时不为自己考量,它会和被敌人屠城的北地、被洪水冲垮的两湖一样,苦的是百姓。

    南陵还想活,只能苟且,若不是你那两个好儿子,南陵本不必反!”

    圣上和皇太后的脸都黑了。

    皇太后失望的是南陵王当真存了反叛之心,那个先帝爷极其看重的幼弟终究与朝廷离心。

    什么江山败落,不过是借口而已。

    圣上登基二十多年了,的确有叫皇太后失望的时候,但最初几年,南陵王还活着的时候,圣上为君并无错处。

    当年的南陵王哪里会看到几十年后的江山

    而圣上更多的是动摇,哪怕他脸上并未露出惧色,但他的心,有些慌了。

    明明,他想问的是南陵余下来的金山银山的下落,是孙睿当时到底做了什么,可那些疑惑堆在心里,比不过那句“江山会在你和你儿子的手里败落”。

    与他的梦境一模一样。

    一下子就让他想起了那个被万民唾骂的梦。

    “荒唐!荒谬!”圣上重重甩了甩



第九百七十章 其心可诛
    韩公公一直在边上伺候着。

    他知道圣上情绪不好,倒不仅仅是因为孙璧的关系,而是这半年多以来,圣上的脾气起伏越来越大。

    其实这也不是难以理解的事儿,任何一个人,半年间时时惊梦,弄得夜不能寐,都会上火的。

    何况,圣上是天子,他每日还要看折子,南陵、蜀地,各处事务皆压在心上,越发沉闷。

    很多时候,圣上前一刻还算舒心,下一瞬突然就黑了脸,边上的人却还不知道是为什么。

    今儿也是,孙璧固然惹恼了圣上,但韩公公看得出来,圣上还能控制火气。

    结果坐下来吃甜羹,一碗都没有用完,就一副要砸碗的模样了。

    若不是后宫送来的吃食,小内侍们会先尝过再端给圣上,韩公公都要以为,今日陶昭仪宫里大失水准了。

    韩公公悄悄看圣上脸色,背着手挥了挥,打发了所有小内侍出去,免得受灾。

    果不其然,圣上眼中的怒意越来越重,最后终是没有忍住,把碗重重压在了案上。

    圣上只觉得胸口有一团火烧得滚烫。

    他开始回忆孙璧被擒获之后的一系列状况。

    原本,他最初时真的不能接受孙璧回京受审吗

    这是个必死之人,若不是宗亲惹是生非,圣上真不在乎孙璧怎么死,南陵王又怎么处置。

    说白了,南陵王已经入土,死了那么多年的人了,没有一定要从地下挖出来的必要。

    至于庙享香火,太庙里多一个牌位少一个牌位,每天烧的香油也无甚区别。

    他当时也就是叫宗亲给气着了,非要争一个高下,想在半途上杀了孙璧。

    还是蒋慕渊劝了他。

    如今想来,孙璧半途会遇袭,全拜孙睿所赐吧

    孙睿在南陵的胆大妄为,害了孙禛,也害了三司官员,他怎么能让孙璧进京把他都抖出来呢

    这事儿,十之**是孙睿做的。

    思及此处,圣上心中的火烧得越发浓烈。

    “为什么……”他低喃道,“为什么……”

    孙睿为何要选择这么危险的一条路不管三司也就算了,他为什么连孙禛的安危都不顾忌

    那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弟弟!

    圣上倒吸了一口气,他不认为孙睿会看穿他的真实心意。

    设立文英殿,的确是给孙睿为太子的道路添了难处,可孙睿要排挤、打压的该是孙祈、孙宣,那两个才虎视眈眈,孙睿不该疑心到孙禛身上去。

    没有这个道理。

    这么多年,圣上一直把真心藏得极好,自问没有出偏差之处。

    即便是神神叨叨、一副高深莫测模样的燕清真人,也只是算到养心殿并不是建给虞贵妃的,而是为了江山,更多的,对方算不到。

    那孙睿又是从何处瞧出的端倪

    亦或是,孙睿并不知道,他只是根本不在乎而已。

    圣上哼了一声。

    立太子是缓兵之计,再不松口,三公那儿都不好应付了。

    虽说立了太子也能废,可那毕竟是麻烦事儿,以孙睿的谨慎,在之后的年月里,圣上不敢说自己一定抓得到足以废太子的把柄。

    他原是打算,先放了风声,等孙璧入京后,再以孙睿在南陵时做事不够周全为由,把此次立太子之事作罢。

    圣上想得是不错,可现在他有些不敢用这一招了。

    这理由看着可行,其实也差口气,孙睿不是傻子,他真这么做了,原本孙睿没有想到他对孙禛的偏爱,指不定也琢磨出味道来了。

    太险。

    不到万不得已,还是尽量寻别的缘由。

    圣上站起身来,把养心宫的图纸打开来,认真看了一刻钟,这才徐徐吐了一口气。

    要快些动工,缺的银钱,他必须从孙璧口中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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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七十一章
    马上替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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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公公一直在边上伺候着。

    他知道圣上情绪不好,倒不仅仅是因为孙璧的关系,而是这半年多以来,圣上的脾气起伏越来越大。

    其实这也不是难以理解的事儿,任何一个人,半年间时时惊梦,弄得夜不能寐,都会上火的。

    何况,圣上是天子,他每日还要看折子,南陵、蜀地,各处事务皆压在心上,越发沉闷。

    很多时候,圣上前一刻还算舒心,下一瞬突然就黑了脸,边上的人却还不知道是为什么。

    今儿也是,孙璧固然惹恼了圣上,但韩公公看得出来,圣上还能控制火气。

    结果坐下来吃甜羹,一碗都没有用完,就一副要砸碗的模样了。

    若不是后宫送来的吃食,小内侍们会先尝过再端给圣上,韩公公都要以为,今日陶昭仪宫里大失水准了。

    韩公公悄悄看圣上脸色,背着手挥了挥,打发了所有小内侍出去,免得受灾。

    果不其然,圣上眼中的怒意越来越重,最后终是没有忍住,把碗重重压在了案上。

    圣上只觉得胸口有一团火烧得滚烫。

    他开始回忆孙璧被擒获之后的一系列状况。

    原本,他最初时真的不能接受孙璧回京受审吗

    这是个必死之人,若不是宗亲惹是生非,圣上真不在乎孙璧怎么死,南陵王又怎么处置。

    说白了,南陵王已经入土,死了那么多年的人了,没有一定要从地下挖出来的必要。

    至于庙享香火,太庙里多一个牌位少一个牌位,每天烧的香油也无甚区别。

    他当时也就是叫宗亲给气着了,非要争一个高下,想在半途上杀了孙璧。

    还是蒋慕渊劝了他。

    如今想来,孙璧半途会遇袭,全拜孙睿所赐吧

    孙睿在南陵的胆大妄为,害了孙禛,也害了三司官员,他怎么能让孙璧进京把他都抖出来呢

    这事儿,十之**是孙睿做的。

    思及此处,圣上心中的火烧得越发浓烈。

    “为什么……”他低喃道,“为什么……”

    孙睿为何要选择这么危险的一条路不管三司也就算了,他为什么连孙禛的安危都不顾忌

    那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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