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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武不能娶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玖拾陆

    孙恪笑嘻嘻的:“再说了,他说亲时我给帮了多少忙,怎么也该还我些利钱才是。”

    永王妃这下子是一句都不想说了,她怕再说下去,真的会绷不住脸笑出来。

    而她这儿子,那是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的,她只要露了笑,铁定缠上来,提这提那,不达目的不罢休的。

    刚好,外头来人通禀,说是小公爷送醉酒的永王爷回来了。

    永王妃起身,刚出了屋子,就见蒋慕渊架着永王爷过来。

    永王爷是真的吃多了酒,摇摇晃晃不说,还仰头对着月亮吟诗,最后更是放声高歌起来。

    永王妃气不打一处来。

    哪有跟外甥吃酒吃成这幅模样的舅舅

    没瞧见跟出来的浑儿子笑得都直不起腰了吗

    蒋慕渊把永王爷交给了无可奈何的永王妃。

    两家熟悉又亲近,场面话一概不用说,永王妃只是道:“你怎么也随着恪儿胡闹”

    蒋慕渊笑着不说话。

    孙恪乐不可支地过来,揽着蒋慕渊的肩膀往自个儿住处去。

    “怎么说父皇答应了吗”孙恪着急道。

    蒋慕渊答道:“这会儿反正是答应了,酒醒后会不会改口,那就不晓得了。”

    小王爷脚下险些踉跄了。

    他父王的酒品,他最知道。

    吃醉了时候,说什么都点头,一觉睡醒,满肚子的后悔。

    平素碍于颜面,不好食言,大抵是硬着头皮办了,但碰上能耍赖的,绝对不认账。

    这也是孙恪没有拿酒灌永王爷的原因。

    他老子醒来,十之**是反悔。

    永王爷也晓得自己是个什么酒品,这几年越发不爱出去与人吃酒了,反正他这个身份,只要不端起酒盏来,哪个敢硬叫他喝

    却没想到,今儿个落入了自家外甥的圈套里。

    “若是后悔了……”小王爷摸着下巴思忖。

    蒋慕渊笑了起来:“道理都与舅舅说明白了,他醒后琢磨,应当能想明白的。”

    困守孤城半个月的小王爷,今儿总算得了一次捷报,兴高采烈地也想对月高歌了。

    蒋慕渊离开永王府,转身往城西去了。

    西林胡同静悄悄的。

    听风站在树下,压着声儿道:“爷,姑娘应当睡下了,您是要把人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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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四章 犟脾气
    皇太后抬起眼皮,道:“恪儿哄人时嘴巴甜,他央你帮忙,还不说得天花乱坠你别叫他唬了。”

    “外祖母,”蒋慕渊支着半边脸,笑道,“您知道他嘴巴甜,您次次都叫他哄走了。”

    边上伺候的人手没有崩住,扑哧笑出了声,赶紧背过身去,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声张。

    饶是皇太后见多识广,被外孙儿拆台,还是老脸一红:“哀家当你是个好的,你们两兄弟都是一个样,得了便宜还卖乖!”

    蒋慕渊笑意更浓了。

    从小到大,皇太后显然是很疼爱他的,当然,与皇太后疼爱孙恪是不一样的。

    一道翻宫墙爬高树的表兄弟,自不会去比较这些长短,反而因着皇太后表达喜欢的方式不同,讨老人欢心的法子也各不相同。

    孙恪素来是插科打诨,又时不时彩衣娱亲,而蒋慕渊则听话、省心,叫皇太后十分愿意与他一道说说各处的事儿。

    皇太后叹道:“哀家向来宠着他,娶妻不是小事,不能胡来的。

    他父王就他这么个儿子,往后王位是传给他的,一个知府之女能撑得起来吗

    你就比他省心,你一挑挑中个将军府出身的,哀家二话不说就与你做主。

    恪儿他今日但凡挑的是个大员家的姑娘,哀家也随他去了!”

    “我晓得外祖母您疼他,”蒋慕渊一面斟酌,一面道,“您想让他娶个门当户对的的撑门面,可、可您的儿子、孙儿都是什么脾气,您最是清楚了,说到底,都犟。”

    皇太后一怔,张口想说什么,却都又堵在嗓子眼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犟吗

    一个个犟得二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永王不理朝事,整日里逍遥自在,真叫他做些正事儿,第一日头痛第二日起热,只要事情不了,他能一直躺下去。

    皇太后也不勉强他,人各有志,但永王爷最犟的就是不肯立侧妃。

    当年永王妃生产时伤了身子,皇太后很是遗憾,哪怕孙恪讨人喜欢,但谁家不希望多子多福

    皇太后动过让永王爷立侧妃的心思的,结果她儿子跑得比兔子都快,她能怎么办

    再说圣上,圣上一路犟到了今天!

    冷落皇后,偏宠虞贵妃。

    只因先皇当然说过他一句“嫡皇子妃看的是身份、体面,你喜欢最好,不喜欢也无事,你养侧妃妾室通房去”,就把这话当成了旨意。

    皇太后想起来就怄得要命。

    怄归怄,但当时状况与如今亦有想象之处,想到圣上的选择,皇太后是绝不会再拿这句话去教育孙恪了。

    圣上当时只是不喜嫡妻,还未遇上虞氏,就已然成了这种局面,孙恪是先遇上了心仪之人,那他对以后要指过来的嫡妻,只会越发没有认同感……

    况且,皇太后在后宫生活多年,看事情的角度与其他人又有不同。

    她需要考量的还有子嗣传承。

    别说什么嫡啊长啊的,万一闹腾起来了,也够伤脑筋的。

    再者,王府后院不比后宫,如今的皇后势弱,膝下无子也不与虞贵妃比锋芒,但谁敢说孙恪往后的嫡妻就是个软面人

    圣上为了抬举虞贵妃,封了恩荣伯府,给虞家铺了不少路,可孙恪能做什么

    符家出息不出息,全看那两父子,但即使平步青云,也就是个朝中大员,在公候伯府出身的世家女跟前,依旧低了一等。

    若孙恪再一味偏心,那这日子,怕是永无宁日了。

    皇太后真心疼爱孙恪,自然不希望自家孙儿家宅不宁,她抿了抿唇,后靠在引枕上,拧眉仔细思量。

    蒋慕渊也不打断她思绪,静静陪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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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五章 面子挂不住
    蒋慕渊的脾性里有没有一两处与圣上、永王爷相像,这且不去说,反正,孙恪与他那几个舅舅,是浑然不像的。

    永王妃娘家的几兄弟,都是踏实稳当之人,与孙恪想一茬是一茬的性子,截然不同。

    下午时分,素香楼里不算顶顶热闹,只几个茶客坐在大堂里听说书先生讲新鲜事情。

    程晋之得知两个好友在这儿吃茶,也寻了过来,刚一迈过门槛,眼尖的茶客就瞧见他了。

    “呦,三公子!”茶客抬声道,“听说小公爷回京了是不是来帮小王爷当说客的”

    程晋之笑了起来,不答反问:“照你之见,小公爷当说客,能成吗”

    “真当说客的”另一人也转过头来,“小公爷与小王爷站一条战线”

    “人家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这不是明当当的嘛!”

    “毕竟是知府之女,小公爷又不似小王爷一般,我还当他要考量考量的……”

    一众人自顾自讨论去了,也就没有人在乎程晋之的答案。

    程晋之三步并两步上了楼,推开了雅间的门:“底下客人们想知道的结果,我也很想知道。”

    蒋慕渊耳朵尖,刚就听见了几个词,闻言大笑起来。

    孙恪心情不错,指尖点着桌面,道:“皇祖母与父王都有些松口了,不如你与我赌赌,几天能定下结果来”

    压大小,是京城百姓常见的消遣。

    压的事情也不拘大小,只讲究一个高兴。

    譬如去年时,就有庄家想做庄,压什么“永王妃去万寿园相看的是不是顾姑娘”、“十月月考,纪小公子的功课是继续长进还是打回原形”……

    各式各样的,庄子也有大有小,有人钱烧得慌一掷千金,也有人掏几个铜板凑了热闹。

    程晋之一般不参与,只偶尔来了兴致,拿一小块碎银捧个场,全当乐子了。

    可小王爷提出来的这个局,他摇着头不肯下场:“你要怎么定一旬内压小,一旬外压大最后若是没有过关,这亲事吹了,我压大压小都输。”

    知道程晋之是拿他取笑,小王爷抓了颗花生砸到了程晋之的脑门上:“不许乌鸦嘴!”

    这厢正闹着,那厢永王妃使了人来寻小王爷。

    亲随打听了两句,苦着脸进来,道:“王爷酒醒了,正寻您呢,说是,许是要反悔的……”

    孙恪瞪大了眼睛。

    程晋之在一旁,有些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出来,只能硬憋着,拍了拍小王爷的肩膀:“再使把劲儿吧,能点头一回,肯定能点头第二回的。”

    孙恪没有被安慰到,这话落在他耳朵里,基本等同于“便是再点头了,能反悔一回,肯定能反悔第二回”。

    小王爷立刻回了永王府,一进父母屋子,就见永王妃无奈地朝他撇了撇嘴。

    永王爷宿醉后精神不济,歪在引枕上,手指动了动,示意孙恪坐下:“阿渊没有跟你一道来把我灌醉了,也不晓得来请安,肯定是你这臭小子给带坏的。”

    孙恪摸了摸鼻尖:“昨儿还是阿渊把您架回来的呢。”

    昨夜醉酒后又吟诗又唱歌的,永王爷已经从永王妃那儿听说了自己的“丰功伟绩”,饶是清楚自己的酒品,但在儿子、外甥跟前丢了人,他的脸还是涨红了。

    清了清嗓子,永王爷端起架子,道:“那还不是为了你!尽添事儿!阿渊跟我说的事情,我当时酒劲上来了,脑袋一热就想偏了,这会儿想来还是不妥当……”

    孙恪皱着眉,道:“父王,您这是反悔了皇伯父都没有反悔,您怎么……”

    “他是君无戏言,你老子我又不是!”永王爷梗着脖子,眼神游离,不看孙恪也不看永王妃,“就是告诉你一声,不是来找你商量的,赶紧出去出去!”

     



第三百四十六章 脸面还是要的
    一辈子那么长。

    夫妻绑在一块,一过就是几十年,在漫漫岁月里温暖人心的,不就是那个“味儿”嘛。

    一旦滋味不同了,人生的感觉也不同了。

    永王妃心存感激,哪怕皇太后身边根本不缺人伺候,但凡去了慈心宫,很多事情,永王妃也愿意亲力亲为。

    况且,门当户对、与孙恪年纪合适的公候伯府家的姑娘,全是永王妃看着长大的,只亲疏不同而已。

    在她这儿再疏远,在家里都是掌上明珠娇娇姑娘,又不是没有好男儿了,明知孙恪喜欢符佩清,人家做什么要嫁进永王府来当个不得宠、只身份好看的嫡妻

    那些人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永王妃脸上都过不去。

    即便是仗着圣上下旨硬娶了,性子柔顺的,叫人于心不忍,性子冲动的,那就家无宁日。

    因而,哪怕永王妃对符佩清的出身不满意,也起了将就的心思了。

    不将就又能怎么样

    她的傻儿子一门心思都要娶,她又拽不回来。

    依永王爷、永王妃的心思,哪怕松口,也要吊孙恪几天,没有立刻答应的道理。

    小王爷琢磨着的却是另一路。

    蒋慕渊最多还有一两天又要回两湖去了,他的救兵一走,万一敌军反扑上来,他岂不是要傻眼了

    小王爷嬉皮笑脸的,拉着永王妃回了屋里,坐下安了家,愣是要磨到两人点头。

    永王爷看他这样子,只觉得酒气又冲上了脑门,气不打一处来:“这个儿子!本王是养废了!”

    孙恪笑容不减:“那赶紧给您添了孙儿,这回好好养,养个厉害的。外甥像舅,肯定是个聪慧的。”

    “像舅”永王爷没好气道,“你有你几个舅舅的一半,我就谢天谢地了!”

    眼看着这父子俩又要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打那些笑死人的嘴仗了,永王妃赶紧打岔,止住了两人。

    “恪儿,”永王妃坐直了身子,严肃又认真,“夫妻过日子,不是图一时新鲜。

    你又是爱闹爱玩儿的,可母妃觉得,符家姑娘不是,她沉静稳妥,她与你平日处得多的几个都不同。

    长平喜热闹、寿安活泼,肃宁伯府那几个姐妹也外向,符家姑娘恰恰相反。

    这几种性子没有高低好恶之分,只有处得来与处不来。

    我们府上是不兴什么娶回来了,过几年失了兴致,就晾着再寻新人的。

    你自己琢磨琢磨明白,是符佩清与长平她们不同,让你一时之间心生欢喜,还是你真的愿意跟一个沉静的姑娘过一辈子。”

    如此慎重的一番话,让孙恪也不由正襟坐好。

    他有不少话想说,可又怕冲口而出的快言快语在父母耳朵里不够谨慎,便又咽了回去,重新梳理、斟酌了一番,才缓缓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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