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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武不能娶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玖拾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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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江南苏家,不缺庄子,每年的收成红利,一样送入京城。

    还记得前回徐侍郎夫人给顾姑娘买镯子吗哈!四年里的头一回!

    啧啧,那金银铺子的娘子们听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听客们哈哈大笑。

    这番热闹在京中传了三天,被另一桩大事盖了过去。

    去岁时,圣上在城郊山上替贵妃敕造养心宫,一为行宫,二为道观,为贵妃祈福。

    开工不过九个月,刚刚搭建好的主殿框架,一夜间轰然倒了大半。

    消息入宫,贵妃娘娘昏厥,圣上大怒,工部衙门上上下下跪在了宫门外,不说老尚书刘大人,两位侍郎,底下




第一百零六章 都瞎了
    顾云锦在石凳上坐了。

    念夏添了茶水,抚冬拉了沈嬷嬷来,虽然各个都面色如常,但顾云锦看得明白,她们每一个都很想听。

    药童略略吃惊,但很快也释然了。

    “清明时,圣上去太庙祭祖……”

    太庙的看守、供奉素来都有规矩,能在其中诵经祈福的也都是得道高人。

    当天,太庙里却出现了一位面生的老道。

    据掌管太庙的官员所言,这位老道是泰山上三清观的燕清真人,云游入京,在城外灵音观里小住,因道行出众,随着合水真人一道,在祭祀时到太庙做法祈天福。

    合水真人的名号,在宫中亦是出名。

    圣上又对泰山道场传承百年的炼丹之术极有兴趣,便请了燕清真人讲解。

    燕清真人没有多说旁的,只说那西山上的养心宫。

    “西山香火繁盛,大小道观近百,其中不乏像灵音观这样的积攒百年香火灵气的大道场,圣上却在西山顶建养心宫,直直压在近百道观之上,也不知道贵妃娘娘的福报撑不撑得起养心宫下的百年香火。”

    这种话,是能当着圣上的面直接说的吗

    圣上大怒,要处罚燕清真人,亏得合水真人与其他一众道长求情,才算保下了燕清真人的性命。

    命有了,燕清真人被赶出了京畿一带,不许他再妖言惑众。

    这番说道,自是死死瞒住,除了当日在太庙之中的皇亲国戚、官员道士,再无其他人知晓。

    一个多月了,京里也没有闲言碎语传出。

    按说,这事儿就算过去了,可谁会想到,养心宫的大殿说塌就塌了呢。

    “御书房里吵了两日了,皇太后那边的意思,要满朝把燕清真人寻回来,说个破解之法,免得伤了国运,另一部分,说真人信口雌黄,一定是早就看出工部偷工减料,选用的木材有问题,这才有了太庙里的那些话。”

    两方互不退让,圣上心向后者,无奈前者是皇太后的要求,这才搁置着。

    顾云锦听得啧啧称奇。

    前世的这时候,她住在侍郎府里,对外头的事情不怎么关心。

    徐砚没有受到流言拖累,养心宫塌没塌,他都不会闭门思过。

    因而,顾云锦并不清楚,前世有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不过……

    “你怎么知道的”顾云锦疑惑,“你还进了御书房不成”

    药童被顾云锦盯着看,脸上微微发红,道:“我父亲是乌太医的徒弟,现在在太医院供职,给贵妃娘娘看诊。

    自从大殿塌了,娘娘一直病着。

    皇太后也为此抱恙了,她不肯用其他御医的方子,请了乌太医进宫去。”

    皇太后请乌太医,与其说是看诊,不如说是抱怨。

    来回说道一通,不止是乌太医,连药童都听懂了。

    皇太后能说的不能说的都说完了,才想起这个药童是给贵妃诊脉的夏御医的儿子夏易,黑着脸把他赶到了殿外,免得他把这些话传给自个儿老子,又传去贵妃那里。

    顾云锦真不知道这药童有这样的来历,支着腮帮子直笑:“所以,你没有去给你父亲通风报信,反而把来龙去脉告诉了我们”

    夏易以手作拳,清咳一声:“我告诉了你们,你们也不会往他处说去。”

    顾云锦几人交换了个视线。

    燕清真人的警示,皇太后与圣上意见相左、与贵妃的婆媳不睦,这些事

    儿,她们想说道也不能到处说的。

    抚冬撇嘴叹气:“只能听,不能说的事儿,下回别叫上我了,多不得劲儿呀。”

    顾云锦听了这话,被逗得哈哈大笑。

    可不是,多不得劲儿呢。

    夏易时不时看顾云锦两眼,见她展颜笑了,心情不由一松。

    顾姑娘笑起来可真是好看。

    他最初是从表姐妹不和里知道顾云锦的,彼时以为一个巴掌拍不响,谁都不是个善茬。

    等他随乌太医来了顾家小院,与顾云锦接触几次之后,他才发现,这个姑娘是个心善又爽直的。

    真心实意待人,爱笑也爱热闹。

    市井流言再多,她依旧还是“我行我



第一百零七章 劝说
    捻墨小心翼翼地捧着铜镜,一点点凑到杨昔豫跟前,垂着头不敢吭气。

    贺氏把儿子从侍郎府里接回来后,还以做事不利为由,处罚了之前伺候杨昔豫的小厮们,又重新拨了人手来。

    捻墨就是新来的。

    他伺候二爷时日短,愣是没有从对方身上找出从前京中传言里的“温润和气”来,反而是让他胆战心惊的。

    许是伤了颜面,杨昔豫近来的脾气特别暴躁,伤后第一回照镜子时大发雷霆,自那之后,已有一旬,再不肯看一眼镜子。

    今日,不晓得哪儿来的心潮,杨昔豫让捻墨取铜镜来。

    捻墨暗悄悄给自个儿鼓气:二爷脸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不再青一块红一块,应该不会再……

    “啧!”杨昔豫皱起眉头。

    捻墨被这一声唬了一跳,险些没拿稳铜镜。

    杨昔豫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兴许是模样恢复了**成,他舒坦多了,终是没有为难捻墨,挥手让他退了出去。

    捻墨半点没有耽搁,放下铜镜出了屋子,还来不及松一口气,就见贺氏不甘不愿地和杨氏一道来了。

    这是杨氏在杨昔豫归家之后,第一次回娘家。

    当然不是她主动回来的,是杨家三请四请请回来的,若不然,以她那天和贺氏撕破脸的吵法,哪怕能屈能伸,也要再端上几日架子。

    杨氏没有急着进屋,沉沉看着贺氏,道:“几位老太太的话,嫂嫂也听到了,你不愿开口与昔豫说,就我来说,只是,莫要再拖我后腿!”

    贺氏绷着脸。

    这几天,几位老太太没少教训她,说她不懂轻重、沉不住气,哪怕闵老太太泼皮无赖,其中还有杨氏周旋,可她却不管不顾带杨昔豫回来了。

    这可不是争一口气,这损了杨氏的脸面,也要毁了杨昔豫的前程。

    毕竟,侍郎府请的先生是数一数二的,杨昔豫跟着他,进益良多,眼看着过两年要下场初试,现在换先生,自损根基。

    贺氏再横,横不过老太太们,哪怕一万个不甘愿,也只能给杨氏低头。

    不仅是杨昔豫的学业要听杨氏的,连娶妻,最好的人选还是杨氏挑中的顾云锦。

    杨氏知道贺氏委屈,自个儿的儿子的大事,全要听小姑子的,当娘的一句话都说不上,换谁能高高兴兴的

    可说到底,还不是贺氏没本事

    要不是杨家年复一年走下坡路,杨氏还要费心费力给娘家谋划

    杨氏再不理贺氏,撩了帘子进屋去。

    杨昔豫坐在大案后,听见动静抬起了眼帘。

    杨氏上前,仔仔细细观察一番,叹道:“看起来好得差不多了。”

    “劳姑母挂心。”杨昔豫闷声道。

    杨氏坐下,劝道:“姑母与你说要紧事,你千万别不爱听。

    外头流言多,你一个体体面面的公子,遇到这种事,肯定下不来台。

    可你还不到弱冠呀,这辈子还长着呢,他们笑你一时,能笑你一世吗

    世间就是捧高踩低,等你出息了,金榜题名,平步青云,你且看看,今日笑话你的在哪里

    我们不说旁人,就说你姑父。

    他当初被人说是贱商出身、不堪大用,现在呢他同科的进士多的是还在旮旯窝里当小官的。

    近来的流言,他闭门在家,可你看着,过了这一阵,他重回工部,谁见了能不拱手哈腰叫一声大人

    你只要好好念书,以你的才华,一定能考出来。

    姑母会安排好的,你和令峥他们继续跟着先生念书,还有游儿,四个人都不变。”

    杨昔豫疑惑地看向杨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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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药石无医
    顾云锦不惧与杨昔豫动手。

    反正,前回大庭广众之下已经揍过一顿了,有一就有二,照打就是。

    理了理袖子,顾云锦大步要往外头去,却被徐氏和沈嬷嬷一左一右拦住了。

    徐氏不赞许地摇了摇头:“那天在书院,边上只有郡主和县主,你想打他就只能亲手打,今日不同,家里各个都在,你且歇着,让沈妈妈去。”

    沈嬷嬷忙不迭点头:“太太说得对,那个瘦竹竿,一脚就能踢趴下,姑娘只管看着,免得打他还手疼。”

    她可舍不得姑娘再伤了手了。

    白白嫩嫩一双手,跟豆腐似的,用来打人,实在叫人心疼。

    顾云锦哭笑不得。

    念夏上次看贾妇人教训戴嬷嬷时开了窍,端了抚冬正搓洗衣裳的水,就往外头去。

    抚冬三两步追上去。

    两人贴着门板,听外头动静。

    一下又一下的敲门声,不急不躁的,许是知道里头不会开门,杨昔豫先开口说话了。

    “表妹,那日的事是我不对,我来……”

    念夏和抚冬交换了一个眼神,点了点头。

    抚冬一把拉开了院门,念夏扬手把洗衣水泼了出去。

    杨昔豫的话才说了一半,迎面污水就袭了过来,亏得他站在胡同中央,只湿了鞋面,他霎时间就愣住了。

    来北三胡同之前,他想过,顾云锦也许会冷嘲热讽,也许会挥拳踢腿,也许压根就关紧大门只当无人在家,可他压根没想到,迎接他的是一盆洗衣水。

    公子出身、往来又都是官宦子弟的杨昔豫,何曾见过这种市井小妇撒泼的手段

    他涨红了脸,尴尬万分,想甩袖子就走,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道:“我来给表妹赔礼,上次你若还未出气,今日再撒气也行,我就站在这儿,随你撒气了。”

    杨昔豫摆出一副纵容态度,甚至是带了些无可奈何,仿佛无论顾云锦做什么,他都不还手,他都愿意接受。

    若是不知来龙去脉的,只怕是要当成表兄妹置气,一个骄纵得无法无天,一个宠溺得不管不顾。

    哪怕是听过市井流言的,端看杨昔豫这态度,难免也要在心里转圈疑惑:这俩表亲,怎么会闹到这地步了明明,能是欢欢喜喜的呀。

    念夏和抚冬气得满脸通红。

    沈嬷嬷提着扫把冲出来,喝道:“少摆这假惺惺的姿态!算计我们姑娘算计上瘾了不成

    当着郡主、县主的面,都敢跟我们姑娘大呼小叫,平日可没少欺负人!

    您这副模样,摆給愿意看的人去看吧。

    我们北三胡同,各个眼瞎,不吃这一套!”

    杨昔豫的目光落在那把扫帚上,沈嬷嬷把戴嬷嬷扫出胡同的壮举,他是听说了的。

    哪怕他硬撑一口气,想到那场面也忍不住发憷。

    “妈妈……”杨昔豫下意识后退半步。

    捻墨还算机灵,从马车上提了几样东西塞到杨昔豫手中。

    杨昔豫赶忙往沈嬷嬷身前推:“徐家姑母身弱,这些都是补气补血的药材,留给姑母养身体……”

    他一面推,一面一个劲儿地往院门里张望。

    沈嬷嬷被一盒盒药材塞了满怀,一时间没腾出手推回去。

    顾云锦就站在门内看动静,见杨昔豫这般不依不饶,双手不由发痒。

    想揍他,还是想亲手揍他!

    哪怕手痛,也想揍!

    顾云锦迈出院门,二话不说,对着杨昔豫的肚子就是一拳。

    杨昔豫见顾云锦出来,脸上刚露出惊喜,下一瞬,就被一拳头打得倒吸凉气。

    捻墨在一旁目瞪口呆,这顾姑娘当真跟传言里一样,说打就打,吓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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